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看着任宜良：“隨便你怎麼說，總之，你想好了理由再來找我約架。我和你沒仇恨，而且也答應過某個人，一定會念完大學。我絕對不會拿我的學業當做賭注。”
夏瑜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道：“想點其他的吧，例如如果你打贏了，我就負責帶你去找兩個妞，把你的處男身子破了，這個比較爽啊。”
任宜良氣的渾身發抖，握緊的拳頭直哆嗦。
孫大偉眨巴眨巴眼睛：“唉，你真的是處男？”
“你給我閉嘴！”
夏瑜回到了班級，他一進屋，所有人都收起了聲音，小聲交談。夏瑜能從他們的眼神裡看得出來，以前他們是看不起自己，現在則變成了害怕自己。
夏瑜也不理會他們，自己獨自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默默地上課。
一節課的功夫很快就結束了，大家紛紛走出教室，有的出去透口氣，有的去操場和別的班的同學閒聊，還有的在走廊裡打鬧。
夏瑜走到了戶外，一個主席臺的角落，黃軍正在那裡等着自己。
“黃軍，你挺夠意思啊。”夏瑜懶洋洋地道：“昨天怎麼脫的身啊？”
黃軍嘿嘿一笑：“我就是一個普通人，除了臉腫一點，別的沒啥，我還有學生證，他們沒有理由關着我啊。倒是你，你怎麼脫身的，貨呢？”
夏瑜看着黃軍，心裡想：那是你機靈麼？那是夏若琳根本沒就沒想扣住你。
“少廢話，我的錢呢？”
黃軍嘿嘿一笑，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紙包，紙包的厚度看上去還不錯，很豐厚。
“五千三。”夏瑜道：“昨天因爲警察的緣故，我們的收入少了點，不過一萬多塊也不錯了，要是天天都能保持這個進度，咱們就發達了。對了，貨呢？”
夏瑜接過錢，塞進懷裡：“貨被我藏起來了。”
“啊？藏哪兒了？”黃軍問。
“能藏哪兒？就那個大樓裡，四層的一個位置。”
“哎呀！你怎麼能把貨留在那裡呢！”黃軍急的不行：“他們有專業的搜查犬，聞着味道就能翻出來！”
夏瑜看着他：“那你什麼意思？當時那麼多警察，我還得揣着貨唄？下次我帶着錢，你帶着貨怎麼樣？”
“唉，別別別。”黃軍立刻陪笑：“我不是尋思您的身手好嘛，肯定逃的脫，所以才讓你帶着貨。我這兩下子，貨要是在我身上，別說學生證了，我給他結婚證都白扯。”
夏瑜道：“你該不會只有那些貨吧？”
黃軍道：“這批貨是我佘來的，價值五萬塊，現在才收回來三萬多，而且……”黃軍不好意思地道：“我都花的差不多了。”
夏瑜顯得對這件事漠不關心：“這和我沒關係，你有生意就叫我，沒生意，咱們就拜拜。”
“唉唉唉，你等等。”黃軍拉住了擡腿就要走的夏瑜：“瑜哥，你是我哥，這樣，你再給我一天時間，我去進貨，咱們明晚繼續開張。”
夏瑜道：“行，你自己掂量辦吧。”
看着夏瑜遠去，旁邊四個小弟走了過來。
一個道：“軍哥，這小子信得過嗎？”
“是啊！”另一個也道：“他太能裝了，根本不拿咱們當回事啊！”
黃軍嚴肅地道：“他能裝纔好，他要是太乖巧，我反而心裡不落地。夏瑜就是個野獸，要養狼，就得想辦法餵飽他，並且用智慧去駕馭他，讓他給咱們賺錢。”
“可是，一半兒的錢都被他賺去了啊！”
黃軍笑着道：“你們是不是傻？我特麼能讓他自己拿一半兒？每天進賬多少，都是我自己說了算，我說一萬就一萬，我說八千就八千，他？他知道個屁，他就是個負責在門口站崗的。”
黃軍道：“昨晚收入近三萬呢，給他五千，你們一人一千，剩下的是我的。而且，貨我會給他？我瘋了？我沒事帶那麼大一包貨出來晃悠？那些都是洗衣粉，哈哈！”
“洗衣粉？”
黃軍掏出幾個信封，搖了搖：“你們真以爲我瘋了？一次性能進那麼多貨？我一次也就進幾天用的。只不過，知道了這小子夠狠，能打通通路，以後我們的買賣就好乾了。讓他和傑克去死磕，咱們只管收錢！夏瑜……”黃軍眯起了眼睛：“就是我放出去的狗，他再兇，鏈子也握在我手裡。”
“軍哥牛逼！”
“牛逼軍哥！”
“軍牛逼哥！”
“牛軍哥……”
夏瑜在水房裡，對着電話道：“喂，我是夏瑜。”
“哦，今天不打算用暗語了？”夏若琳道。
“我還以爲，你今天會當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抓回去呢。”夏瑜道。
“呵呵，我馬上就出發了，你不用急。”
“你嚇不住我，昨天那包裡面根本就沒有毒品。”
夏若琳皺皺眉：“你知道了？”
“我剛剛見過了黃軍。”夏瑜道：“黃軍那種玩意，如果是真的那麼大一包貨被警察吞了，他早就吐血了。不過我現在很想確定一件事，我在你們的眼裡，到底是什麼？是你們放出來咬人的獵狗，還是敢死隊員？”
“你是我們自己的同志，戰友。”夏若琳認真地道。
“哦，你就這麼對待自己的戰友？”夏瑜道：“昨天如果不是我從樓上跳下去，是不是也會被你們抓起來？”
夏若琳道：“你乾的就是這個工作，多進幾次監獄，能夠做好你在那羣人眼裡的身份。你想想，你才十八歲，就進去過幾次監獄了，而且幾乎能犯的案子你都犯過了，像你這樣工作經驗豐富，技藝全能的人渣，他們會不拿你當自己人嗎？別在意那些細節！”
夏瑜道：“除了你和老z，警局裡還有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嗎？”
夏若琳道：“沒有，這個問題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夏瑜道：“我現在感覺很沒安全感。你看看，如果某一天，你們警隊內部出現了叛徒，像《無間道》一樣，你和老z都被幹掉了，那我以後是不是除了古惑子也幹不了別的了？”
夏若琳沉默了幾秒：“等你進入了真正的任務，我們再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