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商嵐妍柔荑般的小手,望着漫天凋零的星光,長夜將盡,天要亮了。
黎明前的乍寒在陰溼的空氣中流動,整片森林也因爲遍佈的喪屍與骷髏兵像在不住地顫抖。
我將自己的真氣緩緩地輸入了商嵐妍的身體,瞭望着天邊的商嵐妍輕啓櫻脣,我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歌聲。
“超越時空的翅膀,舞動着我們心中的希望。”
“魔術般閃亮的笑靨,串起你們美好的回憶。”
“殺場、戰場、情場,永遠比不上我們相愛一場。”
“帝國、北國、天國,你們住在彼此的心之王國”
說句實話,這首歌的歌詞是我所聽過的歌中寫得最濫的一首,爲了留給音樂界一片淨土,我建議應該對這個蹩腳的做詞人進行人道毀滅,這首歌還美名其曰什麼“超魔殺帝國”,我呸!
還好有商嵐妍完美的嗓音在撐着,讓這首不入流的歌曲也變成了天籟之音,她動聽的聲音時而溫柔委蜿,時而清亮明快,她的歌聲就像一隻無形的手,不停地拔動我的心絃;她的歌聲就像一個最深的吻,狠狠地吸走了我的靈魂!
我知道自己很難形容出她歌聲美妙的萬分之一,我在她動人心魄的歌聲中,身體也幾乎失去了知覺,我體內的真氣竟已經無需我引導,如一道涓涓細流般從我體內流進了她的身體,在她溫暖的歌聲中,我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也開始要掙脫我的身體,輕飄飄地欲隨風飛到黑色的天際裡去。
我和她站在參天大樹上俯瞰着漆黑的死幻之森,她的歌聲如漣漪一般以她的身體爲中心,向死幻之森的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因爲我給她輸送純陽之氣的關係,她美妙的歌聲雖然隨風飛遠,但卻久久不散,在死幻之森中溫柔地徘徊飄蕩着。
很快,歌聲如漣漪掠過的地方,所有的骷髏兵紛紛散架,全身腐爛的喪屍也無聲無息地融化,點點白光從千萬棵樹間緩緩升起,這些白光都是被淨化過後的死靈,轉眼間,死幻之森中飄滿了這些浮在潮溼空氣中的白光,輕爽的風吹過,那漫天的白光如星光一般冉冉升向空際,剎時,漆黑的天空又佈滿了“星光”!
此刻,從林間升上來的氣流中,已經感覺不到原來的腐臭與污穢的味道,整個死幻之森在商嵐妍的歌聲中得到了淨化,這片森林再次煥發出它的勃勃生機。
商嵐妍停住了她的歌聲,整片森林立即歸於沉寂。
“啊……”四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突然劃破了寧靜的黎明,不好!是超夢四奴的慘叫聲,從聲音上判斷,他們竟然同時遇襲了!
心頭大亂的我一把將商嵐妍抱起,從樹頂一躍而下,直射向慘叫聲的發源地。
黝黑的林間,我看到了八團黑乎乎的東西,此時東方透出幾縷曙光,讓林間的景緻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
其實不用看,我就已經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因爲刺鼻的血腥味在我還沒落地之前,就已經告訴我了,這是四具被腰斬成八段的屍體!這是名震天下超夢六殺麾下戰鬥力均達A級的超夢四奴的屍體!
濃稠的血整齊地濺在屍體旁的樹枝上,很顯然,他們四人是同時被人一招致命,難怪剛纔四人會同時發出臨死前的悲鳴!我很驚恐,天下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在一招之內同時將超夢四奴斬成八段,兇手絕對是大有來頭!
