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被刺殺的省一把手幾乎是沒有過的,羅力法現在是又惱火又鬱悶,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
要說是誰會來刺殺自己,羅力法這第一個就想到了今兒出言威脅自己的徐澤,那小子可是張狂得可以,可還真不在乎自己的身「啓航冇水印」份。
不過羅力法一轉念,倒是很快搖了搖頭,自己與他雖然因爲南州的事而有隔閡,但也沒有什麼生死大恨和極大的矛盾,這徐澤不可能真放肆到如此程度,也不可能如此大膽,再說一旦自己死了,首先被懷疑的就會是他,徐澤再蠢也應當不會蠢到這種地步纔是。
至於其他的羅力法絞盡了腦汁,卻是也沒有想到到底是哪方面想要自己的命,這就算是政治鬥爭,但是華夏這幾十年來也沒有玩刺殺的啊”,這實在是太犯忌諱了,幾乎不可能有人這樣做。
所以,這糾結了半天之後,羅力法只得暫時放棄了這個繼續考慮的想法,只能等着下邊的人去查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四點多了,羅力法勉強地在書房眯了一會,第二日大早再次詢問了追查的情況無果之後,又接受了一下省裡其他要員的一些看望,便趕去醫院探望那位見義勇爲而身受重傷的老道士。
說來這位老道也是相當的倒黴,遁世數十年,過得極好的清淨日子,這剛出山頭一天就遇上了這麼倒黴的事。
堂堂一個天位高手,他這一身的功夫這剛剛纔施展出七、八成來本以爲能夠輕易地將那刺客給搞定誰知對方太詭異了,陰招勝不勝防,突然射「啓航冇水印」出一道紅光直照雙眼,讓老道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直接將一雙眼睛在這怪異的紅光之下弄成了爆盲:
還好最後對方一刀劈過來時,老道雖然在突然爆盲之下無法視物,正在驚慌之中,但畢竟經驗豐富,感覺到風聲不對立馬閃身後退,才避免了被對方那突然冒出來的一柄利刃生生劈成兩邊的後果。
不過,傷得卻是也不輕,這一刀批下來,生生劈斷了七根肋骨,右胸壁完全被破開,右肺中上葉幾乎被完全切下,兩根分支動脈被切斷,出現大量失血;當時被緊急處理送到省醫院進行急救手術時,已經出現了失血性休克。
進行手術搶救的乃是省醫院最著名的胸外科教授看着老道那已經降到極低的血壓,還有滿身的鮮血,以及那花白的頭髮,原本都已經只打算是盡人事了。
誰知道這一邊手術一邊輸血,輸進去了的血加起來都有半臉盆了,這老道士竟然熬過來了,在手術結束之後,那血壓雖然依然偏低,但卻是穩住了沒有再繼續往下掉只是依然還昏迷不醒,呼吸微弱。
話說天位高手的生命力硬是強悍,通過肺部修補術、血管吻合術、肋骨復位固定術、胸腔閉合術…等一系列的手術,整整做了五個小時才完成,這老道一口氣也愣是堅持了五個小時,沒斷氣…
最後這位主刀的教授都直嘆是奇蹟,這麼重的傷,而且失血如此嚴重,就算是年輕人也極難熬過來,但是偏偏這個看起來起碼六七十歲的老道士在手術當中一口氣愣是不斷,生生地堅持過來了。
做完手術的老道士被安置在了重症監護病房,鼻子上插着氧氣管,身上粘滿了各種監控導線,特別是胸脯之處,那是被繃帶綁得嚴嚴實實的,旁邊還有專門的護士時刻守護着。
旁邊的胸外科主任這時也不敢休息,畢竟這個病人可是省政「啓航冇水印」府那邊送過來的,聽說羅省長還發了話,一定要救活這老道。
這運氣好剛把做完手術,暫時穩定了,就怕這老道士現在躺着突然一口氣不來,停了心跳那就完了;畢竟老道士右胸已經開了個近尺長的大口子,好不容易把肺部縫好,血管吻合了,沒有再出血,但是一旦心跳停止,那麼胸外按壓卻是也不能做:
因爲一按左胸那邊,帶着右胸也會隨之按下,只怕是九成九的那血管又會出血,那剛吻合固定的肋骨只怕是也得移位,這不管那種情況,這老道死定了。
現在這胸外科主任連帶醫院院長,都只期盼着能夠捱過這兩天,只要熬過了兩三天,情況穩定了一些之後,那麼就算是脫離了危險期了。
這時省政「啓航冇水印」府的車隊也到了的省醫院門口,醫院院長副院長等人也早已經接到了通知齊刷刷地到門口迎接了。
在一羣警衛的護衛之下,羅力法在醫院張院長的陪同下,大步地朝着外科大樓走了過去。而一旁的院長正在小心地介紹着病情。
“病人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雖然經過醫務人員的緊急手術和搶救暫時穩定住了,但依然處於昏迷之中,而且隨時還可能出現心跳驟停等情況”張院長一邊抹着汗,一邊快速地將大概情況講解給羅省長聽。
雖然張院長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很清楚羅省長很重視這個病人,否則也不會這麼大清早地便趕過來探望。
所以他得趕緊講清楚情況,否則一旦出了問題,這個黑鍋自己就背定了。
羅力法陰沉着臉,聽得人還沒有清醒,這臉色卻是更難看了幾分,然後轉頭看看着院長道:“那什麼時候人能醒?”
