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元老會
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了正在商討事情的十三位元老的談話。會議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了,不等大頭領開口詢問,來報訊的人已經開口叫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不要慌,慢慢說,出了什麼事?”大頭領沉聲說道。
來人喘了幾口氣,等氣息稍微平穩了以後開口說道:“安成平的道場被人給踢了。”
“什麼!”原本還老神在在的十三位元老齊聲驚呼道。
安成平的道場可以說是地下世界中最有實力的一個道場,在道場中的弟子實力也代表着地下世界個人武力的整體水平。現在聽到被人踢了,由不得這些元老不吃驚。
“誰幹的?”大頭領出聲問道。
“是,是那些被安德魯領來的那些人中的兩個。”
“……安成平在道場嗎?”大頭領皺眉問道。
“在,連同安成平在內,除了出外修行的弟子外,都被那兩個人給放倒了。”
“……出去吧,這件事我們已經知道了。”大頭領沉默了一會,對來報訊的人說道。等報訊的人離開會議室,將會議室的大門關上,大頭領一臉凝重的看着其他十二位元老說道:“諸位,這件事你們看該怎麼辦?”
“這個……比武切磋,我們出面好像不太合適吧?”坐在大頭領右手邊第三把椅子上的元老猶豫的說道。
坐在旁邊的元老點頭附和道:“是啊,畢竟對方也沒有使詐。而且還是以少勝多。安成平輸了,只能怪他自己學藝不精。我們出面幫着找回場子。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呀。”
坐在對面的元老聞言眼睛一瞪,大聲喝道:“安成平那人的確不是個好鳥,但終究是咱們這邊的自己人,現如今被人給欺負了,那就如同咱們也被打了臉,咱們怎麼能袖手旁觀?”
先前說話的元老斜了坐在斜對面的元老一眼後說道:“老八,大家都知道你跟那個安成平有一腿,但你也不要以爲所有人都跟那個安成平有一腿。你憑什麼要我們替一個平時仗着手裡有點實力就對我們元老會的命令愛搭不理的人出頭。你想要替他出頭。你去就是了,但別拽上我跟老九,咱們跟那個安成平沒那麼深的交情。你也別想着代表整個地下世界的人類,那個安成平的兒子仗着安成平在地下世界胡作非爲,沒幾個人會願意幫他。我倒擔心會有人因爲這個而對安成平落井下石。”
“老七!你說的這叫什麼話?”老八猛地站起身瞪着老七喝道。只是還沒等老七回答,就聽大頭領沉聲喝道:“都給老子住嘴!還他媽沒商量出一個對策就要內訌嗎?”
一句話頓時就讓老七、老八住了嘴。看着沉默不語的十二位元老,大頭領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先看看情況再說吧。讓安德魯看着點,別什麼都由着那些外來者的性子來。老二、老三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做事吧。”
聽到大頭領的話,除了老二、老三沒動外,其他元老起身離開了會議室。聽着那些元老剛剛離開會議室就開始爭吵的聲音,大頭領頭痛的搖了搖頭。看着留下的老二、老三問道:“二位,說說你們的想法。”
老二、老三對望一眼,老二開口說道:“安成平的道場被踢了,雖然讓有些人感覺丟了臉,但這也跟咱們提了個醒。那些來自外來的人就這麼厲害?不要忘了。安成平雖然不會養兒子,但他的本事卻是很強的。雖說已經年紀大了。但帶着四十多個弟子卻被兩個人給打趴下……”
“沒錯,那些外來的人實在是太強,這讓我有點不安。如果外面世界的人都跟那些人一樣,或者說還有更強的人,那我們之前商量的遷徙計劃,是不是應該再考慮一下。”老三點頭附和道。
大頭領聽完老二、老三的話,沉默了片刻之後,認同的點頭答道:“沒錯,你們考慮的問題的確很重要。回頭我要再去見見那些人,最好能商量出一個彼此都可以接受的結果。”