我想超夢四奴在被殺前一定是處於戒備狀態的,而處於戒備狀態的他們竟然被兇手偷偷接近,並一招斃命,這個兇手的確是太恐怖了!也許他此刻仍然藏在林中,如果他對我出手的話,我是絕無生還的機會。
“小妍,發生了什麼事?”一身黑衣的夏怒帶着一臉僵硬的笑容出現在我的身旁,商嵐妍半閉着眼睛撲進了他的懷中。
“超夢四奴被人暗殺了!”我沉聲道。
“暗殺?看來這裡很不安全,小妍,我們走吧!”夏怒似乎想到了什麼,拉着商嵐妍轉身就走。
“站住,殺了人,想這麼輕易就離開嗎?”一臉寒霜齊琳也出現在了屍體旁。
“你是什麼意思?”拉着商嵐妍的夏怒停住了腳步,回頭望向齊琳。
“沒別的意思,只是佩服你膽子夠大,連超夢六殺的人都敢殺,看來這次超夢六殺想不聯手滅掉魔族也不行了。”齊琳嬌笑道。
“賤人,你少胡說八道,超夢四奴不是我夏怒殺的。”夏怒冷笑道。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是兇手,超夢四奴既然死在了你們魔族手下,暗黑經紀人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賤人,你少唬我,你也知道我夏怒平生絕不會撒謊,而且以我一人之力,一招之內同時腰斬超夢四奴,這也是不可能的。”
“這個就難說了,如果你在出手之前使用了什麼迷香麻藥之類下三濫的東西,也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殺掉超夢四奴的。”齊琳不依不饒地道。
“狐狸精,超夢四奴死了,就算要找兇手,也自有超夢六殺和暗黑經紀人出頭吧!你別多事。”我很清楚齊琳想幹什麼,她在拖延時間,等一直在和魔族做對的神族主人修花趕過來,夏怒和商嵐妍自然吃不完兜着走,齊琳這個丫頭真是有夠毒的。
“老公,爲什麼這樣說話?人家可是在爲你着想,替你除掉情敵,好讓你的舊情人回到你的懷抱。”齊琳對我擠了擠眼。
“你別血口噴人,再說我也沒有殺超夢四奴的動機。”夏怒並不知道齊琳的陰謀,還耗在這兒和她詭辯。
“誰說你沒有,暗黑經紀人沒有經過你們魔族許可,就將你們的魔王之母弄了出來,這豈不是讓魔族一點面子都沒有,所以殺掉超夢四奴來泄憤也是正常的。”齊琳笑道。
“夏怒,你別和她說了,快走吧!”我有些急了。
“老公,幹嗎要包庇兇手?難道是愛屋及烏。”
“狐狸精,你非要除掉商嵐妍不可嗎?”我怒道。
“心疼了?捨不得了?人家哪敢傷害你的心肝寶貝,人家只是在開玩笑而已,不要跟人家這麼認真嘛。”齊琳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夏怒,你怎麼還不帶商嵐妍走?”我轉過頭去,發現夏怒還愣在一邊。
“因爲這個丫頭要把罪名栽到我們魔族身上,我怎麼可以輕易地一走讓之,讓她說我畏罪潛逃。”夏怒不屑地笑道。
“你這個笨蛋,齊琳是在拖時間,神族的少主人修花馬上就到了,你不爲自己考慮,也不能讓商嵐妍送死。”我吼道。
夏怒面色一變,抱起商嵐妍閃電一般凌空躍起,但他的身體彈到空中時,卻像觸碰到了一道無形的牆壁一般,猛地向下墜落。
“已經來不及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一身白衣飄飄的絕色美人修花輕笑着從林間深處走了出來:“就憑你小子的道行,就別癡心妄想突破我的“縛魔結界”,乖乖的聽話,我讓你少受點罪。”
將商嵐妍擁在懷中的夏怒平靜地望着修花沒有出聲,他知道自己和商嵐妍在劫難逃了。
“人妖姐姐,氣氛爲什麼這麼緊張?人家好害怕。”玲玲尾隨着袁茵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難道你沒看見地上的屍體嗎?”抱着劍的二號沒好氣地道。
“這個小丫頭的眼睛一定都只顧着看帥哥去了,這樣貪圖美色,真是人類的恥辱。”花火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商嵐妍,從樹林的另一邊走了過來。
我沒有想到,局面竟然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修花絕對是不會放過夏怒和商嵐妍的,我要怎樣才能救她,畢竟她是爲幫我前來的,讓她就這樣死在修花手中,我做不到!
