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了所需物品,李軍欠了圖魯夫一屁股虛擬遊戲金幣的債,也顧不得那麼多,趕緊將東西轉移到了現實世界當中。
與此同時,瑟琳娜也藉助薛三刀的身體,強佔了他的意識,讓李軍把所需物品連同薛三刀給轉移進了蔣母的房間裡。
搞定了這一切之後,李軍連忙與現在是薛三刀模樣的瑟琳娜用意識溝通道:“現在可以了嗎?趕得及嗎?”
“還好,趕得及,行了,你不要打擾我了,我要幫蔣小敏的母親做手術了。”瑟琳娜說道。
“好的,我先從海濱之城回來再說吧。”李軍說着,也駕駛着逆天裝甲車,從海濱之城又趕着回湯望鎮。
蔣母的房間裡。
“薛三刀”接了一盆清水放到蔣母牀頭,這才從兜裡拿出那個裝滿了水銀的小瓶,拔掉塞子,將瓶口對準了昏迷中蔣母的的脣邊,把小瓶子裡的水銀全部倒入了蔣母口中。
待得蔣母的喉嚨有了蠕動之後,“薛三刀”才把蔣母扶了起來,讓她的背靠在牆上,又把她的雙腿拉直,使得軀體不再移動,這才把那盆清水擺到牀上蔣母的兩腿中間,自己則盤膝坐到了蔣母的對面。
手掌一翻,那盆中的清水就猶如太空裡失了重心的液體一般,隨着“薛三刀”手掌的翻動在空中盤旋了起來,晶瑩剔透,煞是好看,時而奔騰如牛,時而緩和如絹。
漸漸地,那盆中的清水全部騰到了空中,幻化成一片薄如蟬翼的透明屏障,那道透明屏障猶如一片塑料薄膜一般,在“薛三刀”手掌的翻動過程當中,一部分一部分緊貼到了蔣母身上,隨即將蔣母的身體整個的“包裹”了起來。
而這時候,蔣母的身體已經沒了肉色,剩下一片晶瑩剔透的銀白,整個人的軀體就彷彿一大塊人形水晶一般,內裡的五臟六腑,還有紅色的血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薛三刀”剛纔喂蔣母吞下去的水銀,也流到了胃部,而他的指尖這時候卻散出一股淡淡的紫氣,穿入蔣母的身體到達胃部,與胃部那一團銀色的水銀溶爲一體,緩緩散開。
那股紫氣好像是把蔣母胃部的水銀氣化了,混合在一起,然後緩緩的擴散開來,到達蔣母左右腎臟,形成了一道紫銀色的保護膜,將蔣母左右兩顆腎臟“保護”了起來。
“薛三刀”雙掌一翻,如火一般赤明的光焰便從掌中噴出,時而泛藍,時而泛黃,時而泛紅,一道道光焰很有規律的從“薛三刀”的手掌往蔣母腎臟部位噴去。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十來分鐘,蔣母壞掉的腎臟被取了下來,隨即健康的腎臟又讓“薛三刀”給換了上去。
自從取下腎臟之後,蔣母的身體流血也開始了,“薛三刀”也停止了動作,開始用一般的儀器給蔣母進行輸血搶救。
就這樣忙活了兩個多小時之後,一絲微笑掛到了“薛三刀”嘴角,他輕舒了一口氣,下了牀,把還在昏迷的蔣母平放到牀上,拿過被子給她蓋上。
蔣母剛纔蒼白的臉色,現在已經有了一絲紅潤,只不過人還是處於昏迷狀態。
“好了。”瑟琳娜對李軍說道。
李軍這時候也回到了湯望鎮,正跟圖魯夫寫借條呢,聽得瑟琳娜這麼說以後,立馬將“薛三刀”給轉移回了遊戲世界,自己則回到了現實世界,看着蔣母臉色紅潤的樣子,李軍不可思議道:“真的好了?”
