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萌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的倒黴,更讓她傷心的是,在她這麼倒黴的時候,還有人在她傷口上撒鹽。
說起來這事也的確是無奈,因爲她不想參加軍訓,江凡也就順手讓她免於了軍訓,這應該算不上什麼事。但沒想到的是,開學之後輔導員卻找到了她,讓她解釋爲什麼沒有參加軍訓。
這話說的……
許小萌一臉的懵逼,她以爲江凡已經將一切都處理好了,卻沒想到這裡還有漏洞。
其實這也是江凡疏忽了,他也沒上過大學,以爲只要搞定老師就行了,卻忘了輔導員這茬。
好在許小萌夠聰明,編了個有病的理由便混了過去。別管輔導員信不信吧,起碼眼前這關是過了。
然而漸漸的,一些對她不好的傳言便流傳了開來——
比如有人說她是白富美,後臺堅挺所以可以隨便不參加軍訓。還有的人說她男朋友背景深厚,所以一句話便免了她的軍訓。更有一些難聽的話傳說她已經被人包養了,是小三!
尤其讓許小萌難以忍受的是,有人居然說她不參加軍訓是因爲當時懷孕了,這個月剛剛流完產!
怎麼忍?
一開始聽到這話的時候,許小萌心裡別提多難受了,還揹着人哭了一陣子。但這不僅沒有減輕她的壞名聲,反而讓更多地人用有色眼光瞧她了。
當她一直住在外面,不肯住宿舍之後,輔導員再次找到她談話,希望她以後住宿舍,以便培養和其他同學的感情。
宿舍的條件哪裡有外面好,所以許小萌婉拒了。
然後輔導員就不高興了,開始各種名爲勸慰其實是暗含警告的言語不斷出現,按照輔導員的意思,她這就是公然對抗學校的制度!
屁的制度!
許小萌親眼看到的,便有不知道多少學生在外面租房子住,怎麼不見輔導員去管?
但是最後她還是屈服了,畢竟輔導員的話有些重,如果她再不聽學校規勸的話,就要帶電話給她父母。
許小萌不想讓父母着急,於是便選擇了每週在宿舍住五天,週末去外面住。
當時江凡聽到這話的時候,還奇怪的問許小萌爲什麼要住學校。怕江凡着急的許小萌,騙他說自己喜歡和同學在一起。
江凡還真的就信了。
然而真的在學校裡住下來之後,許小萌很快便後悔了!
她才住了一天,同宿舍同學的陰陽怪氣便讓她半夜都沒睡着,因爲那些話太扎心了!
什麼‘新任校花’‘大小姐’‘白富美’‘天之驕女’之類的,越聽越難受!
許小萌開始還分辨了幾句,但很快便被集火了,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將頭埋在被子裡嗚嗚的哭!
甚至她哭的聲音大了,其他同學都會冷笑着讓她小聲點:“不然的話,還以爲我們欺負你了呢!”
而過了沒兩天,許小萌又遇到了一樁尷尬事,一次上課的路上,居然有人攔住了她,而且公然求愛!
這是怎麼回事?
許小萌都傻了,反應過來之後落荒而逃!
結果這個傢伙還不肯罷休,晚上的時候又在宿舍外面擺上蠟燭,花,橫幅什麼的,抱着個吉他自彈自唱,還都是自己編的所謂情歌!
頓時,許小萌成了學校的名人,儘管她之前便有了名,但這一次卻更響了!
更讓許小萌難受的是,如果追求她的是個帥哥之類,至少說出去也好聽,雖然她也絕不接受就是了。但這個追求她的,居然是個有些胖,有些髒,還有着長頭髮的所謂文藝青年!
這傢伙還**裸的喊出了口號——我有才,你有錢,咱們是天生一對!
當這口號被傳遍了全學校之後,許小萌頓時成了學校的笑柄!
於是,‘校花’‘白富美’‘小三’之類的名聲之外,又多了一個‘崔鶯鶯’的外號,意思是喜歡窮書生!
許小萌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她不明白自己只不過沒有參加軍訓,怎麼就成了無數人嘲弄的對象,難道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今天她打算再住一晚然後就回江凡那裡去住,以後無論輔導員說什麼也不在宿舍住了!
然而也是在今晚,那個彈吉他的傢伙又開始搞事,在她的樓下點了一堆篝火,組織了他班上的幾十名學生,在外面狂呼許小萌的名字,非要她接受李家成的‘愛情’不可!
李家成,也就是那個癡肥長髮的所謂文藝青年!
許小萌躲在牀上,用杯子捂住自己的耳朵,本打算就這麼混過去。
但她同宿舍的幾個同學卻各種冷言冷語,好像刀子一樣戳着她的心,非讓她出去擺平這件事,不然的話她們就要不客氣了!
怎麼和不客氣她們沒說,但許小萌卻也是見過網上那些學校欺凌的錄像的,頓時打了個寒顫。
所以她怕了,才和江凡打了個電話。
然後江凡就來了,開着他的奔馳車!
這車是趙毅送他的,據趙毅所說在海城沒輛車不好,這車也是他很早就買了但是沒用什麼用處,索性就送江凡了。
“站住!”
奔馳車在學校門口被人阻止,保安讓江凡亮明身份。
“我找我妹妹!”江凡沉着臉道。
“你妹妹是誰?”保安的警惕性還很高。
“許小萌!”
保安查了查,然後道:“你妹妹的宿舍屬於嚴管範圍,這麼晚已經不允許出入了,你還是回去吧。”
回去?
江凡心頭本就有火,這下更是壓不住了,他淡淡的道:“開門!”
“我說了,這麼晚了……”
保安不滿的瞪向江凡,眼睛頓時和江凡對上了——
瞬間無數信息涌來,保安身體激靈靈一個寒顫,嘴裡的話頓時變成了:“好,我馬上開門!”
大門洞開,江凡也沒搭理這個被迷了魂的傢伙,直接進入了學校。
他曾經和許小萌來過她的宿舍,所以很快便到了樓下,正好看到一羣男生圍着一堆篝火,嘻嘻哈哈的鬧着什麼,中間是個又髒又胖的男生,抱着個吉他很陶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