“老公,你可千萬別多管閒事,你的能耐,修花姐一根手指就可以滅掉你。”齊琳像看穿我的心事一般微笑着提醒我。
“魔族餘孽,人人得而誅之,更何況這女子是關係到魔族存亡的重要人物,而男的也有可能是殺死超夢四奴的兇手,所以我立即將他們誅殺,各位沒有意見吧?”修花的美目中流露出重重殺機,她表面上像是在徵求我們的意見,但她話語中的殺意已經表明,這件事她要做,由不得任何人阻攔,這個女子不但心狠手辣、而且非常果斷。”
“我有意見!”袁茵突然大聲吼道:“我不許你殺商嵐妍,別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她絕不是個壞人。”
“我都已經說過了,魔族餘孽人人得而誅之。”修花低頭看着自己修長的蔥蔥十指,殺氣爆發的她顯然已隨時準備出手。
“這是他媽天底下最沒道理的屁話,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種族都是由不得自己選擇的,如果因爲某人是某個種族這個理由任意殺戮的話,殺人者纔是人人得而誅之!”袁茵憤怒地指着修花道。
“她已經身懷魔王,這個理由如何?”修花冷道。
“她現在懷中胎兒未必能成爲魔王,而且現在她所懷的孩子是西門斷天的種,這一點希望你能弄清楚。”我急忙對修花曉以厲害。
“別人怕西門斷天,我可不怕,別說西門斷天的種和西門斷天的女兒,就算西門斷天親臨,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說得好聽一點,我叫你一聲姐姐,說得難聽一點,我就告訴你這個囂張的老女人,本小姐的決定也從未改變過,要殺商嵐妍,先過我這一關。”袁茵一面說着一面走到了夏怒和商嵐妍身前。
我知道袁茵的牛牌氣,而且她這個喜歡走極端的人,一旦做出某個決定,就不是別人能改變的了,而且處於憤怒中的她往往不顧自己生命的安全與事後產生的種種惡果。
“我覺得,神族姐姐應該三思而後行……”花火也聲援道:“就算一定要大開殺戒,最低限度,也要讓那個美女活下來。”
“人家倒覺得那個帥哥活着的價值,對我們女性來說要大一些。”玲玲嬌羞無限地道。
二號沒有說話,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修花的背心,顯然是等修花向袁茵出手的瞬間,他也將會對修花發動致命攻擊。
“我該幫誰好呢?”齊琳故作爲難地看着修花和我:“真難做人啊!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左右都不是爲難了自己……”
“西門斷天的女兒,你是鐵了心要護住這對魔族的狗男女嗎?”修花厲聲道。
“什麼狗男女,老女人你嘴巴放乾淨一點,本小姐決定的事絕不會改變。”袁茵朗聲道。
商嵐妍聞言,眼中涌起一絲感激之色,雙手仍然緊緊抓着夏怒。
“商嵐妍,你不用感激我,我之所以站出來,不爲別的,只是因爲你***欠我兄弟一雙腿,還沒報答我兄弟你就死了的話,那我兄弟豈不是很吃虧!”袁茵大聲地道。
修花幽幽地道:“我不想說太多廢話,我誅殺魔族,走遍天下都有理,我說從一數到三,如果你再不讓開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一……”
“我不會離開的。”袁茵堅定地道。
“二……”
我搶到了袁茵身前,將氣魔劍“紅牙”持在手中,準備全力一搏。
“邪牙,你來這兒想幹什麼?”齊琳指着樹林後方突然驚呼道。
修花聞聲急忙轉頭,齊琳身形倏地一動,雙手成抓閃電般向修花背心無聲無息地襲去,她這一下不但又快又狠,而且從繞在她指尖的藍光可以看出,她的戰鬥力比從前得到了大大的提升!她的動作也快到了極點,顯然她是下狠心要將修花一擊滅殺。
但就在她雙手要觸及修花的一瞬間,修花突然消失了,齊琳想也沒想,雙抓立即向自己身後反襲而去,此時的雙抓不但藍電密佈,還隱隱帶着雷聲。
而修花出現的方位卻不是齊琳預料當中位置,她竟仍然出現在她剛纔消失的地方,她淡淡地道:“琳丫頭,你瘋了,竟敢向我出手!”
