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飛就盤坐在惡蛟那十來米的屍體旁,全身浴滿鮮血,如同魔神臨世。
那些野人說是懼怕惡蛟,但此時對段凌飛卻是更加敬畏。
一羣野人顫顫巍巍地來到段凌飛不遠處,那名野人大巫師突然當先朝着段凌飛跪下,雙手呈託舉狀,口中發出低吼。
緊接着,大巫師身後的所有野人跟着大巫師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段凌飛正在恢復真氣,卻被這些野人給吵到了,只好無奈地起身。
幸好已經恢復了一些真氣,現在除了有些疲憊,就只有一些皮外傷,以他的恢復力,這些傷沒有什麼大礙。
段凌飛看了看那些野人,也不知道他們喊的什麼,沒有理會,朝着孫坦走去。
“孫叔,你怎麼樣?”
“無礙,只是有些年紀大了,筋骨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孫坦結束了調息,苦笑道。
段凌飛知道孫坦當時是如何想的,因爲段凌飛的金鐘符靈力已經耗盡,而孫坦身上還有一張,所以孫坦就擋住了那一支水箭。
雖說金鐘符靈力充足,也能擋得住那支水箭不假,可孫坦畢竟不是修煉肉身的異能者,像是段凌飛或者是鍾金翼二人,哪怕是沒有金鐘符,只要不傷到要害,休養一段時間後也能恢復如初。
這金鐘符能抵擋得了攻擊不假,卻抵擋不了震盪,於是孫坦受了不輕的內傷,這還是在金鐘符削弱了一些力度之後。
“孫叔,那種療傷的符籙沒了嗎?”段凌飛突然想起孫坦給他療傷用的符籙。
“有倒是有,不過給你療傷用的那種春風化雨符沒有了,比較差一點的回春符還是有幾張的。”孫坦說着掏出一張符籙。
“只是剛纔真氣耗盡,沒有辦法催動。”
孫坦說着催動了回春符,那道符紙頓時散發出道道光芒,只是那光明和春風化雨符稍有區別,春風化雨符發出的是乳白色光芒,而回春符發出的則是綠色光芒。
在孫坦指引下,回春符上那些綠色光芒朝着他的身軀涌起。
待到光芒耗盡,孫坦的傷勢也恢復了不少。
孫坦直起身來,稍微活動了一下,說道:“沒想到這隻惡蛟的實力如此之強,只可惜那種春風化雨符太難繪製,不然就算受再重一點的傷也無妨。”
“那春風化雨符的功效也不算逆天啊,爲何那麼難繪製呢?”段凌飛疑惑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畫符是用自身的真氣引導天地靈氣,將其烙印在一個載體上,而且這種烙印出來的紋路不能出一點差錯,實力低的一般都是用符筆和丹砂制符,這樣不容易出錯。”
“而實力強的,就能用自己的心神繪製這種紋路,這種紋路就像是一個導體一樣,在催動的時候能借助周圍的天地靈氣形成莫大的威勢。”孫坦仔細解釋道。
“就像千里冰封符是藉助冰屬性靈力,金鐘符和庚金劍符是金屬性靈力,回春符是精純的木屬性靈力,但是春風化雨符需要藉助的能量更爲高級,不是簡單的就能繪製出來的。”
孫坦頓住腳步:“我繪製了許多次,也只是成功了一次而已。”
段凌飛咂咂舌,沒想到一個制符就這麼多彎彎道道,還需要將自己的心神融入其中。
後來再一想,也對,否則以他的腦域開發程度,想要學制符簡直不要太簡單,只要教給他法門,他簡直能像複印機一樣繪製出幾萬張一模一樣的符籙。
不過段凌飛對制符並不感興趣,招式在精不在多,他已經修煉了段家的《龍吟劍歌》,那可是地級功法,只要能補全功法,就成爲了天級功法,沒有必要捨本逐末。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什麼?”一個聲音突兀的傳來。
什麼?段凌飛和孫坦疑惑地對視一眼,隨後又看向了躺在冰面上的鐘金翼。
“啊,老鍾啊,等一下,我在找回春符。”孫坦尷尬地說道。
鍾金翼看着孫坦手中的回春符,一臉的生無可戀。
“唉呀,你看看,年紀大了記性就是不好。”孫坦也發現了自己手中的回春符,一拍大腿如此說道。
你奏凱,對方不想和你說話!鍾金翼僵硬的將腦袋扭到另一邊。
“哈哈,哈哈。”孫坦乾笑了兩聲,開始催動回春符。
段凌飛在一旁看得好笑,可又不得不忍住,但是想笑又不能笑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只能用手捂住嘴。
然而他的這一動作還是引來了孫坦和鍾金翼的關注,看到兩人一臉怪異的看向他,段凌飛連忙賠笑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
孫坦和鍾金翼滿頭黑線。
……
“你小子,沒想到實力這麼強了,你這是每一天都有進步啊。”用了一張回春符,鍾金翼又生龍活虎起來了。
看着圍着自己打轉的鐘金翼,段凌飛忍不住道:“鍾叔,你就別說笑了,要真是我自己對付這隻惡蛟,只怕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對了,那些野人幹嘛呢?”段凌飛朝那邊努努嘴。
“他們在拜你呢,喊的話的意思就是和我們那邊的天神差不多。”鍾金翼瞅了瞅那些野人對段凌飛說道。
“別了,我還沒死呢,別讓他們拜了。”
“這種惡人我可不做,要說你自己去說。”
“好吧。”段凌飛撇撇嘴:“別說他們了,孫叔,鍾叔,你們的傷勢如何?”
“我這次是傷到了一些根基,短時間內是無法恢復元氣了。”鍾金翼苦笑道,雖然回春符治好了一些傷勢,但是內傷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恢復的。
“我倒是無甚大礙,些許小傷,有個十來天就能恢復。”孫坦俱言。
“看來我們只能暫時在這裡養好傷再出去了。”段凌飛說道,他沒有什麼太重的傷勢,那張春風化雨符的治療效果出奇的好。
“看來這湖水結的冰一時半會不會融化,我們先去那個祭壇看看。”段凌飛說道。
“對,我們費這麼大的勁不就是爲了去那個祭壇嗎,快走,快走。”鍾金翼急不可耐。
“你說你急個什麼,凌飛都沒你心急。”孫坦對鍾金翼說道。
“我這不是爲了凌飛這小子急嗎。”鍾金翼辯解道。
孫坦無奈:“算你有理,走吧。”
三人來到湖中心的小島上,而那些野人也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