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嚴家那小子傻了!”
清晨,秦川還賴在被窩裡,嶽子明的電話,將秦川從夢鄉中喚醒,聽聲音,好像還挺興奮似的。
“唔?大清早的把我吵醒,就是這個好消息?”秦川聽了,並不意外,因爲這事就是他乾的。
“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驚訝?”電話那頭,嶽子明明顯有些疑惑,“你現在還在家裡吧?我馬上過來找你。”
話音落下,也不等秦川多說什麼,嶽子明就已經掛斷了電話,手機裡只傳來一陣忙音,秦川十分無語,昨晚大半夜才睡,正是困得厲害,反正今天學校也沒課,打了個哈欠,接着睡!
大概有半個小時,外面傳來一陣汽車鳴笛聲,秦川知道,肯定是很嶽子明來了,也沒去搭理他,這小子有鑰匙,知道自己進來。
果然,沒一會兒,嶽子明就興沖沖的推開了秦川的房間。
“我暈,你怎麼還在睡?昨晚偷雞去了麼?”看到秦川還在睡,嶽子明立刻上前,將秦川的被子掀開,興沖沖的道,“快起來,告訴你個好消息,昨天晚上,嚴寬也不知道犯了哪路瘟神,一早起來,居然成了傻子。”
“然後呢?”
秦川擡了擡眼皮,這事他早就能料想到,只不過,昨天晚上,他給嚴寬穿上低能兒制服之後,未免夜長夢多,就趕緊離開了,後面的事,他還真有些好奇。
嶽子明道,“我也是聽人說的,聽說是嚴寬做壞事做得太多了,昨晚上有陰差來找他索命,勾走了他的魂魄,所以成了癡呆,姐夫,你說懸不懸。”
秦川聽了,愣了一下,陰差索命,這話肯定是那個趙武說的,昨天晚上,他便是拿這話唬那傢伙來着。
這樣也好,一切的罪過,都讓那莫須有的陰差給擔去了,只是不知道嚴家那幫人會不會相信,應該很難相信吧?
“我看啊,那傢伙就是自作自受,所以,子明啊,以後可別幹什麼壞事,人在做,天在看。”秦川坐起身來,順便對着嶽子明一番說教。
“姐夫,這世上不會真的有鬼吧?我怎麼聽着,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呢?”嶽子明緊了緊肩膀。
秦川搖了搖頭,“誰能說得準呢,反正我是沒見過,或許是哪位高人前輩,看不慣嚴寬的所作所爲,出手教訓吧。”
“可我聽人說的頭頭是道呢,你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間變傻了?這也太詭異了,只是可惜了嚴家,就嚴寬這麼一個獨子,卻還成了傻子,這下鬧得滿城皆知,都說嚴寬心術不正,才惹來了這樣的大禍,嚴家可是丟了大人了,姐夫,要不咱們現在去嚴家瞧瞧熱鬧?”嶽子明道。
這纔是他今天來找秦川的用意,目的就是想拉秦川一起去嚴家看看好戲。
可是,秦川能同意麼?
直接丟給嶽子明一個白眼,“要去你自個兒去吧?我就不陪你了,小心別被人給打出來?”
嚴家攤上這樣的事,肯定正在氣頭上,這小子還想去瞧熱鬧,嚴家能給他好臉色看麼,再說,秦川可是和嚴家有矛盾的,這一去,還放不放他回來,那可就兩說了。
他可不想巴巴的送上門去,給人白白的揍一頓。
嶽子明乾笑了一下,似乎也意識到不妥,不過,這小子玩心大,攤上這麼好的事,他還真想去瞧瞧熱鬧,看看嚴寬是不是真被鬼給勾了魂兒了。
被嶽子明這麼一攪合,秦川也沒了睡意,起牀洗漱,拿了包往外走。
“姐夫,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嶽子明屁顛屁顛的跟在請穿上身後。
“有點事,你自己玩兒吧,嚴寬的事,你最好別沾,要不然,嚴家以爲是你乾的,你可吃不了兜着走。”秦川道。
“沒那麼嚴重吧?”嶽子明撓了撓頭。
秦川回頭瞧了嶽子明一眼,“要是你突然之間傻了,相信你們家也會逮着人亂咬的。”
汗!
嶽子明聽了,額頭劃過一絲黑線,秦川這話,未免也太粗鄙了些,不過,說的倒是在理,嚴家現在肯定正怒火沖天呢,肯定是抓着誰就咬誰。
……
——
秦川猜的沒錯,嚴家現在真的是要瘋了。
房間外,嚴思朗來回的走着,一對中年夫婦,也急得直跺腳,走道上,癱坐着一名漢子,如果秦川在這裡的話,一定認得出來,那漢子就是昨晚被他扮鬼嚇尿的虎頭幫老大趙虎。
此時的趙虎,狼狽不堪,臉上留着兩個觸目驚心的巴掌印,臉上表情僵僵的,就像被勾走了魂一樣,全然沒了一幫之主的氣魄。
“咔嗒!”
房門開啓,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老頭,帶着兩名護士從裡面走了出來,那對夫婦立刻圍了上去,“姜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男的叫嚴攀,嚴思朗的獨子,女的叫張芸,兩人正是嚴寬的父母,嚴家算得上是三代單傳,可想而知他們對嚴寬有多麼緊張。
“唉!”
那老頭嘆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嚴少爺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我已經檢查過,都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恕我直言,嚴少爺這情況,倒是有些像天生的低能。”
“放屁!”
嚴思朗站在後面,聽了這話,立馬就怒了,“寬兒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天生低能?”
“嚴老,我這也是實話實說。”兩個女護士嚇得躲到了那老頭的身後,老頭也有些臉綠,趕緊道,“嚴少爺並不像受了什麼刺激,他的顱腦沒有什麼損傷,另外,他的智力只保留在五六歲的樣子,的確像是天生的低能,當然,如果嚴老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帶他去大醫院做個徹底的檢查,我帶的設備有限,或許看得不準確。”
“姜醫生,那我兒子還有沒有救?”張芸急道。
“唉!”
那老頭又嘆了口氣,“這種情況,我還是頭一次遇到,恕我醫術不精了。”
“怎麼可能,姜醫生,你可是咱們蓉城國醫西醫聖手,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兒子的,求求你,救救他,他才二十三歲。”張芸拉着老頭,哭得十分大聲。
老頭無奈道,“本草綱目有云,腦殘者無藥醫也!先人都沒有辦法,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嚴夫人,節哀吧!”
“混賬,什麼腦殘,庸醫,都給我滾!”
嚴思朗聽了,震怒了,居然說自己的寶貝孫子腦殘,簡直豈有此理,如果不是看這老頭在蓉城還有些地位,他早就一掌上去把這老頭拍死了。
老頭無話可說,被嚴思朗一罵,根本不敢多言,雖然心中有怒,也只得壓着,好聲好氣的賠笑一聲,趕緊帶着兩個早已嚇傻的護士跑路。
“爸爸媽媽,我要吃糖糖!”
這時,一個腦袋從門口探了出來,一臉天真爛漫的看着嚴攀和張芸,奶聲奶氣,眼睛忽閃忽閃的,十分澄澈。
實在難以想象,這樣語調,這樣的表情,這樣的一雙眼睛,居然會出現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身上。
這人不知別人,正是被秦川強行穿上低能兒制服的嚴寬。
“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
張芸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一旁的嚴思朗和嚴攀,也是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