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命擺了擺手道:“甭換了,這些湊合吃吧”。
他嘴上這麼輕飄的說着,但是手卻不停使喚插起能量餐就往嘴巴里面塞。他大口朵頤的一口氣吞下一整盤能量餐,這才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等着小鈴鐺也一起吃完,餐盤撤走之後,又上來甜品,水果。
直到第二命撐得再也吃不下肚的時候,華服公子招了招手,四周的僕人把餐桌清理乾淨。
這時,第二命的能量餐熱氣也上涌起來了,但是氣勢卻十分柔和,就像是山泉水一般滋養着他的能脈。這種感覺他好久都未體會到了,這就像是他第一次偷吃洪老三的雞鴨時的滋味。
得到滋養之後,他體內蛟龍之火更加旺盛,甚至有種隱隱想要突破的跡象,只是蛟龍火併非第二命主修,他真實境界並不會因此提升。
第二命在這種狀態中一直持續了幾個時辰之後,他才一點點甦醒。他看了一眼一直守在旁邊的華服公子,還有一旁酣睡的小鈴鐺,這纔將一顆懸着心落地,他暗罵自己太大意了,怎麼可以在外人面前進入冥想境界,萬一被人搶走了小鈴鐺,他拿什麼去交換劫玉。
華服公子見他甦醒,又一抱拳道:“兄弟,剛纔我就發覺尊小妹和我一位故人長相十分相似,不知可否告知她的身份”。
第二命聞言立刻警惕起來,他一把將小鈴鐺摟在懷裡,“別以爲你請我吃一頓能量餐就可以打她的注意,癡心妄想”。
第二命手腕一抖,一股陰寒氣息又飄忽在衣袖中。華服公子眼睛十分敏銳,立刻就按住了他的手腕,親熱的說:“兄弟說那裡話,我也只是感覺她長相有幾分和故人相似,並未有任何非分之想,要是兄弟還懷疑我,那麼就請動手殺了我吧”。
華服公子脖頸向着第二命手掌一送,果然有種視死如歸的氣勢。第二命一愣神,收起了寒氣,衝華服公子道:“算了,感謝你的宴請,我還有事,告辭了”。
華服公子見第二命要走,立刻上前抱拳道:“不知兄弟貴姓,可否和在下交個朋友”。
第二命原本不想跟他多廢話,只是想起剛纔的七品能量餐,就勉強的回道:“我叫蕭老二,我沒有朋友,現在可以走了嗎?”。
“原來是蕭兄,不知蕭兄有何要事,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蕭兄指點一二”華服公子語速十分麻利,還未等第二命邁步腳步,他就又纏了過來。
“你?你知道翠水河在哪裡嗎?”第二命下意識的追問道。
“翠水河?要說這個,在下還真的略知一二”華服公子說完這一句,表情也不在緊張,明顯的放慢了語速道。
“什麼?你知道翠水河?快說,它在哪裡?”這一次換作第二命有些緊張起來。
“翠水河其實那是很久之前的叫法,現在應該叫做聖水河,就在鄙人家族的聖殿之中”華服公子極其肯定語氣答道。
第二命微微一怔,又盯着他問:“你說,翠水河在你們家族內?這話可是真的?”。
華服公子似乎早就預料到第二命由此一問,笑道:“要是蕭兄不信任在下所言,你大可以出去打探一番,就知道聖水河,就在我們雪域聖女族聖殿內”。
第二命將信將疑的眼神盯着華服公子看了許久,也未找到一絲一毫破綻,他就一拍華服公子肩頭道:“你快點帶我去雪域聖女族”。
“啊?蕭兄,這麼着急,在下還有事情未了,可否容在下幾日再去不遲”華服公子十分委屈的表情說。
“我等不及了,現在就去,不然我對你不客氣”第二命眼神一冷,一股翠綠色的寒芒自眼底閃過。
華服公子似乎十分畏懼第二命眼底哪一種邪氣,他急忙苦笑着點頭道:“好,既然蕭兄吩咐,在下應允就是”。