“姐姐,人家哪敢向你出手,人家只是和姐姐開個玩笑罷了,要知道就憑我這點雕蟲小計哪裡能傷得到姐姐的皮毛,姐姐不會和人家計較吧?”齊琳笑盈盈地道,如果旁人沒有目睹她之前偷襲的過程,恐怕都會相信這個笑得陽光燦爛的少女所說的一切。
“開玩笑?開玩笑竟用龍族的禁技“藍電滅殺”,要不是我一直防範着你這個丫頭,恐怕剛纔就死在你手下了。”
“姐姐一直防範着人家嗎?人家對姐姐可是別無二心,其實我知道姐姐還是疼我的,不會爲了我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殺我得罪龍族吧?”齊琳不停地轉動着她那雙骨溜溜的大眼。
“那個男人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竟然能讓你不惜對我出手。”
齊琳突然斂起了滿臉的笑容,眼中流露出迷惘的眼神:“姐姐,我……我也不知道,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偷襲你的,只是剛纔那一瞬間,我突然非常非常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失去他,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在那一瞬間……我迷失了自己……”
“你這麼聰明的丫頭,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心。”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金色短髮又瘦又高的男子。
“哈茲無爾大叔,琳兒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齊琳望着金髮男子喃喃地道:“也許別人說得對,謊言說了一千遍以後,就會變成事實了,和周寧這一路走來,琳兒真的……”
“琳丫頭,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哈茲無爾原來柔和的目光轉到修花身上時立即變得凌厲起來了:“修大小姐,我的兩個孩子沒有得罪你吧?”
修花對着魔族最強戰士豪無俱色淡淡地道:“哪倒沒有。”
“你一定要殺他們?”
“在魔族最強戰士面前,我能否自保都成問題,所以只要你不向我出手,我自然不會殺他們。”修花飛快地眨着眼睛道。
“你倒是懂得權衡輕重,那我可以把他們帶走了吧!神族的新主人?”
“他們要走恐怕沒有這麼容易。”修花突然笑了。
“看來你還是想跟我動手?”
“和你動手我倒是沒有這個打算,我只是想讓你的兩個孩子給一個交待,你也看到了,超夢四奴死在了這裡,沒有弄清楚誰是兇手之前,他們兩個人最好不要離開,這個黑鍋沒有誰願意替誰背!”
“那我哈茲無爾就告訴你,他們絕對不是兇手!”哈茲無爾用不可抗拒的口吻道:“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都要說,他們沒有殺超夢四奴,如果他們是兇手,不用你們廢話,我自己會親自登上“無峰嶺”給超夢六殺和暗黑經紀人一個交待。”
所有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敢質疑哈茲無爾的話,連同修花也沉默不語。
“不過我可以提示一下,兇手沒有走遠,他就在你們之間,也許你們無法察覺,但我能感覺到他手上還沾着黑色的死亡氣息。”哈茲無爾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不自覺地去看身邊人的手,而每一個人的手也都不自然地彎曲着。
“但是我不會爲你們指出兇手,你們自己慢慢地把他找出來吧!如果找不到他的話,你們這些人一定會一個一個地死去,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遊戲,你們好自爲知,夏怒帶上小妍,我們回魔宮去。”
看着哈茲無爾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我們卻開始**起來了。
“兇手真的在我們之中嗎?”袁茵撓着頭道。
“哈茲無爾這一輩子都是一言九鼎,既然他說兇手在我們之中,那就絕對不會錯。”抱着劍靠在一棵大樹上的二號冷冷地道。
“哪真是太可怕了!在這個讓我驚慌失措的時刻,爲什麼身邊偏偏沒有帥哥安撫人家這顆受驚的心。”玲玲嘟起小嘴委屈地道。
“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花火突然從齊琳身後緊緊地將她擁住。
“討厭,你保護錯人了。”齊琳紅着臉道。
“怎麼會有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我今生要保護的女人!”花火激動地道。
“人家已經有心上人了,你這樣做,他會吃醋的。”笑盈盈地齊琳一拳將花火擊飛。
“你少在那裡自做多情。”我不以爲然地道。
“我建議各位先安靜下來好嗎?”修花提高了聲音,“難道諸位不希望把兇手找出來嗎?我想沒有誰會希望自己一直和一顆定時炸彈待在一起吧?”
