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性子衝動的唐彪看到院內被打傷在地的師弟師妹,頓時腦子一熱,扭頭就往外跑,唐牛見狀大急,剛要拔腿去追,就見唐彪已經被站在門口的韓宇等擋了回來。
“你讓開!”唐彪怒氣衝衝的對韓宇吼道。
韓宇不爲所動,看着唐彪問道:“你以爲你就這麼去了,勝算有多大?”
“你管不着!我跟他們拼了!”唐彪梗着脖子叫道。
“拼?你有那個拼的資本嗎?今天我就站在這裡,你要是能放倒我,我就不攔着你。”韓宇冷冷的看了唐彪一眼後說道。
“呀”唐彪揮舞着拳頭直奔韓宇衝了過來。還沒衝到近前,石八方閃身擋在韓宇的前面,一手抓住唐彪打過來的拳頭,一個背摔就將唐彪摔在了地上。
被按在地上的唐彪奮力掙扎着,可惜卻始終掙脫不開。韓宇蹲在唐彪的頭前伸手拍了拍唐彪的腦袋,“清醒點,說句傷你自尊的話,就算是要拼命,也要有把握可以跟人家以命拼命,就你這樣過去,不光跟送死沒有區別,還會再給對方一個對付你們的藉口。”
“唔……”唐彪恨恨的瞪着韓宇,可惜韓宇不是那種光用眼神就可以被嚇到的主,起身對石八方說道:“八方,看住這小子,別讓他胡來。”
“明白。”石八方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唐彪的背上,就那麼把唐彪坐在地上爬不起來。韓宇見狀搖了搖頭,走到唐牛的跟前問道:“發生了這種事,你還以爲繼續退讓別人就會給你們活路嗎?”
“……請幫幫我們。”唐牛緩緩的跪在韓宇的面前懇求道。韓宇不客氣的受了唐牛一跪,隨即伸手攙起唐牛說道:“我受了你這一拜,那就自然會爲你找回這個場子,不過你也要考慮一下,這個武館。到底還有沒有繼續開下去的必要。我和我的同伴終究會離開這裡,而你們。則要繼續在這裡生活下去。”
唐牛聞言沉默了片刻,緩緩的說道:“我明白,等到遊行結束以後,我會關閉這家武館,代替師父師孃把曉芙撫養長大。”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韓宇伸手拍了拍唐牛的肩膀,回頭對石八方說道:“八方,放開唐彪。讓他師兄勸勸他。”
不提唐牛如何勸說唐彪,韓宇走到受傷的一男一女跟前,這二人受的傷並不重,在韓宇等人發現的第一時間,韓夢馨就已經跑過來去二人進行了救治。看到韓夢馨運用光系能力治療自己的親人,唐曉芙的心裡充滿了感激,對於之前韓夢馨對自己的蹂躪,大度的唐曉芙就既往不咎了。
“怎麼樣?傷得嚴重嗎?”韓宇走過來問韓夢馨道。
“沒什麼大礙,除了一些皮外傷之外,男的肋骨斷了三根。需要在牀上靜養十天半個月,之後就沒事了。”韓夢馨聞言答道,隨後衝看着花車一臉黯然的唐曉芙努了努嘴,示意韓宇想想辦法。
韓宇撓了撓頭,衝看過來的林珂點了點頭。站在唐曉芙的身邊問道:“曉芙,是不是現在很沮喪?認爲這次遊行沒戲了。”
“……嗯。”唐曉芙低聲應道。
“打起精神來,事情不到最後,不要輕易放棄。離花車遊行還有三天,在這三天裡,我們再建一輛花車就是了。”
“可是,花車不是那麼好建的。尤其是這種時候,大多數手藝好的花車師傅都被人僱走了。”
“這樣啊……你有什麼辦法沒有?”韓宇回頭問走過來的軒轅楓道。
軒轅楓微笑着答道:“我剛剛跟詩晴考慮了一下,我家裡有專門的花車師傅,請他們辛苦一下。用現成的材料把這艘花車修好並不是問題。”
“聽到了嗎?曉芙,還不快謝謝你軒轅叔叔。”韓宇立刻提醒唐曉芙道。
唐曉芙看着軒轅楓和劉詩晴,低聲道謝道:“謝謝。”
“不客氣。”劉詩晴微笑着看着唐曉芙說道。
得知花車可以修好,唐曉芙總算是不再像剛纔那樣愁眉苦臉了。跑到自己受傷的師兄師姐跟前,陪着他們說着話。
“你要去哪?”軒轅楓一把拉住準備偷偷離開的韓宇問道。
“去外面辦點事。”韓宇回頭答道。
“……我是警察。”軒轅楓看着韓語說道。
韓宇聞言一笑,“放心,我不會幹犯法的事。既然是開武館,那總不能不許別人去踢館吧。”
“……別弄出人命。”軒轅楓低聲提醒道。
“放心,我有分寸。”韓宇微笑着點點頭,對寧平和石八方招招手,找到唐彪詢問了平時總是欺壓“振東”武館的三家武館,分頭開始行動。
“師兄,那些人走了。”等到唐彪目送着韓宇三人分頭離開,低聲對唐牛說道。
“嗯,我看到了。”
“師兄,往後我們怎麼辦?如果把武館關掉以後。”
“沒有本事,守不住武館的。我打算等武館關閉以後去應聘警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唔……唸書我不是材料,就跟着師兄你一起去做警察好了,這樣我們也能相互照應一下。不過三師弟和四師妹呢?”
