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實木裝潢的臥室裡,穿着白色睡衣的樂意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牀邊兒坐着御白,身後站着絨愛以及清醒過來的但臉色依然蒼白的那木辰。
“小如意的身體需要靜養,期間我會照顧她。”御白靜靜的看着樂意的小臉,語氣淡漠無情的飄到身後兩人的耳朵裡。
絨愛知道這人有些本事,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這位先生,你是哪位?跟我們月兒從前認識?”
御白緩緩的轉過頭去,俊美淡漠的目光望着她,“何止是認識,她是我的妻子。”
“什麼?”絨愛與那木辰的聞言,臉色驟然一變,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們有意見?”御白見兩人語氣詫異,峰眉皺起,顯然不悅。
絨愛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然後看了眼身旁臉色不太好的那木辰,繼承人之所以選陪侍,除了是挑選一位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貼人心之外,其實還有內定丈夫的意思。以往絨族的繼承人的丈夫都是自己的陪侍,所以突然聽到一位自稱絨月丈夫的男人出現,他們心裡自然是排斥的!
“這……這位先生,我雖然不知道你跟月兒有什麼淵源,但是月兒已經有了內定的丈夫,請你不要破壞月兒的名聲!”絨愛的語氣很嚴肅也很認真,這人雖然是丈夫女兒的救命恩人,但是該說清楚的還得要說清楚!免得以後鬧誤會!
“內定的丈夫?除了我,小如意還能嫁給誰?”御白聽到‘內定丈夫’四個字,俊臉驟然一黑,本就不怎麼好的心情更加不美麗了!
作爲絨月的內定的丈夫,那木辰不幹了,他語氣同樣不善,“這位先生,請你不要信口開河,我們族長大人從未說過自己有丈夫,而我纔是族長親自挑選的陪侍!”
御白察覺到那木辰的存在,忽然勾脣冷笑,笑容卻陰冷的讓人打顫,“小如意的那個內定丈夫不會是你吧?”
那木辰感覺到男人對他的不善的殺意,沒有絲毫的退縮,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是!我就是族長內定的丈夫!”
可他剛說完,御白忽然一個掌風過去,那木辰本就虛弱沒有防備,直接就被打飛撞到了牆上,捂着胸口噴了一口血出來!
“那木辰!”絨愛臉色一陣難看,連忙跑過去將他扶起。
那木辰硬撐着說句,“我沒事兒。”
絨愛有些看不下去了,她面色不善的盯着御白,“這位先生,我敬你對我們有恩,但這不代表你可以隨意打人!”
“有些自不量力的,妄圖想要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點教訓算是輕的。”御白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雖然眉宇間盡是不屑,但還是沒動手再去傷人,“好了,你們都出去,從今天開始的七天之內,定時送餐過來,其他時間沒我的允許不必進來。”
“這裡是絨族!”一個外人竟然跑到她的地盤來頤指氣使,簡直要氣絨愛了!
但她的話卻被御白一個冷眼打斷,“如果你們想小如意熬不過家族傳承死去的話,那就隨便你們。”
絨愛被
御白的話給鎮住,她愣住一會兒,而後滿臉緊張的問道,“你真的可以保證月兒平安無事?”
“你們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她無事!”
“好,我會按照你說的做。”即便這個人是說謊的,她也要試一試,她不允許她的女兒有任何的危險。
旁邊的那木辰雖然極力不贊同御白跟族長獨處,但是爲了顧全大局,他只能忍耐!只要族長能平安無事,即便族長喜歡這個男人,他也願意讓出內定丈夫這個位置!
但若族長不喜歡他,他是絕對會維護族長的意願的!
不一會兒,絨愛和那木辰便被御白趕了出去,兩人離開後將房門關上。御白回眸靜靜的盯着樂意,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着她的臉龐,“小如意,沒想到是你的轉世繼承了你的殘魂之力,忍一忍,很快就會好的。”
男子漆黑的眸光溢滿了溫柔與濃濃溫情,彷彿他的眼中除了她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
“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
一連過去了三天,那木辰雖然受了傷,但是每天都會去樂意的住處去看她,雖然那人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進去,但他每天都會在客廳裡坐一會兒,然後再回去。
絨愛每天也會過來,不過更多的時間是去照顧她的丈夫那冷,直到第五天的時候,那冷才醒了過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含着‘絨月’的名字。
絨愛喜極而泣,“那冷,你終於醒了,我差點以爲你要離開我了!”
“小愛?我沒死?”那冷記得當時自己被扭斷了脖子,怎麼會沒死呢?這不科學啊!
