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戰的時間定在了雙方同意賭注的三天後。在這三天裡,冷封發動了祥和所有能動員的關係,誓要把瑞輝參加這場約戰的三個人是誰給弄清楚。
只是這次的行動有些不正常。不是說在調查的過程中遇到了什麼阻撓,而是調查的太順利了,那些瑞輝的人彷彿就是在等着祥和的人去調查一樣,順利的讓祥和派去的人一度懷疑自己這邊能這麼快的找到自己需要的情報,是不是瑞輝想要耍什麼陰謀?但是從那些收集到的情報上來看,從瑞輝得到的情報裡好像也並沒有摻多少的水分在裡面。
“是這三個人。”韓宇看着照片中的三個人皺眉說道。
“認識?”一旁的石八方隨口問道。
“嗯,之前在望天台原本已經把石麗珠救到了手,但是就因爲這三個人的出現,才讓石麗珠又被他們搶走了。”韓宇沉聲答道。
寧平走過來看了一眼照片中的三人,扔下照片淡淡的對韓宇說道:“那個紅頭髮歸我。”
韓宇點頭答道:“行啊,那那個藍頭髮就是我的。反正我們上次和那兩個人的戰鬥還沒有結束,正好趁這個機會和他們做次了斷。”
“這麼說,那個金頭髮的就是我的了?”石八方拿起照片看了看照片中剩下沒有被挑走的金髮年輕人問道。
“別小看那個金頭髮的,那是個能力者。你的姐姐就是被他搶走的。”見石八方有些不在意,韓宇出聲提醒道。
聽到韓宇這麼說,石八方收起心裡一開始的輕視,問韓宇道:“那傢伙是什麼能力?”
“怎麼說呢?唔……就是可以進行空間移動,不過我估計他是那種必須藉助外物纔可以進行移動的能力者,比起那些只用動一動心思就可以進行空間移動的能力者還差的遠。”韓宇想了想後答道。
“也就是說,他的能力不好對付。”
“唔,的確是有點讓人頭疼,神出鬼沒的……要不,讓我對付他,你對付那個藍頭髮的。那傢伙是個可以讓被自己摸過的物體保持勻速運動的能力者。只要是他用力氣扔出去的物體,除非力道耗盡,否則就會不停的往前移動。”
“不用了,那個金頭髮是我的。”石八方搖頭拒絕了韓宇的提議。
韓宇見石八方不聽自己的提議,也不強求,只是不放心的叮囑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吱呀~”房間門開了,冷封帶着菲爾德和林珂走了進來。一見韓宇三人都在,笑着說道:“都在呢,給你們的資料看了嗎?”
“正在看。有事?”韓宇點頭問道。
“嗯,有點。我剛剛想到你們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約戰,所以過來給你們講解一下約戰裡需要注意的規則。”
聽到冷封的話,寧平不由有些奇怪的問道:“這約戰裡還有什麼名堂?”
“當然,如果真要追溯的話,那這種約戰的方式還得往上算直到我們人類剛剛在福德星建立居民點開始算起來。當時有兩撥擁有不同信仰的人同時來到了福德星。雙方的信仰不同,自然就看對方是異族邪端,那時候可以說是整天都摩擦不斷。後來雙方的首領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是任由雙方的人繼續爭鬥下去,恐怕到最後能在福德星上活下來的人少之又少。爲了避免這種結果的出現,雙方首領約定,每個月的月中,雙方各自挑選出三人在指定的區域內進行無差別戰鬥,目的可以是捕獲對方,也可以是殺掉對方。只要對方認輸,那就算另一方獲勝。而獲勝的一方可以向輸的一方提出一個條件,當然那個條件不能是威脅到對方生存的條件。後來時過境遷,兩族人最終融合在了一起,以前的約戰也變成了福德星上解決問題的一個傳統。這種傳統,直到今日,依然有效。如果有誰在約戰結果出來以後反悔,那就真的是沒辦法在福德星上立足了。所以,這場約戰你們可千萬不能輸呀。”
“我們盡力而爲。不過如果實在是贏不了……”
冷封聞言連忙答道:“那我也不會怪你們。就像你們說的那樣,盡力就可以了。”
寧平問眼笑了笑,對冷封說道:“你還沒給我們說說這約戰有哪些規矩呢。”
“對,對,我差點忘了。其實這約戰已經變得很簡單了。分成三個步驟走,一是下約戰書,二是在雙方約定的場所內進行戰鬥,第三步當然就是獲取勝利果實了。其中戰鬥的部分分成兩部,通過擲骰子來決定誰來選擇場地和對手,第二部就是戰鬥了。雙方選手各憑本事戰勝各自的對手。對了,因爲這場和瑞輝的約戰已經在福德星傳開,所以剛剛收到廚師協會的通知,他們要求把這次約戰的過程全程公佈。我想這樣可以很好的防止瑞輝在背後搗鬼,所以就答應了。”冷封像是突然想到一樣的補充道。
“也就是說,約戰的場地任何地點都可能嘍。”寧平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不過還是會規劃出一些範圍,由擲骰子獲勝的一方選擇。你可以選擇約斗的場地,也可以選擇自己的對手。不過只能選擇一樣,剩下的一樣要擲骰子由輸的一方來選。”
“二選一嗎?”
