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官人體力好,抱着初夏健步如飛的下了樓,到了樓下讓李建打開車門,就把初夏給放了到副駕駛上,至於李建跟蘇冰旋,不好意思,這車就兩個座,你們坐後邊去吧。
伴娘貌美如花,換做以前李建這貨肯定要出言調戲一翻,但今天的伴娘是陳大官人的三姨太,借李建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調戲自己老哥的媳婦,不然真的會死得很慘,所以伴郎李建很自覺的沒跟蘇冰旋坐一個車,蘇冰旋樂得自己開車跟在陳致遠後頭,司機已經被她轟走了。
車隊調轉車頭向小區門口駛去,跟到小區裡拍攝的悍馬剛出小區門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就響了起來,這鞭炮本來應該在初夏出了家門時就放的,可她家住的是樓,樓道里別想了,樓道口也不行,車多人多,大喜的日子傷到幾個就不吉利了,所以燃放鞭炮的地方就選在了小區門口。
陳大官人開車載着初夏迎着漫天飛舞的花瓣,還有鞭炮爆炸時帶起的煙霧出了小區,車裡的初夏一臉甜蜜的笑容,送到樓門口的任樹萍卻掉了眼淚,初夏跟她親生閨女也差不多,是她從小拉扯大的,如今初夏結婚了,任樹萍莫名有點失落,至於原因可能就是不能經常見到初夏了,畢竟她現在是陳家的人,不能沒事就往孃家跑了。
任樹森等人勸了勸任樹萍,也上了車奔着宜山鎮而去,他們也要去參加婚禮,這是當代的規矩,如果在古代,女方家是要單開席面招待親朋好友的。並不會去男方的酒宴。
一千多輛車出了果縣,陳致遠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他必須要在八點前進家門,晚上一分鐘就不吉利了。這時間是陳亞蘭找某位隱居在深山的老道給算的,至於是真是假,天知道,不過結婚嘛,圖個吉利,就按照這時間辦吧!
陳大官人抄起對講機通知打頭的劉三哥讓他加快速度往宜山鎮趕。於是一千多輛車的發動機再次發出一陣轟鳴向宜山鎮開去。
到了國道上,車內的環境比剛纔安靜了很多,剛纔又是鞭炮聲,又是人羣發出的嗡嗡議論聲,哪怕陳大官人開的這輛限量版蘭博基尼隔音在好,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車裡兩個人說話也聽不清楚。
初夏臉上有點小羞澀,扭頭看了看正開車的陳致遠突然輕聲道:“唉,胖子家裡那邊都準備好了?”
陳大官人抽空看了一眼自己這媳婦,越看越感覺開心,當初在果縣的時候他就老做夢娶初夏,可那會他一窮二白的,拿什麼娶。所以也只能想想了,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他發達了,終於是把初夏給娶到手了,也能給她一個甜蜜幸福的生活!
“你別老看我,好好開車!”初夏看死胖子老看自己,怕他不小心出個什麼交通意外,趕緊出言提醒。
“行,我好好開車,等晚上我在好好看你!”陳大官人說到這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
陳致遠這樣的壞笑初夏自然知道他在打什麼壞主意。伸手輕輕掐了一下陳致遠道:“那些亂七八糟的姿勢我跟你說,你想都別想!”陳大官人當屌絲那幾年經常研究各種島國動作愛情片,後來他跟初夏幾女走到了一塊,陳大官人更是發奮圖強,努力鑽研學習各種姿勢。不過可惜的是初夏等人常規姿勢還可以答應,但有些比較有難度的或者羞人的姿勢是打死不從,爲此陳大官人感覺有些失落,今天跟初夏結婚,趁着初夏高興,於是陳大官人就想試試那些姿勢,誰成想被初夏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拒絕了。
“試試又不會死人?肯定舒服!”陳大官人不想放棄,開始誘惑初夏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初夏直接一盆涼水澆滅了陳大官人心頭慾望的小火苗。
陳大官人看初夏不樂意,也不敢在墨跡了,真要是把初夏給說煩了,倒黴的還是他自己,所以他很識趣的閉上了嘴。
快到宜山鎮的時候初夏有點緊張了,一會她跟陳致遠還要面對很多婚禮的儀式,她擔心自己做錯了那個環節,對自己與陳致遠日後的生活造成影響!
