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飄飄出了皇宮大內,來到了九公主府,看到宋玉箏正在前庭散步。
公主府燈火通明,燈光映得她臉龐皎潔無瑕,宛如一塊白玉。
李澄空飄然落下。
“父皇那邊沒事了?”宋玉箏忙道。
李澄空點頭。
宋玉箏道:“我原本想睡覺,忽然感覺到心神不寧,就覺得父皇出事了。”
李澄空下打量她。
“千真萬確!”宋玉箏道。
李澄空點點頭:“看來你的直覺精準,是天賦過人,……皇上已經安然渡過難關。”
“謝天謝地!”宋玉箏長舒一口氣。
李澄空笑笑看着她。
宋玉箏嬌笑:“當然,最應該感謝的是你!”
“公平交易,童叟無欺。”李澄空道。
宋玉箏道:“不管怎樣,都要感謝你的,父皇的性命是無價的。”
李澄空眼睛一亮。
宋玉箏跟着說道:“但答應的事不能更改!……吃些宵夜?”
“也好。”李澄空道。
兩人坐到後花園的小亭裡,菜餚剛剛端上,傳來了腳步聲。
“哈哈,小妹,我來啦!”朗笑聲中,宋玉璋龍行虎步而來。
他腳步忽然一頓,看到了李澄空。
李澄空抱拳微笑:“見過大殿下。”
“南王!”宋玉璋神色複雜的看着他,嘆道:“怎不在父皇那邊?”
雖然李澄空助拳的事是保密的,但那是外人,這件事沒瞞着他。
看到李澄空,他心情極爲複雜,不知該如何面對,如何說話。
眼前莫名的浮現出獨孤漱溟絕美的臉龐,閃現出獨孤漱溟與李澄空並肩站在牆頭,說說笑笑的情形。
他心疼如絞,腦海裡一片茫然,不知該說什麼,便依照本能說話。
他暗自覺得奇怪,現在再看李澄空,雖然想到李澄空跟獨孤漱溟在一起時,會心疼如絞,惆悵痛苦,卻沒有了殺意。
只有無窮的遺憾。
今生註定無法與獨孤漱溟廝守了,既然如此,那就成全獨孤漱溟,讓她能更快樂的活着。
李澄空這傢伙雖然相貌不怎麼樣,但本事足夠,也算人中龍鳳,也堪堪配得上她了。
至少能保證她不受欺負,能自由自在的活着。
李澄空笑道:“皇上那邊麻煩已經解決了,不需要我再留下,特來跟公主殿下辭行。”
“解決了?”宋玉璋精神一振。
李澄空點頭。
宋玉璋道:“果然有刺客?”
“三元神教的刺客,來勢洶洶。”李澄空道:“大殿下一定得注意神臨峰了,否則……”
宋玉璋皺眉道:“你的意思不會是說神臨峰也會刺殺我吧?”
涉及到父皇的刺殺,他將所有複雜情緒都壓下去。
李澄空點頭。
“神臨峰這是要幹什麼?”
“可能是惱羞成怒了吧。”
“真是豈有此理,無法無天!”宋玉璋冷冷道:“偏偏我們還拿神臨峰沒辦法。”
他說着話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笑而不語。
宋玉箏道:“來了多少刺客?”
“二十四個加上四十九個,七十三個,”李澄空搖頭:“皆是頂尖高手。”
三元神教的實力深厚可見一般。
來的這些地部高手,至少是大光明境宗師,有十個大宗師,這不是三元神教的所有力量,僅僅是派到遠處的一支小隊而已。
三元神教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小隊?
那算一算,三元神教到底有多少大宗師?
顯然是遠勝青蓮聖教的實力,一旦傾巢而動,必然是一場苦戰。
所以不能孤軍應戰。
“上清峰可以絕對放心的吧?”李澄空道:“讓他們幫忙保護大殿下吧。”
“上清峰絕對可靠。”宋玉箏道:“我還計劃去上清峰出家爲道姑呢。”
她是很不情願出家爲道姑的,可爲了大雲,也只能做此犧牲。
李澄空失笑。
他一下便明白了用意,是爲了徹底綁定上清峰,成爲最鐵桿的支持者。
“你笑什麼笑!”宋玉箏哼道:“成爲上清峰的高徒,也挺好的!”
“讓皇上幫我討一份縮地成寸訣吧。”李澄空笑道:“這個算不算難?”
宋玉箏白他一眼哼道:“說得輕巧,縮地成寸訣可是上清峰的獨門奇功,怎能輕傳!”
李澄空斜看她一眼。
宋玉箏道:“如果是我自己的東西,我當然不會吝嗇,可上清峰的奇功,絕不會外傳的。”
李澄空道:“別的奇功不會外傳,縮地成寸訣嘛,傳了不知多少!”
“那是前兩層,後面的絕不會外傳。”宋玉箏道:“你就死了這條心罷。”
李澄空搖搖頭:“那便罷了。”
宋玉璋看他們兩個神態親密,不由暗自感慨。
真是造化弄人!
兩人感情很好,繼續下去,就可以水到渠成的走到一起,可偏偏小妹要去上清峰。
這便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註定沒辦法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註定失意悲傷。
他想到這裡,眼神柔和。
宋玉箏道:“李澄空,你幫我大哥看看,你的星象之術不是精深嘛。”
李澄空點點頭:“大殿下確實也有一劫。”
“嗯——?”宋玉箏蹙眉:“不是蒙人的吧?”
“你們可以找人看看。”李澄空道:“據我看觀察,確實是有一劫,情劫。”
“情劫?”宋玉箏訝然。
她看看宋玉璋。
宋玉璋笑着搖頭:“我還真沒聽過情劫這一說法。”
李澄空道:“情劫嘛,關鍵不是別人,別人也幫不上忙,還是要自己渡過這一關。”
宋玉璋沉吟。
李澄空搖搖頭:“如果大殿下你解不開心結,自討煩惱,糾纏不休,恐怕鬱結於心,傷及根基甚至性命!”
“呵呵……”宋玉璋失笑。
他是不屑一顧的,哪有這麼嚴重。
宋玉箏瑩白臉龐漸漸沉肅:“真的無法可解?”
“只能自解。”李澄空搖頭:“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這便是情劫的威力。”
宋玉璋搖頭,越說越玄乎了。
他越發不相信。
宋玉箏蹙眉看一眼宋玉璋,哼道:“大哥,看來你還是沒死心!”
“小妹,我真的已經放下。”宋玉璋道:“要不然,能跟南王說這麼多話?”
他爽朗一笑:“天下之大,兒女私情確實該拋到一邊,身爲大雲皇子,自然是爲大雲而活!”
宋玉箏想看他所說真假。
李澄空抱一下拳:“大殿下此心胸,當真我所不及,佩服!”
宋玉璋苦澀的笑笑:“與其說是心胸,不如說是無奈吧,活着原本就是無奈之事。”
李澄空道:“看來大殿下沒想開。”
他判斷這所謂的情劫,其實是心理變異,看宋玉璋這模樣,已經有輕微的抑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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