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飛機?那是幹什麼用的?”姜漢誠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不只是姜漢誠,宿舍裡的其他人,也是滿臉疑惑的表情。衆人注視着凌旭,想弄清凌旭話裡的意思。
“這個紙飛機嘛,也許是死者以前隨手疊着玩的,亦或者是死者特意摺疊給戀人的禮物,只不過,當時死者用這張打印紙摺疊飛機時上面一個字都沒有,但現在這上面卻冒出來許多字,變成了一封僞造的遺書。”
聽完凌旭的這番話,姜漢誠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茫然了:“不是------這位先生-------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幹什麼的嗎?你這想象力也未免太寬廣了吧?小娜明明是自殺身亡的,你怎麼一個勁兒的說她是被謀殺的呢?
遺書就在這裡擺着,字跡無誤,指紋無誤,裡面的內容也無誤,我就納悶了,你幹嘛非得懷疑遺書是假冒的呢?說什麼字跡是模仿的,指紋是前期印上的,內容是虛構的。口口聲聲的懷疑我是兇手,我就想問一下,你憑什麼啊?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分析?既然你能懷疑遺書的真實性,那我也可以質疑你剛剛的推理,憑什麼你說遺書是假的它就得是假的?你剛剛列舉了許多匪夷所思的推理,請問你有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推理嗎?”
“口才不錯,怪不得能同時忽悠兩個女孩呢。”當姜漢誠說完之後,凌旭並沒有生氣和憤怒,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哥們,我糾正你一句,我並不是懷疑你是兇手,而是-------我認定你就是兇手。”
“你-------”聽到凌旭這句話,姜漢誠氣的臉色發青。
“我什麼我啊?”瞪了姜漢誠一眼,凌旭忽然把手裡的紙飛機往桌子上一摔,語氣清冷的對姜漢誠說道:“一條人命,是這麼一張廢紙能夠掩蓋的嗎?你以爲找一張死者碰觸過的紙張,然後從紙上寫幾個字,就能隱瞞你的罪行?
姜漢誠,我承認你有幾分小聰明,可是,在鐵的事實面前,你的那點小聰明,根本不夠用的。你以爲僞造份遺書,製造個不在場證明,就能把你殺人的事情掩蓋掉?你太天真了,你那拙劣的作案手法,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笑話。
從一開始,你就聲稱邵小娜是自殺上吊身亡,然後利用那份操淡的遺書當護身符,恐怕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暴露你身份的證據,恰恰就是那份遺書。你引爲護身符的遺書,正是指證你兇手身份的證據。”
“什------什麼意思?你------你想詐我------沒門,我是不會上當的。”被凌旭是氣勢一震,姜漢誠臉上的表情有些緊張。
“詐你?我有那個必要嗎?既然你要證據,那我現在就把證據給你。大家都知道,從邵小娜進入派出所到她的屍體被發現,整個過程只有十五分鐘,換句話說,邵小娜死亡的時間,是進入派出所的十五分鐘之內”
說到這兒,凌旭指了指自己手機上的秒錶:“剛剛我們做過實驗,從這間宿舍下樓,轉到派出所後院,在青磚路上搬走八塊青磚,把青磚摞起來繫繩上吊,這個過程需要用時7分51秒。
人類選擇上吊死亡時,7秒鐘開始缺氧、43秒後出現窒息現象,3分鐘之後便斷氣身亡,我們現在從邵小娜離開宿舍的時間開始計算,從她離開宿舍截止到邵小娜上吊身亡,這個過程用去了10分51秒,對吧?”
“對啊?怎麼了?”姜漢誠愣愣的問道。
聽到姜漢誠這麼問,凌旭也不說話,他讓跟馮吉奎要了一支筆,又把一張沒用過的a4打印紙放在桌面,接着,凌旭把姜漢誠拽到桌旁,把筆塞到他手中,然後指着那封遺書對姜漢誠說:“你現在把遺書上面的內容,一字不漏的給我寫下來。”
“寫就寫,這有什麼啊?”嘟囔了一句,姜漢誠坐在桌旁,開始低頭抄寫遺書上面的內容。
遺書上的字跡工整清秀,而姜漢誠的字跡卻粗狂草亂,兩種筆跡明顯不一樣,當姜漢誠抄寫到一半時,周圍的人全都看出兩種筆跡的差別了。
幾分鐘之後,姜漢誠放下筆,然後表情不爽的瞪了凌旭一眼,然後把他抄寫的遺書甩給凌旭,語氣不耐煩的說道:“全都寫完了,你自己看吧,你要是看不清楚,可以拿去讓鑑定機構檢測,看看這兩種字跡一樣嗎?”
“字跡?誰說我要看字跡了?”說完這句令衆人意外不解的話之後,凌旭把他的手機讓衆人看了一眼,然後將手機遞到姜漢誠面前。
原來,剛剛姜漢誠開始抄寫遺書時,凌旭便按下了手機上的計時器,當姜漢誠寫完之後,凌旭停住了計時器,此時,手機計時器上顯示的時間爲9分48秒。
也不知道姜漢誠想到了什麼?當他看到計時器上面定格的時間後,額頭上瞬間冒出一片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