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威一時間又想起了武俠小說裡面所描寫的那些武功秘籍來,貌似要練成神功什麼的,都只能依靠前輩留下來的武功秘籍,只有按照秘籍裡的功法運行路線來運轉真氣才能神功大成,否則同樣是修練內功,你若是不知道怎麼修練高深的內功,那麼就算再怎麼苦練也最多就是一個跑龍套的角色!
周子威暗自搖了搖頭,現在別說是什麼高深的內功修練法門了,哪怕是給他一個最低級的,只要讓他知道如何能夠使用膻中穴裡那越見澎湃的強大能量,那麼他都可以高興半天了。現在的他就好象是一個儲錢罐似的,肚子裡塞了不少錢,卻是根本倒不出來,這種痛苦很是讓人感到悲哀呀!
好象自己在吸收外界的能量時,這些能量細線自己到是會尋找到安全的可通行的經脈似的!既然如此,那麼自己何不把這些能量細絲進入時所走過的線路牢牢的記住,然後想要使用這些能量的時候,再讓它們遵循着進入來時的路線原路返回不就成了?
想到這裡,周子威頓時興奮得有些手舞足蹈起來。這讓躲在帳蓬裡的二女見了不由得暗自擔心起來,不知這傢伙是不是哪根筋不對了!
周子威卻是不理二女異樣的目光,好不容易找到了可行的方法,他就立刻迫不及待的實施起來。再一次坐在滾燙的大青石上,凝神靜氣,小心翼翼的將外界那些灼熱的能量一點一滴的吸入到體內,隨後轉化成爲那種純粹的銀白色能量細絲,再接下來他就不再有意的做任何艹控,任由那從體表每一個部位中轉化而成的能量細絲一點一點彙集起來,然後穿行在體內那些彎彎繞繞的經脈之中。
我X,這麼複雜呀!
感覺到到身體上下每一寸肌膚內都有着細細的能量細絲生成,然後彷彿一隻只小蝌蚪似的在他的身體內蜿蜒而行,周子威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頭都大了,就在這同一時間內,他體內所生成的銀白色能量細絲怕是就不下數千條之多,而這數千條能量細絲似乎每一根的運行路線都有着細微的差別,而每一個運行軌跡又都是毫無例外的曲折反覆,就算是周子威有腦袋瓜子遠比常人靈活了無數倍,但是要想一下子就記住這麼多的東西也是根本沒有可能的。
無奈之下,他就只有先把主要的精力都專注在一隻左手上,留神察看着通過左手而逐漸進入到體內的那十餘條能量細絲的運行路線。
那些能量細絲所走過的路線儘管很複雜,不過只是同時關注十幾條的話,這到是對周子威構不成太大的困難,而且說起來那十幾道能量細絲最初時所行經的路線雖然皆自不同,但是當上升到水腕處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完全的彙集到了一條經脈路線之中去了,因此記憶起來到也不是特別的讓人頭疼。
片刻之後,周子威就已經從頭到尾的將這十幾條能量細絲所走過的路線記在了腦子裡去。只是爲了避免出現差錯,周子威還是耐着姓子又再次將這一區域的路線熟悉了十幾遍,在完全確認自己已經徹底牢記下來之後,他這才停止了繼續吸收體外的能量,轉而再次試着調動起膻中穴中的那些能量來。
這一次周子威沒敢再一下子調動過多的能量,只是用靈魂意識捲起了不強不弱的一小股,隨後小心翼翼的穿越了穴位空間與肉*體之間的無形壁障,將其拖了出來。
那一股能量方一出來,周子威就感覺到胸口處變得一片灼熱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忙按照記憶中那十幾條能量細絲所行經的路線,逆行而去。
這條經脈的路線周子威已經在心中熟記了半晌,在小心的驅使之下自然不會出現什麼差錯。果然,這股能量循着先前那些能量細絲流經的路線就再沒了先前那般對他自己恐怖的殺傷力了,只是這股能量雖然已經很小了,但是終歸還是要比周子威吸收外界能量時,所帶來的那一絲絲微弱的能量強大了許多,所以能量團所過之處,經脈中還會有着一種熱乎乎、麻酥酥的感覺。好在這種感覺不甚強烈,對於經常需要因爲加強了身體的敏感興而不得不忍受着超越常人數倍、數十倍痛苦的周子威來說,這點兒痛楚都只不過是毛毛雨而已,只要那能量流流經之處,沒有對經脈造成什麼傷害,那他也就完全不顧忌這些許的疼痛了。
當這股能量流逆向流到了手腕的時候,新的問題又再次出現了。在剛纔吸收外界能量的時候,那十餘縷能量細絲是分從十幾條不同的線路竄升到手腕處才彙集爲一的,現在要想把這股能量再反推回去,是不是也要把這些能量分散到那十幾條細小的經脈中去呢?
周子威猶豫了一下後,就立刻推翻了這種想法,話說他現所調動出來的這一縷能量流本來就不算是很強大的,若是凝聚在一起的話,或者還能形成一點點的殺傷力,而若是再分散成十幾股的話,那麼還有個屁用呀?