“啊?你問我們是不是外界最強的?當然不是嘍。我們的本事並不是最強的,比我們強的人多不勝數。這麼跟你說吧,聯盟裡比我們強的人就像是天上的繁星,數都數不過來。而且不光有比我們還要強的人類存在,宇宙中比人類還要強的生物也是有的。宇宙怪獸、s級異獸……”隨着韓宇的解答,安德魯的心是拔涼拔涼的。在趕到現場看到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那些人以後,安德魯還以爲韓宇跟寧平是最厲害的,卻沒想到比他們倆更厲害的存在還有那麼多。如果真像韓宇所說的那樣,那地下人還是待在地下比較安全一些。
見安德魯的神色不對,一旁的寧平伸手推了推韓宇,示意韓宇閉嘴。隨後對安德魯說道:“安德魯,我說句實話還請你不要見怪。”
“請說。”安德魯聞言答道。
寧平微微一笑,對安德魯說道:“說實話,你們這裡的人個體實力並不是很強,不是因爲你們不努力,而是因爲你們並沒有一套完整的修煉之法。在我跟韓宇生活的聯盟,經過歲月的沉澱,各種修煉之法都是經過千錘百煉後的精華,而你們,因爲神罰的緣故,你們的文明已經殘缺不全,自然無法像其他文明那樣進行自我發展。不客氣的說,你們現在的文明程度還處於一個萌芽狀態,雖然你們現在的發展路線已經跟外面的文明發展大不相同,但想要完全繁榮起來。那是需要時間積累的。”
“……謝謝你對我說這些。只是說實話,聽了你的話以後。我都快要不敢去想重新搬回地上居住了。萬一要是遇到了和你們不一樣的危險人類,那我們這些在神罰過後死裡逃生的人,豈不是就要面臨滅頂之災。”安德魯苦笑着對寧平說道。
不等寧平說話,一旁的韓宇插嘴說道:“這個你們倒是不用太擔心。根據聯盟的法律,在對待文明程度不夠的星球時,是禁止進行大規模接觸的,目的就是保護星球上還處於弱小狀態的人類,避免影響那顆星球的自然進化。而且你不知道。你現在所處的星球是位於宇宙中的危險地帶,除了我們這些探險者,也就沒有什麼別人了。就算是海盜,估計也很難遇到。你們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碰上s級的異獸或者是宇宙怪獸。這兩類生物即便是聯盟在應付的時候都會很吃力。”
“那我們這些地下人還是可以去地上進行生活的,是嗎?”安德魯聞言問道。
“沒錯。實話跟你說,我們在來到這顆星球之前,也發現過不少有人類存在的星球。那些星球上的人類還不如你們這裡發達呢,但他們同樣生活在地上,也沒見到有什麼滅頂之災出現。”
聽了韓宇的話,安德魯的心稍稍的平穩了下來。不過一想到安成平那個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人被踩在腳下,安德魯的心思活動了。試探的問寧平道:“寧平,你剛纔說你所在的那個什麼聯盟有完整的修煉之法。能不能……教教我?”
看着安德魯一臉期待的神色,寧平跟韓宇對望一眼,韓宇開口說道:“教你沒問題,不過我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而且我們也不想做無償的事情。等價交換吧。你覺得你們地下世界有什麼是能拿來換修煉功法的?”
聽到韓宇的話,安德魯不由愣住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句話安德魯懂。只是拿什麼交換?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要不然。我付錢?”安德魯不確定的說道。
韓宇聞言搖了搖頭,看着安德魯說道:“安德魯,我記得之前在去你家的路上你跟我提過,說是這顆星球在經歷了神罰過後,還存在着不少的遺蹟,就有你所知的遺蹟的方位來交換修煉功法如何?”
“這個……倒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們,只是那些遺蹟裡都盤踞着各種危險異常的怪獸,你們去了很有可能會遇到不測的。”
聽到這話,韓宇笑了,看着安德魯說道:“安德魯,我們可是探險者,越是危險的地方,對我們來說越是我們需要去的地方。這樣吧,你告訴我們那些遺蹟的方位,到時候但凡是在遺蹟中發現的事情,我們都和你們進行共享,如何?”
