跟唐銳再三確認了這個數字以後,那名婦人終於相信了。
可是,三塊錢的診金,這也太……
看看周圍不凡的裝修,外面考究的庭院,婦人總感覺這診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唐銳,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淑蘭爆喝一聲,拍案而起,“我給你拉生意,你就拿三塊錢,在這兒噁心我是不是!”
說完後,直接抓起那兩包中藥狠狠的摔在地上,油紙譁一下裂開,裡面的藥草攤了一地。
婦人嚇了一跳,連忙撲過去撿藥,結果這一蹲,膝蓋印出的血跡更加明顯。
“惜惜,給這位阿姨包紮一下。”
唐銳淡淡開口,隨即看向王淑蘭,“我只負責對症下藥,你的問題,三塊錢診金足以,當然了,你想多花點錢也行,藥櫃裡有黨蔘、靈芝、蟲草之類,不怕把自己補死的話,我給你開上一味?”
話音一落,王淑蘭頓時被噎的不輕。
她幾次三番栽在唐銳手裡,如果把話說絕,沒準唐銳真的在藥物裡動什麼手腳,再逼着她喝下去,那她可承受不住。
而且,她這次過來還有別的正事!
“算了算了,反正也沒受什麼致命傷,就當我做善事饒她這一次了!”
假裝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王淑蘭走到婦人前面說道,“以後騎車小心一點,這是碰到我了,如果碰到的是別人,還不把你賠個傾家蕩產!”
婦人連忙站起來,剛要道謝,卻被蘇惜惜牽住手掌。
接着,蘇惜惜冷漠的瞥了王淑蘭一眼:“話說完沒有,說完了就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蘇總啊,你以爲我不知道,這是我家女婿跟蕭破軍蕭總合開的醫館,要轟我出去,也是蕭總親自開口,你在這裡說話可不好使!”
“誰告訴你是合開的醫館……”
蘇惜惜愣了一下,卻看到唐銳對自己搖搖頭,只好冷哼一聲,專心給婦人包紮。
隨即唐銳的話音響起:“王淑蘭,你過來。”
“我是你小姨,怎麼沒大沒小的!”
“聽不得這麼叫你?”
唐銳瞳孔一凝。
王淑蘭頓時感覺一陣寒意,不敢再拿架子,灰溜溜的湊了上去:“你瞧你,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啊。”
“廢話少說,我問你,這兩天林家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爲醫館開業以後,林若雪就再沒回到雲輝府住過,唐銳打過去電話,才知道她又住到了林家別墅,說是林家來了一門親戚,等過幾天,她就會回去住。
聽林若雪在電話裡所說,這親戚似乎挺重要的,就連已經斷絕關係的王淑蘭,都重新叫回到林家別墅。
誰知,王淑蘭的臉色一下就愁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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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的,結果被這個八婆……被她撞了一下,這纔多生一個事端。”
“準確的說,那不是林家親戚,而是他林源山的岳母大人。”
“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姐姐是撿來的孩子,誰也不知道她的家庭怎麼樣,就在前兩天,有個自稱江嶺王家的老太太找到我,說是姐姐的生母。”
唐銳只是林家無足輕重的一份子,這段過往,他自然是不知道。
不過仔細想想,王淑華與王淑蘭雖然都一樣奇葩,模樣上確實不怎麼相像。
至於江嶺市,坐落南方,實打實的一線城市,尤其近年來,經濟高速發展,大有追趕京城、魔都的趨勢。
敢這樣自稱,想必這個王家,在江嶺市發展不錯。
說到這,王淑蘭突然掛上諂媚的笑容,更加湊近唐銳幾分。
“唐銳啊,憑良心說,小姨對你怎麼樣?”
“你覺得呢。”
“咳咳。”
王淑蘭有些尷尬,繼續堆笑,“小姨之前太糊塗,沒發現你身上的閃光點,不過你放心,從今天起,小姨在這個家裡,一定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你這邊,只要你幫小姨一個忙。”
唐銳挑了挑眉毛:“把你欠的錢還上?”
“要麼說你能出息呢,這腦袋就是聰明。”
“那你都說我聰明瞭,我要是把錢給你,豈不辜負這個評價。”
“你……”
王淑蘭的笑容戛然而止。
猛吸了一口氣以後,王淑蘭試圖講道理:“有些情況你不瞭解,小姨不怪你,那王家老太太雖然對我姐十分寵愛,但對姐夫和我都不滿意,這兩天甚至一度想讓姐夫淨身出戶,你作爲林家贅婿,前兩年一事無成,今年好不容易有點成就,就跟我姐處的這麼僵,那王家老太太肯定不能容你啊。”
“說重點。”
“我可以這麼說,如今已經沒有林家了,只有我姐一人做主的王家,你想在這個家裡立足,就需要跟我抱團,咱們齊心協力,讓王家老太太承認咱們的地位。”
聽見這話,唐銳不由得啞然失笑。
身後,蘇惜惜他們也都流露一絲淡淡的好笑。
“王淑蘭,你搞錯了兩件事。”
“第一,我對什麼林家王家並不感興趣,也不會去捧他們的臭腳。”
“第二,你太高看你自己,強者纔有合作的價值,你不過是一張廁紙,哪裡來的價值?”
這句話,直接讓王淑蘭傻了,呆了。
廁紙?
一個上門女婿,不過就開了一家醫館,竟敢這樣形容她!
“你以爲你是誰,開個醫館很了不起嗎!”
“給你在王家立足的機會,結果你看不上,那你就等着被我姐逐出家門吧!”
“真覺得我願意來你這裡,哼,以後我就算得了不治之症,死家裡,也不讓你出手救我!”
王淑蘭氣的跳腳,再也不復剛纔的諂媚,破口大罵。
到最後,甚至站到唐銳面前的桌子上,盡情的撒潑耍渾。
結果誰也沒想到的是,她剛站上去的一瞬間,門外傳來嗖的一聲。
一支飛鏢破空而來,直直刺入她的後心。
撲通!
王淑蘭重重摔了下來。
“媽呀,疼死我了。”
痛苦的擡動手臂,王淑蘭卻發現自己一點氣力都使不出來,暈過去的前一瞬,拼命說出兩個字,“救我。”
剛纔說過的話,啪啪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