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種傳說中的事陳大官人在電視中看了無數次,在他想法中也沒多麻煩,但當他親身經歷這一步時卻發現簡直麻煩的要死。
不情不願的被宋幕青從牀上拉到了客廳中,陳亞軍上來先訓斥了兒子幾句:“你說你後天就結婚了,家裡一大堆的事,你個兔崽子到好回來就跑裡面睡覺去了?我跟你媽欠你的是怎麼的?”
陳大官人很委屈道:“我結婚的事不是有婚慶公司張羅嘛?您跟我媽負責指揮不就行了,還能有什麼事非要等我出來決定?”
“你小子說得輕鬆,是那回事嗎?懶的跟你廢話,第一件事初夏明天得回孃家,從現在開始你倆儘量別見面!”陳亞軍說到這,扭頭看了看自己家這小房子,不讓初夏跟陳致遠見面幾乎不可能,只得咳嗽一聲道:“今天晚上就算了,明天一大早我找人把初夏送回去,你倆儘量連電話都別打!”
“爲什麼不能見面而且不能打電話啊?”陳大官人對這規矩感覺到很費解。
陳亞軍不耐煩的揮了下手道:“我那知道,這都是老輩傳下來的規矩,總之你們照着辦就是了,對你們有好處!”結婚前新郎新娘不見面的原因具體是什麼,陳亞軍也說不上來,反正在宜山鎮誰家結婚都是按照這個風俗辦的。
“什麼破規矩!”陳大官人很不滿意,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一句!
“你就給我閉嘴吧,還有明天婚車的事,你不是說你安排嗎?後天都結婚了,可婚車還有迎親的車到現在還沒動靜,這事你個兔崽子到底怎麼辦的?”一想到婚車的事陳亞軍就着急。別人家結婚婚車早早就定好了,到自己兒子這可好,到現在也沒個動靜。
“這事我讓三哥他們安排的,估計明天就能到了!”婚車還有迎親車隊的事陳大官人早甩給了劉三哥,讓他從京城弄出一個車隊來負責明天的接親行動。
“你趕緊給我打電話問去。這都什麼時候了?我看你小子是一點不着急,快去!”陳亞軍這當爹的眼看着後天兒子就要結婚了,自然希望這婚禮辦的圓圓滿滿,可到今天了還有很多事沒有落實,這讓他如何不着急。
“知道了,知道了!”陳大官人應付幾句就打電話給劉三哥落實婚車的事宜。得到的結果跟他想的差不多,明天一大早劉三哥就要帶着車隊進駐到宜山鎮,還囑咐陳大官人找好停車的地方,聽到這陳大官人忍不住道:“我說三哥你給我找了多少車啊?”
“沒多少幾百輛吧!”劉三哥回答的風輕雲淡,找幾百輛一模一樣的名牌車對普通老百姓來說絕對是個很有難度的事,但對於劉三哥這豪門大少卻一點難度都沒有。只需要一個電話就有人把這事給他辦了!
“靠,找那麼多車幹嘛?”按照陳大官人的印象車隊有了幾十輛就夠了,上百輛的車這有點太誇張了吧?
“你小子頭一次結婚,自然哥哥我要給你辦得隆重點,得明天你就看好吧,哥哥我這還喝酒那,先掛了啊!”劉三哥仍下這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陳大官人揉了揉頭髮。苦着臉對老爹道:“爸,咱們這有地方停下幾百輛車嗎?”
陳亞軍一口茶水剛到嘴裡,聽到兒子的話一下全噴了出來,隨即就咳嗽了半天,王淑芬跟陳致遠幫他拍了半天才順過來,剛那一下陳亞軍被睡嗆得眼淚都下來了,擦了一把眼淚道:“多少?幾百輛?”這個消息對於陳亞軍來說有點震撼,別說宜山鎮了,就算是林城市裡也沒誰家結婚一下弄來幾百輛迎親的車隊,太誇張了。
“三哥是這麼跟我說的。爸咱這到底有沒沒有停車的地方?”陳大官人一邊問一邊想那裡有這麼大的停車場,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宜山鎮有這麼大地方的停車場。
“你小子這是要幹什麼?顯唄你有錢是怎麼的?你給老子弄這麼多車來,回頭我跟你媽還出門不出門?”陳亞軍擔心的不是沒道理,宜山鎮上誰不認識誰啊,真要是兒子結婚弄來幾百輛迎親的車。出風頭是出風頭,但回頭宜山鎮上的人肯定要戳陳亞軍與王淑芬的脊樑骨,說他們有錢了臭顯唄,這些話可不好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都是這樣,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看到別人比自己強的時候,這風涼話可就多了,而且越說越難聽!