所有的人再次安靜了下來,畢竟事關自己的生死,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當超夢四奴發出慘叫那一刻,各位都在什麼地方,請自己說一下吧!”修花吩咐道。
“難道你們當時所有的人都分散了?爲什麼你們要離開死幻之峰?”我驚道,原來我只是以爲齊琳一個人先離開死幻之峰,過來找我。
“不錯,衆人發現死靈開始被淨化,點點靈光飄蕩在林間,就紛紛離開了死幻之峰。”修花解釋道。
“那看來,諸位在講訴案發時自己所處的位置時,還要說清楚自己離開死幻之峰的理由。”我大聲道:“首先說我自己,我想大家看到被淨化的死靈,也就應該明白,當時我在和商嵐妍配合除靈,我是不可能離開商嵐妍去殺超夢四奴的,要知道我一旦抽身離開,淨化就會失敗。”
“但超夢四奴是死在除靈成功的那一瞬間,你仍然有嫌疑。”修花咄咄咄逼人地道。
“大家都知道,我是我們幾個人之中最先離開宿地“死幻之峰”的,案發前半個小時我就離開了,照理說是有很充足的時間去做案,但實際情況是我在森林中迷了路,我正是聽到慘叫後,才火速趕到現場,不過案發時我離現場的距離只有一千米;而我離開“宿地”的原因,當然是放心不下我的老公,來找他。”齊琳坦然地道。
“無論你找什麼藉口,你都是嫌疑最大的一個。”修花搖頭道。
“姐姐,人家哪有本事一招之內幹掉超夢四奴,再說了人家和他們可是近日無冤往日無仇啊!”
“你已經吸收了前代龍族天才戰士的“龍珠”,現在的實力可以說是深不可測,你們龍族和超夢有什麼過節,這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總之你脫不了嫌疑,下一個!”修花儼然一副專業偵探的口吻。
“本小姐一直都和二號在一起,而且我們是最後離開宿地的,案發時離現場最遠;下山的理由還用說嗎?你們大家都走了,我們在那傻待着也沒意思嘛!”袁茵不假思索地道。
“你和二號是主僕關係,不能爲彼此做不在場證明,所以仍然有嫌疑。”
花火撓着頭笑道:“我是第二個離開宿地的,離開的理由是想去問一下那個魔族美女的聯繫方法,結果我也在森林裡迷了路,案發時我離兇案現場大概有三千米左右。”
“這種破綻百出的謊言就連三歲孩子也騙不了,當時魔族的女人一直藏在黑布當中,你怎麼知道她是女人,還是美女?還有木術士怎麼可能會在森林裡迷路?”
“這個……,反正讀者都不會懷疑是我花火乾的,我撒撒謊,製造一下懸念又有什麼關係。”花火死皮癩臉地道。
“估計也沒有人會懷疑我這個純潔的少女吧!”玲玲輕聲道。
“你最可疑!”衆人異口同聲地開始控訴玲玲。
“首先你來歷不明!”二號冷道。
“其次你的行跡一行都非常神秘!”我也指證道。
“再次你從來都不尊重長輩,而且喜歡惡語中傷比自己美麗溫柔斯文的女人,比如姑奶奶我。”袁茵深惡痛絕地道。
“最可恨的是你的身材發育有問題,一點都不豐滿。”花火痛哭流涕。
“各位好像越扯越遠?”修花蹙起了秀眉:“拜託諸位正經一點。”
“說到來歷神秘的又不止我一個人,犬奴不也是來無影去無蹤嗎?”玲玲委屈地爲自己辯解。
不過她倒是一言提醒了夢中人,犬奴還有山藏這兩個影子守護者的嫌疑也不小,他們二人立即被召喚出來提審了一番。
表情永遠都是笑嘻嘻的犬奴此時一反常態,一臉凝重的神情:“我一直都跟在袁茵小姐身邊,所以沒有任何殺人的機會,但我相信兇手一定會爲此付出代價的,我成爲保鏢的那一天,就已經沒有了過去,這裡我也不打算對任何人說明了,在下雖不才,但在這一行中經營數年,也算是小有名聲,除非是有人危脅到我僱主的生命安全或者僱主對我發出命令,否則我是不會對任何人出手的。”
“山藏我是不會說話的人,但我一直都跟在主人身邊,所以山藏要說,自己和主人都是清白的。”
齊琳打了個呵欠:“我看這出推理劇可以收場了,這樣問下去,也不會把兇手問出來,我們又不是柯南和金田一,還是等着兇手自己露出馬腳吧!平時自己留點心,不要死在兇手的手裡就好了。”
衆人立即作鳥散形狀,但爲了表示自己有相當程度的偵探天賦,各式各樣的誓言飄蕩在死幻之森的上空。
“真相只有一個,所以……兇手也只有一個!”
“我以我爺爺的名義發誓,我一定要嫁給帥哥!”
“華生,把我的菸斗拿來,對,是可以噴出催情迷香的那一個,這次的美女很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