說完,他就領着第二命走出了第一樓向一處山坡走去。第二命也不是完全信任華服公子,因此在他走出第一樓的時候,故意抓出一個僕從威脅質問之下,確認聖水河確實就在雪域聖族沒錯,這才放心跟着華服公子一起離開。
半日路程之後,第二命和華服公子一起走到了一處十分巨大宮殿羣旁邊,其中一個宮女妝扮的人走出來,迎接着華服公子和第二命走進宮殿羣。
走入這裡,第二命忽然感覺十分寒冷,這裡面和外面簡直就是倆個世界,在這裡如過冬天一般,外面則是春風和煦。他沿着一排排白色漢白玉雕刻而成的長廊走過,來到一個猶如冰雪覆蓋的雪域宮殿的面前。
這裡沒有雪,之所以看見雪,完全是那座宮殿上面以漢白玉雕刻而成的光影折射的效果。還有一些植物也彷彿白雪一般花蕾,整個氛圍就像是雪天。
果然名不虛傳,雪域聖族,確實有點意思。第二命迎着大殿走去,他腳步始終不離開華服公子三尺之內,只要他一有任何使詐,第二命就會毫不猶豫將暗魂放出,在這個距離內,就算華服公子已經強化至大圓滿也無法躲開他這一擊。
走入大殿,第二命頓時傻眼了,他面前竟然有一個石像雕刻的小鈴鐺,沒錯她確實是小鈴鐺。
第二命又確認了一次,這纔好奇的衝着雕像端詳起來。他懷疑是華服公子現找人僞造的,但是他繞着雕像一圈,發覺雕像至少也有幾十年了,不然局對不會出現那種類似於歲月侵蝕的痕跡。
奇怪!他們爲何供奉小鈴鐺呢?就在第二命一臉迷茫的時候,華服公子普通跪拜在小鈴鐺面前,大聲疾呼:“聖女族第七代嫡孫,雪尹拜見雪域聖主”。
他這一出,讓第二命更加迷惘了起來,他一把抓起華服公子的衣領,問道:“你想做什麼?她不是你們的雪域聖主,快點帶我去找翠水河”。
華服公子無可奈何搖搖頭道:“她真是雪域聖女.....好吧,翠水河就在大殿後面”。
第二命纔不管什麼雪域聖女,他抓起小鈴鐺就飛身跳過了大殿後門,終於在一座環境清幽的花園內找到了翠水河。
沒錯這裡和自己在踏虛者意念傳音的畫面中一模一樣。他再次低頭摸了摸小鈴鐺的臉頰,嘆氣道:“別怨我,我也是沒辦法,放心,我會再想辦法把你弄回來的”。
小鈴鐺還是一臉麻木的表情,任由着第二命拖着他飛上了翠水河,第二命遵從傳音中的口訣開始召喚高維空間入口。
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始終未見高維空間敞開,他又嘗試了幾遍,還是失敗。第二命憤怒的朝着天穹揮拳,但是卻沒有任何呼應出現。
第二命一直折騰了半日,天色漸漸昏暗,華服公子這才走上前,客氣的說:“要不聖王先休息,等明日再嘗試吧”。
聖王?第二命微微一皺眉,奇怪的表情盯着華服公子。
“沒錯,是你帶雪域聖女回來的,你自然就是我們雪域族的聖王,以後聖王的所有衣食住行都有雪域族人包了”華服公子說着,就親自吩咐幾個宮女走過來服侍他們洗浴,換上新衣衫,又供奉大量的美食美酒。總之第二命在這一刻真的享受到了聖王一般的待遇。
雖然第二命對於目前享受的一切還有些疑慮,但是免費的美食美酒端上來,他再也繃不住了。況且現在除了在此地等着高維空間打開,再也沒有任何辦法。
老蕭頭盤膝坐定,高維內視逐漸展開,無限細節形成的結界,阻隔了所有的細節。只有當他的意念控制那些無限纏繞的細節打開一道縫隙時,他纔可以真正高維內視到體內的三股完全不同的能量。
自從他自墨子夫處獲知人體其實也是一座龐大複雜的陣法之後,他就每日以高維透視自己身軀,希望搞清楚自己身軀這座陣法的所有細節。他一番觀察下來,才知道身軀陣法是多麼複雜,甚至比搞清楚宇宙中有多少星系星辰還要複雜的多。
老蕭頭自知陣法造詣不高,也無法窺伺如此繁雜的身軀陣法,他只能放棄了以這種方式去探知身軀陣法,改換成突破低層的無限細節。
