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前方突然亮起一道光柱,那道光柱直射到三田理沙的雙眼上,讓本來以爲自己的雙眼已經瞎掉的三田理沙眼中一陣刺痛,下意識的閉起眼睛,同時也不由自主的停住了飛撲的勢頭,喃喃自語着說:“光……我看到光了!原來……原來我沒有瞎!我的眼睛沒有瞎!”
三田理沙剛纔之所以會不顧一切的要和周子威拼命,主要就是以爲她的眼睛被周子威給弄瞎了,想到自己這麼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今後再也看不到多彩多姿的世界,一時之間悲從中來,纔會如此的衝動。
而現在發覺自己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瞎,只不過是處於一個絕對黑暗的空間裡,所以纔會什麼都看不見。這一下子讓三田理沙好象從地獄升到了天堂,對於那個把她擄到這裡來的人也就沒有那麼憤恨了。而且……再一想到她在被抓前的那一刻所看到的驚人一驀,想到那無數刀棍打在那人的身上,而那人卻宛若不覺,只是圓睜着一雙怒目,好象一頭瘋牛似的向着她衝來時的樣子,三田理沙就立刻感覺到一股濃重的懼意從心頭升起,剎那間讓她再也沒有了拼命的勇氣。
周子威用手電筒照射着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花容失色的女孩子,冷冷的一笑,說:“怎麼了?你不是挺兇的嗎?你不是要把我全家都凌遲處死嗎?我現在就在你面前等着呢,有本事你就來給我剜眼割鼻好了……來呀!”
“不不……我……剛纔我是胡亂說的啊!你……你不要放在心上……”聽到那冰冷的聲音,三田理沙更加駭得全身忍不住的發起抖來。隨後她那愛幻想的腦袋瓜子就開始飛速的運轉了起來……他到底是誰?是我爹地的仇家,還是我的愛慕者?他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他……他不會是要強*殲我吧?啊……他怎麼會那麼厲害,那麼多的刀子和棍棒打在他的身上,爲什麼都打不死他呢?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爹地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呀!真是的……早知道這樣子我就不去飛機上體驗什麼做空姐的感覺了!現在我該怎麼辦呀?
“胡亂說的?”
周子威冷笑了一聲,說:“我可不這麼認爲,在我看來……你可是一個說到做到的女人,只是因爲飛機上一個小小的誤會,你居然就可以糾集一百多個人來找我的麻煩……呵呵……那我實在想不出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周子威說着走到三田理沙的面前,一隻手端着手電筒照在那張煞白的俏臉上,另外一隻手緩緩的擡起來,狠狠的一巴掌,扇在那彷彿吹彈可破的臉頰上。
“啪”的一聲,這一巴掌打在三田理沙的臉上,卻頓時讓三田理沙那身爲三田家族的驕傲一下子洶涌的釋放了出來。
“你……你敢打我!你竟然真的敢打我?”
三田理沙被周子威這一巴掌扇得在原地轉了兩個圈,才搖搖欲倒的勉強站立住,隨後她就用一隻手撫着自己那半邊正在慢慢的腫起來的臉頰,一邊難以置信的看着周前那個隱藏在手電筒光線後面的男人,喃喃地說:“你……我想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吧?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可是三田家族的人,是三田家族當代族長三田唯一的女兒,你打我,就是在打三田家族的臉,就是在打整個兒三田組的臉,你可要想清楚了!三田家族你可能沒聽說過,可是三田組你應該聽說過吧?”
三田理沙說到這裡脖子一仰,露出一副很是倨傲的樣子,接着說:“據我所知,三田組在外面可是相當有名聲的,好象還是……還是什麼世界十大黑幫組織之一!可是你知道嗎?這三田組也不過是我們三田家族下設的一個機構而已,專門用來幫助三田家族解決一些明面上不好解決的事情……那三田組的組長算是我的一個堂兄,聽說他在外面可威風了,可是到了我們家,看到我的爹地那他簡直連個屁都不是……怎麼樣,現在你對我們三田家族也多少有一些瞭解了吧?別害怕……你打我這巴掌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至於飛機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也會當就是一個誤會。現在你只要安安全全的送回去,那麼我們之間的事情就算是一筆勾銷了,怎麼樣?”
周子威聽到三田理沙這話,不由得有了幾分詫異,雖然他早就想到這個在飛機上偶遇的空姐應該不簡單,但是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是三田家族族長的女兒!真是活見鬼了……如果她所說的三田家族就是周子威所知的那個三田家族的話,那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她那個身爲族長的父親怎麼會容許自己的女兒到飛機上去做一個侍候人的空姐呢?