“這個”這張院長卻是爲難了起來,他這如何能夠肯定回答?這能不能保住那老道的命還是兩說的事呢,只是省長問起又不能不答,遲疑了一下,然後才道:“起碼要等他病情穩定,如果情況好,大概需要…兩,兩天左右!”
“兩天?”羅力法的臉色更陰沉了兩分,他已經聽懂了這院長的意思,這所謂的兩天還得是在好的情況,如果有個萬一,那就是也有可能醒不過來的。如果這老道要是醒不過來,那麼要從他口裡得到情況,那就更是沒有希望了。
一大羣人走到了重症監護室外,那胸外科的主任也趕緊出來迎接,與羅力法握了握手之後,又趕緊介紹了一下情況,並取出兩件探視服給羅力法和一名警衛穿上,進入病房「啓航冇水印」中去探視。
看着病牀之上一臉蒼白,紛身裹滿了繃帶插滿了各種儀器管子的老道,這羅力法也覺得心頭一黯,這個老道雖然不知來由,但是卻的確救了自己一命,那個盔甲人一刀就將這老道傷成這樣,如果這要是擱到自己身上?
想到這裡,羅力法都不禁地打了個寒顫,當時假如不是這老道一聲大喝,將那盔甲人嚇住,等得這盔甲人進入自己房「啓航冇水印」中,那自己就早沒命了。
“老同志”你一定要堅強,儘快地醒過來啊。”羅力法同志很深情地拍着老道那有些冰涼的手,進行了看望之後,才轉頭走了出去。
“你們一定要盡全力挽救這位老同志的生呢”,他爲我們黨和國家立下的極大的功勞,一定要儘快讓他恢復還有清醒…”走出了監護室之後,羅力法一臉嚴肅地對着張院長和這胸外科主任交代道。
“是是是我們一定盡全力,挽救這位老同志的生命,請省長放心!”雖然覺得心頭有些發虛,實在是沒有把握,但是這個時候,張院長和胸外科主任只得硬着頭皮應着保證道。
出了醫院回到車上,羅力法揉了揉額頭,緩緩地吐了口氣,然後對着前排的秘書道:“這個老道士的來歷去查了沒有?”
“省長已經去查去了,警「啓航冇水印」察局方面已經派出了不少的人,對城內的所有道觀進行排查和詢問,應該過一陣子會有結果上來的!”李秘書趕緊回道。
羅力法點了點頭,然後道:“走…先回辦公室,還有一堆的事情需要應付的!”
燕京,懷仁堂內,這時也有不少人在會客室中就坐,老人家端坐在上位,臉色肅然,沉聲地道:“到底怎麼回事?我黨高級官員遇刺,這可是近些年來的第一次,到底是誰這樣猖狂,在我華夏境內竟然也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首長現在情況還在調查,暫時還沒有查到什麼情況,不過應該過不久就會有消息來的。”其中一個身穿中將服的正是國安部門的負責人,小心地答道。
“嗯”廠定要查清楚,對於這樣的情況,一定要追查到底,不管是誰,一但查出來都要嚴肅處理”老人家寒聲地道:“我黨絕對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是境外勢力,也要追查到底!”
“是”衆人都肅然應道,衆人皆知這件事情,絕對不容就這般姑息過去,畢竟這已經是犯了極大的忌諱,要是破了這個例,那以後大傢伙出門都要懸着心了。
而這時青羊宮中,青元道士看着空空的廂房,這也是急了起來,這祖師爺大早就不見了,而包裹什麼的又在,偏偏不遠處的省委大院這時似乎是出什麼事了,這可千萬別跟祖師爺有什麼關係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