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他到底在想什麼?”
在巴萊多斯球場的客隊看臺上,小希爾也是坐立不安。
球隊新賽季七連勝,士氣如虹,正是一鼓作氣的時候,怎麼現在卻突然間折戟在維戈塞爾塔的腳下呢?
“估計他應該在準備吧。”保羅·富特雷勉強解釋道。
“準備?”小希爾有些不明白。
他倒是不懷疑高寒,甚至就算這一場比賽輸了,他也還是無條件地支持高寒。
誰都知道,職業足球場上,哪來常勝不敗的球隊?
“場上突然少了一個人,換上了巴勃羅·伊巴涅斯,但球隊需要穩住陣腳,重新找回節奏。”
保羅·富特雷是鐵桿的高寒派,無論如何都會替高寒說話。
“保羅分析得有道理,彆着急,這天塌不下來。”塞雷佐也在一旁勸道。
小希爾知道自己的性格是比較急的,但卻又不是完全爲了自己,苦笑了起來。
“我當然不要緊,我是怕我老爸在家裡看得爆血管。”
塞雷佐和保羅·富特雷登時面面相覷,都不約而同地暗自點頭。
以老希爾的性格,這倒是非常有可能。
老頭子可是把這一生最後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高寒和這支馬德里競技的身上,聯賽開局的七連勝,給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整個人也都變得容光煥發,活脫脫像是年輕了十歲,身體也康復了很多,逢人就說,自己一定要親手上臺爲馬德里競技領取冠軍獎盃。
這要是……
“不行,我還是打個電話回去。”
說完,小希爾立即站了起來,離開看臺,往較爲安靜的通道去打電話。
目送着小希爾離去,塞雷佐和保羅·富特雷都是齊齊一聲嘆息。
再重新看向球場內,目光都紛紛落在了高寒身上。
高寒啊高寒,你可千萬得頂住,不能輸啊!
…………
…………
馬德里西郊拉芬卡富人區。
廚房裡,竈臺上,燃氣爐開着小火,煲湯鍋噗噗冒着熱氣,卻空無一人。
客廳裡,林夏和楚瑤都坐在電視機前,聚精會神地觀看着比賽直播,耳朵裡傳來的是球場內塞爾塔球迷慶祝的呼喊聲,以及現場解說員的聲音。
“時間剩下二十分鐘了,馬德里競技還是沒有動作,場上少了一名球員,這讓馬德里競技處在比較被動的尷尬境地。”
“電視機前的觀衆可能沒聽得到,但我在現場卻能夠聽到,塞爾塔的球迷非常的亢奮,甚至有球迷在看臺上挑釁,高寒,你的臨場指揮去哪兒啦?”
“確實,這一場比賽高寒原本爲人所津津樂道的臨場指揮,並沒有奏效,這也讓主隊球迷感到非常得意,認爲球隊已經完全遏制住了馬德里競技。”
“二比零領先,又比對方多一個人,他們確實已經掌握了取勝的優勢,但從實際上來看,馬德里競技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就看高寒怎麼做了。”
不知不覺間,林夏雙手用力地扣在了一起,指甲深深掐進了白皙粉嫩的皮膚裡,像是要掐出血來,她甚至都忘記了廚房裡正在煲着高寒最喜歡喝的靚湯,一門心思都撲到了比賽中。
旁邊的楚瑤也不比林夏好多少,只是她時不時回頭看了看林夏,安慰地攬着她的肩膀。
認識高寒一年多,她們從來沒見到過高寒輸球的樣子,也非常擔心,非常不安。
…………
…………
巴萊多斯球場,客隊替補席。
馬德里競技的替補球員也都一個個如坐鍼氈。
按照主教練中場休息時候的安排,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跑出去熱身,回來後趕緊穿上長袖訓練服,保持身體熱度,以便隨時能夠上場。
時間進入了十月中旬,西班牙北部的氣溫也下降了很多,開始要迎來寒冷的冬季了。
難道說,馬德里競技也要迎來寒冬了?
不少球員都忐忑不安地看着面前不遠處,站在場邊的主教練高寒,心裡頭卻在納悶着。
怎麼還沒有動靜呢?
除了用巴勃羅·伊巴涅斯換下了託雷斯,穩固球隊防守之外,高寒沒有再換過一次人。
時間已經進入七十分鐘了,哪怕再算上補時,大概也就剩下二十分鐘左右,等不了啦。
可就在球員們心思浮躁的時候,卻看到主教練高寒突然轉身過來。
一瞬間,教練席和替補席上的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落在他身上,所有人都在等他。
高寒的目光快速地掃過教練席,落在了替補席上。
“基科。”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基科頓時猶如一頭矯健的雄獅,從座位上一躍而起。
其他球員則是紛紛流露出了一絲羨慕。
基科現在是馬德里競技的金牌替補,幾乎每一次上場都能夠改寫比賽。
“老大,要我做什麼?”聽他的語氣,似乎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能上場嗎?”高寒問道。
“隨時都行。”基科立即回答,“早就看他孃的不順眼了,乾死他們!”