“我騙你幹什麼,行了,就這樣吧,我要繼續刷boss去了,沒事別來打擾我。”瑟琳娜說着,便切斷了與李軍的意識溝通。
月亮已經掛上了天空,蔣母已經清醒,就是身體還感覺到有些虛弱無力,蔣小敏叫傭人熬了粥,正一勺一勺的喂母親吃。
剛纔和凌福通在外面待了好半天,凌福通才向她道出實情,說她母親隨時有可能嚥氣,急得她站立不穩,幾欲昏倒,最後還是在凌福通的攙扶下才回了屋,可看見的卻是一個笑容滿面的母親,正拉着李軍的手跟他話家常,這讓幾乎絕望的蔣小敏欣喜不已。
屋外,一老一少兩個人坐在蔣家的飯廳裡吃着飯,年少的那個吃得很專心,而年老的那個卻是沒有半點食慾,似乎在思考一個很難讓人置信但又不得不信的問題。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凌福通已經問了第十遍了。
“阿姨再休養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痊癒了。”李軍哭笑不得的回答道。
“尿毒症!她得的可是尿毒症,剛纔……剛纔已經快要……”凌福通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到底怎麼回事,小李你能告訴我嗎?”
李軍抹了抹嘴,才道:“凌醫師,我聽說在西醫看來,一個人的死亡與否不在於心臟是否停止跳動,而是要根據腦死亡與否,才能確定,何況西醫還是依靠着無數精密的儀器才能對一個人的死亡與否做出判斷,而剛纔,我和你都只是遠觀了阿姨,從外表上判斷她有可能……我覺得剛纔我和你似乎都判斷失誤了。”
“判斷失誤?”凌福通張大了嘴,他不是一個自負的人,所以不否認有判斷失誤的可能性,當然,他也不知道瑟琳娜所謂的手術幫助下,蔣母的尿毒症已經完成了最重要的環節,只要再照尋常藥方堅持服上一段時間,就可以徹底痊癒,於是說道,“可是她的氣色比之前看起來好了不少,你對她做了些什麼?”
要是讓凌福通知道蔣母的尿毒症已經治本,不知道他會震驚到何種程度,現在蔣母的氣色看起來有所好轉,都已經很難解釋了,李軍只好用瑟琳娜教他的方法說道:“是這樣的凌醫師,我祖上傳下來一套鍼灸療法,對於何種病例沒有針對性,但是對於某些重症患者,有一定的舒血回氣功效,剛纔我對阿姨施了針,所以……”
“什麼針法?能讓我看一看嗎?”凌福通忙不迭的問道,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既然是祖傳下來的,哪那麼容易給外人看。
李軍笑笑:“看是沒法看了,因爲這套針法是在我腦袋裡。”
果然,凌福通的眼神裡盡是失望之色。
“凌醫師你如果感興趣,不如給我幾天時間,我把這套針法穴位圖畫下來給你,如何?”蔣母得救,李軍心情也不錯,看着這個救知若渴的花甲老人,倒也不忍心讓他失望,反正瑟琳娜說的,什麼鍼灸療法都多得是。
“什麼?畫……畫下來給我?”凌福通震驚道,“你……你說真的?”
李軍朗朗道:“治病救人乃杏林中人的責任,既然針法能夠救人,若是懂得的人越多,那就可以幫助更多的人,何樂而不爲。”
要是讓瑟琳娜聽見李軍這麼說話,定是哭笑不得,她可沒那樣教,李軍這小子真會裝啊,忽悠人起來一套一套的。
“那小李你是打算把你的祖傳針法給我,還是……還是賣給我?”凌福通實在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白得的午餐,他是一位資深老中醫沒錯,但同時也是一位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商人。
“凌醫師,你也太小看我了,”李軍想了想,覺得自己現在的身份也是一商人啊,在某些人眼裡還是奸商呢,能賣爲什麼不賣,於是改口道,“那就算我賣給你。”
凌福通眼睛轉了轉:“那你打算賣多少錢?”
李軍沉吟道:“我這朋友母親的藥,你給包了,直到她徹底好起來爲止,怎麼樣?”
“啊?”凌福通大爲不解,他現在知道那方子上的尋常中藥李軍是打算抓來給蔣小敏母親吃的,可是一付藥也就二十來塊錢而已,這麼便宜啊?
