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粗長的鬍子,好像是一根根的鋼針,魁梧的身子,凝聚出來成塊兒的肌肉,眼大如同是銅鈴。
他一手拿着金色長劍,一手拿着鐵劍,都沾染了這銀色蛟龍的血液,辮子紮上的髮絲,無風自動。
蛟龍身上有不少的細小縫隙,都是被燕赤霞萬劍歸宗給絞破的,雖然樣子看起來有點兒狼狽,但卻沒有傷及根本,那些堅硬的鱗片,還沒有蹭掉,緊緊的長在肉身之上。
腹部上下長着七八顆人頭,均是猙獰無比,張牙舞爪,模樣駭人至極,看待燕赤霞的目光,好像是準備啃囁其的肉,吃下去其的骨頭,然後抽出魂魄,當做是下酒菜般。
“萬劍破!”
燕赤霞將鐵劍直直的插在大地上面,豎立的還剩下柄部,成螺旋線的方向,放在了胸前,伸出中指放在嘴中,接着咬破,上面繪畫出來一張一張符籙,直接貼在金色的大劍之上。
金色大劍,散發無數的光芒,閃耀的好像是太陽。
最後,燕赤霞咬破舌尖血,將整個劍身都塗抹了一遍。
上面散發着強烈的陽氣,將周圍都變的溫暖起來,順着燕赤霞的手臂,狠狠向上杵過去,這金色大劍瞬間變大了十幾倍,幾乎就跟這蛟龍一樣。
蛟龍面前出現了恐懼,想要逃跑,但這金色大劍卻是變成了十多個影子,就以它爲圓心,環繞在周圍,很快的合併壓迫起來。
“死!”
燕赤霞從牙齒縫裡摳出來的一個字,眉頭緊皺,掐訣做咒的雙手,狠狠地黏上,青色的筋條,也向上不斷地鼓起來,血液涌動之間,好似是一股狂暴的能量,正在肆意地沸騰。
嘴脣呈現一種向裡面凹進去的形狀,並且牙齒有無數的鮮紅色血液流出,白色的摻雜着紅色,觸目驚心。
這蛟龍被是十多柄金色的大劍給快速的合併,碾壓成爲了一個薄片,死在了金色劍下,亡在了半空之中,接着像是一個大肉球似的,掉落在了水裡面。
漩渦吸收水流的速度很快,本來慢慢的一水塘,這時候只剩下來了原本的三分之一,剛剛好可以沒入魏風的頭部,也就是兩米左右。
下面的一羣侏儒怪物,發現他們最爲害怕的天敵——兩隻蛟龍,都徹底的消失了氣息,變的活躍起來,順着魏風靠攏,兇性畢露,它們渴望食物,它們餓了,它們想要吃飯。
“噗!”
燕赤霞殺死蛟龍,腹部首先承受不住帶來的壓力,一口黑色的污血濺灑在了大地之上。
接着好像是失去了全身的精氣神,眼睛一閉,雙腿發軟,就“啪嗒”一聲,倒在了地上。
應該是隱隱綽綽的看到了魏風,眼睛微微的斜視,伸出還在打哆嗦的右手,指了指他在的那個方向,就閉上了眼睛。
“我去,這燕赤霞不會是死了吧?”
魏風剛剛能夠殺死水裡面的蛟龍,靠的就是這乾坤手,可以無視比自己高一個等級的物理防禦,瞬間從目標的肚子裡面穿透。
雖然威力極其強大,可也是擁有不少的弊端。
他的發動速度,相對來說不夠快速,同時是呈直線的方向過去的,不是說可以自動瞄準定心,對於蛟龍這其長其大的再好不過。
所以纔可以一擊必殺,瞬間奪得蛟龍心臟。
而這燕赤霞可是從開始,就殊死搏鬥,不留任何情面相互爭鬥,雙方筋疲力盡,最後使出大絕招,用盡體內的法力,從而導致暈倒,跟魏風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當然,不管是如何說,成爲了天神之後,魏風已經擁有了足夠的自保能力,同時可以擊殺同樣是天神或者是高一個級別的怪物。
縱身一跳,就到達了燕赤霞的面前,急忙急忙一探鼻息,發現還有熱騰騰的氣體,正在來回的出沒,纔算放下心來,開心的一笑。
“老傢伙,我魏風自詡是一個貪財的小人,沒想到跟你這纔不過是待了幾天的功夫,就有了改邪歸正,準備爲人民做好事的心情和想法,你說你是不是有大毛病?本來是指望着你死的,不過心裡面已然將你當做是我的徒弟了,就來救你一命!”
魏風嘿嘿一笑,漏出來兩顆門牙,想道:“這一趟來的還真是值得,結識了這一羣蘭若寺的僧人,這時候又碰到燕赤霞有生命之危險,我單獨救了,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人情?”
幾乎都快要抑制不住心裡面的激動,這些人就是自己堅強的後盾,將來自己營造勢力,一呼百應,也有了本錢。
魏風也不清楚到底是爲什麼,腦海裡面想到了可以利用海豐市的上百隻小鬼,自己的神廟,蘭若寺僧人,做出來一個產業鏈精密,並且分工特別有秩序的新型道士鏈條,甚至是可以說,將整個陰陽先生在地底下的這個情況,給徹徹底底的改變,然後利用自己的知識與力量,將其給一步步的翻新到了陽面之上。
算了,這不過就是做夢而已,再說,如果把這些神神鬼鬼的給重現在了世人的面前,恐怕製造恐慌是其一,影響科學發展,整個種族生存的程度,也是之一吧!
那麼,整個太下就不太平了,會出現新的爭奪物品,物資跟能源,頓時會將暗潮洶涌的全世界各國,給再次的點燃起來火焰,接着戰火就不斷地蔓延沸騰,讓人慾罷不能,百姓們流離失所,商家們無處翻身,只剩下孤寡的老人、妻子、兒女……
這些慘狀,魏風都不想要再看來。
從幻想之中,回到現實。
一羣侏儒怪物,都好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宿命一樣,將會被漩渦給帶到它們原本所在的地方,可是還想要做出最後一博,將僅存的同類,給召集起來,發動總的攻擊。
魏風冷冷的一笑,雙手變成了金黃色,黑色的影子變成了半圓形的弧度,直接擦破了前方的圈子,數十隻原本需要要符籙加持的千年桃木劍砍到要害纔會死的怪物,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穿胸而過,準確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