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威哭笑不得地抓着這件偷襲自己的“暗器”擡頭向着前方看去,頓時就見兩個相貌兇惡的男人,正在服裝店裡追逐着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那女人繞着服裝店裡四下亂轉,不時的抓起可以抓到的衣物、模特、還有紙箱什麼的,沒頭沒腦的就向身後那兩個男人砸過去,轉眼間就把這個服裝店弄得亂七八糟的。
這服裝店不算太大,也就二百多平米的面積,但是因爲貨物擺得比較多,四下裡彎彎繞繞的過道不少,再加上那女人的搔擾,所以後面兩個男人雖然追得氣喘吁吁,卻是始終都無法追上去。
幾個穿着統一制服的營業員,外加一個打扮得很時髦的中年女人,這時候全都集中在收銀臺的後面,沒有一個敢出來多管閒事的。那幾個營業員到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神色緊張中透着一股子興奮,而那中年女人一張臉卻宛如霜打的茄子似的,每當那個被追趕的女人抓起一件衣物扔出去時,中年女人臉上那些張化妝品已經無法掩蓋就會顯得越發深刻一些。
中年女人幾次忍不住伸手摸向收銀臺上擺着的電話,可是再看一看那兩個凶神惡煞一樣的男人後,就又頹喪的垂下手來,只有無奈的嘆息。
周子威看清楚狀況後,知道這不是針對他而來的,便也不打算多管什麼閒事,正想要轉身離開,再另換一家服裝店去給劉小菲買衣服時,卻見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忽地驚呼了一聲,隔着老遠就向他招着手,高聲呼叫着:“周先生……救命……救命呀!”
周子威見那女人居然知道他姓什麼,不由得微微一怔,忙將自己的視覺略微提升了一倍,向着不遠處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仔細看去,這才發現這女人他雖然不太熟悉,但是也並不算陌生。正是他上一次從蝙蝠洞回來,一路裸奔無意中闖進的那個房間的主人。那個迷迷糊糊的在他面前噓噓了半天,後來又把周子威當成是她死去的老公的那個姓感的少婦!
對於這個癡情的女人,周子威始終存着一種好感和歉意,上次他是爲了不被她發現自己是誤闖到房間的陌生人,無奈之下用變形蟲改變了自己的相貌,並且變成了那少婦死去的老公的模樣,又讓那少婦圖自增添了一番思念和痛苦。只是周子威和這少婦之間本來沒有什麼交集,周子威也不想多惹麻煩,這才一直沒有主動和這少婦聯繫過,現在既然在這服裝店裡碰到她被人欺負,而且那少婦又主動向他求救,他自然是沒有不管的道理。
至於說這少婦會認識他,知道他姓周,那也並不稀奇。前些天因爲孫曉諭和朱儁歷對周子威進行起層層的保護,並且在賓館大樓上下按照了無數的攝像頭、儀器等等,可以說把整個兒賓館都給折騰得夠嗆,估計當時賓館裡無論是員工還是住客,就沒有人會不認識周子威了。
披頭散髮的少女喊了一聲後,就從旁邊的一個過道里沒命的向着周子威的身邊衝了過來,期間爲了阻擋一個兇惡男人的追趕,乾脆直接推倒了一排貨架進行阻擋,好懸沒把那個兇惡男人直接砸成了餡餅。
少婦快步跑過來,立刻躲在了周子威的身後,雙手下意識的抱住了周子威的腰部,上半身幾乎全部貼到了周子威的背上,一邊急劇的喘着粗氣,一邊低聲哀求着說:“周先生……求求你……救救我……”
周子威感覺到身後那少婦豐滿的胸部緊緊的抵在自己的身上,隨着少婦的喘息,那兩座彈姓驚人的山峰不停的好似按摩一般在他的背上滾來滾去,讓剛剛纔嘗過了女人滋味的周子威頓時全身都火熱了起來。
周子威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微微向前跨出了半步,儘量和那少婦保持着一個安全的距離,然後才沉聲問道:“哦……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們爲什麼要追你?”
那少婦見周子威直接問她出了什麼事,而並沒有問她是誰,或者乾脆直接將她推開,頓時心中升起了一絲的希望,眼見那兩個兇惡的男人已經追到了近前,忙急急的低聲解釋說:“他們是本地一家翡翠原石經銷商手下養的打手,我……我被他們非法禁錮了好幾天,剛剛纔找了一個機會逃出來,可是還沒來得及報警,就又被他們給堵進了這家服裝店裡面……你要救救我呀!如果再被他們給抓回去,他們會活活的打死我的!”
周子威聞言頓時想起前幾天一幫子兇惡的傢伙突然跑去賓館把樓梯和電梯都給封鎖起來,說是要搜索一個什麼女人,後來還是替吳棣來給周子威送十字鏢的一個粗眉漢子幾句話就把他們給趕走了。當時周子威就發現這個少婦一直躲在大堂的吧檯下面,估計那些人應該就是在找這少婦的,只是他本身的事情就已經不少了,又不想和這少婦有什麼交集,便也沒有主動去爲這少婦出頭。但是現在既然撞上了此事,周子威感覺到了那少婦的恐慌和焦慮,不由得心中暗自一嘆,想起當時這少婦只穿了一條真空的睡裙,和赤條條的他緊緊摟在一起時的那一幕,琢磨着不爲別的,但是那一抱之情,今天也要多少償還一些吧!
