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經過三天聖手毒醫的醫治,石八方總算是可以開口說話了。聽着石八方的講述,韓宇再一次的要暴走了,好在韓夢馨早有準備,在韓宇暴走之前,提前將莫函軒的小孫女給抱了過來。
看着小丫頭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韓宇十分鬱悶的嘆了口氣,指了指韓夢馨,萬分糾結的說道:“夢馨,你真壞。”
“哥,生氣除了讓自己不舒服之外,對那些傷害了八方的傢伙一點損失都沒有。與其生氣,倒不如想想怎麼給八方出這口惡氣。”韓夢馨笑嘻嘻的對韓宇說道。
韓宇沉默了片刻,問石八方道:“八方,你剛纔說,那個白無常曾經對你提起過什麼狗屁地府重啓計劃?”
“嗯,是的。”石八方輕聲答道。他此刻的身體還很虛弱,說話不能大聲。
“唔……”韓宇摸了摸下巴,衣服若有所思的樣子。寧平見狀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我想,或許有人會對這個計劃感興趣。”韓宇緩緩的說道。
“誰?”
韓宇摸着下巴說道:“地府那幫傢伙既然是想要重奪以前的光榮,那必定就要和現在放逐之地的管理者起衝突,我想,放逐之地的那些管理者是不會甘心被地府那些傢伙給關進籠子裡的。”
“你打算去告密?”寧平看着韓宇問道。
“這怎麼能算是告密呢?最多是揭發。地府那幫傢伙不是一直在爲一件事努力嗎?那我就偏不讓他們把想做的事做成嘍。哼哼。相信帝摩斯是很樂意幫咱們這個忙的。”韓宇壞笑着說道。
“你壞了人家的事。就不怕人家來找你麻煩?”寧平微笑着問題,很顯然,他同意韓宇的這個提議。
“那不是正好,我們正好借這個機會告訴他們,我們的兄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但凡是欺負我兄弟的人,我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慘痛的。”
“哦,那我倒是有點期待那幫混蛋上門了,正好我也需要有人替我試試青雲劍的威力。”
“你已經摸清青雲劍的品性了?”
“差不多了。”
“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說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韓夢馨不滿的對眼前兩個喊打喊殺的男人叫道。對於韓夢馨的不滿。韓宇聳聳肩,沒有往心裡去,而寧平則是笑了笑,輕聲說道:“夢馨。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裡跟着前輩繼續學醫,順便照顧一下八方,我跟韓宇去上面和菲爾德他們匯合。”
“爲什麼?”韓夢馨聞言急道。
“很簡單,你沒什麼戰鬥力,在之後的戰鬥中我們可能保護不了你。你放心,我會把林珂他們全都帶到這來陪你的。”韓宇聞言說道。
“憑什麼?我這裡不是避難所。”聖手毒醫聞言抗議道。
韓宇笑眯眯的說道:“醫生,像地府那種用心險惡的組織,只要它存在一天,那對你們這些安於現狀的人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我們爲了你們的未來正在準備進行抗爭,那麼。你們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不需要你們爲我們搖旗吶喊,但是默默的支持一下我們,替我們解除後顧之憂,這總是不過分的吧。”
“你直接跟帝摩斯提出這個要求不好嗎?”
“帝摩斯那夥人和地府那夥人,在我眼裡沒有什麼區別,所不同的只不過是一隻是當權的狗,一隻是想要奪權的狗。這兩隻狗就快要狗咬狗了,而我們呢,就準備守在一邊。準備痛打想要奪權的那隻狗。”
“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謝謝你的關心。爲了避免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我要參與進入,跟在當權的那隻狗的屁股後面,以免在當權的那隻狗和想要奪權的那隻狗拼命的時候被誤傷。”韓宇笑眯眯的說道。
“說到底,你是不信任帝摩斯那些人。”
“當然是不信任。他們有什麼值得我信任的地方。我只信任我的同伴還有我認爲可以信任的人。”
“那你信任我嗎?”聖手毒醫盯着韓宇問道。
“說實話,剛來這裡的時候也是不相信的。所以在我去找莫函軒老頭的時候給了寧平兩粒避毒珠,目的就是爲了防備你使壞。不過你已經用行動推翻了我對你的看法,恭喜你,我現在是信任你的。”
“聽你的口氣好像被你信任是件很榮幸的事情。”聖手毒醫撇撇嘴說道。
韓宇聞言笑着說道:“當然,難道被別人信任那種感覺讓聖手毒醫感到不舒服嗎?”
“……夢馨,他真是你哥哥嗎?怎麼那麼能說呀?”聖手毒醫回頭問韓夢馨道。
不等韓夢馨問答,韓宇得意洋洋的說道:“練出來的。”
聖手毒醫聞言搖了搖頭,“好吧,就當是收下夢馨這個徒弟的代價吧,你可以把你的同伴帶到這裡,不過我也只能保證他們在我這裡的安全,如果出了這裡,那發生的任何事都與我無關。”
“這是自然,我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韓宇微笑着說道。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告密?”
