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飛心裡有些毛：“你，什麼意思？”
“還不快見過教主。”屠天誅又喊了段凌飛一下。
段凌飛這才驚醒，連忙躬身行禮道：“屬下段凌飛拜見教主，教主洪福齊天，仙路有望。”
“你就是段凌飛？”那傀儡開口道，“你且擡起頭來。”
段凌飛心中咯噔了一下，難道被認出來了，他和李子夜也並沒有見過面，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段凌飛“戰戰兢兢”地擡起頭，身體如篩糠一般抖動，看起來很是激動。
“教主恕罪，段凌飛見到教主很是興奮，所以有些失態了。”
屠天誅在一旁應和道。
“無妨！”李子夜道，“你明說一下血幽棘是如何死的。”
“是！”段凌飛拱手道：“事情要從教主賜給血右使四顆冥火說起……”
段凌飛將早已編好的故事娓娓道來，心中卻一直提心吊膽。
“就這樣，血幽棘儘管逼出了自己的心頭精血來煉製式神，可還是沒能撐到三聖者被完全煉化，自身就由於消耗過大而油盡燈枯了。”
“嗯？”李子夜冰冷的聲音傳來，讓段凌飛都感覺到了寒意，“血幽棘我還是瞭解的，他做事謹慎，又怎麼會爲了幾具式神而犧牲自身。”
段凌飛誠惶誠恐地說道：“教主息怒，屬下不敢有半句妄言，右使自從進了三聖者墓後就一直很是興奮，我從沒有見過他那麼瘋狂的一面。”
屠天誅和李子夜對視了一眼，道：“教主，事情已經明瞭了，血幽棘貪功冒進，結果卻是命喪三聖者墓，這隻能說是遺憾了。”
李子夜也知道血幽棘爲什麼會如此瘋狂，還是他有了危機感，想要立功保住自己右使之位。
其實段凌飛說得也沒錯，血幽棘在看到三聖者的遺骸後確實是有些失去了理智，他若是一具一具地煉製，段凌飛倒不至於偷襲於他，結果卻自大地一下煉製三具，到最後即便不是油盡燈枯，那也是損耗極爲嚴重，段凌飛不過是誇大了一些罷了。
“事已至此，也就罷了。”李子夜開口道。
屠天誅卻是說道：“教主，血幽棘雖然已經死了，但右使之位不能空着，此位重中之重，是我教後勤保障。”
李子夜點頭道：“此話不錯，不過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教主，屬下認爲段凌飛可以擔任此職，一來他是血幽棘的手下，對煉製式神和冥火軍團的事情有所瞭解，很是清楚流程。
二來他也算是右使那一殿的老人了，可以快整合那右殿，若是外來人的話只怕會有重重阻礙，命令難以施行，對教中展極爲不利。
還有就是段凌飛不但是天賦實力極強，進入新月教這幾個月來也立下不少汗馬功勞，足以勝任右使之位。”
聽了屠天誅說的一大堆，李子夜一時有些沉默，並沒有表態。
段凌飛和屠天誅都知道李子夜是什麼意思，他想讓孫藐坐這右使之位，之前讓孫藐去右殿就是存着讓其歷練的心思。
段凌飛很是“惶恐”地說道：“屬下何德何能，段無能力接任右使之位，而教中實力比我強，功勞比我大，對右殿比我熟悉的人多的是，我是萬萬不行的。”
段凌飛此話不錯，新月教中實力比他強的人很多，功勞比他大的人更多，而對右殿比他熟悉的也不在少數，但是三者一結合就會現右殿中還真沒有這樣的人。
本來四煞中的哪一個資格都比段凌飛要好，但是四煞中的王颯被血幽棘拍死了，其他三煞被段凌飛給殺了，現在人才凋零，也唯有段凌飛能勝任了。
所以段凌飛這一段話說的合情合理，中規中矩，讓人反駁不得，雖說他是在推辭不假，但李子夜和屠天誅都不是普通人，哪能聽不出段凌飛這是在以退爲進。
而屠天誅忍不住要對段凌飛挑起大拇指了，這樣一說，李子夜斷然不會有拒絕的理由了。
果然，李子夜開口了：“此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聽到李子夜同意了，段凌飛和屠天誅心中一喜，但那個“不過”卻讓他們心中咯噔了一下。
“不過，右使之位重中之重，若是實力不行的話終歸還是不能服衆的。”李子夜頓了頓接着道，“所以段凌飛想要接任右使之位，那必須通過一個考驗才行。”
“不知是什麼考驗？”屠天誅極力爲段凌飛說話，哪怕讓李子夜心中不快依舊是推薦段凌飛。
“我有一弟子名爲孫藐，其實力天資皆是上上之選，本來我是想讓他接任右使之位的，但既然你推薦了段凌飛，那就讓他們二人比試一場，誰若是贏了，那誰便接任右使之位。”
李子夜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我想讓我的弟子接任右使之位，你們就退出吧，別再爭了，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但是屠天誅和段凌飛不知道是真沒聽出來還是在裝傻充愣，站在那裡一言不。
李子夜見到下方二人不一言，便問道：“爾等以爲如何？”
“全憑教主吩咐。”屠天誅忙道。
段凌飛也很是恭敬道：“教主所言，屬下謹記，哪怕不能贏，也沒有怯而不戰的道理，所以屬下也沒意見。”
李子夜卻有些無語，不過他話已經說出口了，這時候自然不好再收回來，只能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下了，明天就開始吧，你們退下吧。”傀儡說完就沉寂了下去。
段凌飛出了大殿，看向屠天誅，眼中滿是不忿：“你怎麼不告訴我李子夜並不是以真身出現的，害我糾結了半天，你是不是成心的？”
屠天誅雙手一攤，也是很無辜：“我忘了！”
段凌飛：……
好吧這個理由很強很充分。
“還有，那是魔偶，李子夜一部分分神寄居在其中，不但可以控制它行動，他真身同樣知曉魔偶看到的事情。”屠天誅最後又解釋了一下。
回到住處，段凌飛先換下了自己那一身衣服，爲了突出他的慘狀，段凌飛連衣服都沒換就去見李子夜了，要不得現在想要上位都要比慘吶。
剛換上衣服，屠天誅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