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閆老大走出四方山時,一個將領衝到他面前啓稟說:“國師,主帥還未有任何消息,北路軍也有消息返回,說主帥根本沒有去過北路軍”。
閆老大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實在想不到閆老二怎麼做事還是如此不靠譜。可是轉念一想,又覺着不對。現在閆老二絕對不是一個蠻人了,現在他無論是戰陣作戰,還是處理軍務都有條不紊,就連說話辦事情也變得文雅許多,絕不會犯下如此低級錯誤啊。
閆老大沉思了一會兒,忽然臉色微變說:“難道閆老二他出事了?”,一想到,閆老大便急忙分派了人手去踏虛以及高緯度尋找。
四方族內這短暫慌亂,立刻引起了那幾個魅姬的人注意,她們立刻把這個消息反饋給了十魅姬。
此時十魅姬斜倚着王座,頭戴紫金冠,目光銳利盯着腳下那個跪伏的宮女說:“你不是很想念他嗎?爲何本王讓你去,你卻推三阻四”。
“不,魅王,我..”宮女哭訴着搖頭,她一張秀美的臉龐,此時顯得那麼憔悴,淚水已經打溼了她的衣襟。
“你什麼?難道你要違抗命令不成?”十魅姬目光冷厲瞪着她,此時她身上氣壓直接讓女子渾身顫抖不已。
“魅王!”宮女哭得更加傷心,可是她卻無法抗拒魅王命令,不然她和她的家人都會被懲罰。
“記住你的身份,你可是本魅王的貼身侍衛官,從這一刻起,你交出軍符,去執行我交給你的任務吧”魅王半威脅半拉攏的口氣走到她面前,將其攙扶起來。
“只要你把這隻金蠱給他喂下去,回來之後,我會加升你三級”。
宮女淚眼婆娑的盯着十魅姬,無奈的伸手接過金蠱,然後失魂落魄的走出宮殿。
看着宮女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石階之下,十魅姬充滿笑容的臉上再次呈現出一抹冷厲殺意。
她一轉身,坐回龍椅,然後吩咐衛兵把巫靈國王一起押上來。
“靈兒妹妹,你爲何還不肯歸順本王,現在巫靈國早已消失不見,你何必如此固執呢”十魅姬邁步從石階上走下來,一副高貴不可直視的姿態,站在那個一身囚衣的女子面前。
那個囚女微微昂起頭,雖然很狼狽,卻依舊帶着一種威嚴說:“篡國賊子,你沒有資格讓本王歸附與你”。
十魅姬聞言冷笑幾聲說:“自古以來勝者王侯敗者寇,妹妹你又何必如此執拗啊”。
囚女冷哼一聲說:“憑你也配,若不是你憑藉着外人,以你的修爲和軍力豈是我們巫靈國的對手”。
十魅姬再次咯咯嬌笑幾聲說:“無論本王依靠什麼人,那也是本王的本事,你已經敗了,這是事實”。
囚女怒視着她,再次冷哼一聲,不再回答。
“好吧,妹妹,你若真不願意歸降,本王也不勉強你,但是你們巫蠱秘典必須交給我”十魅姬臉色微變,怒目盯着她道。
“我若不給你呢”囚女也反目怒視。
“那麼妹妹就別怪姐姐心狠手辣了,你可知道姐姐這幾年煉成許多蠱蟲,它們可都是對妹妹身上的巫靈血脈十分渴望,垂涎三尺了”十魅姬微微傾身,冷漠的眼神盯在囚女臉上威脅說。
“你!好狠”囚女也是巫靈,自然清楚知道十魅姬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嘿嘿,妹妹,不是姐姐狠,是妹妹你太執拗了,沒辦法,姐姐真還捨不得你這副細皮嫩肉的皮囊呢”十魅姬半掩着嘴脣,發出極度刺耳的笑聲。
“來人帶下去”十魅姬猛地一轉身,目光中殺氣畢現,幾個侍衛將囚女重新拖出了大殿。
當囚女被拖走之後,大殿內出現了一段暫時的平靜。
十魅姬坐在龍椅上,目光環視着腳下哪些女官,看不出悲喜,卻帶着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就在此時,一個女官奔跑進來,啓稟說:“魅王,四方山有新的消息了”。
呈上來!