“……這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必須要通過元老會的同意。”安德魯想了想,還是不敢同意韓宇的提議,開口推託道。
韓宇見狀也沒有強求,無所謂的說道:“隨便你。當然在你給我們答覆之前,我打算跟寧平在地下世界到處轉轉,這裡的道場應該不止一處,我們打算使用本來準備用來跟你們進行交換的修煉功法對這裡的各個道場進行一次挑戰。一來讓你看看修煉功法的實用性,二來在那些道場裡找一些好苗子,等元老會同意了我們的提議以後教授那些人。以那些人爲種子,讓那修煉功法可以傳播出去。”
安德魯聽了韓宇的話後心裡咯噔一下,皺眉點了點頭便跟韓宇等人告辭,直奔元老會就去了。
正在元老會裡準備去見見韓宇等人的大頭領一見安德魯來了,不由心裡納悶。等聽了安德魯的報告以後,大頭領的眉頭皺的老緊。韓宇的提議對地下世界的人來說,有利無害。那些遺蹟的怪獸不是地下人可以應付得了的。平時那些怪獸不來找地下人的麻煩地下人就要謝天謝地了。現在不用自己的手就可以有機會解決那些對地下人的生存有很大威脅的怪獸,可以說這是對地下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好事。再加上還有那套修煉功法,因爲有了安成平這位高手墊底,大頭領對韓宇所說的那套修煉功法還是很感興趣的。
“答應他。不過要等他們完成對地下世界衆多道場的挑戰以後纔可以對他們說。”大頭領沉聲吩咐安德魯道。
安德魯聞言不解的問道:“大頭領,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想要推廣修煉功法。光靠我們用嘴說是不夠的,即便我們說的天花亂墜,等韓宇那些人答應給的修煉功法交到我們手上的時候,持觀望態度的人還是會佔很大的比例。但如果可以讓他們親眼看到修煉功法的威力,到時候即便我們不說,那些人也會想辦法去學的。安德魯,你可以說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段時間就可以跟着韓宇那些人學學修煉功法。我要看看效果如何。”
“安德魯明白了,只是我擔心韓宇那些人不教我。”
“不會的,既然對方提出來的,那就不會拒絕你的請求。去吧,好好學。新的修煉功法如果可以讓你的實力得到提升,那以後就會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我的意思,你明白?”
“安德魯明白。安德魯一定好好學。”
“嗯,去吧。”
就如大頭領所說的那樣,韓宇跟寧平對於安德魯提出想要先學學的要求滿口答應了下來。而且不光是安德魯要學,一道要學的還有李正軒這個人。對於安成平的大弟子,李正軒並不是安成平的徒弟裡本事最大的,真正繼承了安成平衣鉢的是李正軒的兩個師弟。只是這兩個人出外修行了,不在道場裡。
不過李正軒也不是心甘情願要跟着韓宇和寧平學的,而是被韓宇跟逼着一起學的。倒不是韓宇犯賤,而是想要通過調教李正軒,讓地下世界的人明白要教給這些地下人的這套在聯盟已經是教材的修煉功法到底有什麼效果。
每天一大早。安德魯跟李正軒就被韓宇或者寧平給趕到外面開始跑步。沒錯,就是跑步。不斷的跑步。一開始的時候,安德魯還能全心全意的照着韓宇或者寧平的吩咐跑,可時間一長,安德魯就有點受不了這種枯燥的練功方式了。
對於安德魯的質疑,韓宇的解釋很簡單。修煉之道,說白了就是堅持二字。可如何讓自己堅持下去,除了超過常人的意志力,就是還要有一副超過常人的身體。常年待在地下的地下人,身體素質說實話並不是很強。安成平之所以可以成爲地下世界的高手,說白了也就是矮子裡面挑大個而已。
只是韓宇的解釋卻並沒有說服安德魯。按照安德魯的說法,自己是來學本事的,不是來練長跑的。當然對於安德魯的抗議,韓宇跟寧平的回答就是一頓胖揍。等揍完以後,繼續趕着安德魯跑。安德魯就算是趴在地上裝死狗都不成,他趴在地上耍賴不起來,韓宇就放火燒他屁股,燒得安德魯嗷嗷直叫,捂着着火的屁股跳起來就是一溜煙的狂奔,直到跳進水裡才停下。