絨愛哭着捶了他一下,“說什麼喪氣話,你怎麼會死!”
“可是……”那冷還想爭辯什麼,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然後狠狠的握住妻子的手,緊張的問,“月兒呢?月兒有沒有事?”
絨愛被他捏的有些疼,立馬解釋道,“月兒沒事兒,那冷,你冷靜一下聽我說完。”
涉及到絨月的事兒,那冷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靜靜的聽完絨愛講述的那晚她所看到的事情。
“你說那神秘男子聲稱是月兒的丈夫?”那冷眉頭皺着,顯然心情十分的複雜。
“嗯,我是打算等月兒醒來之後再問清楚這件事,免得鬧出誤會。”
那冷贊同的點頭,“是該這樣做,如果他真跟月兒認識或者私定了終生,我倒是也沒什麼意見……”
“不行,那男子畢竟是外族人,除非他成爲絨族人,否則不可能!”絨愛十分的反對,主要是她私心裡的覺得那木辰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人溫柔又體貼,最關鍵的是對女兒忠誠。
“你啊你啊,女兒在外面受了那麼多的苦,難道我們還要勉強她嫁給不喜歡的人嗎?小愛,我們都尊重月兒的選擇好嗎?她喜歡誰,只要是人品靠譜的,我們都不要阻止,好嗎?”那冷耐心的勸道。
絨愛想了想,最後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好吧,這件事等月兒醒來再說。”
樂意
受傷的消息雖然絨愛讓當晚所有人隱瞞了下來,但絨琳是知道的。當晚得知樂意沒死,她簡直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去給她補一刀,但是聽說那晚出現了一名神秘男子,據說男子還騎着一隻罕見的獨角獸,而且那人直到現在都沒離開,這讓絨琳心裡警鈴大作!
所以,百忙之中絨琳還是抽出時間想要見一見這個神秘男子,卻被絨愛給無情的攆了出去。不甘心的絨琳託人去打聽,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打聽出來。
因爲御白這段時間的全都陪樂意在臥室裡,連臥室門都沒邁出去過!就連絨愛和那木辰都很少見,別說是別人了!
不過就在這天的下午,一隊遠道而來的車隊堵在了萬壽山廣場外,引起了無數信徒的注意。
而對於初次見到如此熱鬧場景的簫放、納蘭輕揚、瑞奇、謝行霈已經顧景沉,他們無疑是驚訝的,他們竟然只看到導航上顯示的這一片山叫萬壽山另外還註明這個地方是絨族的居住地,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絨族的地方竟然如此的熱鬧。
衆人頂着炎熱的太陽在這廣場是在做什麼?修煉?他們是不是傻,難道不能找個更涼快的地方修煉?
“這些人是在做什麼?”謝行霈最討厭這種人羣亂哄哄的感覺,皺眉下車臉色難看。
簫放看了他一眼,“不要亂說話,少數名族的有特殊的習性,別犯了人家的忌諱!”
謝行霈被警告了一句,連忙耷拉着臉去觀察周圍了。
“御白的定位就在山上,我先找個人問問情況,輕揚,你打電話聯繫一下御白。”之前御白獨自離開,他們在路上一直打電話聯繫,對方就是不接通,差點沒把他們給氣死。
位於邊緣的信徒們看到這麼幾輛豪車開過來,還以爲是絨族的貴客,當簫放去問他們事情的時候,他們也非常熱情的一一解答。
納蘭輕揚打着御白的電話,心裡期待着那邊能接通。
此時,山中族長院子裡。
御白正抱着樂意在陽臺上曬太陽‘聊天’,猛不丁臥室裡傳來手機鈴聲。只見御白淡淡的回眸,身後元素圖騰忽然出現,然後一柄長劍衝進屋內,剛好將手機鏟了起來,然後一個迴繞,返回到了他的身邊。
御白接過手機之後,劍以及他身後的元素圖騰便消失了。
幽沉的目光掃過屏幕,看到來電署名是納蘭輕揚的時候,他眸光微動,接通,“喂?”
山下,等了許久才見對方接通,雖然有些不耐煩,但納蘭輕揚是激動地,“御白,你是不是在絨族的萬壽山上?我們到了!”
“到了就上來。”電話那邊的御白淡淡道。
納蘭輕揚:……
“下面太堵了,車開不進去,你來接我們一下。”納蘭輕揚道,他電話一接通,所有人便都湊了過來。
“知道了。”說完,便掛了。
納蘭輕揚看到被掛的電話,有些無語,這個御白怎麼跟之前差別這麼大呢,之前多溫文爾雅啊,現在的性格簡直太招人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