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飛龍門的時候就是看到方掌門有一部非常不凡的寶船,想不到今日我們託了方師兄的福,竟然也是能夠過來享受一番,看來我蝶巧門選擇和方清門一起走,卻還是選擇對了呀!”站在九彩琉璃寶船的船板上,寒掌門衝着方青子開口說道。
“呵呵,這個倒是寒掌門說笑了,這個寶船的話,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弟子得來的,算是我這個當師傅的厚顏求過來代步的。要是說託了誰的福的話,那麼也應該是託了方辰的福纔對。“方青子自然是聽的出來寒掌門話語之中的玩笑親近之意,也是開口隨意說道。
“方辰?“寒掌門確實一疑,這麼大的寶船可是價值不菲啊,便是方青子和自己也沒有,這個方辰是怎麼弄來的呢?
這裡說方青子和寒掌門沒有,倒不是真的以他們二人的地位實力配不上這個寶船,不過是一個代步工具而已,他們真要花費代價想去尋一個的話,自然是一定能尋的到的,只是除了這個以外,我們卻是要考慮到值不值得,顯然,以他們二人身處掌門位置,若是如此浪費資源,那定然是不合適的,所以,這纔是二人沒有這般代步飛船的主要原因鑠。
寒掌門心中有疑,卻沒有問出來,只是就這般點了點頭,算是自己知道了,心中對方辰的滿意也是更多了一分。
兩個掌門憑欄而望,好一會兒的功夫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就站在那裡,身後幾個弟子就站在他們的身邊瑚。
“不錯,這寶船速度果然是極快,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然是行了這麼遠了,這麼算起來的話,若是全速前進,只怕是只要半個月的功夫就能到獸仙宗了吧?這離我們約定好的八月半到兩界山之約可是要早上了很多啊!”
“卻是是這個樣子啊,只是我們卻不能一直這般乘坐寶船啊,最多出了方清門的地界,我們就要放棄寶船,轉而是開始正兒八經的趕路了。”方青子開口說道,如果真的能一直就這樣乘坐飛船,然後在半個月的時間就趕到兩界山那麼自然是極好的,可是,一切又哪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呢。
一邊的寒掌門也是點頭,顯然方青子所說的,她也是瞭解。
“哦?這個卻是又爲什麼?”身後,一個蝶巧門的女弟子卻是不懂,出口問道。
寒掌門沒有開口,倒是女弟子旁邊的一個長老開口說道,“其實這個其中的道理很簡單,你多想想也應該就能明白了。”
說完了,長老沒有開口,留給了那個女弟子一會兒功夫思考,好一會兒的功夫之後,女弟子搖了搖頭,對長老表示自己還是不解。
“其實很簡單的,這裡是方清門的地界,而如果出了方清門的地界,到了別的門派的地界之上的,乘坐寶船而沒有打過任何的招呼的話,那麼是對其他門派的一種不尊重,正常情況下的話,你若是事情緊急,也沒有什麼問題,一般也沒有人搭理你,但現在是大戰將起之時,我們就需要考慮這些方面的問題。”長老開口衝着弟子解釋道。
“是啊,現在大戰一觸即發,一切都會很敏感,我們需要萬分擔心,你們要知道,每一場大戰都是有一個引子,而每一個引子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而我們方清門和蝶巧門承受不起這樣的後果。“
這一句話卻是另外一個長老說的。
女弟子點了點頭,但卻仍然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引子?可是這一場大戰我們不是已經要去兩界河兩界山準備圍攻獸仙宗了麼?這爲什麼還需要什麼引子呢?“
沒有長老回答,女弟子也沒有再去追問只是在自己的心裡把這一件事慢慢的記下,然後開始了思索。
兩千年前,中門派覆滅竹山派之戰,那時候竹山派已然是樹敵衆多,而且又因爲所修行功法大道與別的教派相異,不爲其他門派所包容,而最主要的是,竹山派的弟子衆多,實力強勁,戰力極其強大,又有重寶南山竹海,和淨水仙庾。
是以,竹山派和衆多門派關係越來越緊張,小處摩擦也常常有,暗裡爭鬥也不少,但卻是沒有過分的。
