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氣之刃’是一種普通的招式!每一個鬥氣初學者都可以學會的招式,只是。
當它在不同人的手裡使出,發揮的卻是不同的威力!正如一個行字一樣,練得爐火純青之人可以快速卻漂亮地將其寫出來,而那些生疏之人卻緩慢的要命,這就是區別,不同人的區別。
當魯番爲了速度而使用着這一招‘鬥氣之刃’時,身爲鬥將五級的他,絕對可以抹殺任何一個沒有達到鬥將程度,運用鬥氣防護全身的鬥士的!更別說劉連這麼一個纔是鬥士一級的士兵!
轟轟!!
在魯番殘忍猙獰的笑容中,那鬥氣之刃在其浩瀚的鬥氣支援之下,橫割劉連身體周圍十米的位置!那些生長在旁邊的樹木也是被攔腰切斷!嗡嗡的聲音直響,彷彿一切物體都要被這鬥氣之刃切割開來一樣!
“啊!!”劉連看到那鬥技自己實在沒有辦法躲開之後,他的手心猛的出現一把呈黑色、巴掌大小的飛鏢!劉連以前的飛鏢都是用鐵做的,而這枚飛鏢卻不一樣,它是用玄鐵鑄造而成!看它散發的那陣陣寒光就可以知道,這絕對是銳利之器!
“哧!!”
在敵人的鬥氣之刃還攻擊到自己身體部位之時,鬥氣飛鏢在劉連全力拋射之下,直飛向那鬥將強者魯番!
哼!那魯番冷哼一聲!直接在身前撐起一道比往常鬥氣修煉者都強大的防護罩。
噗!這包含着劉連全身修爲的鬥氣飛鏢帶着其最後的希望,直接擊向魯番的身體中部。如果是往常鬥將強者,肯定會被劉連一擊而亡。只可惜劉連面對的人是魯番,一個鬥氣修爲達到鬥將五級的高手!!那鬥氣飛鏢只是把那防護罩給擊凹了一些而已。
“他嗎的,原來鬥將強者跟斗士強者的區別這麼大啊!”
劉連在那鬥氣之刃臨身之時,無奈的道。隨即被那最普通、卻可以要了他的命的鬥氣之刃覆蓋了。
轟轟!!那鬥氣之刃連帶着劉連還有半截被他拉在懷裡的草繩子落入黑風河裡。
“死了?”吳天他們站在河對面怔怔地那落入黑風河中,就不見蹤影的劉連!他手裡還是緊緊地抓住那根搭渡他們二百多人過河的繩子,就這樣愣在那裡。同樣,那些渡過了黑風河,等待着劉連和他們一起回家的士兵們都是愣愣地看着那繼續奔騰的黑風河。
他們當中也許有人從來都沒有大哭過,但這一刻都不禁地痛哭起來。不爲什麼,只爲了那個把生的機會留給自己,自己獨自一人面對着千軍萬馬的人。雖然他的職務只是一個沒有軍銜的魔獸隊長,但在他們心裡,他遠遠比千人長、統領還重要!因爲在他們最危難的時候,是他,走出來,說要帶着他們回家!
“終於死了!!”
北風帝國那幾萬士兵都紛紛吐了一口氣,有些士兵甚至將領都好象做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一樣,紛紛癱坐在地上。而那羣跟着魯番過來的士兵們,很是奇怪,也許他們永遠也不會明白,當一個人能面對着千軍萬馬而不改色的話,他在別人的心目中也不再是能用一個人來著稱的了。
正當他們爲殺掉一個人而開心之時,卻是有一道喏大的聲音從河的對面傳來:
“北風人!此仇不報答,我吳天誓不爲人!”
“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聲音嘹亮,在黑風鎮這個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小鎮中,響着響着!
劉連當初從奧泰統領手中帶走的200個南華士兵,除了一個驚嚇得落入河中,其他199個士兵都站在黑風河之側,對着他們對岸的近十萬北風士兵喊出了他們心裡最大的悲慼!他們要殺!殺光一切侵佔了自己家園,殘殺了自己同胞,逼死了自己兄弟的敵人!