“三師弟腦子好,讓他去讀書。四師妹喜歡服裝設計,那就讓她去學。師父留給我的積蓄還有一些,讓他們學有所成是沒有問題的。”唐牛想了想後說道。
“那曉芙呢?”唐彪又問道。
“唔……”唐牛聞言陷入了沉思。
百鍊道場,一家傳授空手道的武館。今天去“振東”武館砸場子的就是他們,此刻的他們正在向沒有去的那些人吹噓自己是如何的神勇。十幾個人圍攻兩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女的,就這樣還他媽好意思跟人吹牛呢?
“咣”的一聲巨響,百鍊道場的兩扇大門被人一腳踹飛,道場內的衆人頓時紛紛看向大門口。就見道場的門口站着一人,一臉傲氣的看了看自己這幫人以後。那人大吼一聲,“踢館!”
一聽這話,百鍊道場內的人立刻行動了起來。見過踢館的,沒見過這麼囂張踢館的。二話不說先把自家大門給拆了。
既然是踢館,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打唄。不過說是打,但嚴格說起來,卻是被打。就見來踢館的那人恍若虎入羊羣。把百鍊道場內的衆弟子給打得鬼哭神嚎,慘叫不已。不多時的工夫,百鍊道場內除了那個來踢館的還站着,其他人全都倒在地上不斷呻吟。
“我呸!就這種三腳貓的工夫還他媽出來丟人現眼,趕緊都他媽抹脖子去吧。”來踢館的人衝地上躺着的人大聲了罵了一句,邁步向百鍊道場的招牌走去。
“住手!”躺在地上的道場弟子見狀連忙想要起身組織來踢館的那傢伙,可惜身子一動,剛纔被打中的地方就傳來一陣巨疼,讓那些人無法起身。
一家武館如果招牌被人打碎,那這家武館也就跟着完了。而來踢館的人很顯然知道這個規矩。此刻他的目標就是那塊招牌。
“請手下留情。”一直躲在道場後院的武技導師終於趕了過來,一見來踢館的人伸手要摘招牌,連忙出聲叫道。來踢館的人見了衝喊話的武技導師咧嘴一笑,就在武技導師臉上表情一鬆的時候,一拳打碎了刻着“百鍊”兩個字的招牌。
道場內的衆人紛紛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打成碎片的招牌掉在地上。
“你!”武技導師快要瘋了,雙眼發紅的瞪着來踢館的傢伙,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對方。而那個來踢館的人去絲毫不懼,衝武技導師勾了勾食指,嘴上說道:“來呀。”
“閣下到底是誰?爲什麼要來這裡找事?”武技導師咬牙切齒的問來踢館的人道。
“怎麼?想要問清楚我是誰?然後在跟我玩陰招?哼,我告訴你,我叫韓宇。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幫孫子欺凌弱小還沾沾自喜的無恥行徑,今天特意來教教你們以後該怎麼做人。”
“韓宇……這個名字我百鍊道場記下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百鍊道場的死敵。我們與你,不死不休!”武技導師瞪着韓宇說道。
韓宇聞言一笑,輕蔑的說道:“是嗎?”手中一團火焰猛地升起。
“能力者?!”武技導師的瞳孔一縮,忍不住後退了半步。而他那些弟子的表現更是不堪,在見到韓宇是個能力者以後,站在後面的人有不少已經開始悄悄向門口移動。
還是韓宇之前對唐彪說的那句話,如果連拼命都奈何不了對方,那拼命的行爲就是弱智的表現。百鍊道場內的聰明人不少,眼見無法戰勝眼前這個自稱韓宇的能力者,心裡便不由自主的開始打起了逃跑的小算盤。
“哼,不要以爲會點小把戲就可以矇住我!”武技導師大喝一聲,猛地撲向韓宇。他是不得不衝,再不衝,自己的道場就要徹底玩完了。而且即便這次逃過一劫,百鍊道場以後也會名聲大降,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恢復過來。
帶着憤怒和不甘,武技導師衝向了韓宇。而韓宇見狀冷冷一笑,右手對衝過來的武技導師張開,一團火焰猛地噴射出來,武技導師拼命一閃,讓到一旁,不料韓宇噴射出的火焰也跟着閃了過來,武技導師躲閃不及,被火焰包裹住了。
“啊”武技導師在火焰中慘叫連連,讓親眼目睹的那些弟子看得人人膽寒。不過作爲始作俑者,韓宇則是一臉鄙視的看着慘叫中的武技導師,輕蔑的說道:“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叫得那麼銷魂,我是能力者,自然有辦法控制火焰在不燒傷你的情況下燒掉你的衣服。”
話音剛落,包裹着武技導師的火焰散去,伴隨着火焰的散去,還有武技導師身上穿的衣服,一丁點布片都沒給武技導師留下。而且不過如此,武技導師身上的毛也在剛纔的火焰中被燒得一乾二淨,此刻的武技導師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光豬。
“啊”武技導師又是一聲慘叫。捂住要害就往後院跑。韓宇見狀喊道:“捂臉就可以了,下面長得別人都有。”聽到這話的武技導師又羞又怒。結果一不留神,腳下一滑,撲在了地上,向衆人展示了他的菊花。