初夏這個想法也有點迷信,但女人嘛總希望自己的婚禮順順利利不出什麼差錯,更希望婚後的日子甜蜜美滿,所以對婚禮上的一些規矩就開始在意了。
於是初夏開始跟陳致遠一塊想一會要經歷的儀式,算是“考”前突擊了,不過陳大官人對那些儀式很不上心,雖然陳亞軍、王淑芬已經跟他說了好幾次了,可他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到了現在對那些儀式也是稀裡糊塗的,現在初夏拉着他一塊“複習”,陳大官人就露餡了,回答得驢脣不對馬嘴不說,連具體有多少儀式他都不知道,氣得初夏對他施展了滿清十大酷刑中的掐刑。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陳大官人右邊的胳膊跟腰是沒什麼好地方了,脫了衣服看肯定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不過陳大官人也適應了,自打他有了媳婦後兩條胳膊還有腰就沒有好的時候,那天他洗澡的時候要沒看到這些淤青,他自己都感覺不對勁,陳大官人還真是犯賤啊!
車隊一路開到陳致遠家的衚衕口,車隊剛一到,又是一陣鞭炮聲,這次可比初夏家小區那次聲勢還要大,真不知道陳亞軍爲了兒子結婚買了多少鞭炮。
十多分鐘後鞭炮聲總算是停了,陳大官人開了車門跑到初夏那一邊幫她打開,然後貓腰把初夏抱了起來,這孫子今天結婚也沒忘記耍流氓,一隻爪子隔着婚紗捏了好幾下初夏的翹臀,氣得初夏真想跳下來一腳踹死他。
陳致遠抱着初夏一轉身,漫天的花瓣就撒了下來,弄得兩個人身上全是,別人家結婚都是買來幾個彩片桶,派幾個人站在兩邊,當新郎、新娘過來時就擰開,讓裡邊的彩片撒到新郎、新娘的身上,但陳大官人有錢,直接換成了鮮花的花瓣,花瓣上還噴了不少香水,一大堆的花瓣灑下來,那香氣能傳出去好幾條街。
衚衕裡早就擠滿了人,大部分都是陳致遠的家人還有街坊鄰居,看到陳致遠抱着新娘過來了,大家趕緊給他們讓開道路,讓陳大官人暢通無阻的抱着初夏到了自己家的門前。
門口早就擺好了一個火盆,這是讓初夏邁過去去除一路污穢,來夫家後日子紅火,這個規矩其實在宜山鎮早就不時興了,但陳致遠的奶奶思想老,非堅持這個規矩,爲了不惹老太太生氣,也就順了她的意。
初夏下了地,陳大官人趕緊把她的婚紗給提上去,不然邁火盆把婚紗給燒了可麻煩了,初夏一邁過去,陳亞蘭就把火盆給弄走了,陳大官人再次抱起初夏直接進了屋子。
陳致遠家的老房子並沒有進行大規模的裝修,只是把牆壁從新粉刷,換了新傢俱還有一些電器,到不是陳致遠捨不得錢把老房子好好裝修一翻,只是過陣子這一片老房子就要從新建設了,宜山鎮現在處於一個高速發展的狀態,目前的房子已經快不能滿足居住使用了,所以必須對老房子進行改建,不過陳大官人不想把鎮子搞成高樓林立那種格局,他的要求是樓層最高不能超過三層,全部弄成古色古香的小樓,使得宜山鎮更典雅!
把初夏放到牀上,陳大官人脫了鞋也上去了,牀上撒着花生、紅棗、栗子、桂圓這些東西,取早生貴子的意思,兩個人一坐好,陳大官人就伸手抓了一個花生扒開仍到嘴裡,美美的嚼了起來,他早上連飯都沒顧得上吃,自然餓,現在只能用這些東西墊墊肚子了。
陳致遠的奶奶就在屋裡,一看自己那倒黴孫子竟然吃起了喜果,趕緊跑過去一下打到陳大官人的手上嘴裡埋怨道:“我的小祖宗,這些東西是喜果現在可不能吃,吃了不吉利啊!”
陳大官人撇着嘴一臉委屈的表情道:“可我餓啊,我早上沒吃飯!”
旁邊的初夏沒好氣道:“一頓不吃能餓死你是怎麼的?死胖子,你要再敢偷吃信不信我把你踹牀底下去!”
陳大官人扭頭看了一眼初夏,本想翻個白眼以作抗議,但卻沒敢,現在初夏跟蘇冰旋學得越來越暴力了,對他不是掐就是咬,爲了不受皮肉之苦,陳大官人只能忍了。
這時候蘇冰旋帶着七個年輕女孩衝了進來,這些女孩都是陳大官人的表妹,他大姑家有有一個,幾個姨家有六個,今天是全到齊了,她們進來的目的是跟初夏討要紅包的。
七個女孩走到牀前整齊劃一的喊了一聲:“嫂子!”隨即初夏就眉開眼笑的從自己的包裡掏出紅包一人發了一個。
這時候李建帶着陳大官人的幾個表弟也進來了,陳大官人把李建拉到身前小聲道:“給我擋一下你嫂子,我吃點東西!”說完趁初夏不注意就抓了一把花生還有大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