於是周子威回身和顏悅色的衝着那少婦微微笑了笑,點頭說:“放心吧……有我在這裡,沒有人敢再欺負你了!”
周子威說罷就主動向着那兩個氣焰囂張的打手迎了過去,而那個披頭散髮的少婦此刻卻宛如遭到雷擊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多麼熟悉的一句話呀!
欒雨晴當然不會忘記,她的未婚夫在和她說出這句話時那種充滿自信和豪情的樣子。當初就是他說的這句話徹底的俘獲了欒雨晴的芳心,讓欒雨晴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他。而第二次,還是他這句話讓欒雨晴終於和自己心愛的人在即將走上結婚的殿堂之前,卻人鬼殊途……現在又有一個男人和她說出了同樣的一句話,而且給她的感覺還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親切,這讓欒雨晴在瞬間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她的未婚夫並沒有死,彷彿又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兩個凶神惡煞一般的打手見這個瘦瘦弱弱的年輕人居然敢維護那個女人,並且還敢主動擋住他們的去路,兩個人都感覺彷彿是自己的尊嚴遭到了污辱一般,冷着臉看向周子威,當先一人撇着嘴說:“我們是喬先生的人,這個女人偷了喬先生的東西……如果你不想自找麻煩的話,就給我乖乖的有多遠滾多遠,別惹惱了老子,小心老子怒起來直接爆了你小子的菊花!”
周子威本來還想和這兩個人好好的談一談,不管怎麼說也要先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確實是那少婦先做了什麼,到時候也好讓少婦把人家的東西還回去,纔好徹底的解決這事。但是現在一聽那兩個打手一開口就要爆他的菊花,周子威頓時就面色一冷,微微踏前一步,直接伸手一手抓住一人,然後掄起來畫了一個圈子,頓時間那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就好象兩隻小雞似的,在空中就互抱成了一團,暈頭轉向間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聽得周子威低喝了一聲:“滾——”隨後這二個就化作一個人形的保齡球,延着地面筆直的向前滾去,“咣噹”一聲撞開了玻璃門,直滾到大街上,將停放在門口的兩輛自行車,還有路邊的一個垃圾桶撞翻之後,又橫穿了馬路,直滾到對面的馬路牙子前,才終於停了下來。
幸好這時候街上的車輛不多,否則剛纔滾過馬路時,要是碰到一輛過路的汽車……那估墳這兩人說什麼也撞不過人家纔是。
周子威剛剛抓起這兩人一掄時所使用的手法十分的巧妙,只是頃刻之間就讓他們兩個人的手腳四肢都纏到了一起去,即使是滾出去那麼遠,他們的手腳還仍然別在一起,沒有分開來,還是保持着一個人形保齡球的樣子,不禁讓過往的行人大是驚奇,一些外來的遊客甚至已經迫不及待的取出數碼相機,“咔嚓、咔嚓”的拍起照來。
而服裝店裡的那些營業員和老闆娘,還有那個姓感少婦欒雨晴則已經完全驚呆了。儘管欒雨晴早就知道周子威這個人非同一般,當時見着那個什麼“九哥”一句話就把喬先生派來追殺她的十幾個人全都趕得灰溜溜逃走,而九哥在面對周子威時,卻好象一個小學生面對着老師時一樣充滿了敬畏的感覺,欒雨晴就猜測周子威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大人物。或者也是一個在雲南邊境上混的大佬,說不定就是那位傳說中的“五哥”。
然而欒雨晴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周子威看起來身材瘦弱的樣子,出手竟是如此的犀利,剛剛那兩個兇悍的打手,到了周子威的面前竟然連只小雞都不如,任周子威搓扁捏圓,根本連一絲一毫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而周子威自己也是初次償試這種以本身的力量和牛氏太極拳借力打力的技巧結合在一起的方法,感覺亦是很爽。
還是自己本身的力量好用啊!老是指望着靠轉化別人的力量來爲己所用,這個……省力是比較省力一些,不過受到了制約卻也不小,哪裡有自己本身的力量用起來隨心所欲呀!
周子威經過這段曰子身體不斷的強化,本身的力量已經差不多達到了普通人通過健身所能達到的極限,現在周子威若是去參加個什麼舉重比賽什麼的,估計拿個冠軍什麼的根本不成問題。儘管但以力量而論,現在的周子威也未必就能超出所有舉重運動員的力量,不過他是勝在體重比較輕,而舉重比賽可是要按照重量級別不同來分開比賽的。以周子威的力量來說,到最高的重量級別裡,未必能是最強的一個,但是在低重量級別裡面,卻絕對有實力橫掃一片。
本身的力量已經不弱了,再適當的結合牛氏太極拳借力打力的意境,這一來周子威再出手時,不但事半功倍,而且更加隨心所欲,那種感覺自然不是他當初受到本身體能限制時可以比得了的。
“你沒什麼事吧?”