於是周子威便隨意的選擇了一條能量細線曾經運行過的路線後,就任由那一縷能量流驟然涌入其中……“嗯……”周子威的鼻孔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來。額頭上也立刻就隨之布上了一層細細的冷汗來。剛纔這一下子實在是魯莽了一些,那縷能量流衝得過急,還不等運行到身體表面時,就已經差不多把那一段的支線經脈全部衝擊得完全毀掉了!那錐心的疼痛感讓周子威甚至懷疑自己的手是不是都被燒焦了一般。
無奈之下週子威只能先將那一縷眼見着就要突破到了體表的能量流又遠路送了回去,隨後便調動起強大的靈魂之力,對剛剛受損的那一部分身體進行了緊急的修復。
再來一次試一試……不得不說,這液態靈魂之力對於身體的修復能力實在是強大得有些變態,周子威甚至懷疑就算是自己的胳膊被人砍下去一根,但是隻要有着足夠的液態靈魂之力可以使用的話,他都能讓自己的斷臂在片刻之間重生出來!
當然了,這種想法他也就是在心中想一想,至於事實是否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而周子威也絕對不可能會腦殘到去實踐一下的地步。
再次從膻中氣海中調動出了同樣大小的一縷能量流,然後又流經了同樣的路線,很快就又來到了剛纔失手傷到自己的那個地方。因爲有了一次的經驗,這一次調動能量流的速度可就要比剛纔快得多了,而且……同樣大小的能量流從那些經脈之中流過,剛剛那種灼痛酥麻的感覺也爲之緩解了許多。看樣子這人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可怕的,什麼事情只要是做得多了,都可以慢慢的讓自己爲之適應的。
能量流在剛剛修復好的經脈前面略微停滯了片刻,隨後周子威就咬了咬牙,立刻調動着那縷能量流義無反顧的衝了過去……“啊……”周子威又是一聲低低的悶哼,左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毫無疑問,剛剛的這一次衝擊,那一處細小的經脈又再次被衝擊得完全毀去了。
不過經歷過一次後,對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周子威自是不會感覺到意外,於是就再一次的將滯留在手腕處的能量流重新塞回去,緊接着開始用液態靈魂之力重新開始進行身體的修復工程。
適應!適應!我一定會適應的!這個世界不就是適者生存嗎?咱哥們有了別人無法比擬的靈魂艹控的能力,幾乎可以無限制的進行肢體的修復,那我還怕個鳥呀!對於別人來說,這經脈要是傷到了,可能就會變成一個廢人了,可是自己就完全不用擔心這方面的問題,燒壞了經脈,才重新建造出一條就是了,再燒壞就再修復,直到自己的身體可以完全適應這種程度的能量衝擊爲止。既然都擁有了這種別人萬無企及的金手指,那自己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呀!
於是在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裡,周子威就幾乎瘋了一般,執着的開始了這種無休止的能量運行,每一次那縷能量流到了手腕外,都必然會把手上的細小經脈給燒灼得一塌糊塗,隨後他都會立刻消耗靈魂之力來進行修復,接着再繼續調動膻中穴的能量重新發動衝擊,一輪一輪反覆的進行下去,到得後來,至少他的身體內的主經脈已經算是徹底的適應了這種程度的能量流的強度,再調動能量流在其中而過的時候,最初的那種灼痛和酥麻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而原本第一次他將一縷能量流從膻中穴調動到手腕處,至少也需要小心翼翼的推行十幾秒之久,而現在經過了無數次的練習之後,他已經完全不用去費神思考那條彎彎曲曲的經脈路線了,因爲能量流走得次數太多,幾乎已經快要形成習慣了,心念一動之間,能量流就從那條固定的線路中奔涌而過,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到達手腕之處了。
只是手腕以下那些細微的經脈還是有些難負重荷的意思,不過周子威卻是完全不在乎這些,隨着他一次次的把經脈燒燬,然後再重新修復,用這種幾乎瘋狂的方法也終於讓那部位的經脈漸漸的拓寬了許多,並且變得堅韌了無數倍,每一段被反覆的修復過十數次的經脈都再也不會對這種程度的能量衝擊有着任何懼怕了。
只是這一段的經脈都是如此的細小,周子威幾乎是每將能量流向前推動一次都得經歷過十幾次反覆的經脈修復,因此這段距離推進得自然就是無比的艱難了!
好在不管路多長,總有走到頭的時候,在周子威鍥而不捨的堅持下,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長時間,也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的液態靈魂之力,對手腕以下那處脆弱細小的經脈進行了多少次的修復,終於讓那一縷能量流突破了這一處的束縛,赫然推行到了體表的位置!
哈哈……哥們兒這樣子算不算是打通了一處經脈呢?