“這……這你都不願意啊?”李軍問道。
凌福通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不不,願意願意,我免費向你朋友的母親提供中藥,直到她好徹底好起來爲止,這……這是不是真的就能換你的祖傳鍼灸療法啊?你有沒有在拿我這老頭子尋開心?”
李軍哈哈大笑道:“當然沒有,那就多謝凌醫師了。”
“不……不客氣。”凌福通汗道。
凌福通走後,李軍待得時間差不多了,囑咐了蔣小敏一番,又寬了寬蔣母的心,李軍才起身準備回家。
兩家住的不遠,蔣小敏決定送李軍一段路,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直到快走到李軍家了,蔣小敏才很認真的問道:“李軍,我媽媽的病是不是已經好了?”
“你覺得呢?”李軍反問道。
“我不知道,”蔣小敏輕咬檀脣,“我媽媽每天都很疼,可是剛纔她卻沒喊過疼,氣色也很好,我總覺得……我總覺得她是不是已經好了,剛纔那個凌醫師說她就快要……可是她現在看起來又很好,我……唉,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腦袋很亂。”
的確,這不過是蔣小敏自己的感覺而已,沒有經過醫生證實,母親之前的病又那麼重,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徵兆說好就好,更何況李軍不是說他只不過是懂一點中醫而已,也只是幫蔣母號了號脈。
“反正阿姨今天的情況很好,如果以後情況都這麼樂觀,就不用再上醫院了,只要按時吃藥,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阿姨的病一定會徹底痊癒的。”李軍寬慰道,他不是不想告訴蔣小敏蔣母現在的實際情況,但這些東西又怎麼能說呢。
“希望是這樣吧。”蔣小敏輕輕嘆了一口氣道。
李軍心想反正現在蔣母的腎已經換好了,只需要再吃吃中藥就行了,就算蔣小敏的爸爸蔣天成回來,還是要堅持讓蔣母上醫院,那也沒什麼,醫院如果也證明病好了,他們就會寬心了,至於自己的問題,倒時候他們如果再要詳問,自己就再想辦法忽悠吧。
“一定會是這樣的,相信我。”李軍笑着說道。
蔣小敏雙眸一動,很感激的看着李軍:“李軍,你救過我,現在又對我媽媽這麼好,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報答你。”
“你想報答我?”李軍嘿嘿笑道。
“想啊!”蔣小敏點了點頭道,她感覺李軍的眼神中,似乎是想對她做點什麼。
李軍突然哈哈笑道:“有機會的,哈哈,走了,放心吧,阿姨很快會好的。”
蔣小敏默默看着李軍遠走的背影,心頭越來越溫暖,覺得李軍真是個大好人。
李軍回去還沒睡多久,天剛亮就接到了凌福通打來的電話。
凌福通焦急的詢問李軍鍼灸療法的事情,急得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生怕李軍突然反悔,不把針法告知於他。
這老頭兒可真是麻煩啊,李軍無奈,起牀吃了點東西之後,便去了“福安堂”,瑟琳娜給了他一本叫做《九轉靈針》的鍼灸療法,他就決定把東西給凌福通送過去。
凌福通早就在內堂辦公室裡候着了,能把蔣小敏母親那個垂死之人續過氣來,不管當時是不是他判斷失誤,他都覺得李軍的醫術已經達到了一個出神入化的境界,對於李軍所謂的祖傳針法,自然是期待萬分,可是當他看到李軍送來的《九轉靈針》以後,卻是兩眼一摸黑,竟有些找不着北了。
饒是凌福通這樣資深的老中醫,也根本看不懂《九轉靈針》的運針方法,中醫鍼灸是講究利用銀針刺激穴位從而達到治療目的,人體穴位至今已經發現了超過一千個,但中醫臨牀常用的也就一百多個,《九轉靈針》卻是把銀針用在大大小小近八百個穴位上面,有的穴位凌福通連聽都沒聽過,這樣一套極爲複雜的銀針穴位理論,怎能不讓凌福通兩眼抓瞎。
雖然暫時摸不透《九轉靈針》的運針方法,但下針的準確與功效凌福通還是能從中看出一點端倪來的,明白李軍這一套祖傳針法確實是好東西,用處極大,但不會運用,也是白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