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譚睿愣了一下,“據我所知,小仙界的修士如果想要下界,只有得到七大門派掌門的手諭,方可進昇仙池,由接引使者開啓兩界通道,這小仙界就是來得去不得的地方,你都飛昇了,還能下去?”
“有什麼不可以?”秦川笑了,“我身上有一寶物,可隨意穿梭兩界。隨時都可以來去,無需找七大門派要手諭。”
“唔?真的?”譚睿眼睛一亮,“那你回去的時候,可不可以帶上我?”
秦川一聽,嘴角裂開一絲弧度,“怎麼?你敢回去麼?”
“呃……”
譚睿語滯,他也就是說說而已,真讓他回去,他還真不敢回去,畢竟,說好是要在仙霞派留學十年的。
“篤篤篤!”
這時,敲門聲響起,“秦公子,太上長老有請。”
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三人的對話,知是空虛子找他,秦川讓譚睿二人稍等,便離開了房間,隨着門外那弟子去往了天山派的正殿。
——
天山派正殿,空虛子正等着,見到秦川過來,連忙迎了過來。
天仙境的高手,對一個年青人這麼的客氣,天山派的弟子還真是頭一次見到,不過卻也都並不10意外,經過武林大會上的那一幕,衆人都知道,這人背後有個大羅金仙境的強者,換了誰都得客客氣氣的。
空虛子叫秦川來,無非就是問問玉孃的事,他今年也有七百多歲。千年前的事,他也曾聽師門的長輩講過。但也只是些零星的提及,隨着師門長輩的故去。這件事,也只有在師門典籍裡有些蛛絲馬跡可尋了。
具體的情況,空虛子可以說是知之甚少,玉孃的突然出現,的確是把他給驚出了一身冷汗,那樣一位強者,如果真報復起來,還有誰能抵擋得住?
秦川也把自己所知道的經過,給空虛子講了講。空虛子聽完之後,久久沒有說話,半天之後,卻又心存疑惑,“蘇前輩走前曾說,天山派欠她的已經還了,小友可知這話是什麼意思?”
空虛子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秦川搖了搖頭,他也是感覺不解,按照玉孃的脾性。要說出這話,除非她把天山派的人都給殺了,而現在,天山派可還安然無恙。欠她的,拿什麼來還了?
“師尊!”
這時,天山掌門玉虛子急衝衝的走了進來。看上去神色有些許的慌張。
“怎麼了?”空虛子立刻問道。
玉虛子道,“天潭。怪事了,天潭的水乾了。”
“什麼?”空虛子也是一愣。
“剛剛巡山的弟子來報。天潭的水乾了。”玉虛子重複道。
空虛子站了起來,對着秦川道,“小友稍坐,我去去就來。”
“如果前輩不介意,我們同去吧。”秦川也起了身。
空虛子沒有異議,隨即三人便同往後山而去。
——
後山,天潭。
天潭又被成爲天山神潭,處落在天山之巔,天目峰上,自天山派創派伊始,天山神潭便已經存在,這口潭外觀上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只是天生地養,潭中夾雜着些許的靈氣罷了。
但是,每年的二月初二這一天,天山神潭會像火山噴發一樣,噴涌出大股的靈氣,這一天,也是整個天山派最盼望的一天,因爲這一天的修煉,往往可以抵得過十天半個月。
一口潭,對天山派來說,並不算很重要,但是,好好的潭水突然幹了,這可就是件詭異的事了,不得不引起空虛子等人的重視。
天潭已經沒有潭了,只剩下一個大坑,一行人來到天潭前,看着那已經乾涸的池子,都有些愣神。
這時候,池邊已經圍了有人,一個個都是面色驚慌,認爲這是一種不祥的預兆。
空虛子站在池邊,看着泥濘的坑底,甚至還有許多死魚在鋪在池底,好好的一池水,就這麼幹了,這事實在是詭異。
“什麼時候發現池水乾了的?”空虛子對着旁邊的玉虛子問道。
玉虛子道,“就在剛纔,早上都還是好好的,方纔有巡山弟子經過,看到池水乾了,立刻就來稟報了。”
空虛子沉吟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絕對不簡單,先是一個大羅金仙境的超級敵人上門問罪,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緊接着天潭就幹了,這其中恐怕有什麼聯繫。
“師尊,你說,那妖……,呃,那位前輩,該不會是把咱們天潭的水脈給斬了吧?”玉虛子湊了過來,顯然,和空虛子有一樣猜測的人,還不止一個。
空虛子皺着眉頭,一張臉陰沉得要命,“倘若只是斷了水脈,那還好說,萬一要是把靈脈給我們斬了,那可就……”
玉虛子聞言,瞳孔皺縮,天山乃是仙山福地,能成爲七大門派之一,不僅是前輩的積累,更多的還是靠着這條靈脈養人,如果靈脈斷了,那麼,天山派除非另覓一處福地,否則絕對會沒落。
這可是個大事!
空虛子轉臉往秦川看了過去,秦川卻是乾笑了一聲,什麼斬靈脈,他根本就不清楚,不過,以玉孃的脾氣,這種事還真幹得出來。
“這天山的靈氣,貌似並沒有什麼變化嘛,依舊是那麼濃郁,前輩怕是多心了。”秦川感應了一下,這天山上的靈氣,的確沒多少變化。
空虛子聽了,卻是搖了搖頭,“小友,你或許不動,這靈脈要是被斬斷,靈龍歸天之後,天地靈氣並不會馬上消散,如果不是精通地脈風水的地師,是很難察覺的。”
“靈龍?什麼東西?”秦川不解。
空虛子道,“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天地靈氣匯聚,經無數歲月洗滌,便可孕育出靈龍,靈龍依靈脈而生,靈脈因靈龍而聚,一旦靈龍被斬,沒有靈龍聚靈,靈脈便將潰散,洞天福地不復存在。”
“你是說,這天山有靈龍?”秦川問道,這種說法,他還是頭一次聽到,以前老聽人說什麼龍脈,莫非就是從這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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