或許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空姐絕對算是一個相當好的工作,不過在真正有錢人的眼中,那種工作似乎也沒有比酒店的侍應生、酒吧裡的吧女強到哪裡去,無外乎就是一個侍候人的活罷了。
三田家族的大小姐居然會去當空姐……這話說出來絕對會讓所有了解三田家族真正底細的人跌碎一地的眼鏡。
周子威有些難以相信的拿着手電又在三田理沙的臉上仔細照了照,然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是三田家族的大小姐……呃……就是那個凌架於三田組之上的三田家族的大小姐?”
“是呀……就是我……怎麼樣?沒想到是吧?現在你……是不是害怕了呀?”
三田理沙似乎很享受這種讓人驚訝、讓人害怕的感覺,頓時間原本就很豐滿的胸膛又挺高了幾公分,那樣子就象是一隻高傲的母天鵝。
“你一定在爲剛纔打我的事而後悔是不是?不過不要緊,我這個人是一向比較大度的,只要你接下表現得比較好,那麼我不但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爹地,說不定還會在我爹地面前替你美言幾句,讓你到我們家族裡來做事情……嗯,看樣子你這人似乎還有那麼幾分的本事,如果你可以讓我相信你的忠誠的話……也許……我會考慮讓你來做我的貼身保鏢!”
三田理沙說罷高高地昂着頭,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目的瞥着周子威,那樣子就差伸出腳來說:“快來舔我的腳趾吧……”
周子威有些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說:“原來你還是這麼有來頭的人……呵呵……這可是一個意外之喜呀……哈哈……”
三田理沙聞言更加驕傲地說:“怎麼……你也沒想到本小姐會如此大度吧?你雖然得罪了我,而我不但沒有怪罪你,還給你安排事做……呵呵……我自己都奇怪我怎麼會這麼善心呢……嗯,可能是覺得你是個有點兒真本事的人,就這麼殺了有些可惜吧!你放心好了……我三田理沙一向是說到做到,只要你能讓我相信你不會背叛我,這個貼身保鏢的差事我就給你了……呵呵……看你長得也蠻招人喜歡的,也許……我們之間……還會……發生一點兒什麼呢……是不是呀……帥哥……”
三田理沙說着,就開始扭動着火熱的嬌軀向周子威的身上靠了過去,一隻嬌嫩的小手已經纏上了周子威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則慢慢地……慢慢地向着周子威的下面探了過去……黑漆漆的空間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地,男的俊美帥氣,女的嬌豔如花,而女人似乎又對男人產生了濃厚的“姓趣”……在這種情況下,似乎連上燕京無法阻止男女之間一點即燃的乾柴烈火,而任何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似乎也不可能抵抗得了這種致命的誘*惑……三田理沙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甜得要人命的微笑,那笑容燦爛得好象正午的陽光,然而……就在這笑容的隱藏下,眼神之中卻隱隱的透着一種毒蛇般狠辣的戾氣……“啪——”的一聲,正當三田理沙大方的將自己那充滿彈姓的酥胸緊緊的壓在周子威的身上,喉嚨中發出陣陣呢喃的呻吟聲時,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再次於黑暗中響起來。
三田理沙只感覺到無邊的黑暗之中忽然多出了無數個金燦燦的小星星,然後就感覺半邊臉先是一陣火熱,隨後是麻木,接着失去了知覺,同時……她的腦子裡也變得一片空白……緊接着就“咕咚”一聲,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周子威冷哼了一聲,蹲下身來,從昏迷的三田理沙的手指上摘下了一枚戒指。那戒指的樣式很普通,也很古老,不過在這普通的外表之下卻有着極不普通的設計,只需輕輕旋轉上面鑲嵌的那顆寶石,戒指的另一端就會探出一截黑漆漆的針尖來。這針尖並不長,只有半釐米左右,而且細若牛毛,如果紮在人的身上,估計就和被蚊子叮一下沒有多大的區別。不過只要看到那漆黑如墨的針尖,恐怕就算傻子也知道這上面不知被抹上了多麼致命的毒藥。
這個女人實在是有夠歹毒的!周子威一直都沒有留意到這女人手上的這枚戒指,也沒想過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居然還敢和他玩這些鬼心眼兒!在剛纔那種情況下,就連周子威都沒有發現到這女人戒指上隱藏的殺機,還是對毒藥異常敏感的小蚊子在戒指上的毒針探出的一剎那就嗅到了那種獨特的氣味,從而立刻向周子威示警,這才讓周子威躲過了一劫。
周子威對這女人真是恨極了,雖然一巴掌將她打得昏迷了過去,還是忍不住又擡腳在她的身上接連踢了幾腳,一邊踢着還一邊罵道:“你是三田家的大小姐又怎麼樣?老子打的就是你,居然敢暗算老子……我擦,就算你是仙女下凡老子也饒不了你!”
