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說話,不知不覺來到了柳林。
此時,因爲剛纔二虎進來的時候一頓奔跑胡攪,這一片柳樹林幾乎沒有人在閒談幽會了,顯得很幽靜。
一輪明月不知何時升上了夜空,照在柳林裡黑白有致,樹影婆娑,別有一番景緻!
二虎和肖紅霞手拉着手走進來,肖紅霞藉故害怕黑夜,緊緊地依偎着二虎那高大的身子,向柳林深處走去。
二虎忽然問道:“肖大姐,你家老爺怎麼沒來看戲?”
肖紅霞說:“你別提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傻大黑粗,他聽信他姐姐的話,跟我幹仗還打了我。你看,我這胳膊都被他給打青了。”她停住腳步,撩起衣襟露出半截白皙的胳膊……
二虎湊過去低下頭,臉快要挨着她玉臂了,仔細看了又看,也沒看到什麼傷痕。他想也許着月光之下看得不甚清楚,她丈夫打她也有可能。不過她丈夫對她疼愛有加,下手肯定不會太重。
肖紅霞還特意將她的玉臂向上揚了一下,碰到了二虎的嘴。
二虎真想上去咬一口,可他還是忍住了,但他還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她那玉臂,笑嘻嘻關切地問道:“現在還痛嗎?”
“哎呦……”肖紅霞不自覺地叫了一聲:“嘻嘻,二虎啊,你這手熱乎呼的真奇怪!摸摸就不疼了。”
“真的,我的手有那麼神奇嗎?難道我是神仙?”其實是二虎剛纔在柳林運用氣功發力快速奔跑的時候,產生餘力的作用。
肖紅霞默默地點點頭,由於二虎有意識地撫摸,她已經春心蕩漾了,身子微微地顫抖,嘴裡不停地叫着:“哎呦……哎呦……”
弄得二虎忽然動了情,變得大膽和放肆起來,張開雙臂從後面抱住肖紅霞的腰,憐愛有加地撫摸着她的玉臂肌膚,感覺就像嬰兒一樣細嫩、光滑和柔軟。他忽然想起村子裡的大老爺們常說的那句話:“農田越耕越肥,女人越寵越水……”此時他才真正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看來她的美麗,都是傻大黑粗對她寵愛、呵護有加的功勞。
他的那隻大手,停留在如此柔若無骨的身子上,當然不想縮回來了,肖紅霞又十分配合、動情心醉地輕喲着,二虎便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忽然感覺肖紅霞發出的這個聲音,同他在學校後院她家窗戶外曾經聽到的歡叫,是那樣的如此想像,如此的令人難忘,如此的讓人心醉銷魂……
就在二虎陶醉的時候,肖紅霞忽然轉過身,翹起腳尖,使勁兒抱住了二虎的腦袋,將身子向後仰去,靠在一排柳樹上。肖紅霞的主動讓二虎很意外,不知道接下去怎麼做?
肖紅霞一邊欣喜地做着動作,一邊笑嘻嘻地問:“嘿嘿,二虎,你碰過女人沒?”
二虎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忐忑着,喉嚨像堵住一樣,吞吞吐吐地說:“還……還沒……”
“那你想不想啊?來,姐姐教你。”肖紅霞說着,就捏住二虎的手拿到她的胸前……
就在這個時候,那看似寂靜的柳林居然喧鬧起來,有人大叫:“殺人啦!殺人啦……”
一瞬間,這聲音便劃破了夜空,打破了柳林的寂靜。從戲場那邊跑過很多人,有人手裡還拿着火把,照得柳林這邊賊亮賊亮的。
“哎呀媽呀!這是咋的了?”肖紅霞驚叫一聲,趕緊提上褲子,拉着二虎從柳林裡跑出來……
二虎和肖紅霞跑到柳林邊上,看到那邊聚集了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肖紅霞膽小怕事,一看情況不對,說道:“二虎,我先回學校,明天一早還得做飯呢。嗨,真是不湊巧,太遺憾了,挺好的事居然被人給攪合了。記住,改天有機會姐姐跟你好好玩玩。”說罷,她戀戀不捨地看了二虎一眼,便閃進人羣不見了蹤影。
二虎朝最熱鬧的地方走去,擠到裡面一看,卻忽然發現劉紅菱衣衫不整地坐在靠近柳林邊緣的草地上抹着眼淚,而錢有爲躺在她身邊,滿身是血,已經昏死過去了!
二虎連忙走上前,奇怪地問道:“紅菱,這是怎麼回事?”
劉紅菱哭哭啼啼,由於驚嚇過度,她的雙腿癱軟,已經站不起來了,她抹了一把眼淚,見二虎來了,就像見到救星一樣,說道:“他……他說送我回家,卻把我拉進柳林趁機欺負我,我不從,他就打我,後來……後來他就這樣了。”
二虎拿出草原小獵手膽大心細、遇事不慌的大將風度,蹲到錢有爲的身邊,叫了幾聲,錢有爲也沒醒。爲了瞭解他的傷情,二虎又蹲下來,仔細地查驗他的傷情。然而,二虎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他身上的傷口。那麼,這血是從哪裡來的呢?
二虎看了好一會兒,又奇怪地問道:“他身上的血是從哪裡來的?”
劉紅菱說:“他他他,對我無禮,我就咬了他。”
二虎又問道:“什麼?你咬了他?可是他身上沒有任何被牙齒撕咬的傷口啊?”
劉紅菱低着頭,十分爲難地說道:“我我我……我咬了他舌頭。”
“啊?你……你居然咬了男人舌頭?”二虎瞪着大眼珠子瞟了紅菱一眼,又扒開錢有爲的嘴,果然發現他的嘴裡血肉模糊,那血是從他的嘴裡流出來的。
二虎幸災樂禍了,這錢有爲本來就有點大舌頭,說話不夠利索,這回恐怕更加嚴重了。可是,他幸災樂禍的同時,又不免產生了幾分嫉妒和憤恨的心理。他想:這女人咬了男人的舌頭,畢竟是有先決條件的。
這時候,圍觀的人們很快有人認出受傷人是錢有爲,說他是育才中學校長的侄子,有好心人回家拿了一扇門板,大家一齊動手把他擡走了。
二虎又在現場圍繞錢有爲倒地的位置,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其他可疑情況。他忽然想起了馬精明,便問道:“你家管家呢?”
劉紅菱說:“他送錢有爲三嫂子回村去了。”
二虎心中奇怪,這馬精明又跟錢有爲他三嫂子粘糊上了,心中罵道:“我呸!兩個**!”然後,拉起劉紅菱說道:“走,我們回村去。”
二虎和紅菱沿着田間小路往家走。
劉紅菱心事重重地問:“二虎,我咬了他舌頭,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
“啊?”二虎內心一驚,便面上卻滿不在乎地說:“沒事,他那傷我看了,一會兒就會醒來。”
“可他出了那麼多的血,嚇死我了,要不是你來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他是暫時的昏迷,嘴裡的血堵塞了氣管,到鎮上醫館清理一下就會沒事的。”二虎十分肯定地說:“不過,我倒希望你咬死他纔好,錢有爲那畜生拉攏你家馬管家,要馬管家經常帶你出來跟他見面。剛纔錢有爲送你,就是馬精明故意安排的。”
“啊?真的嗎?”紅菱驚訝地說:“我說楊軍、牛羣兩位師傅和一些家丁們這會兒忽然都不見了呢?原來是他故意安排的,等我回家一定稟告我爹,收拾那個可惡的馬精明!”
走到村頭,二虎跟紅菱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