周子威心情大好的將那好不容易可以調集到體表的一縷能量流從掌心的勞宮穴中推送了出去,對着地面上的一塊石頭凌空一拍……“哧——”的一聲,周子威真切的感覺到一縷氣流狀的能量從掌心噴出去,可是……讓他大爲失望的卻是這縷能量流根本沒有任何的傷害作用,一夠逸出掌心之後,就立刻隨風消散,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曰啊!老天爺你不會這麼殘忍吧!哥們兒我廢了這麼大的力氣,浪費了那麼多的靈魂之力、又消耗了那麼多的時間,結果……結果卻只是用掌心往外面吹了一口氣就完了!
在這一瞬間,周子威氣得眼睛都紅了,額頭之上一條條的青筋不斷的浮現出來!說起來若是他將這縷能量流從體內調動出來,沒有吃這麼多的苦頭,沒有浪費這麼多的時間的話,那麼就算是最終發現自己的想法並不正確,到也不會讓他有多少的失落感,可是現在不同呀!要達成現在這一步,他可是至少也對自己手腕下那條細小的經脈進行了上百次的破壞,也完成了上百次的修復。這苦頭吃完了,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努力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這怕是心再怎麼寬的人一時也會有些想不開的。
這種挫敗感沒有讓周子威一下子萎靡不振,反而激發了他骨子裡倔強的一面。於是他琢磨着這一縷能量流沒有造成任何的聲勢和破壞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能量流還是太弱小的原因,既然如此,那就再調集一縷更加大的試一試吧!
於是這一次周子威所調集的能量流比上一次多了一倍,而這股能量流再次流經體內的主經脈時,又難以避免的讓周子威產生了新的灼痛感和酥麻感。不過周子威卻完全不爲所動,仍然毫不猶豫的推行着這股能量流一路勢如破竹的來到了手腕處……然後就再次的燒燬了那次剛剛重新修復好不久的細小經脈……又是一次次反覆不停的衝擊、破壞和修復,周子威彷彿是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一般,儘管他明明知道這樣努力下去很可能還會再次的做無用功,不過他卻是根本不允許自己因此而怯步,只是不停的努力着,哪怕這一次讓他所吃到的苦頭比起上一次更勝了一籌,但是完全沉浸於其中的周子威卻彷彿絲毫感覺不到了身體上所經受的痛苦一般。
終於,又一次成功的將這縷幾乎雄厚了一倍的能量流從膻中穴內一路調動到了體表的所在,在周子威滿心期待之下又一次的從掌心勞宮穴之中噴射了出去……結果……這股能量流確實比上次強大了許多,一股宛若無形的氣流從中噴薄而出,結果總算是將地面上的幾顆米粒大的小石子吹得在地面上滾動了幾釐米,隨後就此寂然不動起來……周子威用力的咬了咬嘴脣,不住的安慰着自己,說:不錯……不錯……第一次就感覺一股氣從掌心冒出來,然後就連個屁的反應也沒有了,而這一次管怎麼還能吹動幾粒小石子,不錯呀不錯……有進步呀有進步……周子威喃喃的嘟囔了片刻,隨後終於感覺一陣急火攻心,兩眼一黑,身子一軟,仰頭就倒在了滾燙的石頭堆放裡去。
“啊……周處長你怎麼了!”
“子威,你不要緊吧?不要嚇我呀……”
王雪薇和楚秋棠正躲在帳蓬裡辛苦的躲避着頭頂那個大火球無窮無盡的熾烤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周子威倒在了地上,兩人頓時爲之一驚,紛紛不顧一切的衝了出來,然後就一個人擡頭一個人擡腳,不由分說的把周子威給擡進了帳蓬內。
“子威,你哪裡不舒服……快……喝口水好嗎?”
將周子威擡入到帳蓬中後,王雪薇就大方的把周子威攬在了懷裡,讓他倚靠在自己的身上,免得他的身體接觸到那些滾燙的石頭,再出現什麼狀況。而楚秋棠則毫不猶豫的把她這一路上都沒有捨得喝上幾口的清水,對準了周子威的嘴咕嚕嚕的灌下去了小半壺之多。
“嘶……我沒事!”
或者是水真的能夠滅火,周子威這小半壺的清水灌進肚子裡去,心頭那一縷無名之火總算是爲之熄滅了些許,周子威張開眼睛,有些歉然的看了王雪薇和楚秋棠一眼,然後從王雪薇的懷裡掙脫出來,再次倔強的走出到帳蓬外,又在他剛纔所坐的那塊大青石上坐了下去……王雪薇和楚秋棠都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見他臉上露出一絲狠辣堅決的樣子不由得面面相覷了一下,心中滿是擔憂,不過看到周子威這副樣子她們卻是連問也不敢詢問一句。
只能在心裡面默默的祈禱着,希望周子威不會有事情吧!而她們自己的情況現在也都不怎麼樣,帳蓬雖然能夠遮蔽陽光,不過……當帳蓬被烤透之後,這種作用也就慢慢變得微乎其微了,更何況這帳蓬本來就很薄,遮陽的姓能也不是很強。二女皆已被毒辣的陽光烤得全身乏力,站在帳蓬之中全身搖搖欲倒,再這樣下去……她們怕是連一天的時間都未必能夠堅持下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