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黃五也撥通了林青山電話。
“喂……”林青山氣喘吁吁地接電話。
徐品拿過手機:“青山哥,是我!”
“徐品,這裡出事了……”林青山驚惶的聲音。
“我知道!”徐品立即打斷他的話,“立即讓姐姐一個人朝着高速方向跑!”
“……”林青山懵了。讓徐霏一個人在路上跑?這裡發生了槍擊案啊!
“沒時間多想!按我說的做!”徐品厲聲道,“我已掉頭!姐姐會沒事的!”
林青山被徐品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嚇到了,立即朝着徐霏大喊:“徐霏,快朝着高速公路跑!別問爲什麼,快點!”
徐霏這纔想起來,自己方纔還在跟弟弟通話呢,想必弟弟已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當下也不廢話,邁開大步就朝高速上狂奔而去。
徐品再次叮囑林青山:“讓大家呆在車內,呆在服務站內。另外,打120!”
“好的!”林青山立刻照辦。
掛掉林青山電話,徐品朝那輛黑色轎車看了一眼。
那車砸在農田中,因土地虛軟,並沒有摔爛。但是徐品拍在車身上的瞬間電壓高達萬伏,車內的人不死也留不了多少氣了。
“車開全速,回服務區!”徐品坐到副駕駛。
黃五答應一聲,油門踩到底,車子箭一般地衝了出去。
“姐,支持兩分鐘!”徐品看了一下時間,心中默唸。他從出站到發現服務區出事,也只不過開出十分鐘不到的路程,如今不顧一切全速之下,兩分鐘應該能趕到。
徐霏很快跑出了服務區,跑上了高速。
她回頭望了一下,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從服務站飛快地衝出來,朝着自己方向而來。
這是追自己來的麼?徐霏大驚,跑得更快了。
“噗!噗!”
身側不時傳來子彈射在路上的聲音,徐霏只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腳下像裝了彈簧一般跑得越來越快。
“確實是追着自己來了!”徐霏看了一眼腕上手鐲,心中又是驚懼又是內疚,“原來剛纔中槍的人都是替自己受了災!”
弟弟說過,這手鐲可以彈飛子彈,沒想到是真的!韓超、周星沈、萬里等人都是被手鐲彈開的子彈射中的!
怪不得弟弟要讓我一個人跑!原來,遠離人羣,纔不會讓無辜的人被波及!
可是,對方想殺我,肯定也想殺弟弟吧!不知道弟弟怎麼樣了?
幾個念頭的功夫,黑色轎車已越來越近。
徐霏的身體素質已被徐品改造了很多,但是想要跑過一輛高速追趕的轎車還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這是在高速上,轎車一路暢通無阻!
徐霏一回頭,差點嚇得腿軟,那轎車離自己只有十幾米遠了!
“車快了不起麼?”徐霏當機立斷,立即跳下高速,朝反方向跑去。
反正這些人打不中她,她也不介意跟這些人玩玩捉迷藏……
“呼!”
又一輛車擦身而過,對方開過去好遠,車上人還打開車窗留下一串怒罵。
黃五急促地喘了幾口氣,重新穩定心神全速行駛。
他們在高速上逆行是一件極度危險之事,但是黃五等人對徐品莫名推崇,自是不會違逆徐品的命令。結果,看着一輛又一輛車莫明其妙車頭陡偏,或者是自己的車突然偏移,黃五的心臟還是承受了不小的考驗……
很快,徐品視線範圍內出現一輛黑色轎車。
“黃五,停到左前方安全區去!”徐品立即吩咐。
黃五立即方向盤猛打。
“嘎吱吱吱——”一陣刺耳的剎車音後,車在離黑色轎車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
徐品立即拉開車門,朝黑色轎車撲了過去。
黑色轎車正是追趕徐霏的那輛,此時車上只有司機在。
眼看一輛白色寶馬突然衝到自己面前,轎車司機大吃一驚。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駕駛室門已被拉開,一隻手已扼上他的脖子。
“其他人去哪兒了?”徐品滿臉殺意,語聲陰寒。
“去追……追……”轎車司機抖抖索索指着路面下。
徐品在他腦袋上一拍,將他扔到地上後躍下公路,沿着腳印往前追去。
“手鐲擋得了槍彈,卻擋不住武力!”徐品內心焦急,展開最快的速度狂追。
“主人,正前方有能量波動!”小萌提醒道。
徐品立即朝着正前方追去。
眨眼跑過500米,幾道身影印入眼簾。前方大概一百多米處的農田內,三個人站着,有一個人則躺在地上。
“姐姐!”徐品暴怒地大喝一聲,一記能量脈衝全力發了出去。
目前爲止,徐品發出的能量脈衝攻擊的有效距離最遠爲100米。此刻急怒之下潛力大暴發,距離頓時超過150米,正好夠將三人擊飛。
下一瞬,徐品已奔到了躺着的人身邊。
“姐姐!”徐品將渾身鮮血和着泥巴的徐霏抱起來。
“小弟!”徐霏嘴角全是鮮血,臉上卻是欣慰的笑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別說話!”徐品紅着雙眼在她身上按了幾下,快速輸入一級補充液到她身體中。
徐霏很快睡了過去。
徐品趕緊檢查了一下,發現她身上臉上都是被拳腳打出來的傷;其中胸口受傷最重,肋骨斷了三根。而她手腕上的那隻手鐲,顏色已成了灰色,能量快用盡了。
徐品胸中怒火直衝腦際,立即抱着她朝那被擊飛的三個黑衣人飛奔去。
那三人雖被擊飛,卻是沒有受重傷,全都迅速爬起來朝徐品射擊。
徐品冷冷一笑,心念一動之下,這些人射出的子彈全都長了翅膀般倒飛了回去,擊中了那些人自己。
三人應聲倒地,其中一個當場被射穿心臟,另兩人倒是躲過了要害。
徐品飛身上前,一腳一個,將兩人放倒。
“誰指使你們的?說出來,讓你們死得痛快一點!”徐品聲如寒冰。
兩人面無表情,冷冷地一言不發。
徐品看他們面相,顯然是專業人士,失手了絕對是死不開口的那種,不由冷笑。
他把徐霏先放在地上,走到其中一人面前,在他胸前一點。
這人立即全身蜷曲,嘶聲慘叫起來。
徐品走到另一人面前,如法炮製。
“藍家……是藍家!”其中一人很快受不住,招了出來。
另一人也跟着招了出來:“是藍家……指使了……我們!”
“藍家的誰?”
“藍……守德!”
“呵!”徐品笑了,“據我所知,藍守德剛剛中了風躺在牀上話都不能說,還能指使你們來殺人?”
“上頭……就是這樣……說的!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