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年輕幾歲，我能挑翻他們倆。”
說完，得意的和江凡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兩人正笑着的時候，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
“***同志，你竟然去打架了！”
李教授聞言，擡頭，然後似乎有些尷尬，老小孩似得擺手否認。
江凡回頭去看，看見了舞蹈社遇見的女孩：林小沐。
在舞蹈社的時候，林小沐衣着恰當，顯露身材，映襯的氣質出衆，一半柔美一半知性。
但現在的她，穿着粉色的棉絨睡衣，睡衣偏寬大，已經看不出來出衆的身材，倒顯得有點像個小女孩，尤其是睡衣上的卡通圖案。
她應該是剛睡醒或者被吵醒，素淨的臉上還帶着睡醒的紅暈，此刻雙手插着腰，瞪着眼睛，看着李教授，但眼神實在沒什麼威懾力，反倒有一點可愛。
他又想起來那句話：像個奶兇奶兇的小老虎。
林小沐的確是被吵醒的，她不熬夜，睡得早，迷迷糊糊中聽見姥爺***同志的笑聲，本來不想理會，但誰知道***同志的笑聲說話聲越來越大。
她纔想起來，今天來住，沒有和***同志打招呼，估計姥爺都還不知道她在。
她是奉媽媽的命令，來抽查監視***同志生活作息是不是規律健康的。
點開手機，發現竟然已經是深夜了，這肯定不健康啊。
林小沐決定要彙報給媽媽和姥姥，起牀，準備讓***同志早點休息。
走出臥室門，看見客廳裡，***同志正和一個背對着她的人，聊得很高興。
她心裡哼了一聲，難得見***同志這麼高興，她就不去掃興了。
她剛想轉身回臥室，就聽見了一個聲音說了打架。
而***同志，竟然還洋洋自得的吹牛。
李教授在家裡誰都不怕，也沒人能管得了，除了這個他從小疼愛的外孫女，實在是讓人喜愛的有求必應。
但現在有江凡在，爲了維護自己長輩的形象，教授先是輕咳一聲，然後轉移話題。
“小沐，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學生，江凡。”
出於禮貌，江凡起身打招呼。
“你好，我是李教授的學生，打擾了。”
林小沐這才發現江凡有點眼熟，繼而便想起來了。
這是舞蹈室那個她誤會的男生，當然，也可以換個形容詞，那個嘴有點賤的男生。
所以林小沐的迴應稍顯冷淡，也沒給什麼好臉色。
“你好。”
***夾起一條小魚，塞進嘴裡，誇。
“小沐，我看冰箱裡那麼多吃的，我就知道你來了，還別說，還是你買的零食好吃。”
林小沐的目光盯着零食，心裡有點疼了，你吃就吃，能不能不再扎我的心了，我的零食啊，這至少消下去一半了，你們倆是小豬嗎。
江凡關心的開口。
“師姐是不是也餓了？吃點？”
還真有點餓了，林小沐有點鬱悶的坐在姥爺旁邊，既然大半零食都開口了，心疼也晚了，還是多吃兩口。
李教授疑惑，師姐是怎麼論的？
江凡便解釋說自己已經在學校碰見林小沐了，所以叫師姐。
李教授臉色古怪，還沒解釋，林小沐反應過來，又瞪起了眼。
“我看起來就那麼老嗎？”
她嘴裡有零食，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江凡還是聽懂了。
“不是，學姐很年輕，怎麼可能老。”
李教授看林小沐吃癟的表情，終於哈哈大笑起來。
林小沐羞惱，零食都不吃了，站起來，纖細的身體微微前傾，做出一臉兇狠的樣子。
“你給我記住了，我不是師姐！”
恩，還是奶兇奶兇的。
說完，林小沐一臉可愛的氣憤，回臥室，拖鞋摩擦着地板，故意弄出聲響，似乎在說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江凡這臉皮，根本不尷尬，笑了下。
“那看來是我誤會什麼了，師姐是不是生氣了？”
教授擺擺手。
“不用理她，她就是小孩子脾氣，怪我們把她慣壞了。”
繼而又輕笑。
“不過你的確不該喊她師姐，她應該比你還小兩歲，今年才高二。”
江凡聞言的確有點愣神。
身材氣質的確像是大學生了，但如果聽其言，觀其行，的確給人一種稚氣未脫的感覺。
他和教授幹掉了一瓶白酒後，便各自安睡了。
第二天早晨，六點，他準時的起牀。
昨晚已經和教授交代過了，他會早起，走的時候就不打招呼了。
他起得早，有人比他更早。