他還清楚記憶着那日和踏虛者之感的高維俯瞰下來畫卷,沒錯在那一整張畫卷中,幾乎萬物都是一覽無餘,只有無限細節是孤立於畫卷之外,完全無法看清其內是什麼。
一個脫離了高維透視原則的規則,無論如何都充滿了神秘氣息,引誘着老蕭頭想要去揭開其中的奧秘。
上一次他以最愚笨的方式將識力黏在無限細節之上,最後獲得對無限細節部分掌控,形成了身軀無限細節界。但是那只是一種十分簡單的掌控,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見到一張牀單,用力扯過來蒙在身上,雖然也利用其遮蔽了身軀,但是卻沒有任何實在意義。
老蕭頭對於無限細節的**,絕不止限於此。他想要徹底領悟這種無限細節,甚至可以完全控制它,就像是控制自己識力一樣簡單。
老蕭頭現在唯一能夠使用探索無限細節的辦法,就是將識力黏在無限細節上面,他迫不得已再次施展這種愚笨的方法,開始一次又一次將識力黏在無限細節上面,伴隨着識力被割斷又再次浮現,往復數千次之後,他的腦海中竟然有了一點靈動的畫面感。
沒錯是一副很微弱,卻又很迷人的簡筆畫。沒有顏色只是一些線條,無限纏繞,無限彎折,無限延展,無邊無際的曲線。
但是這幅畫實在太大了,老蕭頭現在只是觸碰到連百萬分之一都不到的位置,甚至還要渺小。因此想要窺伺整個無限細節世界,那無疑是一件既耗時間,又消耗力氣的大工程。老蕭頭嘗試着推測,以他現在的識力強度,只要用掉幾千年才或許填滿目前這副龐大無限細節世界。
幾千年,就算是老蕭頭擁有超能覺醒,也最多不過一千年的壽命,這也就註定了老蕭頭終其一生也無法窺伺到無限細節世界的奧秘了。想到這,老蕭頭心中莫名有點傷感,但是這種傷感很快就被來自於巖洞之外一聲響動驚擾。
接着老蕭頭睜開了眼睛,一股帶着濃濃香氣的手帕竟然飄到他的面前。老蕭頭伸手接着一看,發覺上面修了一個藍色的蝴蝶。在旁邊還有幾個蠅頭小子:“你出來,我有事情找你談,南宮藍蝶”。
咦?南宮藍蝶又是誰?似乎她的氣息有些熟悉。老蕭頭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竟然還認識一個叫南宮藍蝶的女子。
老蕭頭自然不會畏懼一個女子,於是立刻飛出巖洞,向着手帕上面指引的方位飄去,他飛出了四方山外,在一個十分光禿的山坡上落下。
就在山坡對面,一個渾身天藍色衣裙的女子背對着老蕭頭,她似乎在思考事情,顯得那麼沉迷陶醉,甚至連老蕭頭走到她身後都一無所知。
“你就是南宮藍蝶?你找我來這裡所謂何事?”老蕭頭雖然感覺出藍衣女子背影有些熟悉,但是他還是無法判斷她究竟是誰。
藍衣女子似乎被老蕭頭突兀的問話打斷了思緒,愣怔了一下,才緩緩轉過身來,一雙靈動眸光盯着老蕭頭,深情款款的說:“你還記得我嗎?”,說着她揮舞着纖細的手指。
“啊,原來是你”老蕭頭這才發覺,面前的藍衣女子竟然就是那日送自己一節手指的空能女子。怪不得她可以在四方山嚴密佈防之下,還可以來去自如。
藍衣女子俏臉泛起一絲紅暈,嬌聲道:“數月不見,你已經成爲一個了不起的英雄豪傑,實在可喜可賀”。
老蕭頭被她一誇讚,臉頰竟然有些掛不住,尷尬的表情說:“我哪裡稱得上英雄,我們只是一些小部族,又怎能和南宮家族相提並論”。
“原來你已經看出我的真實身份了嗎?”藍衣女子聞言微微一怔,臉頰再起泛起一絲紅潤。
“你腰間玉,南宮彥腰間也有一塊”老蕭頭微微一笑,十分坦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