“就在這兩天,總要把林珂他們都帶過來以後才能開始行動。”
“聽你說馬仕爾那個老傢伙也來這裡了?”
“是的,就住在放逐之地的酒店裡。”
“小心點他,那個老傢伙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出現在這裡,那就一定會招惹出是非來。”聖手毒醫好心的提醒道。
“多謝提醒,對於那個馬仕爾,我是一向敬而遠之的。”
“我不是想提醒你。只是不希望因爲你的緣故而讓我的徒弟難過。”聖手毒醫解釋道。
“不管怎麼說。還是感謝你的提醒。時間不早,我就和寧平先去做事了,夢馨,八方就交給你照顧了。八方,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我們,現在的我們可是很強的哦。”
“嗯,那你自己小心。”韓夢馨將韓宇和寧平送出了房間,不放心的叮囑道。
“放心,我們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韓宇說完這句,帶着寧平離開了聖手毒醫的地盤。
“不用擔心,那小子狡猾狡猾的,不會出事的。”聖手毒醫走到站在門口望着韓宇和寧平遠去的韓夢馨身邊安慰道。
“謝謝師父安慰。只是他們畢竟是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人。即便知道他們都很強,但我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對於韓夢馨的回答,聖手毒醫已經料到,便伸手拍了拍韓夢馨的肩膀,出聲吩咐道:“如果實在擔心,那就給自己找點事做吧。有點事做,自然就不會胡思亂想。莫函軒,照顧石八方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這也算是收留你的條件。”
“我知道。”坐在一邊陪着小孫女的莫函軒聞言答道。
“哼,算你識趣。薇薇,來。跟阿姨去內室看書。”聖手毒醫冷哼一聲,對着莫函軒身邊的孫女說道。
被起名叫薇薇的小女孩乖乖的走到聖手毒醫的身邊,牽着聖手毒醫的手走進了內室。莫函軒看了看坐在一邊的石八方,輕聲問道:“年輕人,想不想聽故事?”
石八方:“……”
搭乘升降梯前往地面,在到達地獄十三層的時候,韓宇按停了升降梯,對寧平說道:“我們就按照剛纔商量好了,先各自分頭行動。等辦完了各自的事情以後,咱們在聖手毒醫的家匯合。”
“明白。你自己小心。”寧平點頭叮囑韓宇道。
“放心。”韓宇聞言笑了笑,走出了升降梯。
韓宇的到來讓克萊茵等人很高興,當然也有不高興的,就是梵如花和之前被韓宇好好修理了一通的禿鷲。此刻的禿鷲已經淪爲了老鷹的手下,地獄十三層中的兩個勢力已經合併。禿鷲的那些小弟都被老鷹的勢力給吸收。禿鷲也成了遺棄之家的二當家。
從一個老大變成別人的手下,這個差距讓禿鷲看向韓宇的眼神有點怨恨。不過也只敢有一點點怨恨,實在是韓宇整人的手段在讓人啼笑皆非的同時又讓人難堪不已。禿鷲實在是不想要再體驗一把那種感覺。
至於梵如花,那完全就是嫉妒,嫉妒克萊茵在對待她和對待韓宇上的區別對待。
“怎麼想起回到這裡?難道你已經成功的踢了帝摩斯的屁股?”克萊茵笑着問韓宇道,一旁的吉娜已經將剛沖泡好的茶水端了上來,靜靜的站在克萊茵的身邊。
“那件事還需要延後一下,我這次來是爲了蒐集情報的。”韓宇先向吉娜道了聲謝,隨後向克萊茵說明了來意。當然對於韓宇的來意,克萊茵感到不解,就聽韓宇繼續說道:“克萊茵姐姐還記得之前來找過你的孟婆吧?”
“記得啊。怎麼?你找她有事?”
“有事,不過是他們先找了我的事,所以現在輪到我找他們事了。”韓宇聞言冷笑着說道。
“具體跟我說說。”克萊茵見狀臉色嚴肅的問道。
“當然,請你幫忙,當然也要告訴你理由。”韓宇點點頭,將石八方的遭遇跟克萊茵說了一遍。說完以後,克萊茵微微點頭,“你所說的,倒是的確挺符合那個地藏的性格,得不到就毀掉。你打算怎麼報復?”
