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去吧。 ”段凌飛對其他人說道。
特爾曼小鎮並不大,但由於靠近倫敦,人流量卻不小。
此時已經到傍晚了,段凌飛他們沒想着能很容易就能找到目標,這一次還是以探查地形和小鎮佈局爲主。
出了賓館,西方一輪殘陽發出橘紅色的暖光,天色近暗,路上行人不多,三人像是漫無目的的飯後散步,與這個安詳的小鎮融爲一體。
“凌飛,你怎麼想的?”孫坦突然開口。
他們繞着小鎮走了一圈,基本上已經瞭解了小鎮的全貌,要是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
“那些人不會輕易出現,我們總不能挨家挨戶去查吧。”段凌飛沉吟道:“剛纔你們注意到了一個酒吧沒有。”
小鎮不大,五臟俱全,不過酒吧只有一間。
“那些人不可能永遠不出現,如果他們出現,最有可能去的就是酒吧,所以我們可以去酒吧蹲守。”段凌飛目光沉着。
“不錯,是可以如此,但是我們不能都去酒吧。”孫坦贊同道。
“我可以去的。”鍾金翼一聽到酒,眼都亮了。
“不行,你不能去。”孫坦斷然拒絕。
“爲什麼?”
“你說爲什麼,就因爲喝酒,你誤了多少事都忘了嗎?”孫坦可不客氣:“還有你那半吊子英語,在龍蛇混雜的酒吧能不出破綻嗎?”
鍾金翼無奈的撇嘴:“好吧,不去就不去了,再說我想去也不是爲了喝酒啊,我是爲了任務才犧牲自己的。”
“行了,我還不瞭解你,這一次就讓凌飛去酒吧探查消息,我們繼續在外面尋找線索。”孫坦一槌定音。
幾人很快達成了共識,段凌飛來到了那個酒吧前,擡頭看向上方閃着霓虹的招牌,招牌上寫着“"S--M"ART”。
“精靈酒吧……”
段凌飛暗自沉吟,擡步走進了酒吧。
傍晚,正是工人下工的時候,許多人都喜歡這個時候來酒吧喝兩杯,既能舒緩一天的疲憊,又能彼此侃大山,說說一天的所見所聞,吹吹牛,講點葷段子,這些在酒吧很常見,特別是在這樣的鄉鎮酒吧。
所以,一當段凌飛踏入酒吧,嘈雜的聲音夾雜着一股子酒氣和汗臭味撲面而來。
段凌飛眉頭微不可查的輕皺一下,隨後就彷彿融入了這裡的煙火氣中,讓人一見就以爲他是個經常混跡酒吧的老手。
段凌飛這具畫皮展現的是一個普通的白人男子相貌,這樣人在酒吧中很多,很容易被忽略。
雖然段凌飛很希望這副面孔能帥一點,但是畢竟是在做任務,低調纔是王道。
段凌飛的到來沒有影響到這裡一絲一毫的氣氛,酒鬼依舊抱着酒瓶子不放開,剛下工的工人依舊是高談闊論,打扮妖媚的女郎慵懶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在尋找自己的獵物,當然還有一些奶油小生等着有人去挑選。
段凌飛一進來,不過掃一眼就將這裡的人打量了個遍,每一個人的臉龐,神態,動作,包括體型瞬間在腦中過了一遍,比之計算機還要迅速,而且沒有卡機的隱患。
段凌飛走到吧檯前坐下,向侍應生要了杯普通黑啤。
酒吧內放映着舒緩的音樂,並沒有所謂的酒吧樂隊什麼的,想來也是,整個特爾曼小鎮只有這一家酒吧,也不需要請一些樂隊駐唱,就連音樂歌曲也是舒緩型的,和這裡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從酒吧名字就能看出酒吧的主人應該不會太過喜歡搖滾的歌曲,要是一般的酒吧這樣做,早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這裡沒得選擇,那些工人還能再這樣舒緩的音樂下大喊大叫,吹牛打屁,可見他們已經是習慣這樣的氣氛了。
段凌飛飲了一口啤酒,知道這裡應該不會有他要尋找的目標,他在踏入酒吧的那段時間已經將這裡的人分析了個遍,並沒有找到與那名冰系異能者相符合的人。
不過現在時間還早,酒吧一般是討夜生活的,這個時候纔剛開始。
直到晚上十點,段凌飛也沒有看到有可疑的人,只好離開了。
出了酒吧,段凌飛掏出銀針在自己頭部的幾處穴位刺了幾下,然後長呼了一口氣,酒吧裡的空氣太污濁了,酒精味、香菸味、劣質香水和汗味混在在一起,還有一絲嘔吐物的味道,讓段凌飛感覺像是受罪一樣。
他們這樣的修行者修煉是要吸收天地靈氣的,這樣的地方不但毫無靈氣,而且極爲嘈雜,是修行者最不想待的地方。
更別說段凌飛的六識強化,嗅覺可以說是比哮天犬的鼻子還要靈敏,在酒吧裡受罪卻還得忍着,段凌飛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
最後他只能用銀針封住了自己的嗅覺,這才撐到現在。
回到賓館,段凌飛發現孫坦、鍾金翼,還有肖斷浪都已經回來了。
“怎麼樣,有什麼收穫?”鍾金翼看到段凌飛回來忙問道。
段凌飛搖搖頭:“沒有發現有可疑的人。”接着簡單的說了下酒吧的情況。
“那孫叔,你們呢,發現什麼了嗎?”段凌飛問道。
“我們也沒能發現什麼線索,這個小鎮就這麼大,我們又轉了兩圈,怕被人察覺就沒再轉了。”孫坦臉色也是不太好看。
“我是挨家挨戶的去查探的,也沒有發現線索,不過我只能查探到一樓,樓層高的就不行了。”肖斷浪接着說道。
“這樣看來,那些人隱藏夠深的啊,我就不信他們一直不出來。”段凌飛拍了一下手說道。
孫坦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明天凌飛和老肖一起去酒吧,我和老鍾還是在外面查探。”
“爲什麼我就不能去?”鍾金翼抗議。
“因爲你喝酒誤事。”從孫坦口中淡淡地飄出一句話。
鍾金翼愕然,好吧,這個理由很強大,他竟無言以對。
第二天四人按照昨天商量的方案去尋找線索。
段凌飛和肖斷浪來到了酒吧,酒吧的氣氛和氣味着實讓肖斷浪不適應,可是想到任務又不得不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