一來二去,安德魯老實了,他忽然感覺自己是上了賊船。但在被強化訓練的半個月後,安德魯的身體素質已經逐漸開始了變化,只不過安德魯沒有察覺。但安德魯沒察覺,卻不代表跟安德魯一起接受訓練的李正軒沒有察覺。之所以接受韓宇和寧平調教,一是李正軒被強迫,反抗不了;二是李正軒也有自己的打算,想要在學成之後找韓宇跟寧平報仇。只是李正軒不知道,韓宇和寧平教給他跟安德魯的只是聯盟的初級修煉功法,而像韓宇和寧平這樣受過名師指點的,就是給李正軒一輩子,估計也是別想打敗韓宇或寧平的。而對於李正軒心裡的那點小心思,韓宇和寧平那是心知肚明,只不過懶得拆穿而已。
半個月的辛苦訓練讓安德魯看上去變了個樣子,原來一副小白臉的安德魯現在總算少了一絲陰柔,多了一絲男人的陽剛。爲了獎勵安德魯這段時間的努力,韓宇跟寧平決定放安德魯一天的假。
已經差不多習慣了平日辛苦鍛鍊的安德魯猛然不用訓練,反而還有點不習慣了。只是韓宇的話是不能不聽的,因爲不聽話的結果就是被燒屁股。安德魯害怕屁股遭難,更害怕光着個大白屁股跑步。丟不起那個人吶。
閒着沒事的安德魯上了街,想要隨便逛逛散散心。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感受着街上熱鬧的氛圍,原本因爲這段時間而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了下來。逛了大概兩個小時,眼瞅着要到中午了,安德魯打算找家飯店解決一下肚皮問題。可還沒等他決定去哪家飯店,就見距離自己大概百八十米的地方,圍了一圈人。
還不是很餓的安德魯見狀走了過去。準備瞧瞧熱鬧。可走進一瞧,安德魯頓時站不住了。人羣的中間還是兩個老熟人,分別是辛迪小姐以及安武軒那坨臭狗屎。
自打安武軒家的道場被踢了以後,道場的聲望頓時就是一落千丈。這世上錦上添花的事人人都愛做,但雪中送炭的事卻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得出來。尤其是大家族,家族的延續纔是最重要的。看你風光的時候拉攏你,但你要是落魄了。不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仁義了。辛迪小姐所在的家族就是這樣。在得知安成平的道場被踢以後,第一時間宣佈取消了辛迪與安武軒的婚約。對於這個結果,辛迪是很開心的。有心想要去找安德魯一訴衷腸,可沒想到安德魯整天跟着韓宇和寧平學本事,壓根就沒時間搭理她。今天好不容易知道安德魯上街散心了,辛迪小姐立刻迫不及待的追上了街。連在安德魯家等安德魯回家這段時間都不願意等。結果卻沒想到,沒碰到安德魯,卻遇上了安武軒。
安武軒的精神狀態還不錯,自家道場的聲望下降彷彿根本就沒往安武軒的心裡去。依然和往常一樣,帶着四個師兄在街上調戲調戲大姑娘小媳婦。當看到辛迪這個原婚約者的時候。安武軒頓時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當然安武軒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對辛迪小姐胡來。不過不能對辛迪小姐胡來,卻不代表安武軒不能噁心噁心辛迪,順便敗壞一下對方的名聲。
早就已經將臉色練得比城牆還要厚的安武軒早就不知道羞恥爲何物了。所以他絲毫不顧及一個女孩子的名聲對女孩子有多重要。當街攔住辛迪小姐以後就邊哭邊向圍觀的人羣說起了辛迪小姐始亂終棄的經過。
如果是別人這麼說,圍觀的衆人說不定還會有人相信,可安武軒的名聲實在是太臭了。他的話不僅沒有讓別人相信,反而引來了衆人的一陣陣噓聲。只是安武軒卻不爲所動,依然在當街表演着自己自認爲精湛的演技。
辛迪小姐冷眼看着做戲的安武軒,心裡其實已經怒火中燒。以前礙於家族的命令,自己即便不願意,也只能認命的接受了家族的安排。只是現在,自己已經是自由身了,家族已經取消了自己跟眼前這個無恥之徒的婚約。現在還來糾纏自己,實在是混蛋!
