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一聽眼前的女孩,竟然是桓夢所說的自己命中註定的那個叫春痕的女孩子,頓時呆住了。春痕確實比他想像當中還要美麗可愛,看到這女孩子,他彷彿覺得這就是自己苦苦等候的那個天使。
楚寒當然不能向春痕挑明桓夢對他所言,但是,他依然免不得流露出自己對春痕的欣賞。於是,他由衷地對春痕道:
“你比我想像當中更漂亮、更出色,你確實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孩子。”
桓夢聽到楚寒的恭維,十分高興,忍不住心花怒放。她對楚寒道:“沒想到你們做警察的也這麼會說話。你也不錯,雖然笨點,但人長得還是很帥氣的。”
楚寒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笨,他從小聰明絕頂,幹什麼事都是佼佼者,深得老師的喜愛。他的妹妹楚雨更是以他爲驕傲,走到哪裡都喜歡向別人炫耀,自己有一個有本事的哥哥。對於春痕說自己笨,楚寒一點也不生氣,自己確實在“馬王爺”的問題上顯得有些笨了。
楚寒看了看時間,對春痕道:“春痕,謝謝你幫助我們開展工作,你上我的車,我帶你會合我的同事,一起去抓那個‘馬王爺’吧!”
春痕對於抓人也是興致勃勃,她天性好動,而且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遇到什麼好玩刺激的事情了。陪同警察抓人,春痕從來沒有經歷過,她充滿期待。等楚寒將汽車開過來,她拉開車門,一個箭步飛身便坐到了副駕的座位之上,如同樹葉一般輕飄飄地落下,讓身懷武功的楚寒看到後眼中不禁露出驚愕與欣賞。
楚寒爲了展露自己的本領,他故意將車速開得飛快,他希望藉此能讓春痕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因爲他發現春痕上車後既沒有扎安全帶,也不用手去抓車上的把手,他認爲自己的車速到達一定的程度後,春痕肯定會顯示出慌亂。楚寒非常期待看到春痕流露出一般小女生的模樣。最好能聽到她的驚呼聲。
然而楚寒失望了。他看到無論他怎樣提高速度。或者急轉彎,或突然踩剎車,春痕端坐在座位上絲毫不受慣力的任何影響,氣態閒定。一直和他有說有笑地談論着胖子及桓夢的一些事情。
楚寒連番試探之下。對春痕原本的欣賞逐漸變成欽佩了。他終於看出來了,原來這個女孩身懷絕世神功,一直深藏不露啊!
當楚寒趕到他指定的會合地點後。他的一衆手下及當地警方配合他們行動的人都全部到齊了,當楚寒的手下們看到稍微遲到一會的楚寒竟然帶着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過來了,眼中都露出了驚愕。因爲在他們的印象當中,楚寒向來是不近女色的,今天這種事情,真是破天荒了。
楚寒看到自己一衆手下的表情,哪裡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但這時候他一時不便和他們做任何解釋。於是,他表情嚴肅地道:
“在我帶來的這位春痕姑娘的大力協助下,‘馬王爺’的下落總算有一個眉目。我已經鎖定了一個嫌疑對象,即住在g市蓮花小區一名叫做‘於忘也’的人。接下來的任務是,我們要連夜去找這個‘於忘也’,如果確認他就是‘馬王爺’,立刻將其抓捕歸案。”
接着,楚寒便分配了任務。他將自己的人馬分成兩路。一路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直接上門去找“於忘也”,另外一路則在其樓下週圍形成包圍圈,防止疑犯潛逃。
春痕自告奮勇跟隨在楚寒的後面去上門找“於忘也”,她實在不清楚也很好奇這位讓自己家小姐特地推算,引起警方這般重視的到底是什麼人?
g市的蓮花小區也是一個比較高檔的小區,這裡雖然沒有別墅,但所有的住房都是花園洋房。二手市場這裡的房價每平方價格已經炒到了數萬元。
楚寒他們爲了避免打草驚蛇,所有的車輛離蓮花小區很遠就停了下來。然後,由當地警方先去找小區門衛交涉,讓他們配合警方的行動。
楚寒的一衆手下,並沒有成羣結隊一同衝進蓮花小區,他們而是三三兩兩,分批零散着到了蓮花小區的裡面,逐步將那位叫“於忘也”所住的樓房團團圍住。
一切準備就緒,楚寒帶着幾名手下在2名當地警察的配合之下,便上門去找“於忘也”了。春痕則輕步跟在他們的後面。
楚寒幾名去抓捕“馬王爺”的手下,本來在分配任務時聽到春痕主動要求跟着去抓人,以爲她是在開玩笑。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姑娘能幹什麼啊?現在真的要行動了,當他們看到春痕竟然真的跟着過來了,頓時頭便有些大了,這小姑娘真不知道這種抓人的事可不是鬧着玩的嗎?可是他們看自己的頭似乎絲毫不以爲意,而是默許了小姑娘的行爲,儘管心中都是驚詫不已,但表面上都不動聲色。
他們一行人到了樓層的四樓,那位叫“於忘也”的住處時,先由當地警方的人去按門鈴。不多會,一位瘦削的中年婦女將門打開了。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門外的警察問道:
“你們找誰?是幹什麼的?”