林小沐已經在門口換鞋，準備出門了，聽見聲響，直起身，轉身看了一眼，便看見了江凡。
林小沐今天的裝扮又變了，本來披肩的長髮被她束起來，紮成高馬尾，高馬尾下是帶着卡通圖案的書包，等她轉過身，纔看見她穿着略顯不合時宜的高中校服，衣服上有高中的名字。
人們常說，人好看，地攤貨都能穿出大牌的感覺。
華國的校服基本沒有好看的，大概都土，但也有一個和土相近的詞語：清純。
有些女孩子的美感是天生的，林小沐就是天生會搭配的那一種，雖然衣服看起來土氣，但她換了髮型，加了一條暖和的圍巾，再加上她身材臉蛋實在出衆，一身土氣的校服，給她穿出了清純可人的感覺。
江凡是知錯就改的好青年，不再喊師姐，師妹也談不上，那就叫名字吧。
“林小沐，早啊。”
林小沐似乎哼了一聲。
“早。”
說完，開門，關門，倩影消失在門縫裡。
江凡本來還想請她吃早餐，畢竟昨晚，幹掉了人家一半的零食。
果然是小女孩。
如果是他，怎麼也得把昨晚的損失吃回來，再留給對方一個高冷的背影。
還是太年輕啊。
江凡在這個空氣清冷但還有些清新的早晨，如是想。
早上六點，冬天的路上，人還很少。
江凡在宿舍區的大門處，碰見了張強。
強子拿了本書，裝模作樣。
江凡自然不相信他是知道緊張成績，早起學習的人，但還是彰顯自己愛幫助同學的高貴品質。
“知道緊張了，起這麼早學習？別不好意思，哥等着你來請教。”
然後不出江凡所料，這貨根本不是去學習，而是去隔壁舞蹈學院，說是和妹子約好早起一塊鍛鍊。
江凡也沒問是不是企鵝上那個小可愛，順其自然吧，反正出不了什麼大事，但嘴上還是饒不了這貨，。
“你怕是忘了你說夢話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後悔了。”
強子無語，然後義正言辭的申訴，說自己不喜歡韓莜雅，他喜歡嬌小可愛溫柔型的。
江凡還不瞭解他，這貨就是一點點喜歡，然後加上無邊無際的浪。
“泡妞就泡妞，別說的那麼喜歡。”
強子當然有自己的一套歪理，誰說泡妞不是真愛，泡妞怎麼了？沒偷沒搶，靠本事泡的。
江凡一臉不屑的點頭嘲諷。
“是，你是以愛情的名義。”
強子擺手去隔壁的舞蹈學院
他買了早餐，在宿舍區的路邊等了一會。
沒有等到姑娘，看來今天早上姑娘不擺攤。
他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麼了。
以愛情的名義。
他是有足夠的耐心，也知道和姑娘相處，講究一個春雨潤無聲，講究一個順其自然。
但順其自然不應該是不聞不問。
所以中午的時候，他在食堂裡找到了歡歡，然後看了一圈，沒有姑娘的身影，應該是在門口的飯店兼職，那就先和歡歡混的熟一點，歡歡是個不錯的姑娘。
歡歡正在排隊打飯，江凡也排在了那一隊，中間隔了幾個人，暫時沒有打招呼，準備打了飯再去找她。
快到歡歡的時候，她身邊過去一個女生，身材高挑，雖然大冬天裹着羽絨服，也能看出來身材好的有些誇張，長得也不錯，有點嬌媚的感覺，再長大一些，大概也是男人們追逐的焦點。
但女生說話一點也不嬌媚，甚至有點無禮。
“胖歡，幫我打幾份飯。”
歡歡猶豫了一下，開口。
“學姐，我一會有事，要不你自己來吧，我都幫過你好多次了。”
嬌媚女生仗着身高的優勢，拍了拍歡歡的腦袋，雖然不重，但是有些侮辱人。
“說什麼呢，不就是打份飯，別婆婆媽媽的。”
歡歡大概被她的動作和語言惹惱了，聲音有些憤怒。
“學姐，反正我不幫，你不能老是欺負我，你來都來了，爲什麼不能自己做，還有在社團裡也是，你老是指使我，有些事情我可以做，但有些事情就有點過分，我這次不會幫你。”
女生又想擡手。
江凡皺眉出聲，指着那個女生。
“前面的幹嘛呢？就說你呢，有點素質行不行？別耽誤大家買飯。”
歡歡聽出了他的聲音，有些尷尬的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自己被人欺負的一面被他看到了，當然尷尬裡也有感謝，感謝他的幫忙。
有人認識那個女生，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範紅萱，別太過分啊，趕快去排隊自己買飯，你又不是真的有事。”
“就是，別欺負人家雙雙了，雙雙那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