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這篇文章署名是自己,但實際作者並不是自己。吳芸看了看遠處的徐浩,用眼神在徵求他的意見。
宋博文一進門說要授權,徐浩就猜到他要的肯定是自己的那篇文章,心說真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首。昨天你這老傢伙剛剛在食堂和自己搶位置,今天就撞自己頭上了,想用我的文章,做夢去吧。
見吳芸投來詢問的目光,徐浩朝着吳芸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授權給宋博文使用。
從徐浩這裡得到迴應,雖然吳芸並不知道他是出於何種目的讓自己拒絕授權,但怎麼說心裡有數了,知道該怎麼了。對宋博文道:“宋老師,不好意思,這篇文章我不能授權給你廣播上播出。”
宋博文傻了,吳芸拒絕讓自己使用她的文章,這個結果根本就沒有在她的預料之中,打一開始,宋博文以爲授權只是一個程序過場而已,要不是給馮瑞澤點面子,自己甚至不用親自來,派自己手下的跟班來就行了。
“吳芸,你不同意我用你的文章?你沒搞錯吧?我可是要在今晚的音樂故事上播出你的文章啊。”宋博文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宋老師,我知道,但很抱歉,我並不想這篇文章出現在您的節目上。”吳芸回答的很乾脆。
“吳芸,好樣的,就要這麼拒絕這老傢伙。”
“好,太看不起我們易週刊了,吳芸可給我們長臉了。老傢伙你既然看不上我們雜誌,何必來找我們要授權呢?”
“就是啊,你牛,你去找好的文章啊,找不到來求我們授權,還這幅態度。”
聽到吳芸拒絕宋博文,很多同事都在心中暗暗叫好,心說吳芸可是爲大家出了一口氣。
“吳芸,你這是故意的吧?你別以爲你寫了這篇文章你就是名人了。易週刊多大市場,讀者羣有多少你比我清楚。怎麼,你是看不上我的欄目還是怎麼了?覺得你的文章好應該上國家級的電臺?你可以打聽打聽去,我的欄目在姑蘇市,在東洲省有多少聽衆基礎。”宋文博見吳芸不給授權用她的文章,心裡火了。
如果換了平時,宋博文爲了面子,吳芸不給,他可能丟句狠話就走了。但是現在不同,自己的節目就等着這篇文章提高收聽率呢。只是好歹自己是個知名電臺主持人,他真是放不下名字和吳芸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姑娘低聲下氣說話。
吳芸不在乎宋博文的語氣,依然面帶微笑,語氣平靜的說道:“宋老師,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我很尊重您和您的節目,只是我有些個人原因,並不想讓這篇文章被過多的曝光,所以,所以還望您見諒。”
“哼,不想被曝光,小吳,你這是心虛了吧?我早就猜到你這篇文章是抄襲的,我就說你小吳什麼時候筆力長到這個層度,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來?我是沒想到你們易週刊業績差,居然差到用這種歪門邪道來博眼球的地步了?看來我是要在我再做一檔曝光的欄目了。”宋博文抓到了吳芸的軟肋,盯着吳芸的眼睛說道。
吳芸心中有愧,被宋博文當面質問,臉上居然泛起了紅暈,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這讓辦公室其他同事都開始暗自猜疑起來:“難道吳芸這篇文章真的是抄襲的?”
“不可能吧,這篇文章寫得這麼好,真要是抄襲,我以前應該也有印象,咱們都是編輯,每天接觸的文章太多了,怎麼回一點印象沒有?”
大家心中都有疑惑,但是宋博文說易週刊走歪門邪道這種話,還是激起了辦公室很多同事的不滿,大家是越來越看這個人不爽了。在易週刊辦公室裡當着這麼多人面說易週刊的不好,怎麼能不招人狠呢。
徐浩也看出了吳芸的尷尬,心中有些着急,自己也沒想到宋博文這傢伙居然會當面質問。
“抄襲?宋老師真想的出來啊。我們這裡可是有人開着手機攝像的。你可要對你說的話負責啊。大家都做個見證,宋老師說吳老師抄襲,那麼我們就請宋老師拿出證據來,如果拿不出來,我們就要宋老師在他的節目中公開道歉,並且承擔一切法律責任。”徐浩從角落裡站了了出來,手裡拿着手機,開着攝像模式,一路攝像一路走到吳芸身邊。
“對對對,我們都在攝像,宋老師你可以要有證據。”
“宋博文,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可要對今天的話負責任啊。”關廣富站起來道。很快,辦公室裡很多同事都拿出手機打開攝像模式開始拍攝。
“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一個實習生,滾一邊去。”宋博文見是徐浩,想到就是昨天在食堂不給自己面子的人,張口就罵。
“宋博文,這裡是易週刊,徐浩是實習生不錯,但輪不到你來說他。”關廣富站出來爲徐浩出頭道。
“宋老師,今天你太過分了吧。徐浩怎麼樣現在也算我們易週刊的一員,你罵他,等於就是打我們這裡所有人的臉。我們不歡迎你,應該滾的是你。”一個年輕的女同事站出來說道。
“滾,滾出去,你的欄目牛,你去你電臺牛去,有種別來求我們給你授權。”有人開口,很快辦公室裡想起一片呵斥聲。
“宋老師,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素質。我現在鄭重的通知你,如果你拿不出說我抄襲的證據,我將會起訴你。另外,如果你在你的欄目中未經我的允許擅自使用我的文章,我一眼會起訴你。”吳芸,說完對徐浩道:“來我辦公室一下。”說完拿着她的包轉身就往她的辦公室走去。
宋博文懵了,沒想到自己認爲很容易的事,居然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實在是搞不懂除了涉及抄襲,吳芸爲什麼不願意自己的欄目用她的文章。“好,你們易週刊有種,活該你們是廣電最垃圾的部門。”聽着一片讓自己滾的罵聲,宋博文只得丟下一句狠話跑出了易週刊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