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跑過去,將重傷的張武扶了起來,“張師兄,你沒事吧?”
張武吐了嚴寬一臉血沫,掙扎着站起來,“快走。”
聲音異常的慌亂,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心情和秦川打鬥了,而是想着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呵,想走?”
秦川還沒好好教訓他們呢,哪裡容得他們走了,當即便邁開步子,向着兩人走了過去。
“秦川,你想幹什麼,你可別亂來,你要是敢傷害我,我爹,我爺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嚴寬被秦川的眼神給嚇到了,扶着張武連連後退,一張臉綠得發青。
秦川聽了,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說我想幹什麼?剛剛不是很囂張麼?還想我死,我倒想看看,今天到底是誰死。”
“嗎的,秦川,你當老子拿你沒辦法是麼?”嚴寬色厲內荏的大喊了一聲,直接從屁股後面摸出一個東西。
槍!
那是一把手槍,這傢伙身上居然會有這種東西,要知道,華夏對槍支的管制是非常嚴格的,他居然能搞到槍,而且還能隨身攜帶,可想而知嚴家在蓉城的勢力有多麼的龐大。
“我去你孃的,有槍不早點掏出來!”
張武見了嚴寬手裡的槍 ,頓時怒了,雖然他們這些習武之人,對使用熱武器很不齒,但是,張武可不在乎這些。
這傢伙明明有槍,自己就能解決的事,反而還把他給叫了來,白白的捱了一頓揍,這讓張武如何能不怒?
黑漆漆的槍口,指着秦川的胸膛,秦川定住了,這種被槍指着的感覺,只有當事人才能知道。
武師境界,雖然無論肉身還是精神反應力,都已經超越了普通人的極限,但是,武師高手的能力,還不足以躲避子彈,如果被子彈打中,就算死不了,恐怕也少不了被重傷。
“你特媽別過來,要不然老子打爆你的腦袋。”嚴寬一隻手拿着槍,顫巍巍的指着秦川,看上去十分的緊張。
秦川不敢輕舉妄動,兩人見的距離實在太近,一旦嚴寬開槍,他根本躲不過去,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真槍,絲毫都不敢懷疑那把槍的威力。
“麻痹的,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咱們的賬以後再算,別跟這老子,要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
嚴寬臉上汗水淋漓,看得出來,他非常的激動,非常的緊張,一邊辱罵着,一邊扶着張武往後退。
秦川怕嚴寬開槍,也不敢追擊,只站在原地不動,一雙眸子冰寒得要命,這種被人拿槍指着的感覺,實在是不爽。
“我草你姥姥,打死他!”
眼看着就要離開了,張武卻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本來嚴寬今天就是鐵了心要弄死秦川的,現在有槍在手裡,居然不開槍,反而還只想着逃走,這張武如何受得了,不給秦川一點教訓,今天這傷不是白捱了麼?
當即,張武辱罵一聲,直接從嚴寬手裡把槍搶了過來,對着秦川便扣動了扳機,嚴寬臉色大變,想阻止都來不及。
秦川哪裡料到會有這般變故,下意識的往後一退,雙手護在胸前,要知道那玩意兒可是槍,子彈的速度有多快,威力有多大,用屁股想都能想到。
“嗤!”
然而,沒有想象中的槍響,秦川只聽到一陣怪異的聲音,定睛一看,張武手中的手槍,並沒有激發出子彈,而是飆射出一條細長的水流。
射程不過四五米,連秦川的褲腿都沒有打溼。
張武保持着扣動扳機的姿勢,整個人完全石化了,風吹過,一片樹葉劃過張武的面頰,還整個世界,安靜了!
這一刻,張武終於知道爲什麼嚴寬有槍不早拿出來了,拿出來還不肯開槍,只想着逃跑,原來,嚴寬這把槍只是一把,而且是一把仿真的水槍。
這下可壞了菜了!嚴寬一陣臉綠。
秦川更是臉上表情陰晴不定,自己居然被一把水槍給唬住了,說出去都嫌丟人。
“敢耍我?”
秦川怒哼一聲,直接一指凌空點出,一道指氣從右手中指激射而出,直接射在了張武握槍的右手上。
一道血花飛起,手槍被射得七零八落,成了一灘碎片,漫天亂飛。
“大道玄指?”
張武瞳孔一縮,大驚失色,秦川所使的指法,可不就是他青城山的秘技,大道玄指麼?
“快跑!”
唬人的手段被戳穿,嚴寬驚恐莫名,毫不猶豫的拉着還在愣神的張武,轉身就跑,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秦川已經對他起了殺心,再不跑,恐怕真的就沒命了。
那把槍,是他臨時搞來的,像他們這樣的修武家族,對很排斥,反而是對傳統的刀劍比較癡迷,家裡基本上不會藏什麼槍支,並不是他們搞不到槍,而是不屑。
嚴寬也是如此,一向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自然是不會去搞什麼槍械的,只是這次遇上秦川這麼個強大的對手,來這兒的時候,他也怕張武吃不定秦川,倉促之間,只搞來了一把,算是裝裝樣子。
剛剛如果不是張武突然把槍搶了去,恐怕他們現在已經安全離開了,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張武也怕死,回過神來,趕緊跟着嚴寬跑,然而,纔剛轉身,兩個人都踏空了。
原來,兩個人退着退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到了山坡的邊緣,這一腳踏空,兩個人都驚呼了一聲,向滾葫蘆一樣,抱成一團,轟隆隆的滾下了坡去。
秦川走到坡前,往下一看,兩個人已經滾到了坡底,破大概有四五十米高,坡地是一片樹林,只能看到兩人滾過的痕跡,已經不見兩個人的身影。
不一會兒,兩個人影從小樹林中鑽了出來,就像被鬼追了一樣,倉皇的往廣場上跑。
這時夜幕降臨,廣場上已經有不少大媽聚集在一起跳廣場舞,秦川皺了皺眉頭,並沒有下去追,免得引起什麼騷亂,萬一那兩個傢伙喪心病狂,傷害旁人,那是秦川不願意看到的。
剛剛,秦川的確動了殺念,但是,要讓他真的動手殺人,他還是有點心理負擔的,畢竟,他沒有嚴寬那麼強大的背景,如果一怒殺人,所要承擔的後果,不是他能想象的。
他有超人褲衩,的確可以藐視一切,但是,超人能力只有一分鐘,一分鐘過後,他又將恢復凡人之軀,嚴家在蓉城的勢力根深蒂固,想玩死他,很容易,至於岳家,會不會爲了自己和嚴家幹上,只有天知道。
超人褲衩,只是秦川最後的底牌,而不是仗之行兇的手段。
而且,秦川並沒有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嚴寬,這傢伙就和一個臭蟲一樣,殺了他還要髒自己的手,不如讓他痛苦的活着。
目送着兩人如喪家犬般的逃離了廣場,秦川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陰鷙,背在身後的拳頭更是緊緊的握了握。
這個煩,不趁早解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蹦躂出來,秦川自己不怕他,但是,怕這傢伙傷害自己身邊的人。
秦川總結過,嚴寬這種人,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