想到這裡,辛迪小姐忍無可忍,揮手給了哭訴的正投入的安武軒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接就見安武軒給打懵了。經過短暫的發愣,回過神來的安武軒一把抓住了辛迪的手腕,怒視着辛迪罵道:“賤人!你敢打我!”
“放開她!”正在人羣中安德魯見狀怒喝一聲,排開衆人衝了過去。
安武軒一見安德魯,頓時冷笑一聲,伸手一指安德魯吩咐身邊的四個師兄說道:“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如果是以前,安德魯的下場只有一個,被人打倒在地,一通狠揍。只是這一回,安德魯忽然發現撲過來的四個人動作很是緩慢,自己竟然可以清楚的判斷出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
看着四個被打倒在地的師兄,安武軒的眼睛頓時就直了。對於安德魯,安武軒一直以來的印象就是小白臉一枚。但現在突然看到安德魯大發神威,將自己帶來的四個師兄給放倒,安武軒慌神了。
“放.開.她!”安德魯瞪着安武軒,一字一句的說道。
安武軒後知後覺,連忙鬆開了辛迪。而辛迪則是第一時間的跑到了安德魯的身邊,含情脈脈的看着安德魯。
“這對狗男女!”安武軒見狀心裡暗罵道。只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沒有四個師兄給自己撐腰,安武軒頓時就變得跟鵪鶉一樣老實,既不敢撒腿跑路,也不敢繼續向安德魯挑釁。
看着安武軒那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安德魯忽然感到有點失望。自己以前就是因爲這種混蛋而不敢去接受辛迪的表白?自己以前還真是夠窩囊的!
正在想着如何處理安武軒,人羣中傳來一聲喊,“安德魯,看在我的面上,放他一回如何?”
安德魯循聲望去,就見李正軒排開衆人走了過來。對於李正軒這個一直跟自己一起接受韓宇跟寧平訓練的同伴,安德魯還是挺佩服的。至少自己裝死狗耍賴的時候,人家從來沒有懈怠過。雖然這人的目的不純,但那股認真的勁頭,還是值得別人尊重的。更何況李正軒這個人的爲人很正派,根本就不像那個安武軒,是個胡作非爲的主。
“李正軒,你來得正好,趕緊替我教訓教訓這個安德魯!”安武軒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一改剛纔那副鵪鶉樣,趾高氣昂的對走過來的李正軒叫道。只是李正軒卻沒有理會安武軒,跟安德魯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過後,徑自走到被安德魯打倒在地的四個師弟跟前,詢問這四個人的傷勢。
只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大礙。李正軒放下心裡的擔心後起身對安德魯說道:“安德魯,這件事就此揭過可以嗎?”
“……好吧,下不爲例。”安德魯也不想跟李正軒翻臉,點點頭答應了過後,轉身準備帶辛迪離開。只是安武軒卻不打算就此罷休,見安德魯想走,當即叫道:“安德魯,你這個膽小鬼,有種你別走!”
安德魯聞言轉過了身,看了看李正軒。就見李正軒嘆了口氣,對四個師弟說道:“跟我回道場,我有事情要跟你們還有師父說。”說完李正軒邁步向人羣外走去,見大師兄走了,四個師弟相互看了看,也連忙跟了上去,只留下安武軒一個人待在原地傻眼。
“李正軒,你竟然敢不管我!?”安武軒又驚又怒的衝着走出人羣的李正軒叫道。可惜李正軒始終沒有回頭,而他不回頭,跟着他離開的四個人自然也不會回來幫安武軒。眼見情況對自己不利,安武軒當然不會繼續留在原地傻傻的跟安德魯單獨對峙,一邊往人羣外走一邊跟安德魯說着狠話,“安德魯,你等着,我會讓你後悔的。”
冷眼看着安武軒落荒而逃,安德魯轉身對辛迪說道:“辛迪,我有點事要跟你說。”
“嗯。”之前對待安武軒橫眉冷對的辛迪聞言溫柔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