十魅姬眼睛一亮,立刻衝着身旁宮女招招手。
接着一張傳令符遞給了她手上。
打開看了幾眼,十魅姬面色沉凝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踱步走回宮殿內,此時外面那些女官纔敢於退出宮殿。
在內殿一個巨大的屋子內,一個青色公子正在胡吃海塞。
他一手抓着幾隻不停向嘴巴里面填進去,那形象全無,根本就不像是前幾日舉手投足就摧毀了巫靈國的高人。
十魅姬微微一皺眉,他也不清楚爲何青色公子會如此喜歡吃這些美食。這些東西只不過是她當年在四方族向洪老大拜師學到一些烹飪術,當時爲了討好老蕭頭的,現在也用不到,就傳授給了宮中女官,讓她們來做宮廷美食。
卻沒想到這些看似平常烹飪餐,卻把一個高人公子給吃成一幅傻子模樣。
這是十魅姬所料未及的。
“怎麼?有事嗎”青色公子胡亂朝着嘴巴里面塞了幾塊肉,便擡頭盯着十魅姬問。
“公子,四方族有消息了”十魅姬定了定神,十分殷勤走到青色公子身旁,給他斟了一杯酒。
“什麼消息?難道他們族主返回了?還是那個失蹤的小丫頭回來了?”青色公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說。
“都不是,是四方族軍力產生空隙,若我們趁此機會發動攻擊,或許可以一舉剿滅四方族的中路軍,到時我們再殺上四方族,那麼公子想要什麼,還不是予取予奪”十魅姬頗有鼓舞力的言語,讓青色公子深色一愣。
他放下手裡的事物,擡起頭看了十魅姬幾眼,才道:“你想做整個中原大陸的王?”。
十魅姬聞言,也不隱晦的點了點頭說:“現在我們妖魅谷的兵力已經算是準國級勢力了,雖然還無法和四方族來一場國級戰爭,但是隻要掌握時機,挫敗他們一路軍也是沒有問題的,到時我們可以再次擴展國土,也能招募更多的勢力加入我們”。
“你想做整個中原的女王,我沒意見,可是在這之前,你必須要先幫我找到需要的東西”青色公子十分銳利的目光掃了掃十魅姬說。
“那是自然,小妹敬你一杯”十魅姬十分諂媚眼神,端起酒杯給青色公子放在嘴邊。
青色公子鼻子現在酒杯上面嗅了嗅,又順着酒杯在十魅姬的手背聞了聞說:“好香”,接着一口將酒杯吸乾。然後就伸出舌頭去舔她的手指。
十魅姬臉色未變,急忙拿起酒壺又給青色公子斟了一杯笑着送到他嘴邊說:“既然公子應允,小妹這就去調兵遷將”。
“不急,先陪陪本公子”青色公子見十魅姬要躲,立刻一把將其摟進懷裡,然後就開始毛手毛腳,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十魅姬開始還想反抗,可是當她觸及到青色公子冰冷的目光時,頓時放棄了掙扎,任由着青色公子那隻手不停地在她身上穿梭。
四方山外。公冶趾軍營內。
“乾爹”公冶趾單膝跪地,衝着閆老大一抱拳說:“你是不知道,我在南路軍已經混跡不下去了,哪些危機小組成員簡直太過分了,他們幾乎架空了我所有的軍權”。
“忍忍吧”閆老大聞言長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我們或許都觸及了族主的逆鱗,他未對我們下殺手已經看在我們是四方族元老的面子上了”。
“乾爹,不如我們離開四方族吧,以乾爹才能,還有的我統兵能力,到哪裡不都是人上人”公冶趾一臉詭詐的表情盯着閆老大鼓動說。
“住嘴,這樣話以後不可再提”閆老大目光犀利盯着公冶趾怒叱說。
“我閆老大自四方山開始就一路跟隨着蕭族主南征北戰,我們之間的情誼絕非你們這些新來的將領可以理解的,並且四方族此時正值蒸蒸日上的時候,其前途不可限量,你若做了四方族的叛徒,恐怕在整個地球甚至將來的踏虛也無你容身之處了”。
“乾爹,蕭族主真得有你說得那麼厲害?他可以帶着四方族打到踏虛去?”公冶趾見到閆老大發火自然不敢再勸,可是他還是不相信老蕭頭真有那麼大能力和本事。
