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在牀鋪之上,一副享受的模樣的劉子業,聽到了營帳掀開的聲音,隨即一個光頭高個便進來,帶着急促的呼吸說了答案。
劉子業條件反射一般,身子陡然彈射而起,臉上掛着無法仰止的微笑,打個響指,詭笑說道:“走吧,咱們可以離開這裡了!”說完便一個鯉魚打挺,一個優美的弧度落到了地上。
“我設置的是*,最長時間一個小時……只有一個小時……”就在劉子業準備起身走時,克利伯面露難色,無奈的說道。
劉子業面色赫然一變,隨即一眼朝着克利伯瞪去,有些怒氣說道:“爲什麼不設置信號傳輸?”旋即心頭立刻明瞭了……
克利伯一攤手,苦笑說道:“整個CIL的營地,除下CIL的波動的信號全部截下,而所有CIL的信號卻又被記錄在熒屏上,如果我用信號沒有一點用處,如果用和CIL同步的信號,炸彈恐怕剛裝上就會被人發覺……”
克利伯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勉強的解釋了一句,臉色的苦笑卻是說明了他真的是盡力了。
劉子業臉色凝重的點點頭,他相信克利伯所說的話語,劉子業一咬牙,說道:“一小時就一小時了,走罷!速度能在十分鐘內離開CIL的營地,一小時足以!”說完劉子業便是轉身,有些急促。
克利伯點點頭,的確如果在一個小時內,不進攻的話那麼,劉子業所有的計劃和佈置,全部都變成了泡沫。
當劉子業狠狠的掀開營帳,第一件事便是朝着天空望去,非洲雖然大概是七點多點,現在是五點四十左右。一個小時後也就是六點四十。
根據所有的時間安排,也許劉子業他們剛剛到此處的時候是白天,但是在撤離的時候,卻是一片黑夜。
縱算是CIL的盟友們前來支援,也能在黑夜之中迅速的逃離。
“我帶路吧!”克利伯走到了劉子業的身前,低喃一句。劉子業腳步微微一退,顯然是同意克利伯的所言。
路上克利伯的腳步急促,一路上一些CIL和克利伯比較熟悉的人給他打招呼,克利伯都是勉強一笑,答應一聲。
於是所有人都是十分的詫異,以往的克利伯那都是十分的愛交友的,今天怎麼會成這個樣子了?看到克利伯急匆匆的模樣,一些人還以爲克利伯剛剛接受到了什麼秘密緊急的任務。
只不過克利伯額頭的汗水這一刻流的越來越厲害,因爲不知道爲什麼,越走遠遠,但是碰到人卻是越來越多,似乎CIL的成員都在前方聚集着。
“怎麼回事?”劉子業看到碰到的人越來越多,路上一個個人拿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二人,劉子業低聲問了一句。
克利伯眼中急速思索,旋即眼睛猛的一睜,瞪大了眼睛,倒吸冷氣,腳步甚至在這一刻都停頓了下來驚道:“難道大帝和亞瑟王子在前方?”
劉子業腳步在這一刻也停下,心頭也是思轉了一會兒,虎目閃過一道凌厲說道:“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走吧!”克利伯聽到,沒有在猶豫。
果不其然,十分鐘後,兩個人走的越來越遠,甚至快到了關卡處的時候,前方一陣子的吵鬧聲,一大羣的人們這一刻朝着駐營走來,劉子業發揮自己3。0的視力,遠遠的便看到了……
一名金髮捲毛的歐洲中年人,皮膚白而發福,甚至微胖,有些親和,此刻和妄天攀談着,也不知道在說着什麼,而另一邊,一名穿着黑紅長袍,鷹眼薄脣,臉上掛着濃郁的微笑,環繞在一名白裙美女跟前。
而其身邊跟着的則是兩名政客以及一名血袍裹衣人然後便是一羣CIL的成員跟在身後,浩浩蕩蕩的朝着這邊走來。
“怎麼辦?”一瞬間,克利伯便流出了冷汗,急忙的問了一句,很顯然是十分的心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畢竟他們現在的身份和賊是沒有什麼兩樣的。
劉子業硬着頭皮,憋着說到道:“不要怕,站在旁邊低着頭,等他們走過!”說完便自顧自的站在一頂帳篷的旁邊,低着頭,一副下屬的模樣。
克利伯聽到,雖然覺得這個想法十分的荒唐,但是現在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只是一會兒那一羣浩浩蕩蕩的人們走到了近前,妄天看到了兩人,低頭順服的樣子,眼神之中不可察覺的一抹戲虐,而那名金卷長髮,發福的男人,卻是看都沒有看這二人。
劉子業還好,但是克利伯心卻是在這一刻心驚膽戰,身子腿肚都有一些的打哆嗦,要知道。發現了,那麼小命沒了,家人跟着遭殃。
……就在衆人談笑風生,吵吵鬧鬧,笑着準備都過時,也沒有人前去這一刻給克利伯搭話,克利伯感覺如同從地獄走了一遭,又回到天堂時……
原本在輕鬆沒有絲毫意外的事情時,臉上掛着冷漠不想理睬在自己跟前大獻殷勤,花花公子的亞瑟時,忍不住朝着劉子業那邊望了一眼,如果不望一眼,對於夏依雪來說,那實在是一種深深的折磨。
但是一直觀望着夏依雪的亞瑟,卻是蹙眉順着夏依雪的目光看去,她從夏依雪的目光裡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富有磁性的說道:“怎麼了?雪兒?”