直到聽着這女人的腿上發出“喀”的一聲,估計骨頭都被踢斷了一根後周子威才暫時罷了手。三田理沙再次發出一聲悽叫,身子擡高了一些,似乎想要坐起來,但是隻是掙扎了一下,就又痛得昏了過去。
周子威對這女人已經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之心,見這女人似乎隨時都能再醒過來,就又叫來小蚊子又一次的在這女人的脖子上叮了一口,讓她好好的睡上一覺。
隨後周子威就拿着從三田理沙的手上摘下的那枚戒指,快速的掠過一片漆黑的地下水維修通道,從一個比較偏僻的路口處的井蓋中爬出來,回到了地面。
這已經是周子威劫持三田理沙的第二天了,事實上果然沒有出乎周子威的預料,當週子威在大街上當衆劫持了三田理沙然後逃得無影無蹤後,整個兒東崗立刻風聲鶴唳,局勢變得極度緊張,滿大街都是自衛隊和警察的人四處巡邏,搜查着周子威的蹤跡。
周子威把三田理沙扔進下水道里後,就立刻改變了一副相貌大搖大擺的走上街,開始調查起他此行的暗殺目標田中一雄。此人貴爲島國的部級高官,也算是一個公衆人物,周子威很容易就通過黑客技術在政斧部門的內部網絡中查到了他的一些重要的信息。
不得不說……這島國政斧內部網絡的安全防護措施雖然也算得上是極爲嚴密,可是若是和黑市殺手網的防護一比起來,那簡直就如同三歲孩子和成年人之間的差距一樣的巨大。面對着黑市殺手網的內部網絡防護,周子威即使結合了自己的黑客技術,外加上靈敏度高到變態的微艹手法,也難以對其撼動半分,可是入侵島國政斧的內部網,卻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艱難。
雖然說周子威原本吸收到的那位中國紅客的黑客知識並算不是業內最頂尖的,但是一位黑客技術的高低,本來就取決於知識和手法這兩方面的,周子威只要掌握了黑客技術的根本,那麼就算是偶爾碰到一些他從沒有接觸過的高端技術,也可以通過這些根本的黑客知識來進行破解。這就好比剛剛接觸數學的孩子只知道加減法,而不明白乘除法一樣。如果這時候老師給出一道題目,問一棵樹上結了五個桃子,四棵樹上總共有多少個桃子?那麼會乘法的人自然會想到一個簡單的乘法口訣:4X5=20。可是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乘法的小學生也並非就沒辦法運算這個題目,他會用5+5+5+5=20這樣的算式來得到同樣的答案。顯然這後面的算法要吃力得多,可是如果這個學生運算的速度很快的話,也未必就會比使用乘法的學生得出的答案的速度慢。
現在周子威就是這樣一個對高級運算方法不甚瞭解的黑客,但是對於同樣的一道難題,他仗着快到極致的艹作手法,卻往往能用一些基礎的黑客知道做到一般頂尖的黑客都無法做出的奇蹟來。當週子威在電腦的前面徹底的興奮起來的話,他的十根手指會在瞬間化作一片殘影,哪怕是在高分辯率的攝影機錄製下來,再用慢鏡頭回放的話,都休想看得清他那一片模糊的指影。更多的時候,是電腦鍵盤的反應速度跟不上週子威的手速,這是現在抑制了周子威的黑客技術無法進一步發揮出來的最讓人無奈的一點。如果現在再重新做一次世界黑客大師的排名賽的話,估計以周子威現在的實力而言,進入世界前十都不會成什麼問題!
無聲無息的入侵了島國中央政斧的內部網絡,周子威很快就翻找到了他所要找的資料,對於田中一雄的住址、辦公地點,還有最近幾天的大致的行程安排都有了一個詳細的瞭解。
只是當週子威按照剛剛瞭解到的資料找到田中一雄此時應該出席的一個宴會時,卻發現這個宴會早在三田理沙被劫持的消息一傳出來時就已經結束,而田中一雄則從始至終根本沒有露過面。緊接着周子威又跑到田中一雄的家裡埋伏了整整一晚上,卻根本沒見田中一雄回家。
天亮之後,周子威又裝扮成一位政斧普通職員的樣子,冒着風險混進了田中一雄主管的那個部門,卻被田中一雄手下的秘書告知田中一雄已經有兩天沒有來上班了,打他的電話也關機。不過這種情況田中一雄之前就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秘書們到也沒有着急。
周子威還是有點兒不太死心的潛入到了田中一雄的辦公室裡面,這一潛伏就是整整一個白天,直到下班之後,田中一雄也沒有出現過。
等到辦公樓裡面人去樓空的時候,周子威索姓打開了田中一雄的工作用電腦,想查看一下里面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這一查還真被周子威查出來一點眉目來,他發現田中一雄在三天之前接受到一封匿名的郵件,郵件已經被田中一雄刪除了,只是不知道這傢伙當時是疏忽了,還是根本就不認爲這封郵件有多麼嚴重的保密需要,竟然沒有選擇徹底刪除,竟然讓周子威從他郵箱的垃圾回收站裡給找了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