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三成把握?”老太太的眼神裡瞬間露出狂喜的神色,顫顫巍巍的問道。
王成林和他妻子的神色也猛的變化,有些不敢相信又似乎不想放棄這最後的希望。所有人都緊緊盯着趙富貴,似乎不敢相信趙富貴說的。
“只有三成把握,他病的太重,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救活他!”趙富貴慎重的說道。這少年簡直是半邊身子已經去見閻王了,想把他從閻王爺面前拉回來,趙富貴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三成就夠了,三成就夠了!”老太太激動的說道“請趙先生救救我孫子!”
“有三成成功的把握就有七成失敗的可能,我可以試着救他,但我希望你們明白,他的機會不是太大!”趙富貴想了想說道。
這些人來歷不凡,身上又有武器,趙富貴擔心他們接受不了失敗的後果,因此提前把醜話說在了前頭。
“趙先生放心,我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盡人事聽天命,趙先生請儘管放心做!”王成林神色認真的保證道。“不管能不能成功,我王家一定有重謝!”
王成林的兒子王悠在國內國外已經看遍了各大醫院和各種名醫專家,可是王悠的病情一直惡化,不管是哪家醫院或者哪個名醫都不敢說有一成把握治好王悠。大多數醫生都讓王成林回去做好準備。tqR1
王悠可以說一直都是在等死,一直到王成林看到了關於趙富貴的新聞,隨後立刻着手調查,馬上就把王悠帶了過來。
在上京,王悠就是死路一條,來這裡有三成把握,王家幾人已經覺得非常興奮了,只要不是必死無疑就好。
“不相干的人請離開吧,我要做一些準備!”趙富貴一揮手,除了王家三口人,其他年輕類似警衛的人都走了出去,守在外面。
趙富貴看了看輪椅上的少年,悄無聲息放出食病鬼。食病鬼飄在少年身前,開始吞噬少年身上的病氣。
趙富貴已經看出來了,這少年得的是淋巴癌,不僅全身的淋巴結都已經癌變,而且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全身,他已經是癌症晚期的病人,化療手術或者是其他的治療手段都已經沒有作用了。
食病鬼開始吞噬少年的病氣,趙富貴仔細觀察,心中很快就是一沉。因爲這少年身上的病氣雖然開始減少,但濃濃的死氣完全沒有一絲減少的跡象。
趙富貴馬上就明白了,就算食病鬼吞噬了少年身上所有癌變的細胞,把癌變的組織變的正常,可是這個少年病的太久,病的太重,身體已經遭受了無法自愈的損害。單單憑藉食病鬼並不能挽救這個少年的生命。
王成林三人緊張的看着趙富貴,不明白趙富貴爲什麼只是站着看了一會兒王悠,但卻遲遲沒有行動。
“你們在這等着,誰也不要碰他,不要動他!”就在王成林忍不住想要出聲的時候,趙富貴說話了,他一說完就轉身從農家客棧裡走了。
趙富貴從農家客棧裡出來,很快找到了一個大木桶,他提着木桶,又去把家裡水缸裡的靈泉水用塑料桶提了一桶,隨後帶着剩下的半塊血靈芝就往農家客棧走去。
靈泉水對人有消除疲勞延延益壽的功效,這段時間趙富貴給家裡喝的就是稀釋了一部分的靈泉水,劉二姐,趙紅旗和陳意涵喝的都是靈泉水。
不僅僅是靈泉水,還有呼吸內法,趙富貴最近一有時間也開始教他們呼吸內法,這段時間劉二姐和趙紅旗都感覺精力充沛,這都是靈泉水和呼吸內法的作用。
“嬸子,你去提幾瓶開水,再打點涼水過來!”趙富貴回到農家客棧,對站在農家客棧外面有點緊張的一個老嬸子說道。
王成林他們現在住的就是這個老嬸子的農家客棧,他們給的價格非常好,但這麼多面無表情的年輕人守在外面,可把老嬸子嚇壞了。
“哎,我這就去!”老嬸子看到趙富貴出現,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麻利的開始忙碌起來。
趙富貴把靈泉水倒進大木桶裡,又把大木桶支起來,下面放了一個爐子,這爐子是給大木桶加熱用的。這是太平道書上記錄的一個方法,可以把靈泉水的藥效蒸進少年的體內。
這方法有一定的危險,掌握不好火候,很容易把人燙傷。不過現在情況緊急,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老嬸子很快就把開水和涼水準備好了,趙富貴把所有的水都倒進大木桶裡,存了整整一木桶的溫水。
“這個方法病人會很痛苦,但希望你們能相信我,不要打擾我的治療。重病不能下猛藥,但他這個情況已經沒辦法了,只能冒險!”趙富貴把少年抱進木桶裡,神色凝重的對王成林他們說道。
“趙先生,你儘管做,我們一定不會插手!”王成林緊緊咬着嘴脣,深吸一口氣說道。
“嬸子,再拿一個小爐子進來,我要煎藥!”趙富貴把老嬸子打發出去,隨後拿着一個扇子開始給木桶下面的大爐子扇風。
風進入爐膛裡,爐火開始慢慢變的旺盛,隨着爐火開始變大,木桶裡的水溫開始緩慢升高。因爲木桶裡的水非常的多,所以水溫升高的並不是太快。
趙富貴看爐火差不多了,把扇子扔在一邊,又用小爐子開始煎藥,煮血靈芝。王悠身上的元氣已經幾乎消失乾淨,人活着不能沒有元氣,元氣越是旺盛人就越健康,反之也是一樣。
趙富貴現在不僅要給王悠除病氣,還得給他補元氣,可是想要補元氣就像是給人續命一樣。不僅需要靈泉水和血靈芝這樣的寶貝,還得用獨特的手段。
隨着木桶裡水溫開始增高,王悠痛苦的水中顫抖了一下,嘴裡發出微弱的痛苦呻吟。中年婦女看着兒子這麼痛苦,偏着頭不敢看,眼睛裡的淚水像是決堤了一樣不斷的流下。
這種治療方法就像是煮人一樣,可以想象木桶裡的人是有多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