高寒微微點了點頭,舉起右手去拍了拍這個比自己還要高小半個頭的中鋒的肩膀,基科立即明白,俯下身,湊過耳朵來。
“你去換下德科,他連續踢了兩場,體能消耗很大。”
“明白。”基科點頭。
“上去之後,你踢中鋒,明白嗎?”
基科再度點頭,這樣的戰術對他而言,並不陌生。
“再告訴比利亞跟卡卡,多在邊路和肋部製造點機會,尤其是左肋。”
“左肋?”基科重複了一句。
“對。”高寒很肯定地點頭。
基科立即不再多問,他知道,主教練這麼安排,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作爲球員,他只要聽命行事就行了。
很快,基科就跑到了場邊,等待死球換人。
全場所有人都留意到,馬德里競技要換人了,金牌替補基科要上場了,一時間,噓聲雷動。
…………
…………
“果然,又換基科了!”
維克托·費爾南德斯笑呵呵地搖頭,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委屈模樣。
“他就不能夠來一點新鮮的,每次打不開局面就換基科,有意思嗎?”
助手在一旁也是呵呵直笑,對於馬德里競技的換人,維戈塞爾塔也是早有準備。
“以馬德里競技目前的陣容配置來看,能有兩套不同的戰術打法,就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維克托·費爾南德斯不置可否。
他當然知道,球隊打法的豐富程度,跟陣容是息息相關的。
沒有豐富的板凳厚度和替補陣容,怎麼玩出花樣?
不過,對於馬德里競技的變化,他也早有應對的準備。
就看到維克托·費爾南德斯回過頭去,衝着替補席上的一名高大中衛喊道:“塞爾吉奧,馬上去熱身,隨時準備上場!”
“明白。”
坐在替補席上的塞爾吉奧·費爾南德斯立即也站起來了一名球員,個頭很高,站起來時有點鶴立雞羣的感覺,雖然身體瘦瘦的,可到底塊頭擺在那裡,還是挺有震懾力的。
看着塞爾吉奧·費爾南德斯跑去熱身,維克托·費爾南德斯轉過頭去,看到高寒正朝着球場上的瓜迪奧拉和馬科斯·塞納招手,冷冷一笑。
“見招拆招,我看你還有什麼辦法!”
…………
…………
“要換人了!終於要換人了!”
看臺上,小希爾一看到基科站起來,早就已經在摩拳擦掌了。
這時候又看到高寒把瓜迪奧拉和馬科斯·塞納喊到場邊來,那就更爲興奮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跟那些普通的馬德里競技球迷一樣,對高寒的臨場指揮充滿了信心,哪怕是到現在,他都還堅信,只要高寒出招,比賽就一定還有勝算。
現在,終於等到高寒出招了。
…………
…………
“基科換下的是中場球員德科。”
“高寒在安撫替換下場的巴西中場,但德科卻沒有回去更衣室,而是直接走向了球員通道的出口,託雷斯和馬切納都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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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這時候用基科換下德科,依舊還是採取雙前鋒戰術,卡卡也還在球場上,組成全新的三叉戟,但中場卻只剩下兩名球員,不知道馬德里競技會怎麼踢呢?”
比賽很快重新開始。
維戈塞爾塔快速發出了界外球,馬德里競技的防守陣勢也很快浮現。
“哦,我們看到兩名邊後衛,揚庫洛夫斯基和達里奧·斯爾納的位置都很靠前,逼搶得很靠上,中路的話,瓜迪奧拉回撤得很深,幾乎跟兩名中衛持平。”
“這應該有點像是三中衛的打法,球在哪一側,突前的邊後衛就壓哪一側,意大利球隊的常用戰術,不知道馬德里競技組織得怎麼樣。”
“而且中路只有一個馬科斯·塞納坐鎮,是不是單薄了一些?”
…………
…………
高寒站在場邊,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球場。
在他的腦海裡,教練系統的技能卡已經隨時準備了,只要時機一到,他就發動。
維戈塞爾塔的兩名中衛貝里佐和卡塞雷斯身材都不高,都是走意識流,身體對抗都較弱,碰到了身材高大的中鋒基科,他們在身體上是很吃虧的。
更別說最近一段時間,基科的狀態復甦了很多,身體也康復了不少,壓制這兩名中衛,應該沒有問題。
所以,現在就看比利亞跟卡卡的發揮了。
在高寒思索着的時候,維戈塞爾塔的進攻沒能奏效,皮球到了中路,在馬科斯·塞納的干擾下,傳球出現了失誤,巴勃羅·伊巴涅斯斷球后,迅速轉交給了瓜迪奧拉。
瓜迪奧拉斜傳到左路,交給了無人防守的揚庫洛夫斯基。
捷克左後衛一接到球,非常果斷地帶球往前衝。
“有機會了!”
高寒登時眼前一亮,四星突擊卡立即扔出去,落在了揚庫洛夫斯基的身上,還是隨時準備進行微操變更目標。
同時,一張三星對抗卡也扔了出去,目標落在了基科身上。
有了三星對抗卡的加持,基科在前場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