“對。”
“倒是挺公平的。那在約戰中被破壞的建築物在戰後由誰負責賠償?”
“當然是贏的一方負責。”
“那你到時候可要出一大筆錢了。”
聽到寧平自信的勝利宣言,冷封也忍不住笑道:“我現在窮得就剩錢了。”
※※※
瑞輝總部,喬爾納有些頭疼的拍了拍額頭,事情開始有點超出他的控制範圍了。原本他的打算是想要和祥和的冷封來一場秘密的約鬥,那樣無論輸贏,他可以回寰的餘地都會大上不少,但是現在被廚師協會的人這麼一攪局,頓時就讓他先前的許多安排全都變成了廢招。同時自己也被逼上了絕路。自家人知自家事,喬爾納可以確信,一直被自己使用高壓政策領導的瑞輝在自己處於下風的時候,那些平時只敢在心裡罵自己的人一定會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向自己發難。現在,喬爾納已經騎虎難下,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原先他還盤算着如果波迪三人贏了比賽就找人除掉那三個人的身上。
好在喬爾納這些年沒有白活,知道無事笑眯眯,非奸即盜這句良言。在隨後的兩天裡,依然對波迪三人沒有什麼好臉色。
“波迪,你說我們眼下要怎麼辦?”里昂苦着一張臉問一邊的波迪道。
“我怎麼知道?”波迪沒好氣的答道。
里昂聞言埋怨波迪道:“當初是你提議對付那個喬爾納的,要不是因爲你貪心,我們現在的處境也不會這麼被動。”
“哦,我記得我當時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你好像也沒有反對吧?怎麼?現在反悔了?可惜人家喬爾納可不會認爲你是無辜的。”波迪冷笑着看着里昂說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泰格皺眉衝兩人喝道:“夠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這個計劃雖然是波迪提出來的,但是我們當時都是同意了以後纔會開始進行的。現在出了問題,我們眼下要做的是怎麼渡過這次難關,而不是在這裡爭吵是誰的過錯。”
“噯~還是泰格說得話中聽。”波迪看了里昂一眼後說道。
“現在我們形同被軟禁,怎麼離開這裡?除非我們馬上就和那個喬爾納翻臉。不過就算能出去,我擔心那個喬爾納也不會放過我們。那個傢伙是有名的睚眥必報。我們這次算計他,他一定不會輕易饒過我們。”
聽了里昂的話,波迪難得附和的點點頭答道:“這話里昂倒是沒說錯。我們和喬爾納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現在那傢伙還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所以還沒有動我們。等我們呢對他來說沒用的時候,那傢伙絕對會對我們下黑手的。”
“萬一他原諒我們之前想要算計他的事情呢?”泰格心裡抱着一絲僥倖的問道。
波迪聞言搖頭答道:“不可能。那個喬爾納在瑞輝內部的名聲就是刻薄寡恩,睚眥必報。你想想,就連他身邊的人都這麼評價他,那外面那些人又會怎麼評價他。可惜現在我們一直不知道那傢伙現在藏在哪裡?要是讓我們知道了,我們也可以趁機永絕後患,重新開始我們以前的生活。”
“難道非殺他不可?”
“嗯。非殺不可,除非你想要你自己以後的日子活在不停的逃亡中,直到有一天被人殺死。”波迪鄭重的點頭回答泰格道。
聽到波迪斬釘截鐵的話,里昂和泰格相互看了對方一眼,最終眼神變得堅定。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下定決心找機會幹掉喬爾納的同時。他們的目標喬爾納此時正站在大門外。只不過,他們方纔的談話都被喬爾納聽見了,這讓原本還打算來試着和波迪等人和解的喬爾納徹底放棄了原本的打算,掉頭就走。
不走?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