當地警察亮出警官證後,問這位中年婦女道:“請問‘於忘也’住在這裡嗎?”
中年婦女點頭道:“是啊,他住在這裡,不過他今天出遠門了,不在家。”
在當地警察後面的楚寒忍不住問中年婦女道:“你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嗎?”
中年婦女用埋怨的口吻道:“他說在家太鬱悶了,說去東南亞一帶玩兩天散散心,具體去哪裡,我也不清楚!”
楚寒事先已經用警務通調閱了“於忘也”的有關情況,並沒有發現其近期出入境的有關記錄。他冷冷地對中年婦女道:
“女士,你是什麼人?你知道給警方提供虛假信息的後果嗎?”
中年婦女連忙答道:“我是‘於忘也’的妹妹,我叫於忘花。我當然知道欺騙警方已經構成犯罪,可我所說的是事實啊!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儘管到房內搜查一番。”
楚寒一點也沒有可以,他大手一揮,對手下道:“我們就進房去看看。”爲了嚴格依法辦事,楚寒帶人進入房間前,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拘傳證和搜查證,交給“於忘花”過目簽字後,才帶人進入房間,仔細搜查起來。
令楚寒失望的是,他的手下搜查了所有的房間,幾乎連一點細微的紙片也不放過,可是竟然沒有發現任何零星的線索,甚至連“於忘也”的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的搜查到。
搜查整整進行了一個小時,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楚寒只好下令收隊回去了。誰知道,他的命令剛剛下達,一直悠閒在房間內東張西望的春痕立刻發聲道:
“等等!我有話要問。”說罷,她直奔到“於忘花”的跟前問她道:“你是不是一直生活在這裡?”
“於忘花”點點頭道:“當然,你們可以查查,我是離婚的。離婚後,房子、孩子都是丈夫的了,我無家可歸,只好隻身到g市投奔我哥哥了。”
春痕“嘿嘿”冷笑兩聲,道:“女士,你撒謊了!我在房內已經看半天了。這房間裡除了有幾件女式的外衣外,其他女性的東西一概沒有。甚至連一張婦女常用的衛生巾我也沒有看到。一個女人生活的房間和男人是迥然不同的。我看到這裡所有的內衣、內褲都是男式的,這是爲什麼?你難道不用女式的東西嗎?”
“於忘花”的臉上現出一絲的慌亂之色,她連忙解釋道:“我個人的性取向有點問題,我很少用女性的東西,這可是我的**啊!”
春痕雙目如電,厲聲對“於忘花”道:“‘馬王爺’,我該怎樣稱呼你呢?這裡你應該叫‘於忘也’吧!”
春痕的話讓楚寒及他的手下都愣住了,他們都疑惑地瞪大了眼睛,他們可都是偵查專家,可他們一點也沒有看出中年婦女的僞裝。
這時候,只聽到“於忘花”突然“哈哈”笑出聲來,她裝出一副十分無辜表情問春痕道:“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馬王爺’是誰啊?”
春痕淡定地用手指着她道:“‘馬王爺’就是你,別裝了!難道非要我親手拆穿你的僞裝嗎?”
“於忘花”當即哭喪着臉對楚寒等人道:“警察同志,冤枉啊!這小姑娘是什麼人啊?怎麼無緣無故說我是什麼‘馬王爺’啊!我……”
春痕沒等她再說下去,就突然動手了。只見她纖手輕輕揮動,拍出了一連串的掌影,全部打在了“於忘花”的胸部後背的位置上,同時隨手摘下來了他的假髮套,並從其臉上揭下了一層假面皮。
這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於忘花”上身的上衣包括內衣在衆人的注目下,竟然像碎紙片一般紛紛落下,不多會,他的上身全裸。現在再看他,哪裡是什麼中年婦女,分明就是一個精瘦的男子。
這不正是楚寒他們苦苦追蹤多日的“馬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