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散場,校門口看熱鬧的人也迅速的離開了,譚菲菲半天合攏嘴巴,轉臉看着秦川,“看來你上次和我哥比斗的時候,真的隱藏了不少實力。”
秦川聳了聳肩,“那傢伙纏着你多久了?”
譚菲菲聽了,道,“就這幾天吧,天天跑來找我,以前也沒見他這麼熱情過,嚴寬這人,別看長得人模狗樣的,可其實心眼壞着呢。”
“想來他也沒安什麼好心,這種人,你還是少和他接觸的好,我能幫你一次,可幫不了你第二次,你以後自己小心點吧。”秦川道。
譚菲菲點了點頭,“剛剛真是謝謝你了,拿你當了擋箭牌。”
秦川汗了汗,“我這人,好像就是個專業擋箭的吧?”
譚菲菲聽了,抿嘴一笑,“你不是要請我吃午飯麼?咱們去哪兒?”
“暈,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過。”秦川翻了個白眼,這給人當了擋箭牌不算,還得往裡搭進去一頓飯,這筆生意怎麼算都虧。
“好吧,我請你行了吧?”譚菲菲眉開眼笑,“對了,你得給我留個電話。”
“留我電話幹什麼?難不成你看上我了?我可是有婦之夫。”秦川道。
譚菲菲俏臉一紅,“我是 怕嚴寬再來糾纏我,你知道,我可是打不過他的,如果他再來糾纏我,我也好向你求援啊。”
“你一向都很主動向男生要電話號碼麼?”秦川也沒多想,報上自己的電話號碼,一邊對譚菲菲打趣道。
“我纔沒那麼無聊。”
譚菲菲白了秦川一眼,兩人往街角走去,這頓飯得讓譚菲菲請了,要不然,自己可白當了一次擋箭牌。
市中心,天香大酒店,這是一家五星級大酒店,據說很有點後臺。
十六樓,一間豪華套房。
嚴寬右手綁着繃帶,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很快,屋裡傳來一陣有力的腳步聲,房門咔嗒一聲打開了,一個三十歲多點,四十歲不到的平頭男人出現在嚴寬的面前。
國字臉,鬍子拉碴,一張看上去很嚴肅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十分的深邃,就像一隻野獸,這男人赤着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下身只用一塊浴巾裹着,中央鼓鼓的,一看就是個有貨的男人。
“張師兄,感覺還滿意麼?”一向囂張慣了的嚴寬,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卻顯得有些卑躬屈膝,似乎對這個男人很是敬畏。
透過門框,可以看到屋裡的牀上,正躺着兩名女子,被褥遮掩間,無限,頭髮被汗水沾溼,睡得沉沉的,兩人的對話根本沒有驚動她們,房間裡瀰漫着一股異樣的氣息,根本不用多想,都能知道這裡剛剛發生過什麼事。
男子緊了緊腰間的浴巾,淡淡的道,“勉強還可以吧,可惜不是雛,也不是武者,要不然,我的功力必能再進一品。”
嚴寬訕笑了一下,“師兄,一時之間,能令師兄滿意的,還真是難找,不過,師兄只要幫小弟辦成事,小弟一定搞幾個雛來犒勞師兄。”
男子聞言,冰冷的臉上彎起一絲弧度,“等我一下,我先洗個澡,再跟你出去。”
說着,男子轉身進了屋,直接嘭的一聲將房門給關了,毫不客氣的把嚴寬關在了門外。
嚴寬非但不怒,反而異常的興奮,眸子裡那陰鷙的目光,像是要把一切都吞噬。
那男子名叫張武,是青城派的內門弟子,前幾天在校門口,被秦川當衆凌辱之後,嚴寬就特地上了一次青城山,花了不少的錢,把張武給請了下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找秦川尋回場子。
別看張武表面看起來只有三四十歲,但其實,張武已經快五十歲了,是青城派青玄道長的三徒弟,有着七品武師的境界,簡直就是嚴寬仰望的存在,他很期待秦川再次遇到他的時候的表情。
這次,他已經是鐵了心要把秦川給玩兒死了。
初春不久,天黑得還挺早,下午從學校出來,和幾個同學在外面吃了個便飯,秦川便一個人溜達着往家裡走。
走在青石大街上,正是下班的時候,街上行人很多,不過,秦川老是感覺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盯着自己。
那種感覺如同芒刺在背,就好像在森林裡行走,被一頭猛獸給盯上了一樣,可每當秦川回頭看時,卻只能看到一個個移動的腦袋,人太多,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跟着自己。
可以肯定,這是個高手!
以秦川現在的境界,感官已經強悍到的地步,絕對不會莫名其妙有這種感覺,也就是說,必定有人在身後悄悄的跟蹤他,而且,這個人的實力恐怕還不低。
這裡是鬧市,對方不肯現身,秦川也沒法逼這人出來,便不動聲色,慢慢離開了鬧市區,向着附近一個廣場走去。
已經是傍晚,廣場上活動的人很多,但是在廣場的角落裡,有一片森然的樹林,也就是秦川上次試煉譚腿的地方,秦川知道哪裡偏僻,很少有人去。
“鬼鬼祟祟的,都跟了一路了,出來吧!”
來到林子裡,秦川直接對着後面喊了一聲,他能感覺到那人還跟着他。
林子裡,上次被秦川踢斷的林木,已經被人整理過,剩下一小塊狼藉的平地,這裡的確僻靜,晚上基本上是不會有人來的。
“呵,秦川,我們又見面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秦川身後傳來。
秦川一轉身,便見到一個討厭的身影,從林子邊上信步走來,右手在脖子上掛着,還纏着繃帶,又是嚴寬。
“你不會一個人來的吧?”
秦川眉頭一蹙,看到這傢伙,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好事的,不過,有一點秦川可以肯定,剛剛給自己那種芒刺在背感覺的,一定不是嚴寬,這貨自己一個巴掌就能拍死他,根本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也就是說,還有第二個人。
嚴寬如果是一個人來的話,那和找死沒有什麼兩樣,看嚴寬那拽五拽六的模樣,如果沒有倚仗的話,絕對是不可能來找秦川的。
“呵,聰明!”嚴寬臉皮跳了跳,“張師兄,就是這個小子。”
話音落下,秦川便看到一個穿着白襯衫的中年男子,從林子外面走了進來,一雙深邃的眸子,就像鷙伏在黑暗中的猛獸,不停的朝着秦川打量。
沒錯,就是這道目光!
剛剛讓自己感覺到危險的,就是這雙眼睛,秦川擰着眉頭,心中充滿了戒備,既然能讓他感覺到危險,那就意味着這個人的實力絕對不輸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