“爸,這也不是我找的,是三哥找的!”陳大官人感覺很鬱悶,這事可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你趕緊打電話跟遠山說讓他別弄這麼多車,咱們家可不能這麼出風頭,回頭是要被鎮上的人罵的!”陳亞軍可不想背上一個有錢臭顯唄的惡名。
陳大官人想想也是,這年頭太出風頭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又打給了劉三哥,不過電話沒通,可惡的劉三哥把電話關機了。
“爸三哥電話關機了!”陳大官人這會是一個頭兩個大,光是一個婚車與車隊的事就讓他煩夠嗆。
“那這事你給我想着啊,一定不能讓遠山弄來那麼多車,對了還有你婚禮上花的事,我跟你媽的主意是用假花,可婚慶公司說你要用鮮花,這得浪費多少錢?你小子怎麼學會這麼敗家了?”婚禮上需要很多花,例如新娘新郎走過的花架就需要一大堆花,還有其他地方,這些花用一次也就沒用了,所以一般人家都是用假花裝飾下也就得了,但陳大官人好,他非從京城調集了好幾車鮮花,不但婚禮現場全用鮮花,就連迎親的路上他也要撒滿一路的鮮花花瓣,買這些花的錢是一筆很大的數額,光是從宜山鎮到果縣迎親往返路上需要的花瓣就得5萬多快,沒辦法從宜山鎮開車到果縣開快點也要40分鐘,這路程可不短,往返下需要的花瓣的數量就可想而知了!
鮮花的事是陳致遠跟初夏早就商量好的,按照初夏節省的性格本來是不想用鮮花的,但陳大官人感覺自己還有好幾個媳婦,虧欠了初夏,所以他想在這次婚禮上彌補一下初夏,假花雖然省錢,但卻沒有真花帶來的那種香飄四溢、爭奇鬥豔的場景,而且結婚的地點又是在宜山鎮,以小鎮上目前的設施來說,硬件條件十分的差,當他跟宋幕青結婚的時候肯定要去京城,兩個不同地方的婚禮現場一比,宜山鎮就差得太多了,所以陳致遠就想從花上找補一下,不能讓自己跟初夏的婚禮比跟宋幕青的差太多,於是便堅決要求要用鮮花,反正他也不缺錢。
聽到陳亞軍這些話,陳大官人想了一下,拉着老爹出去了,找個沒別人的地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陳亞軍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聽到兒子是想補償一下初夏,苦笑一聲也不在說什麼了,誰讓他兒子找了好幾個媳婦那?
爺倆回到客廳中繼續討論婚禮的事,鮮花的事就揭過去了,接下來就是彩禮的錢,按理說給女方的彩禮早就應該給了,陳亞軍確實也親自跑了一趟果縣去送彩禮錢,以陳家目前的財力給初夏家的彩禮錢絕對不會少,但任樹森一家人卻不想要,他們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想讓陳致遠把她們一家人安排到藥廠、酒廠、食療養生會館、減肥會所中做管理工作,年前陳大官人坑來一家服裝專賣店,這家店現在是初夏的大姑負責,初夏其他親戚一看也動了心思,求到了任樹森那裡。
自己兄弟姐妹找上門來求任樹森這事,任樹森一想自己女婿能耐大,安插點人算什麼,也就答應下來,但答應了這個條件任樹森也就不好意思在要陳家的彩禮錢了,這事當初陳亞軍沒敢直接答應,只說回頭問問陳致遠在說,當初陳致遠是跟老爹老媽說了,家裡這些產業除了林城的食療養生會館外,其他的產業一概不許他們私自安插人手。
陳亞軍當初聽到兒子這話也很是不理解,自家的開的生意,爲什麼不能用自家人?陳大官人苦口婆心擺事實講道理,總算是讓陳亞軍改變了那個念頭,如今任樹森一家人提出這個要求可讓陳亞軍有點爲難,當時沒敢答應爲此跟任家還鬧得有點不愉快。
這事陳亞軍一直想跟陳致遠說,可不着調的陳大官人整天東跑西顛,難得抓到他一次,今天總算是抓到機會,便把這事說了出來。
陳致遠一聽老丈人提出這個要求,一時間有點爲難,他不想搞什麼家族產業,在說了他的產業鏈現在正在進行整合,由汪飛組建一個專業的管理團隊接手,陳致遠只把林城食療養生會館單獨劃了出來給自己家人開,其他產業他不想讓家裡人攙和進去,在一個無論是陳致遠這邊的親朋好友還是初夏家那邊的,就沒一個人懂管理的,如果給他們分配一個普通工人的職務,估計他們也不幹,這事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