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繩子是中國製造???”
張缺把綁住手的麻繩跟樹皮摩擦了快一個小時,連點要斷都跡象都沒有。
壓制了自身修爲的蘇紅,也跟普通人一樣,靠在樹上睡着了。
“唉”
張缺長嘆一口氣,放下了磨繩子的手臂,左挪挪右挪挪,找了一塊靠着舒服的樹皮上,閉上眼睛。
……
“起來,睡的跟豬似的”
士兵一腳踢到張缺的腰上
“啊!!!!”
士兵的臉色痛苦至極,抱着自己的腳摔到地上。
“發生什麼了”
“你驚昂鬼叫的幹什麼”
周圍的士兵聞聲敢來,看着坐在地上的那個士兵,都感覺自己被耍了。
“腿,我的腿……”
士兵顫抖着移開手臂,露出了那條從膝蓋向上彎折了九十度的小腿。
“快,快叫軍醫”
那羣聞聲而來的士兵連忙把受傷的士兵平放到鬆軟的草地上,但誰都不敢動那條腿,生怕一碰就會斷掉。
沒過多久,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軍醫帶着醫箱跑了過來。
當他看到士兵的腿後,搖了搖頭
“復原不了,連經脈都被震斷了,截肢吧”
“什麼!”士兵抱住醫生的腿,“不,不要,不要鋸我的腿,還有辦法,肯定還有辦法的”
“要是在皇城,也許還能保住這條腿,但這裡醫療條件太差,我也無能爲力”軍醫說完,轉身離去。
那羣湊熱鬧的擡着面如死灰的士兵 ,離開了樹旁。
“我的腰子真強悍啊……”張缺獨自呢喃道。
“張缺,你是肉修?”一旁的蘇紅問道,剛剛的一切自己全看在眼裡。
“嗯?你啥時醒的?”張缺懵逼道。
不可能啊,那麼均勻,柔軟的呼吸 ,不可能醒着在啊!
“從你昨晚打呼嚕的時候我就醒了”蘇紅沉聲道。
“這個……”張缺輕咳一聲,“對,沒錯,我就是肉修”
“你別挑開……”蘇紅
“啊,你說啥,我這信號不好,喂?魏?”
張缺裝聾道。
蘇紅一陣無語 ,無話可說。
嗚……
一陣號角聲打破了尷尬
軍隊開始騷動起來,收營帳,牽馬匹,拿武器。
張缺跟蘇紅被綁住雙手,扔到一輛運糧的馬車上。
上萬大軍開始像瑾城進軍。
一路的顛簸,瑾城那殘破的城牆終於看見了。
刻在城牆上的城名也被守衛軍的鮮血所沾染。
馬車穿過了城門
斷裂的武器
殘破帶血的頭盔
缺胳膊斷腿的屍體
死去的邪物
……
“這也太慘了吧”
“看來已經變成死城了”
“那我們來這幹啥”
“上頭下的命令,我哪知道”
牽馬的兩個士兵議論紛紛。
嘎……嘎……
一隻烏鴉落在屋檐上,漆黑的眼珠子看着行進的軍隊。
啪嗒……啪嗒……
一隻邪物從前方不遠的房屋中走了出來,攔在道路上。
“有敵情!”
前面的先鋒部隊開始變換陣型,一個個盾牌擋在前面,弓箭手拉滿大弓,後面的步兵嚴陣以待。
邪物跟軍隊對峙了一會後,轉身離去
幾乎所有人都放下了警惕。
“嗷嗚……”
隨着一聲狼嘯,剎那間,屋頂上,房屋裡,小巷裡,全都涌出了無數的狼形邪物。
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防禦陣型被瞬間瓦解,邪物如同潮水般涌向軍隊。
“撤,快撤”
小隊長剛說完,連人帶馬的被邪物給吞沒。
面對數量衆多的邪物,在這不怎麼開闊的道路上,士兵無處可逃,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哐……
蘇紅跟張缺躺的那輛馬車被衝撞的邪物掀翻過去,繩子也被逐漸濃郁的黑氣給侵蝕。
張缺輕輕鬆鬆的掙斷了繩子,順便把蘇紅壓在身子底下。
哐哐哐………嘩啦
馬車終於承受不住衆多邪物的重量,被踩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