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開着車子突突突突地來到了自己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北郊環山路。
巨大的轟鳴聲,讓他感覺自己正坐在一把一直在開火的衝鋒槍下面,他遠遠地看到了自己看到過的景象,一羣年輕人在哪裡用車燈照亮了一個場子,時不時地發出一聲歡呼,所有人像是在一起開一個巨大的派對,興奮,狂歡,失控。
夏瑜想了想,看到不遠處有個平臺,就將自己的拖拉機停在了平臺,徒步走了幾百米,走到了山頂。
夏瑜一出現,所有人就都安靜了,立刻有人笑着走了過來:“嗨,哥們兒,你又來啦!快過去吧,雞頭哥等你很久了。”
夏瑜皺着眉走了過去,果然,看到了雞頭哥坐在車子上,一隻手拎着一瓶汽水,另一隻手夾着香菸,一臉得意地看着自己,在他的不遠處,柳飄飄撅着嘴,被一隻橡皮手銬銬在車子裡面的抓手上。
“你來啦!”雞頭哥笑着道,吹出去一口煙:“我還以爲,你不敢來了呢。”
夏瑜眼尖,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車子,分明是自己當初贏走,之後被警察局的人沒收的那一輛。
爲什麼?不是贓車嗎?不是被警察沒收了麼?怎麼會輾轉的回到他的手裡?
“不用看了。”似乎知道夏瑜在疑惑什麼,雞頭哥顯得十分得意:“兄弟我可是在警局有靠山的,這點小事,難不住我。”
小事兒?夏瑜不相信,這部車子價值過百萬,一個過百萬的案子,一個小鬼就能搞定?
夏瑜把自己的疑慮放在心裡,問他:“你抓柳飄飄幹嘛?”
“幹嘛?”雞頭哥憤憤地道:“你說幹嘛?你們兩個,上次的事情玩的不地道,我當時狀態不好,正在打嗝!而且是一直打嗝,打連環嗝,不然,就憑本事,你絕對贏不了我!”
當天的那個性感美女和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就坐在不遠處的一個露天桌子跟前,一邊吃着花生,喝着汽水,一邊冷漠地看着這裡。
夏瑜道:“輸和贏都是按你的規矩辦的,回頭你說你打嗝了、放屁了、嗓子眼起痔瘡了……這算什麼?還把女孩子抓了起來,我要是你,就不會做這麼掉價的事。”
“少廢話!”雞頭哥猛地站了起來:“今天找你來,就是要和你再戰一場!”
夏瑜聳聳肩:“你的車子我們動都沒動過,現在就還給你了,你放了柳飄飄!”
這個時候柳飄飄不幹了:“喂!這就算了?不行!不行不行!我們得飆車,這輛車子是我們的!”
夏瑜看着她,咬着牙道:“你給我閉嘴!”
柳飄飄不幹,依舊道:“不閉,不閉,就要飆車,我們得把我們失去的一切再拿回來!”
雞頭哥哈哈一笑:“說的有道理。”
雞頭哥給柳飄飄解開了手銬,然後走到夏瑜跟前,笑着道:“上次的確是我自己的身體原因,所以才輸掉了比賽,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給你可乘之機。你要是個男人,就再跟我比一次,只要你贏了,這部車子還是歸你,但是,如果你輸了,你的車子歸我,你的妞,也得歸我!”
夏瑜睜大了眼睛:“我的妞?”
雞頭哥舔着嘴脣,色眯眯地道:“就是這個矮個子尤物,看着她一扭一扭的小屁股,腰條,我都快忍不住……”
“你有病啊?”夏瑜憤怒地道:“你有那麼多妞,幹嘛非跟這麼一個小瘋子過不去啊?”夏瑜指着柳飄飄:“她哪兒好啊?他哪兒好啊,值得你這麼念念不忘的,趁早拉到吧,你也不是缺女孩子的人,身邊有的是願意往上撲的,別惦記她了好嗎?她都懷孕了!”
周圍的人一起倒吸冷氣,發出一陣驚呼。柳飄飄紅着臉往後一看,所有人都幸災樂禍地看着自己,感覺十分難堪。
雞頭哥看着夏瑜,愣了好幾秒鐘,突然笑了:“懷孕了啊?哈哈,我就說,爲什麼她給我一種……”他眉毛和鼻子都緊了起來,似乎在搜腸刮肚地想詞兒:“給我一種……讓我欲罷不能的吸引力呢!原來是懷孕了,老兄,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這樣的身材勻稱的,個子不太高的,但是已經懷孕了的小蘿莉,在一個幽靜的晚上,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夜!這種感覺真是……想想就讓人興奮。”
夏瑜看着他:“你是個變態啊?”
夏瑜拉着柳飄飄:“我們走。”
夏瑜想好了,這個混球敢追上來胡攪蠻纏,自己就直接揍的他滿地找牙!
但是這個時候,柳飄飄不幹了,一把掙脫夏瑜的手:“喂!他這麼說我,你也不爲我出頭?”
“出什麼頭?走啊!”
“你說出什麼頭?飆車啊!”柳飄飄不幹,還一邊衝着夏瑜眨巴眼睛:“飆車,就像上次那樣,恩恩!”
夏瑜知道了,柳飄飄這是仗着上次看到自己一內什麼,這個雞頭哥就打嗝,所以以爲自己贏定了,故意來找麻煩的。不是雞頭哥要和自己過不去,而是這個丫頭,從一開始就和他們倆過不去。
夏瑜看着柳飄飄:“飈什麼飈,不飈!”
柳飄飄道:“爲什麼?我們穩贏的嘛!”
“什麼?”雞頭哥不幹了:“你們穩贏?你們穩贏?來來來,我看看你們怎麼個穩贏!”
夏瑜道:“我現在不能飆車,我沒時間!”
柳飄飄不理解:“飆車嘛,十分八分就結束了,很快的嘛!”
夏瑜道:“我沒有車啊,怎麼飈!”
柳飄飄道:“胡說,你不是說今天剛剛買的新車嗎?你不是開車來的嗎?你不是說你買的敞篷跑車嗎?哎呀算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沒改裝過也沒關係,這個傢伙很容易搞定,快快把車子開過來,我們和他們拼了!”
夏瑜看着柳飄飄氣勢逼人的樣子,心裡都快要崩潰了。
心說大姐啊,你是不知道啊,今天和我鬧彆扭的不是你一個,我的車?我哪裡來的車,我就一個拖拉機啊,開着它飆車?我要作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