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可否借一步說話。”閻澤將陳天舒叫到了一邊,特意將翟雨的身份告訴了他。
“無雪商盟的人怎麼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了。”陳天舒全然沒有將翟雨放在眼裡,冷冷的說道:“只要他有罪,天王老子來保他都沒用。”
“哎!”看到陳天舒的態度,閻澤感到了一絲棘手,腦海中不斷思索兩全其美的辦法。
“星辰,今天發生了什麼事。”陳天舒回到審訊室,用她冰冷的眸子掃視了一眼翟雨等人,開口詢問沐星辰。
“他不是自稱受害者嗎?還是讓他先說吧。”沐星辰用餘光瞥了一眼目光閃爍,想着惡毒計劃的翟雨,低聲道。
“那好,那你先說吧。”陳天舒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沐星辰,發現他目光平靜,沉思了一下,說道。
“好!”翟雨眉頭輕輕挑動了一下,‘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緊接着,狂喜的表情爬上了他的臉。
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先開口指責沐星辰,再由雨獅二人附和,不用沐星辰辯解,就能定他的罪。
“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了。”翟雨‘陰’冷的看着沐星辰,張開了嘴巴,就要痛斥沐星辰的罪行。
而雨獅二人也抱着看好戲的念頭,準備附和翟雨,給沐星辰致命一擊。
就在這時,沐星辰暗中‘激’發了貼在翟雨身上的傀儡符,大量的靈魂力量瞬間沖垮了他的靈魂防禦,控制住了他的大腦意識,讓他的眼神變得空‘洞’。
“其實我不是他打傷的,動手的是雨獅,而起因是因爲一個‘女’人……”翟雨一張嘴,雨獅二人臉上的冷笑瞬間僵硬在了臉上。
“媽的,這翟雨得失心瘋了,怎麼胡‘亂’說話。”雨獅二人相互間對視了一眼,腦海中浮現出同樣的念頭,完全傻眼了。
“你說你這身傷是雨獅打傷的,不是沐星辰,那你爲什麼冤枉他。”陳天舒、閻澤同樣‘露’出吃驚的表情,想不通沐星辰施展了何等手段,瞬間逆轉了不利的局面。
尤其是閻澤,看着從容淡定,彷彿早已預料到結局的沐星辰,震驚的同時,竟然產生了一絲敬畏,敬畏他的手段。
“因爲我害怕雨獅報復我,不得已我只能冤枉他,而現在,你們能爲我做主,我纔有膽量說出事情真相,求求你們爲我主持公道。”說着說着,一臉憋屈的翟雨眼眶竟然發紅了,直把雨獅二人的臉氣綠了。
“翟先生,你瘋了嗎?你的傷明明是他打傷的,你爲什麼冤枉我們。”氣的鼻子差點歪了的雨獅大聲咆哮道。
如果不是顧忌翟雨的身份,他恨不得上前掐死胡言‘亂’語的翟雨。
“我沒有瘋,更沒有說謊,紅樽坊的人也可以作證,你們就是爲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打傷我的。”翟雨漲紅了臉,一臉憤慨的指責道。
“你……”一股從未體驗過的屈辱和怒意在雨獅心中瀰漫,氣的他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閻統領,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那我朋友是不是可以無罪釋放了。”陳天舒看着互相指責,爭得面紅耳赤的翟雨三人,輕聲問道。
“當然可以,沐公子可以隨時離開了。”閻澤蘊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讓他感覺深不可測的沐星辰,沉思了一下,說道。
“算了,我這個人氣度大,就不和他們一般見識,追究他們的責任了,我們走吧。”沐星辰用挑釁的目光瞟了一眼快要氣瘋的雨獅二人,大度的說道。
“媽的,不和我們一般見識,不追究我們責任。”雨獅二人只覺一股沖天怒火涌上腦‘門’,氣的他差點失去理智。
“怎麼,你們的意思,還不想善罷甘休,繼續污衊我?”沐星辰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沐星辰,雖然我不清楚你是用何種辦法讓翟雨反咬我們一口的,但今天這件事還沒完,我絕不會善罷甘休。”雨獅咬牙切齒的說道。
“雨獅,你們還要不要臉了,人家原諒了你,你們還不知足,你真以爲乾陽城是你幫說了算。”這時,翟雨又跳了出來,用他那隻好手,指着臉‘色’發黑的雨獅鼻子大罵起來。
“滾!”看着一再污衊自己的翟雨,雨獅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掄起巴掌,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直接將他扇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給我把他抓起來。”陳天舒沒有想到雨獅如此大膽,當着自己的面還敢動手,立即命令道,將憤怒的雨獅控制住了。
翟雨被憤怒的雨獅一巴掌扇飛,反而驅散了傀儡符的控制,漸漸恢復了清醒,恢復了自主意識。
“怎,怎麼了,我怎麼趴在地上。”捂着紅腫的臉頰,翟雨掙扎着在地上爬起來,努力回憶道。
不過剛剛被傀儡符控制,他失去了短暫的記憶,並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時候不早了,天舒,我們走吧。”沐星辰感覺傀儡符的效果已經消失,輕聲說道。
“走,不給我一個‘交’代,你還想走嗎?”恢復清醒的翟雨不顧臉頰痛楚,跳起來大聲咆哮着。
“嗯……”雨獅看到翟雨捱了自己一巴掌,立即將矛頭指向了沐星辰,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實在想象不出,翟雨這是演的哪齣戲,發的什麼瘋。
“你是不是被雨獅揍傻了,怎麼又將矛頭指向我?”沐星辰看着大聲叫囂的翟雨,也不生氣,緩緩地問道。
“雨堂主怎麼會揍我,你不要血口噴人,今天這事我和你沒完。”失去部分記憶的翟雨忘了剛剛雨獅扇他的一幕,衝着沐星辰咆哮着。
“閻統領,我建議將他送到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腦袋,我怕剛剛雨獅那一巴掌力量過猛,損傷了他的大腦。”沐星辰‘露’出一絲戲虐的表情,故意提議道。
“嗯,速速準備車,將翟先生送到醫院就診。”閻澤看着情緒失控,到處‘亂’咬人的翟雨,沉思了一下,說道。
“去醫院?我去醫院幹什麼?”翟雨雙眼一瞪,頓時有些傻眼,衝着雨獅大聲喊道:“雨堂主,你給他們說,我不去醫院。”
“我看你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雨獅臉‘色’‘陰’沉的說道,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你……我沒病,我要重罰他。”
“我看你不是病了,是瘋了。”沐星辰戲虐的說道。
“閻統領,獸甲車已經準備好了。”這時,一名執法者匆匆走了回來,恭敬的說道。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速速將翟先生送到醫院就診,他的病很嚴重。”閻澤也感覺翟雨意識出現了問題,大聲命令道。
“放開我,我沒病,也沒瘋。”被四名執法者控制住,翟雨立即掙扎,奈何他受傷太重,根本掙脫不開四人的縛束,被他們直接擡出了執法殿,送往醫院檢查。
“我們也走吧。”看着翟雨被擡走,沐星辰‘露’出淡淡的笑容,有意的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雨獅,與陳天舒一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