“敵之所欲,我之不欲。既然他們有想要乾的事,那我就讓他們幹不成那件事。”韓宇微笑着答道。
“……他們的報復可是很殘忍的。”克萊茵緩緩的說道。
“我覺得,他們以後最頭疼的應該是如何躲避帝摩斯那些人的圍剿,而不是找我報復。當然,他們要是來報復我,那我也是求之不得的。正好可以節省一點時間,省得我費力氣去一個個找。”
“你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克萊茵看着韓宇緩緩的說道。
“呵呵……我就是那麼一個特別的人。”韓宇笑呵呵的答道。
說的克萊茵微微搖頭。又問道:“那你想要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
“我想要知道那個孟婆的下落。我的同伴會遭到詛咒。那就是她下的手,我要找到她。除了她,還有一個閻羅,還有一對黑白無常。這四個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你不打算找地藏的麻煩?”克萊茵疑惑的問道。
“那傢伙就留給帝摩斯去解決吧。我吃了肉,總得給帝摩斯那幫人留點湯喝呀。”
看着韓宇大言不慚的樣子,克萊茵微笑着問道:“這件事需要我幫忙嗎?”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想你已經習慣了這種平淡的生活,就不用爲了我的事打破現在這種生活方式了。同伴的仇,還是由我親手來報比較過癮。”韓宇聞言謝絕了克萊茵想要幫忙的提議。
克萊茵聞言點點頭。“既然你這樣說,那就算了。對了,你去找人拼命了,那你的那些沒有自保能力的同伴怎麼辦?”
“哦。我已經拜託了聖手毒醫,在我去忙的這段時間裡,他們會留在她那裡幫忙做點事。”
“聖手毒醫那裡嗎?”克萊茵稍微思考了一下,對吉娜說道:“吉娜,去收拾一下,我們也有很久沒去聖手毒醫那裡串門了,這次就去拜訪一下吧。”
“好咧。”吉娜答應一聲,轉身回屋收拾行李。
“那,那我呢?”梵如花聞言指着自己問道。
“這個,需要有人留下看家呀。……好吧。跟着去可以,不過你必須守規矩,把你那個不能見人的喜好給收起來。”克萊茵抵受不住梵如花泫然欲泣的眼神,無奈的妥協道。
“耶~克萊茵,你對我真好。”梵如花歡呼一聲,興高采烈的去準備自己的行李了。去哪對梵如花來說無所謂,關鍵是要能和克萊茵在一起。
對於歡呼着離去的梵如花,克萊茵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頭就見韓宇正一臉耐心尋味的表情看着自己。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克萊茵不解的問道。
“你不會是打算接受梵如花對你的愛了吧?”韓宇遲疑了一下,小聲的問道。
克萊茵聞言怒極反笑。順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扔了過去,口中嗔道:“胡說八道。你要是在這樣口沒遮攔,我就建議梵如花去騷擾你的小情人。”
韓宇一聽這回頓時老實了下來。克萊茵見狀搖了搖頭,對韓宇說道;“不要以爲我是專門在幫你。這幾年地藏那夥人實在是鬧得太不像話,已經發展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地步。如果再不把他們那股勢頭打壓下去,保不齊哪天他們就要打算對付我了。所以我這也算是在幫我自己。你不用心存感激。”
“你是在說反話吧?實際上你就是在告訴我,我幫你了,要感激我呀。”韓宇臉色古怪的看着克萊茵說道。
克萊茵:“……”
回到了勇氣號的寧平將韓宇的決定告訴了留守在勇氣號上的三人。林珂、菲爾德、喬嫣兒對於韓宇的決定沒有異議,三個人立刻就開始收拾行囊,細心的林珂還讓菲爾德替石八方收拾了一份,而自己則替韓夢馨收拾了一份。去聖手毒醫那裡要住的時間不算長但也不算短,換洗的衣物總是需要帶的。
也就在菲爾德等人收拾行李的時候,勇氣號迎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你是誰?”寧平站在艙門前,看着一個身穿白衣,腳蹬白靴,頭戴白帽,渾身上下一身白的男子問道。順帶一提,這傢伙的臉色也是白的。
“請問石八方是在這裡嗎?”白衣男子微笑着問道。
“你是誰?”寧平又一次的問道。
“我叫白無常,是石八方的師兄,聽說他出了事,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他。”白衣男子微笑着答道。
“……抱歉,八方現在正在養病中,不易見客,你請回吧。”寧平臉色平靜的對白無常說道。如果沒有之前親耳聽到石八方的講述,寧平可能會對眼前這個白無常觀感不錯。但是現在,寧平看白無常是怎麼看怎麼虛僞。好在寧平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所以沒有衝動的做出打草驚蛇的行爲。
“哦,那我能不能去看他一眼?”白無常出聲要求道。
“真是抱歉,醫生叮囑八方現在不能見客,請回吧。如果方便,你可以把你的住址告訴我,等八方醒過來以後我陪着八方去拜訪你。”
聽到寧平說這話,白無常笑着說道:“那就不必了。既然小師弟還沒有醒過來,那我就過段時間再來好了。這是我給小師弟帶的禮物,請替我小師弟收下。”
“八方沒醒,我實在是不方便替他收下你的禮物,請先帶回去吧。等八方醒了以後再說。”
“哦,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白無常也沒有堅持,拎着禮物往來時的路走去。等到再也看不到勇氣號的時候,一直藏在白無常影子當中的黑無常出聲問道:“爲什麼要來這裡?”
“試探。那個石八方的同伴可沒有省油的燈,我可不想因爲這件事而影響我們的計劃。”
“那結果如何?”
“還不錯,石八方還沒有醒過來,也就是說,孟婆的詛咒還在生效,我們的準備時間還算充足。”白無常微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