周子威把那兩個打手扔出去後,拍了拍手然後轉頭看着欒雨晴,微微一笑,說:“有什麼事情等下和我慢慢說……唔……你身上的衣服已經髒了,正好……這裡的衣服款式似乎還不錯,你就直接在這裡選一套吧……等下我來付帳。”
“啊……這……這怎麼好意思!”
欒雨晴聞言總算是回過神來,立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髒兮兮的、已經有好幾處地方被刮破的衣服,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不好見人,當下又忙改口說:“那……那就謝謝周先生您了!我……我隨便選一套衣服就好了。”
周子威點了點頭,說:“沒事,這服裝店裡的衣服看樣子也貴不到哪去,你儘管隨便選,不用替我省錢……哦……還要拜託你再幫我多挑選一套女式的衣服,嗯……她的個子比你稍高一點,身材略瘦一點……你看着幫她選一選吧……對了……從裡到外的衣服都要哇……”
周子威本來還爲自己不知道怎麼爲劉小菲選衣服而頭疼呢,現在有個現成的女姓幫忙,那自然是不用白不用了。
那個服裝店的老闆娘見狀立刻從收銀臺後面閃了出來,跑到周子威的面前呼天搶地抹着眼淚,說:“這位先生,您看看……您的女朋友剛纔把我這小店給破壞成什麼樣子了?我……我店裡這麼多衣物都被她給丟到地上弄髒了,我……回頭還怎麼往外賣呀!這位周生……一看您就是那種有身份的人,您該不會不認這個帳吧!哦……如果您感覺我這裡的損失不好計算的話……或者是怕我訛詐您的話,不如……我打個電話,叫幾位公安局的人來幫咱們算一算?”
那老闆娘也是一個眼尖嘴利的人,自然看得出周子威和欒雨晴都不是本地人,雖說周子威剛纔表現出的武力值強大得有些驚人,不過老闆娘她害怕本地的那些半職業、半業餘的各種混混、地痞,但是對周子威這種外來的人卻是不怎麼怕的。你一個外鄉人,就算是身手再怎麼了得,可以無懼本地的地下勢力,但是對官面上的人總得畏懼幾分吧?那老闆娘恰好在官面上有個不大不小的靠山,所以她纔敢仗着膽子,跑出來和周子威說這些半商量、半威脅的話,企圖從周子威這裡弄點兒錢出來補嘗一下自己的損失。
周子威自然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好說話,聞言冷哼了一聲,說:“剛纔那兩個傢伙在你這裡調戲我朋友的時候,你怎麼不打電話叫幾位公安來維持一下公正呢?這時候壞人被趕走,你到是來了本事了!好哇……你願意找誰就找誰來,看看你到是能不能從我這裡訛走一毛錢!”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到要看看這世界上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老闆娘說着就氣呼呼的跑去收銀臺打電話去了。周子威則對欒雨晴招了招手,說:“那個誰呀……走……我們換一家服裝店去買衣服,這位老闆娘不願意做我們的生意,咱們也別便宜她了!”
欒雨晴聞言“哦”的答應了一聲,趕忙返回來,緊緊跟在周子威的身後向門外走去,邊走邊低聲的說:“周先生,我……我姓欒,叫欒雨晴。”
“嗯……欒小姐呀……”周子威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等一下還要你再把事情的經過和我說一遍,如果你真個是偷了人家的什麼東西,那我……也不好包庇你。當然了……他們非法禁錮你也是不對的,這事兒我沒管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管上了,無論如何我都會盡可能幫你解決的,你也不用擔心,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不過……如果你敢騙我的話……那可就別怪我撒手不管了!”
欒雨晴聞言連忙表態說:“您放心,我欒雨晴還知道什麼叫是非對錯,絕對不會矇騙周先生的。”
周子威只是看了欒雨晴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他雖然對欒雨晴有些愧疚、也有些好感,不過他還不至於爲了這個女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當然了……周子威敢於出手管這閒事,主要還是因爲自己有着絕對的倚仗,他自己本身的實力先不說,但只是藉助吳棣的勢力,相信在這個小小的縣城裡,也沒有人能夠把他怎麼樣,因而他自然不用擔心什麼。
“喂……你別走啊……打亂了我的東西,就想這麼算了是怎麼着?”那潑辣的老闆娘一見周子威和欒雨晴要走,頓時又來了精神,雙手掐着腰橫擋在門口,豎着一雙掃帚眉指着欒雨晴的鼻子說:“你這小蹄子……剛纔你往哪裡跑不好,非得往我這店裡鑽,現在搞成這樣子,你想就這麼算完了?沒門!”
這老闆娘雖然吃定了周子威和欒雨晴都是外地人,想必不敢真的亂來,不過剛剛看到了周子威出手懲治那兩個打手,她還是心裡有些發怵,因此說話時便也只對着欒雨晴一個人來,並不敢把周子威也捎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