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扭頭看了下金哲,發現這小子還有力氣護住頭,知道打不死,不耐煩道:“你們警察先去旁邊那屋,一會就有黑社會的犯罪分子來了,你們在這他們肯定不敢進來!”說完扭頭對一個服務員道:“去把警察通知都帶到旁邊那屋子去!”帶隊的警察是林城刑警大隊的隊長,叫做張傑,聽到陳致遠這話,就知道眼前這‘混’世魔王還沒發泄完,偷偷掃了一眼地上的男子,發現他還有力氣護住身體重要部位,知道還沒打的太狠,一時半會還打不死,懸起來的心稍稍落下,也不敢說什麼,衝手下的人一揮手,全進了不遠的一個包間中,也就是這會都9點多了,包間空下來一些,不然他們這些警察還真沒地方藏。
陳致遠看這些警察都進去了,估計下時間,那些金哲找來的打手也該到了,今天總算是見到了警察叔叔比犯罪分子先到的場景,臉上壞笑一下,喊來一個服務員道:“你去把宋書記喊來,他在水榭雲臺那包間,他要問什麼事,也不用隱瞞,就把我‘女’朋友被人非禮的事說出來!”
看那服務員走遠了,陳致遠邁步走到金哲跟前,蹲下身子笑道:“姓金的,今天我要不整死你,我就對不起你,另外我告送你我叫陳致遠,記住這三個字!”說完站起來對停下手的李浩宇道:“浩宇哥趕緊打,一會可就打不了了!”
李浩宇打得有點累了,一聽到陳致遠的話立刻賣力又打了起來,地上被打得跟死狗似的金哲此時是肝膽俱裂,他一直忙於護住身體重要部位,根本就無暇聽到陳致遠剛纔的佈置,但當陳致遠說出自己的名字時,金哲立刻害怕了,陳致遠當着宋維清的面暴打醫鬧的事,他早就聽過了,而且局長謝東還有他舅舅吳新華好幾次跟他說,讓他千萬不要惹陳致遠,可今天偏偏就惹到了這‘混’世魔王,一想到他對付那些醫鬧的手段,金哲就渾身發涼,陳致這小子就是個活土匪,絕對比自己還要無法無天的,而且說到做到,絕對不會說話不算,打了醫鬧,免職了醫院百分之八十的院領導,這些全是他說出來的,也做到了,越想心越驚,金哲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突然大喊道:“陳院長這是誤會啊,您放過我吧!”
陳致遠聽到這話突然扭頭道:“放過你?我他媽的要是個普通老百姓你會放過我嗎?會放過我‘女’朋友嗎?”說到這突然冷聲對李浩宇道:“浩宇哥,讓這瘋狗閉嘴!”
李浩宇聽到陳致遠這話,手上一用力抓這金哲的頭髮把他拎了起來,隨即抓着他的頭髮力向牆壁撞去,這一下狠的直接把金哲的額頭上撞出個大口子,金哲也在沒了說話的力氣,李浩宇不解氣把他丟在地上,伸出腳對着金哲的嘴就是一通猛踩。
正當這時,一羣拎着棍‘棒’的人衝了進來,爲首的那人就是和尚,這些人也並不是什麼真正的黑社會,不過也差不多,他們都是金哲養在城建一公司的打手,明面上是監工的身份,‘私’底下就是幫金哲幹些見不得人的事,例如有那個公司或者廠子請了外市的建築公司,這些人就會去工地鬧事,輕則打傷工人,重則砸了工地,只要不打死人,自然有金哲爲他們遮掩,兩年下來也沒出什麼事,今天聽說是來食療養生會館,這地方和尚這些人自然是知道的,而且知道這會館的老闆是有大能量的人,要是讓他們來砸這地方,就算是金哲說的他們也不敢,欺負下沒勢力的貧民老百姓還行,可犯不上爲了一碗飯得罪大人物,那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不過金哲只是說自己被人在這食療養生會館打了,所以和尚等人也就來了,只要不砸這,到時候來了把那不開眼的小子‘弄’出去打一頓,能有什麼事。
和尚這些人到的同時,宋維清跟陳亞軍等人也走了過來,宋幕青一看到父親,立刻跑了過去,拉着父親的手,生生擠下幾滴眼淚哭訴道:“爸有人非禮我!”
宋維清正在包間裡跟親家陳亞軍喝得過癮,突然跑來一個服務員說自己‘女’兒被人非禮了,宋維清當場就摔了杯子,這等於是太歲頭上動土,活膩歪了,邁步就跑了出來,一過來就看到‘門’口出現幾十個手拿棍‘棒’的地痞流氓,‘女’兒是衣衫不整一副受到欺負的樣子,這讓宋維清心頭的怒火熊熊燃燒,完全可以煎蛋了,幾步走到陳致遠身邊冷聲道:“你小子幹什麼吃的?一個大老爺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宋維清自然對沒看好自己‘女’兒的陳致遠很有怨氣,根本就沒看和尚那些地痞流氓先訓斥起陳致遠了。
陳大官人裝作一臉的無辜表情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去見我朋友,幕青在前臺等我,她要不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這事!”