“噗”看到平日裡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武技導師此刻這樣的狼狽,衆多弟子中終於有人忍不住輕笑出聲。而且這個笑聲竟然可以傳染,沒多久,笑聲就傳遍了整個百鍊道場。
見目的達到的韓宇邁步向道場外走去。百鍊道場內的人無人敢攔。直到看不到韓宇的影子,道場內的衆多弟子才總算是鬆了口氣。從之前韓宇的話裡可以推斷出,那人之所以來踢館,就是因爲先前有道場裡的人去“振東”武館搗亂。這一下原本在衆人眼裡是英雄好漢的十幾個人頓時就成了平白無故挨頓揍的人們的出氣筒,那一通打呀,估計連他們老母都認不出來了。
千手跆拳館
此刻正在面臨建館以來最大的危機。原本館主還以爲今天是遇到了一個大客戶,不想那個大客戶還有另一層身份,竟然還是個煞神。來人名叫寧平,從他的衣着和談吐就可以看出,對方是來自名門。對於希望結交權貴的金備樸館主來說。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爲此,他十分熱情的招待了自稱是慕名而來的寧平。
在交談中,寧平向金備樸說了想要學習一下跆拳道的想法,這個想法讓金備樸喜出望外,對於寧平之後所說的想要見識一下跆拳道的威力的說法。金備樸那是一絲懷疑都沒有。當即就帶着寧平來到了弟子們平時訓練的場館。
在欣賞了跆拳道的凌空踢木板,空手劈磚頭等等絕技以後,寧平一臉失望的看着金備樸問道:“金館主,難道貴館所謂的絕技就是這樣的?”
金備樸從寧平的語氣中聽到了輕蔑,連忙解釋道:“寧先生,剛纔你看到的都是十分實用的招式……”
寧平聞言答道:“是嗎?不見得吧,我怎麼感覺就跟平時我在街邊看到的那些賣藝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差不多。金館主。不瞞你說,我也是習武之人,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既然你這樣自信,那不如下來跟我交手試試如何?”寧平對金備樸所說的話很顯然讓金備樸的弟子感到不爽。別說那些弟子,就是金備樸本人也有點心裡不舒服。等到得意弟子說完話以後才假裝呵斥道:“退下,這裡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了?寧先生,請不要介意。”
“無妨,既然你的弟子不服氣,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省得以爲學了一點三腳貓的工夫就覺得天下無敵,目無餘子。”寧平起身對金備樸說道。
金備樸見寧平要跟手下弟子動手,只能無奈的衝手下弟子示意一會比試的時候手下留情,不要傷了這位寧先生的面子,省得對方一會下不來臺,這可是一個大金主,得罪不得。
而事實上,在比試開始不久,金備樸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還錯得很離譜,眼前這個寧平先前絕對是在扮豬吃老虎,看着自己手下得意弟子沒有一個可以在他面上走上三個回合,金備樸額頭的冷汗就開始冒出來了。不斷的示意手下弟子不要再留手,多少給自己這個當師傅的掙點臉,可惜那些弟子心有餘而力不足,眼前這個姓寧的簡直就是怪物。在自己動手之前總能看穿自己的下一步動作,每次絕技施展到一半就不得不中止,這是一件十分讓人鬱悶的事情。
“等等”金備樸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出聲叫道。
“怎麼了?寧平回頭問道。
“……寧先生,你辛苦了,休息一會吧。”金備樸陪着笑臉說道。
寧平頗有些意外的看了金備樸一眼,微微一笑,回頭問衆人道:“你們服氣了沒有?”
“沒有!”聽到衆弟子的這個回答,金備樸都有掐死那幫弟子的衝動。這幫頭腦簡單的傢伙,那個姓寧的明顯就是來者不善,竟然連一個察覺的都沒有,還把這個姓寧的當成武館的客人,只不過是個十分囂張的客人。
一心想要教訓寧平的衆弟子被寧平一個一個的放倒在地以後,把目光對準了金備樸,金備樸下意識的擺出了一個防守的姿勢問道:“你要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只是想要跟金館主切磋一下。”寧平微笑着答道。
“惡魔的微笑。”金備樸心中暗道。不過嘴上還是硬撐道:“我看就不用了吧,萬一傷到了你,那豈不就是我的罪過。”
“師父,教訓他,我們支持你。”躺在地上的得意弟子大聲對金備樸喊道。氣得金備樸恨不得一腳踹死那個出聲的弟子。
“你看,你的弟子都希望你出手,你就不要有什麼顧慮了。如果我被你打傷,那我就給你一千萬,而如果我贏了,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們的那塊招牌,就讓我拿走吧。”寧平笑眯眯的看着金備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