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戰局瞬息萬變,段凌飛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應對,誰知道李子夜有沒有其他底牌。
不過現在李子夜心狠手辣地殺死了所有的新月教衆,更是吸其魂魄滋養自身,恢復傷勢,一方面是顯得他喪心病狂,另一方面也是因爲被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這邊李子夜忙於恢復傷勢,那邊段凌飛和冥火精核巨人打得又是如火如荼。
冥火精核巨人每一次攻擊都是地動山搖,威力浩大,要不是四具式神足夠強大,段凌飛怕還真是擋不住它。
“好你個段凌飛!”李子夜臉色陰沉,“你倒是將我的手段學了個七七八八!”
看到段凌飛竟然召喚出四具式神對抗他的傀儡,拿他的手段來對付他,李子夜氣得頭頂冒煙,咬牙切齒。
“管他是誰的手段,好用就行。”段凌飛邊打邊抽出空來擠兌李子夜,“再說了,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信啊?幾千歲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別總是瞎嗶嗶。”
“你……”李子夜大怒,他堂堂一個新月教教主,何曾受過如此侮辱,再加上接連被信任的屬下給背叛,他心中早就冒火了。
“段凌飛,你這個叛徒,我非要把你碎屍萬段不可。”
“叛徒?呵呵,我從來就沒有真正加入新月教,哪裡來的叛徒一說,你腦殘吧?”段凌飛說着一腳踹出,冥火精核巨人不過是一個趔趄,絲毫沒有受傷,看得段凌飛眉頭直皺。
而四具由三聖者和血幽棘的身體煉製的式神雖然同樣是強大無比,可與冥火精核巨人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五具傀儡式神不斷碰撞,段凌飛的四具式神都有些變形了,而冥火精核巨人不過是有些劃痕,眨眼間就恢復了。
李子夜冷哼一聲道:“哼!連我的式神都打不過,還想對付我,簡直是癡人說夢,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等你死後,我會殺了所有與你有關的人,讓他們下去陪你,免得你寂寞!”
段凌飛看去,發現李子夜身體開始變得蒼白近乎透明,有些地方的皮肉已經開始腐爛,詭異的是李子夜並沒有阻止這一切地發生,反而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段凌飛由於分心,冥火精核巨人的進攻突然又猛烈了幾分,段凌飛一時抵擋不住,變得險象環生,手中長劍更是被冥火精核巨人的攻擊下斷成碎片。
“易局長,你們快去幫幫凌飛啊,你們不是很厲害嗎?”林溪月擔心地看着場中的段凌飛,接着對易星夜道。
易星夜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說。
他也想上去幫段凌飛,可是看那戰場中的攻擊每一次都是地動山搖,虛空破碎,他們要是過去,只怕還沒有靠近就會被絞成碎片……
“你們不用太過擔心。”這時,站在易星夜旁邊的孫坦卻道,“凌飛暫時還沒有危險,我們上去也幫不上忙,恐怕還得讓段凌飛分心他顧。”
“是啊!”鍾金翼附和道,“我們上去也是送菜,只是戰鬥的餘波我們都承受不了,也不知道段凌飛是怎麼修煉的,難道另一處空間裡面有許多提升修爲的東西?”
“不得而知!”肖斷浪看着場中一陣陣煙塵瀰漫,虛空震顫,臉上不禁抖了抖,心中有些畏懼。
他可不敢上前幫手,這種程度的攻擊,他要是遁地,只怕就再也出不來了。
“可現在怎麼辦啊,凌飛看着好危險。”林溪月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蘇小喬拉住林溪月的手道:“我們既然沒有辦法,那就相信他,相信我們的男人一定可以打敗敵人。”
“嗯!”白幽情重重地點頭,拉住了林溪月另一隻手。
後面一羣大老爺們很是尷尬,眼巴巴地跑來了,連場戰鬥都沒打,不是他們不想上,實在是上不去啊。
“大家分散開來,好好巡檢四方,若是有新月教的餘孽,格殺勿論。”易星夜對身後的其他異能者說道,“B級以上的異能者居中策應,以防事情有變。”
“是,局長!”
異情局的那些B級以下的異能者留了下來,他們的實力在地球上也算是能排得上號的,可面對段凌飛和李子夜的戰場,他們卻又完全不夠看了。
這一段時間裡,烏拉拉爾山已經被冥火精核巨人給轟塌了,本來就已經只剩半截,現在卻被夷爲平地。
這種移山倒海的力量讓異情局的衆人驚懼,實在不是他們的實力太低,地球上也曾有過如此強大的修士,若是全盛時期的李子夜,對這樣的攻擊只怕還看不上眼。
只是由於地球進入了末法時代,已經很久沒有誕生過能達到那樣高度的修士了。
鄭霜荷看了看蘇小喬三女,知道她們也是在爲段凌飛擔心,可是她的心中卻沒有半分高興,反而是酸酸的,哪怕她對段凌飛的愛意很深,但是嫉妒也是人之本性,若是沒有才奇怪呢。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段凌飛正在戰場上廝殺,鄭霜荷可不想讓他分心。
至於異情局的這些人,鄭霜荷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雖然她和異情局的異能者們一樣無法參與到戰場中去,但是他們的實力是不同的。
早在段凌飛剛穿越到神秀大陸的時候,鄭霜荷就已經有了A級異能者的實力,現在的實力更不用說,從這些人中鄭霜荷並沒有感受到威脅,所以說並不在意。
段凌飛手中的長劍雖然斷了,可他的拳腳功夫同樣不弱,腳踏七星,手拿日月,快速結印,一股強大的威勢散發而出,段凌飛凌空而起,一掌印在了冥火精核巨人胸前。
“咔咔咔!”
冥火精核巨人胸口竟然裂紋遍佈,而它全身燃着的冥火對段凌飛並無絲毫傷害。
“吟!”
這是一聲歡快而清脆的劍鳴嘯嘯,無邊的劍氣橫掃四方,四處肆虐,本就佈滿裂縫的山體在這樣的轟擊下向着下方倒去。
李子夜想來是沒有控制冥火精核巨人,冥火精核巨人隨着山體向下方滑落,山下的衆人連忙上了直升機,橫空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