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鄭霜荷彷彿被抽空了力氣,她不禁手扶額頭道:“你走吧,這件事請不要對別人說。 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蔣峰面色變幻不定,然後冷哼一聲,一揮衣袖離開了。
等到蔣峰離開,鄭霜荷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凌飛,難道你真的是入了新月教了嗎?”
……
而劉憲、宋冢、方隸三人狼狽的逃離了破月仙盟的追殺之後,就有些爲難了。
“我們怎麼辦,這樣回去估計要受到責罰。”宋冢有些心有餘悸。
方隸卻道:“要不然怎麼辦,我們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也需要回去療傷啊,難不成在這裡等死不成?”
劉憲有些虛弱地開口道:“都別說了,這一次事情也怪不得我們,誰知道破月仙盟會得到消息啊,難道教主會因爲這事把我們都除掉不成?”
“也是,也不知道是怎麼泄露的消息,真是該死。”宋冢忍不住喝罵道。
方隸有些猶猶豫豫地道:“你們說這事和段師弟有沒有關係?”
劉憲擺擺手道:“不可能,且不說段凌飛師弟經過了冥火煉魂,他也沒有機會去通風報信啊,那個地方我們事先也不知道,只有右使一個人知道,而且段師弟一直跟着我們,他離開後不久仙盟聯軍就來了,怎麼可能那麼快?”
“是我想差了。”方隸點點頭道。
“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將這件事告訴右使吧,早晚都得說。”宋冢也看開了,如此說道。
三人互相攙扶着,踉踉蹌蹌地向新月教總部走去。
……
而段凌飛卻是真的在修煉,當初他以修煉爲藉口回來,卻也不都是藉口,他的修爲還是太低了,新月教的駐地靈氣肯定是很濃郁的,不用來修煉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段凌飛真氣運轉了幾個周天,這才收了功沒有再練下去,過猶不及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想來,破月仙盟應該已經解決了陰煞火山那裡的新月教衆了吧,只是不知道劉憲三人如何了。
段凌飛正想着,有人在外面敲門。
“進來!”段凌飛聽到敲門聲道。
一名弟子走了進來,對段凌飛施禮道:“段凌飛師兄,右使大人讓你過去。”
段凌飛眉頭輕皺,問道:“右使大人可說了爲何事啊?”
“不曾說過,不過劉憲師兄他們回來了,而且是好像是身受重傷。”
“什麼?”段凌飛“大驚失色”,連忙起身,向着血幽棘那裡跑去。
剛進了殿門就看到劉憲三人委頓在地,地上還有一些血跡,想來是被血幽棘給打的。
“這――”段凌飛頓住身體連忙向血幽棘行禮:
“右使大人,這,這是怎麼回事,三位師兄犯什麼事了嗎?”
“哼!”血幽棘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咳咳――”劉憲咳嗽了幾聲,道:“段師弟,事情是這樣的……”
“什麼?”段凌飛又是“大驚失色”,“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右使大人,三位師兄都已經受了重傷,您看是不是先讓他們療傷再說?”段凌飛求情道。
劉憲三人感激地看向段凌飛。
“一羣廢物,死了算了,還療什麼傷?”血幽棘冷眼盯住段凌飛道,“段凌飛,你可知道怎麼會泄露的消息嗎?”
段凌飛“啊”了一聲,連忙躬身道:“右使大人,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當時提前回來,我怎麼知道後面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應該不是咱們的人泄露出去的,畢竟我們都經歷過冥火煉魂,不會背叛新月教,我想很有可能是破月仙盟有探子無意中發現了這件事,才導致任務失敗的。”段凌飛認真地分析道。
“哼,一羣廢物,都下去吧!”血幽棘直接說道。
“是!”
段凌飛攙扶起劉憲三人,向外面走去。
……
三人服下療傷藥,煉化過後,臉色好看了一些。
“段師弟,這一次多虧了你了。”劉憲對段凌飛感激道。
段凌飛擺擺手道:“都是自家兄弟,說這麼多幹什麼,其實是我有愧於你們,你們說我要是不回來就好了,還可以與你們一起抵禦破月仙盟。”
“師弟不要這麼說,我們這一次也是九死一生,破月仙盟來的人太多了,你在那裡也無濟於事。”方隸嘆道。
宋冢點頭道:“是啊,這一次要不死我們自爆式神……”
宋冢剛說就被劉憲和方隸打斷,而段凌飛則是吃驚地看着他們。
劉憲和方隸無奈地對視一眼道:“對不住了,段師弟,並非我們有意隱瞞,而是這件事太大了,我們可不敢說是自爆了式神才能逃回來的。”
“不妨事,不妨事。”段凌飛連連擺手,“那式神還剩下多少?”
“呃……”
劉憲三人對視一眼,有些尷尬。
“不會都沒了吧?”段凌飛起身焦急地轉圈。
劉憲三人苦笑着點點頭。
“這絕對不能讓右使知道你們是自爆的式神,不然你們非要吃苦頭不可。”段凌飛突然說道。
“是吧,我就說凌飛師弟怎麼會出賣我們呢。”宋冢大聲道。
“段師弟勿怪,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劉憲苦笑道。
“無礙,無礙,這是人之常情。”段凌飛毫不在意地說道:“只是這一次的事情太大了,估計這一關不好過啊。”
劉憲點頭道:“是啊,教主賜下的一批高級式神全沒了,這……唉!”
“沒事,教主總不能把你們都殺了吧,放心吧,現在你們還是先養好傷,這樣才能繼續爲新月教出力。”段凌飛勸慰道。
“段師弟說的對。”劉憲三人連連點頭。
“那好,我就不打擾三位師兄恢復傷勢了。”段凌飛說着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段凌飛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而血幽棘卻在焦慮着呢,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教主可特別交代了這批高級式神很重要,此時卻被全軍覆沒了,他該怎麼向教主交代。
血幽棘在殿內來回踱步,最後身體一頓,右手握捶,在自己的左手心輕捶了一下道:“看來,也只能這麼辦了,可不要怪我。”
“不過,還得帶上屠天誅那個傢伙,老交情了,他總不會不幫忙。”血幽棘想了想又是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