這句話立刻被站在其旁邊的劉子業捕捉到了,劉子業陡然拳頭猛然的攥緊,雪兒這兩個字只有他劉子業可以叫,其他人沒有一絲的資格!
尤其是自己的敵人!但是劉子業這一刻卻是要進牙齒深深的忍了下來,他在想等自己離開這裡之後,帶着天魂,一定要讓這個亞瑟知道!
觸我劉子業逆鱗的人,一個個絕對,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夏依雪聽到了亞瑟的疑問,立刻明白了自己的疏忽,現在的劉子業的位置危機,絕對不能出絲毫的岔子的,但是夏依雪還是涉世未深,臉上閃過一抹的慌亂,不自在的說道:“沒什麼!”說完對着亞瑟擠出一笑。
如果夏依雪對亞瑟冷漠的說一句,亞瑟還沒有什麼懷疑!但是就是這名一笑,亞瑟心中立刻警惕了起來,要知道從亞瑟和夏依雪認識的開始。
除下見面時,夏依雪對着亞瑟禮儀的一笑,從此之後那便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現在卻是……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句話可不是僅僅華夏人懂得,甚至亞瑟都懂得這句話,亞瑟立刻皺眉,對着身旁的兩名政客低喝問道:“那名成員是誰?”說完那指頭便是對着劉子業一指。
克利伯聽到這聲質問語言,嚇的沒有癱軟的倒在地上,他甚至認爲對方發現了劉子業。
還不等那身後的兩名政客回答,夏依雪神色一變,有些急促的大聲道:“跟你說沒有什麼就沒有什麼!”看到夏依雪花容色變的樣子,亞瑟疑惑更深。
只不過身後的兩名政客,俯身恭敬說道:“與妄小姐的一名舊友頗爲的相像!”說完便退後一步。
亞瑟的疑惑更深,要知道他可是知道夏依雪曾經並不是身居在妄家的鳥兒,而是在世俗中長大的。
所以夏依雪的舊友?平凡人怎麼會在這呢?
亞瑟一指劉子業,皺眉喝道:“你過來!”原本行走的衆人在這一刻也停下了腳步,目光不解的順着亞瑟的指頭看向了劉子業衆人。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了!
劉子業腳步並未動,反而眼中凌厲一閃,冰冷的目光一閃而過,甚至有過想法,自己能不能在這一刻瞬殺那王子,然後迅速能不能逃離這裡。
但是隨後劉子業的餘光瞥到了那血紅裹身長袍的男子,立刻明瞭,根本性是不可能的。那血紅裹身長袍的那人,劉子業甚至從對方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深深的危險!如同一隻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洪荒猛獸。
劉子業深吸一口氣,準備邁出一步時……
“呵呵,亞瑟,只不過是和我妄家十分相像的一名職員罷了,我剛纔也是有些錯覺呢!”妄天這一刻竟然笑着解釋了一句,一股大氣和不可置疑的威嚴在這一刻輕輕的瀰漫。
亞瑟一愣,錯愕了一下,但是隨即打個哈哈,對着劉子業眯着眼睛笑了一聲,說了一聲抱歉,隨即對妄天笑着說道:“妄叔如此說了,我也不敢不相信啊……”說完又對着夏依雪抱歉的一笑,而夏依雪回覆的則是冷哼一聲。
只不過那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心有餘悸……
經過這段小插曲之後,衆人便無視這兩個小蝦米,急速朝着那營帳處走去。
而劉子業卻是眯着自己的眼睛,眼神之中透露處一股凌厲的寒光,但是卻有着深深的不解!
剛纔妄天竟然幫了自己!要知道,劉子業已經明確答覆了妄天!他和妄炎二人不死不休的!
但是……妄天竟然幫助他劉子業躲過一劫!
“呼……”克利伯深吸一口氣壓制自己內心的懼怕,帶着驚恐看着不遠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