“那個王八蛋那?”宋維清是想看看那個不開眼的敢對自己‘女’兒下手,真是他媽的壽星公上吊活膩歪。
陳致遠讓開身子,衝後一指道:“地上捱打那個就是!”
宋維清看地上那人渾身是血,一動不動了,而他身旁的那男子還在動手打,雖然心中對這敢非禮自己‘女’兒的傢伙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但也不想出了人命,張嘴道:“讓你的人停手,別鬧出人命!”
和尚眼尖一眼就看出地上躺着的是金哲,擡頭一看陳致遠立刻傻了,這小子不就是前幾天在醫院鬧出大動靜的‘混’世魔王陳致遠嗎?當初金哲得到謝東跟吳新華的命令,讓他不許得罪陳致遠,金哲自己把這話記下了,回到公司就跟和尚這些人說了,他也是怕這些不安分的傢伙得罪了陳致遠,回頭把自己連累了,可誰承想,和尚這幫地痞流氓沒得罪陳致遠,他金哲卻撞到了槍口上。
張傑在包間裡聽到了外邊的動靜,把‘門’一推就帶着手下的人衝了出來,和尚一看涌出來這麼多警察,知道事要壞,扭頭想跑,可他身後都是人,那裡跑的了,被張傑三兩下制服在地。
猶豫和尚這些人是走了到大廳的,警察飛快的衝過來,有幾個警察守住了‘門’口,把這些人給包了餃子。
正當這邊‘亂’成一團的時候,謝東終於到了,他之所以這麼慢,就是先跑去跟吳新華通氣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吳新華也坐不住了,跟着一塊來了,倆人一進‘門’就看到警察在抓人,而宋維清是一臉的鐵青‘色’,他身邊還有衣衫凌‘亂’的‘女’子,看到這一幕謝東跟吳新華都愣了,這什麼情況?他們只知道金哲得罪了陳致遠,可怎麼宋維清也在這,還有這麼些警察在抓人?
宋維清看謝東跟吳新華來了,冷聲道:“你們來幹什麼?”
不等謝遠跟吳新華說話,陳致遠跳了出來,指着地上就剩下半條命的金哲道:“宋書記,非禮幕青的那小子叫金哲,剛纔我出來,他說他是城建局的,這不我就把謝局長喊來了,可誰成想那小子氣不過我打了他,就喊來這些人,揚言要把我這食療養生會館砸了,還說要把幕青帶回去,那個什麼了!”
吳新華聽到這話差點沒一跟頭摔地上,自打陳致遠幹出了暴打醫鬧的事後,自己可是三翻五次囑咐金哲千萬不要招惹陳致遠,自己的侄子自己還不知道嗎?他也不是傻子,就算他不認識陳致遠,也不認識宋幕青,幹出點什麼過分的事到也情有可原,但他卻是知道這食療養生會館是有宋維清撐腰的,就算腦子在進水也不可能說砸這會館吧?這事太不對勁了。
宋維清喝了酒,在加上‘女’兒被人非禮,被陳致遠這一攛掇,立刻心中怒火更盛,怒道:“好,好啊,謝東你手下出的好人才啊!”
謝東也懵了,剛纔陳致遠可沒說金哲非禮了宋維清的‘女’兒,更沒說金哲要砸這食療養生會館,怎麼就這麼大的功夫,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吳新華看事情到了這地步,趕緊爲侄子解釋道:“宋書記,這肯定是誤會,金哲是我從小看着長起來的,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事?”
陳致遠一聽這話,就猜到眼前這人跟那姓金的有關係,不等宋維清說話,他搶先道:“你是他什麼人啊?”
吳新華這會正心急如焚,想也不想道:“我是他舅舅!”
“舅舅?那就難怪了,看你跟謝局長一快來,想必你也是城建局的領導吧?你那侄子可真是無法無天,先是擺闊想用錢把我未婚妻勾走,據我未婚妻說你那侄子揚言手裡有幾千萬的資產,你說他一個城建局的職工,那裡去‘弄’這些錢?看我未婚妻不搭理他,就動手動腳的,他一個小小的政fǔ職員那來的這麼大的膽子,最後更是找來打手要砸我的店,你這舅舅沒教育好他啊!”陳大官人這話說得太誅心了,連帶這把吳新華也給推到坑裡了,陳大官人之所以這麼幹,就是要連帶這吳新華跟金哲都一腳踩死,不留後患,如果留下吳新華,難保他事後跟自己玩什麼幺蛾子,既然要踩人那就得狠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