也只有這樣,才能一解他們心中的悲慼,才能讓那個一直被欺壓着,卻堅強着的藍衣小兵兄弟泉下瞑目。魯番看着那對面的百來人悲慼的喊聲,他不知道爲什麼,此刻選擇了沉默。而且還有一個很是不可思議的想法,如果他魯番有天能做到這個程度,也是很不錯的了。
劉連落入黑風河之後,吳天他們曾經沿着河流往下走,但是,不管他們怎麼找,都不能發現絲毫關於他的足跡。
接下來的日子,南華帝國的飛虎軍團協同狼王軍團一共二十萬大軍,終於和北風帝國的飛卡軍團撞到一起,並且很快的絞戰成一團。
飛卡軍團是北風帝國的一個實力比較強悍的軍團,雖然整體實力不是非常強悍的,但也是擁有十五萬人!整體人數雖在飛虎和狼王軍團總人數之下,但實力卻不容小瞼。
飛虎軍團的營帳中,風將軍正一身紅色鎧甲站在帳中營內,而劉連很是熟悉的第一師部統領卻是站在其位之下。
“將軍!這黑風河已經找遍了,但卻找不到他的蹤跡。”奧泰一身紅色輕鎧甲,眼中滿是失望的神光,他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劉連的蹤跡,在很多人看來,也許他已經。
“你們找了幾遍了?”風將軍的平靜有了些波動,他,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魅力會有這麼大。
當他找到第一師部的六千多人之時,這六千多人一起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救他回來。
當第一師部出去當羔羊吸引敵人兵力的兩百零一人,只剩下除了兩個人不見,其他們都回來得救之後,他們又是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摔兵去救他!
當他率兵去與敵人作戰時,敵人一看到沒有他,就跟自己打個歡天喜地……
他到底是什麼人?
“九遍了!將軍!”奧泰有些傷感地答道。
“扼……”風將軍臉上的平靜再次有些波動,但當他想起殿下因爲這個人而跟自己的兄長開始翻臉之時,他才知道,自己原來想得不夠多。
“好了,你下去吧。再過一個月,如果他沒有回來,那麼我們就給他升一下職,做一次祭奠吧。”風將軍有些疲憊道。他實在是不想再聽說那個人,因爲他想看看他,可惜他一直都沒有認真看過那個從自己母院出來的藍衣小兵。
“謝謝將軍!”奧泰也是有些眼紅。他終於是可以掙脫了小兵的行列。
鎮南港梅花宗。
今天素顏很開心,因爲往常一直很是忙碌的母親,今天突然破天慌地來陪自己。
“西西……母親大人,你看一下,那隻蝴蝶好漂亮。”素顏指着一隻正在一鏃花叢中翩翩起舞的五彩蝴蝶道。
“扼……你喜歡?那我給你抓來。”
素言揚起與素顏同樣雪白的羊脂小手,正要去把那隻蝴蝶抓住,對於她一個鬥氣修爲深厚的強者來說,抓一隻小蝴蝶這可是隨手而來的事情,卻被其女兒乖巧地擋住。
“乖女兒,你不是要抓它嗎?”
“母親,我是喜歡它,而不是要抓它。”素顏嘟嘴道,隨即又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拉着素言的手往前跑。
“母親,你看!它有伴的,不能抓!”素顏指那飛到另外一邊,正好碰見自己的另外一個同伴的五彩蝴蝶笑道。
“哦,原來如此。”
“恩!記得,有伴的蝴蝶不能抓!”素顏說着,卻不覺的回到那天下午,他帶着自己去那條河邊,送給自己的那條彩虹。“彩虹也有伴的是嗎?你就是那條彩虹的伴吧……”
素言看着那望着一對蝴蝶發呆的女兒,張開雙手,抱着她,卻是在心裡呢喏:“即使是留在心裡!也不能讓她知道。”
同樣是在梅花宗,一個個可供修煉的密室裡,都有着梅花宗的一些天才在修煉,其中一個密室之內,正有一個素衣女子正在那裡打坐。
如冰雪般的晶瑩皮膚,瀑布般的長髮有條理的散披着,那消瘦的臉給人一種美麗的骨感。
某一刻,她睜開眼睛,望着窗外,雪白羊脂般雙雙手撐起身體,然後開着小步走到甚久沒有走到的窗邊。貌似自言自語般。
“很久沒有你的消息,你還好嗎?”
“聽素顏說你還是一個小兵,小兵好玩嗎?你開心嗎?”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呀……”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想着,女子的眼眶之內注滿了她爲人不知的柔弱,也只有在想他的時候,她纔是會如此。
暖暖地月光慢慢灑進屋子裡,把那一切都融了,但她卻發現那顆思念之心,依舊在,一直在。
正當衆人都在尋找一個似乎要消失的人之時,黑風河的水依舊靜靜的流着流着,無論是兩岸的戰火如何燃燒,它還是一如既往流淌着,告戒着人們:逝者如斯乎,不捨晝夜……
而在黑風河的一個旋渦衆多的河段,有一段寧靜沒有絲毫人煙的暗涌構成的空地。某一刻,那似乎和泥巴捏在一起的泥土突然鬆開,一個人形的東西突然站了起來。他使勁地甩開頭髮還有身上的泥土,露出一張很多人都熟悉的堅毅臉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