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蕭頭帶領着玄冥軍聞聲而動,身旁閆三身形始終處於一種半融和狀態。整個人身軀就像是在空間水波中漂流。
閆三無意識中流露出來的這一手空能術,讓老蕭頭也都爲之一呆。從閆三的背影中,老蕭頭似乎看到了之前灰甲奇人的影子。在他遊走的一瞬間,空間竟然沿着他身軀兩翼發生輕微的波折。
雖然他現在還無法讓空間真正摺疊,但是老蕭頭相信,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一定可以做到空間摺疊術。
一旦擁有了這種級別的空能術,那無疑給四方族又平添了一枚虎將。
老蕭頭現在不得不敬佩閆老大的識人眼光,當日他執意要和空能少年結義,衆人還有些不理解,現在想來,這一切其實早都在他的算計之內了。
由於有了毛球開路,霧氣再也不是阻礙,他們一行人很快就穿入了戰場深處。
漸漸地,他們看到了更多的馬革裹屍,還有一些巨大能獸頭顱特製的戰車殘骸。
能夠使用如此級別的煉骨器,可見當時的州王族實力是何等強悍。
也看越是心驚!老蕭頭的心緒似乎被拽回那一場發生在數十年前的州王滅族之戰....
這幾句龐大戰車守護着那一座高聳的王者之駕向着禹城族方向撤退,他們所有人都幾乎戰鬥到了力竭的地步,他們每走一步都會付出十分慘痛的代價。
獻血和屍體不停的在他們身後形成一條有血肉屍骸構成的血戰通道....
但是他們從未想過要投降,無數族兵戰士哪怕是在臨死之前最後一刻,他們仍然在戰鬥在廝殺。
可是對方實力太強大,強大到他們還未來得及重新掛上箭弩就被斬斷了腰椎,整個人從中心一分二,血肉和屍骨就這麼分別掩埋在不同戰域內。
對手殺人手段無比兇殘毒辣,只要被他們追逐到的,無論是族兵還是能獸統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碎屍。
甚至連煉骨器也未逃脫碎器的命運,那些骨器殘片內不乏有些高品階的煉器,看得老蕭頭都不免有些心痛不已。
那究竟是怎樣一場戰役??無論是規模和級別都遠遠超乎了老蕭頭現在對於族戰的理解。
四方族的機場戰役和這一場戰役相比,那無疑就像是小孩過家家一般。
說來也奇怪,整個戰場竟然沒有任何一個敵軍的屍骨殘留,難道他們再戰勝了州王族之後又清理了戰場嗎?
不知道爲何,老蕭頭對於這場戰役瞭解越多,內心就更加沉重。
必定這場戰役就發生在四方族不足七十里外的地方,要是當年導致王族滅族的勢力再次反撲回來,相信在這方圓幾百裡內再也無一族可以像當年州王族一樣和它們對抗。
就在老蕭頭沉浸在州王這場滅族之戰中時,地面再次傳來了劇烈的顫抖,接着他看到霧氣深處似乎有幾個人影在倉惶逃竄。
老蕭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揮手,命令族兵原地駐足待命。他親自騎乘着虎王向着迷霧深處走去。
很快讓就看清楚了那幾個倉惶逃竄的人影,他們竟然都是青陽城族兵。
奇怪?難道這是誘敵之計。
老蕭頭疑惑的眼神掃過那幾個青陽城兵,一伸手玄冥陣吸力將他們從霧氣內拽出來,接着被身後圍上的玄冥兵給擒獲,又綁縛在一起押送到老蕭頭面前。
“你們偷偷潛入我們四方族管轄區域內....究竟有什麼計謀?”老蕭頭無比威壓的眼神盯着他們,他身上五境天氣勢和戰虎融和在一起,如此強悍的威壓,就算是青陽城主在此也無法承受,更何況他們只是一些尋常青陽族兵。
噗通!
幾個青陽族兵倉惶失措,紛紛跪地磕頭求饒道:“族主饒命,族主饒命,我們並不是和四方族爲敵”。
“你們說這話,可有人信?快說,是不是青陽城主打算和禹城結盟一起對付四方族??”閆三一步邁出,手腕揮動一把銳利的匕首抵住了其中一個青陽城兵的脖子上面。
之前的青陽族兵立刻臉色都青了,急忙解釋說:“能者,我們說的句句屬實,這一次....我們青陽城兵前來絕非爲了四方族,而是爲了找尋我們青陽城的大小姐...”
說道青陽城大小姐,老蕭頭眉心莫名其妙跳了一次,但是他卻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好吧,把你們所知的都一五一十寫出來,要是有絲毫隱瞞,那麼你們永遠也別想走出這裡了”老蕭頭話說的十分平淡,但是在場每一個人都能聽出他話中充滿了威脅意味。
幾個青陽族兵立刻匍匐在地,乖乖的將他們所知道一切都透過空息石拓印下來。由於他們分開拓印,也避免了他們彼此之間串詞。
幾顆空息石放在老蕭頭掌心,他冥神探知了一會兒,他可以斷定這幾個人都沒有說謊。他們來這片迷霧內並非爲了和禹城結盟...
由於這幾個青陽城族兵在青陽城的身份地位並不高,他們對這一次行動所知內情並不多,因此也無法讓老蕭頭從中獲知更多有關青陽城行動的細節。但是他們在記憶拓印的最後一節,無一不將剛剛在迷霧內遭遇的一幕給清晰記憶在裡面。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在青陽城族兵走進迷霧深處時,意外遭遇了一種奇怪的東西,它們沒有實體,卻擁有着無比強大的超能量。
它們就像是鬼魅一般在迷霧內追殺青陽族兵,幾百人的青陽族兵在眨眼功夫內竟然死去了一半人。
如此恐怖的殺人畫面,老蕭頭是聞所未聞的,他只是透過他們模糊的記憶畫面,就已經無法承受那些殘忍的血腥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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