畢竟在他眼中,老蕭頭可是一個完全不負責任的,甩手掌櫃。他來到四方族幾年內,老蕭頭這個族主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根本不理族內實務,這一切還不都是閆老大在主持着。
他也由此推斷,他們這個蕭族主肯定是一個沒有真材實料的公子哥,只是憑藉着幾個強有力的屬下支撐起這個龐大的家族而已。
“公冶趾,你還是對族主不瞭解啊,別看他表面和和氣氣,一副與人無爭的模樣,但是蕭族主卻是一個極爲有魄力和智慧的人,我們四方族之所以能夠一步步從一個小部落,成長爲一個統御數州的國級勢力,這其中最關鍵的人物就是他,他身上有種莫名的凝聚力,使得許多原本可以獨當一面的戰將以及頭領甚至是族頭都願意歸順他,輔助他,這樣凝聚力也是四方族之所以能一步步壯大的原因所在”閆老大說道此處,從懷裡摸出一本小測,拍在他面前。
“我一向都有做筆記的習慣,你裡面記載了我們四方族每一次經歷的戰役,以及日常事務,我並且還做出一些批註,只要你認真的讀完之後,也就明白我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既然蕭族主如此厲害,那麼爲何還會出現內變?”公冶趾拿過手冊,只是粗略的翻看了幾眼,現在他無法當着閆老大的面前把這本小冊子看完。
“內變產生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勢力膨脹太快,以至於制度和管理無法跟上,這才導致許多內因發生,最終有量變引發質變,纔會產生內變,不過,蕭族主以雷霆手段,在很短時間內變穩定了局勢,還逐一把軍權回收,形成中央統一管理,和地方事務分置的新制度,這一切都證明了族主的大智慧啊”閆老大雖然自己的權利也被重新分割,但是他還是十分清楚老蕭頭這麼做真實意圖的。
“可是他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哪些危機小組新將領也會重蹈覆轍嗎?”公冶趾內心還是憋氣,因此還是憤憤不平的吼道。
“這一點其實族主早已想到,因此給危機小組制定的只是一些臨時權力,一旦危機過去之後,一切中央部門開始運轉起來,到那時,臨時危機小組就可以取消了,權力也會迴歸族內,這種臨時策略還是比較管用和有效率的”閆老大聞言便屢屢鬍鬚解釋說。
“這麼說,我們的軍權之後也不會回來了?那麼我們做一個有名無實的將軍還有何用?”公冶趾哭喪着臉說。
“公冶趾,你是一個將軍,爲何如此迷戀權勢,只要可以統籌打仗,在戰場之上立下赫赫戰功,這纔是一個將軍本分”閆老大此時也頗感公冶趾有些太矯情了,於是叱責了幾句。
“若是沒有軍權,將軍如何打仗?”公冶趾還是不肯屈服的反駁說。
“軍權並不是不給你,而是在需要戰爭時,有中央調配軍符,到時你拿到軍符之後,自然也就擁有軍權,只是這一切只限於戰爭,戰爭結束之後,軍符還是要上繳的”閆老大之前也和老蕭頭商討過軍權分置和中央調配的關係,於是閆老大才能十分清楚的解釋了公冶趾的問題。
“這...這...總之我感覺憋屈”公冶趾有些語嗟,最後抓起桌几上面的酒壺一口氣幹了半壺。
“公冶,你也別灰心,族主這次變革新制度,對你也有好處的一面”閆老大見他那麼沮喪的模樣,不有着伸手按住了他的酒壺說。
“什麼好處?我怎麼一點都沒有看到?”公冶趾氣呼呼盯着他說。
“您難道沒有看到軍功獎賞公佈嗎?這一次族主將軍功獎賞提高了三倍,也就是任何一人都可以憑藉軍功獲得更高功法和法器,還有晉升機會”閆老大急忙解釋說。
“什麼高功法?法器?就憑洪老四煉製哪些東西,還不如我們在戰陣之上繳獲的品極高”公冶趾繼續反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