最後,竹山派一個弟子外出行事之時,見到有人爲惡,出手懲治,本來是一件小事,卻沒有想到,那個爲惡之人竟然是淨水宗的一個實權長老的唯一子嗣,因爲沒有修行天賦,故而沒有在淨水宗中修行,反而是成了仙界一個普通的家底有些殷實的小富商。
結果就是這個一個懲治,富商死了,於是淨水宗長老出手,直接是大舉襲殺那個弟子,竹山派當然也不能是看着不管,最後,只以爲一個有些身份的普通人死了,就最火越演越烈,上演成了兩千年的大戰,而同時,也覆滅了竹山派。
富商之死在這裡,就是一個引子,是導火索。
還有三萬年前的仙魔全面大戰,那一場仙界和魔界全面開戰,死傷無數,其最初的引子卻是因爲魔界有人偷偷混入仙界,獵殺了仙界一個小村落的所有人。
一萬年前的滅魔之戰,魔宗弟子因爲獵殺了一個三流小門派弟子而引發大戰。
……
諸如此類的事情數不勝數,而今日,衆門派和獸仙宗不和,準備打上去,這一方仙域有大戰將發生之事,所有人是都能看的見,但是畢竟獸仙宗和各門各派還都沒有撕破臉皮,沒有真正的不死不休。
既然是事情沒有真正的不死不休,不可挽回,那麼一切就都還會緩和,或者說,那個引子還沒有出現。
所以,這纔是現在各門各派所有人都小心謹慎的原因,誰也不會去想當這一個引子,導火索。
例數各次大戰,不管最後的結果究竟是什麼樣子,誰勝誰敗,最起碼有一個可以確定,那就是
不管誰勝誰敗,所有的引子,以導火索出現的那個永遠都不會有好下場,他們大都是在這戰鬥剛剛開始發生的時候,就會直接消亡,連最後的大戰都看不到。
很顯然,在這裡無論是方清門,亦或者是蝶巧門都不想去成爲那個所謂的導火索。
九彩琉璃寶船速度飛快,似一葉飛舟一般,在天際滑過了一道弧線,所過之處,留下了一道道的雲動的痕跡,因爲飛的高,遠遠的看過去的,彩霞都在這飛舟的腳下,而另一邊,從這九彩琉璃寶船之上向下看過去的話,那大地之上建築已然是小如螻蟻,雲層就在自己的周圍,仿若是觸手可及。
方辰站在寶船之上,向着地上望過去,眼睛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在想什麼?“寒衣走上前來,到了方辰的身邊,開口問道。
“沒,就是發現其實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從這麼高的地方往下面看過了!“方辰開口感慨了一句,這上一次,上一次自己從這麼高的地方往下看過去是什麼時候?是自己第一此乘飛機的時候麼?
而如今,莫說是乘飛機,便是連飛機這一個詞彙對方辰來說也是一個非常遙遠的詞彙了。
聽了方辰的話,寒衣也是從着那麼高的地方往下看了看,只一看,寒衣就覺着自己的心好激動,好開心,好酣暢,原先有的沒有的不快全部是都掃去了,就連所有的憂慮也都消失了,整個人,整個心的空間變得無比的廣袤,好似被拓寬了無數倍。
“呼,以前我都沒有發現,從這個高的地方往下看竟然是會如此的令人暢快呢!“寒衣吐了吐自己的舌頭,整個人顯得很激動,開口衝着方辰說道。
“是的吧,其實感覺卻是不錯。“方辰悠悠的說了一句,但是整個人卻依然興致不高。
“那,那我爲什麼會感覺你有些不開心呢?好像是興致缺缺的樣子,有些有氣無力一般。”寒衣顯得有些擔心,她敏銳的感覺到了方辰這會兒有些不對勁。
“沒有什麼,只是我感覺有些累而已。”方辰似乎不想多談。
寒衣看着方辰模樣,心中突兀的是感覺有些心疼,上前一步,然後小手直接是放進了方辰的手中,溫溫涼涼。
方辰感受到,嘴角情不自禁的就是一抹微笑露出來,這才接着開口,“不知道你有沒有覺着,其實站在這個九彩琉璃寶船之上看下去,和站在地上看向這個寶船,兩者所見是一樣的渺小。”
站在山頂的人和站在山腳的人,兩者看過去其實是一樣的渺小。
方辰說了一句高深莫測的話,讓寒衣有些摸不着頭腦,似懂非懂。只是這說的卻是方辰他自己的心聲,有的時候,方辰自己都會想,如果自己可以重新選擇的話,自己會不會還會繼續走上這一條路,從地球最後一路來到這裡。
想了想,方辰又是搖了搖頭,這個世上其實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再者說了,如果自己當初不一點一點走到這裡的話,也許地球已然是直接被那些天魔給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