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地形險惡,交通閉塞、山巒疊嶂,高低起伏的山脈覆蓋了這片面積大概二十平方公里左右的土地。
平均海拔在山脈的影響下甚至能夠達到兩千米以上,也正是由於山脈間的起伏過於明顯,使得整個金三角形成了非常奇特的立體型氣候特徵。
當山腳的人酷熱難當汗流浹背時山頂的人可能要圍在火堆邊上纔可以抵禦寒冷。
著名的湄公河橫穿了整個金三角地區。全長四千公里的河道將大陸板塊漂移撞擊而形成的崇山峻嶺攔腰切斷,加上山脈之間衆多的深谷和湍急的支流,造成了無數的峽谷和絕壁,形成了大片的交通死角。
金三角地區由此而誕生。
因爲地形的險惡而輝煌,也因爲地形的險惡而貧困。
事物總是要分兩面的去看待,哪怕毒品交易也是如此。
秦安逸和易秋正狼狽的在一座山峰中艱苦的穿行着,易秋的左肩膀完全碎掉,右腿也在最後和枯瘦強者的對撞中直接報廢。”“
相比較而言,秦安逸的狀況要稍好一些,蚩尤戰體對於身體的護持自然不是易秋能夠比的,哪怕玄武一脈秘傳的練體技法也無法和上古戰神的相比。
所以秦安逸只是兩隻胳膊有些難以受力,同時身體內有點大出血而已……
是的,僅此而已。
只要沒死,再重的傷勢都可以被稱之爲幸運。
之前兩人在和枯瘦強者進行了最後一次對拼後基本上就全都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
上校級強者毫無保留下所爆發出來的力量讓龍騎當代最優秀最強大的兩名上尉頓時傷重垂死。
可儘管身受重傷,卻畢竟身處於敵人的老巢之內,強烈的求生慾望讓秦安逸和易秋都沒有在重傷下陷入昏迷,反而於原地滾了幾圈後就第一時間從地上爬起,隨後朝着吳努柏老巢邊上的山嶺竄了進去。
吳努柏的這片木屋建築所構成的老巢建築在一座山嶺的半山腰上,山腳下的交火聲音已經逐漸的平息了下來,按照推算,三名圍觀能夠牽制的時間已經基本到了極限。
以兩人當前的身體狀態,根本不可能在不驚動任何守軍的前提下從吳努柏的老巢內突圍出去。
所以沒有經過任何的商量,兩人就同時選擇了衝進這片樹木叢生的山嶺。
從戰鬥開始一直到戰鬥結束的逃亡,實際上秦安逸和易秋都沒有過任何哪怕眼神上的交流。
但是偏偏兩人之間卻形成了沒有絲毫失誤的緊密配合,當一個人有所動作的同時,另外一個人也在第一時間做出最正確的應對選擇。
天才到了一定的高度,就算互相之間的性格差異再大,也總會有很多共通的地方。
正因爲兩人天衣無縫的配合,才讓兩人最終殺掉了那名枯瘦強者,哪怕因此付出了重傷的代價。
或許已經不能用簡單的重傷兩字來評價了,兩人身上的傷勢都足夠讓普通人死上十次八次的,使得堂堂兩名上尉級的強者連行動都變成了非常困難的事情。
最麻煩的還是吳努柏的私人武裝,這片山嶺是吳努柏老巢的所在地,所以吳努柏的那些部下自然對這裡瞭若指掌,不得已逃進山嶺的兩人此時就像是在一個巨大的籠子裡。
而外圍那些在吳努柏的憤怒下幾乎傾巢出動的私兵就是要將兩人徹底絞殺的大手。
從吳努柏的老巢內逃出來到現在已經差不多過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兩個行動有些不便的龍騎上尉也已經逃竄到了山嶺的深處。
確定暫時沒有危險後,秦安逸和易秋停了下來,兩人幾乎同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時而咳出一些鮮血。
秦安逸的體內傷勢嚴重,易秋則從外表上看去更加淒涼。
“這座山嶺的面積屬於中等,三面爲壁立懸崖,只有一條路可以下去,就是吳努柏老巢所在的位置。根據資料,吳努柏的私兵常年駐守在老巢的有差不多一千五百人左右,如果全部出動的話,大概只需要三天時間就可以把整座山嶺搜索個底朝天。”
秦安逸一邊喘息着,一邊吃力的說道。
“這些資料我知道,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易秋的回話很冷漠,只是說上這麼幾個字的困難程度並不比秦安逸容易多少。
“我以爲按照你那驕傲的性格,會不屑於看這些任務資料。”秦安逸有些意外。
“哼,我是驕傲,但我不傻,我知道應該重視什麼,輕視什麼。”易秋一邊說着,一邊努力的晃動着腦袋看了看四周的地形。
“好吧,那麼按照這個時間去推算的話,我們可以有三天的時間來進行一些有限的恢復,而最終是否能夠活着出去,就要看這三天時間裡恢復的如何了。”秦安逸選擇忽視掉了易秋話語中的火藥味,簡單說道。
“是你,不是我,你別想這三天的時間我還和你一起行動。”易秋冷聲道。
“和我分開?你現在傷勢這麼重,怎麼可能是那些士兵的對手,況且整整三天的時間,你這樣的狀態有能力去獵食果腹嗎?別三天過後不但沒有恢復一些體能,反而直接把自己餓死。”秦安逸挑了挑眉毛,很是不客氣的說道。
“那是我的問題,與你無關。”易秋說着,竟是勉強用那隻還完好的手撐起了身體,看樣子是打算直接和秦安逸分道揚鑣了。
“如果無法接受和我合作,之前爲什麼要默認同我聯手?早死晚死似乎沒什麼區別。”秦安逸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叛徒太強,我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殺掉他,而你雖然是隻螞蟻,卻也算是一隻有力量的螞蟻。我既然身爲龍騎,就要先以完成龍騎任務爲準,將自身的喜好拋在一邊。不過現在,任務已經完成,我寧願被那些民兵的子彈打穿,也絕不會和你聯合行動。”
易秋的身子頓了頓,隨後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笑而幼稚的驕傲,你不過是覺得我搶了本應該屬於你的女人,所以內心不忿罷了。”秦安逸忽然嗤笑道。
而隨着這句話說完,易秋猛然轉身,彷彿身上沒有任何傷勢的迅捷,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