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和李佔元打着哈哈,章晉陽在心裡轉着念想:不對啊,她當初只偷了六十多噸,有零有整的啊,他拿回來八十多噸是沒錯,但是裡面還有南方好幾個黑幫的庫存呢。
布魯斯基搶劫的那個車隊他也瞭解過了,一共也只有七十幾噸,加起來也不到一百六啊——這裡面有問題。
不過他可不能拿這個來問李佔元,就是旁敲側擊都不會做,這個小個子總是笑得眼眯眯的傢伙心思靈透着呢。
而且他也注意到了李佔元的苦笑:“已經擴散開了?我怎麼不知道……啊,超能者和財團的關係一向不是很好,超能鎮也被他們排斥,不知道也正常。
那麼你來是幹什麼呢,如果聯邦想要把這盆髒水再扣到超能鎮身上……那就唯有一戰了,但是你……好像代表不了EQRA對吧?爲什麼是你來呢?”
這是章晉陽搞不清楚的地方,EQRA有資格和他對話的人並不多,但是知道他和李佔元關係的人,基本沒有,除非這是李佔元主動要求的。
李佔元光棍的很,一副很坦然的樣子:“我是來問問消息的,很多線索都表明,復仇什維克和機甲大賽的關係匪淺。
同事們都在調查大賽的舉辦者守望者聯盟,但是我是知道的,那些人知道的肯定沒有你多。”
章晉陽故作恍然的哦了一聲,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我看了那些資料了,EQRA的報告語焉不詳,但是那場戰鬥我也看過戰鬥視頻,調查機甲大賽?你們找錯方向了。
這方面你需要一個機甲技術專家,要麼你去找鋼鐵俠,要麼你去找監獄裡的賈斯汀·漢默,只有他們做的證詞才能擁有效力——我的名字出現在文件上你們就輸定了。”
李佔元年紀不小了,雖說比起嚴老道來還差點歲數,但論起年紀也算得是章晉陽的父輩,對章晉陽也和藹得緊:
“證詞?不不,我們從組委會那裡拿到了各個參賽選手的名單,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他們正在想辦法調查這些選手背後的零件供應商,但是我覺得……徒勞無功罷了,他們在拖延時間,不想把這案子弄明白了。”
章晉陽挑了挑眉毛:“拖延時間?看來聯邦有自己的想法?還是與什麼其他的考慮?”
李佔元撇了下嘴搖了搖頭:“那不是我考慮的事,不知道是誰把這個案件扔在了我頭上,我是不想幹這行了,可不想因爲這種狗屁倒竈的事情提前退休。
不管上面的那些人有什麼想法,我得做我的事。
只是一百幾十噸的黃金,這點數量對市場的衝擊遠比不上金庫被劫的消息,是現在黑市上放出的黃金已經有一半的數量了,但是……
我檢查過了一些黃金,那些黃金雖然標號是正確的,但是……僞造者大概不知道標號有產地信息的,每個產地的換gig呢都有些成分上的區別,那些金磚是僞造的。”
章晉陽想了想:“就算他們知道了也沒用,難道專門去找標號產地去僞造嗎?有那個力氣不如從金庫裡多搬點出來。
但是你說標號是真的,那就是說這裡面有監守自盜的問題了?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佔元的表情嚴肅起來:“那個裡外勾結的人,我找到了,他曾是KGB,現在受僱於聯儲擔任安全官,能說動他的,就只有當年的同袍。
我知道雷霆咆哮的衛隊裡有很多毛熊戰士,他們當中也許有什麼消息。
而且復仇者什維克的機甲沒有人見過是什麼種類,對這些科技,很顯然還是你們更有發言權,鋼鐵俠的鑑證報告我看過了,它提供了一個線索是百目怪。
據說這位英雄當年曾經仿製過斯特克能源核心,也需要你引見一下,看看他那裡有沒有什麼線索。”
“不可能的。”
章晉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凜冬之寒的來源多半都是特戰隊和獵人,也有幾個西伯利亞訓練營出身,但是KGB因爲戰術風格問題不能參選。
至於斯塔克的線索,你們沒調查一下當年接受了漢默軍工遺產的那些傢伙嗎?以往當初是爲賈斯丁·漢默服務的,漢默擁有斯塔拉克能源核心的技術。
實際上現在除了奧斯本的高能電池和ATC的磁能動力系統,其他人用的多半都是能源核心的變種,燃料一般都是儲量較大價格相對便宜的釹。
不只是漢默軍工,國防部也有能力製作類似產品,他們卡在了將這個小東西倍化的過程。
毛熊,炎黃,我們甚至在霓虹找到了斯塔克能源核心的拓展應用,原因很簡單,九頭蛇遍佈世界各地,這種敵人的科技自然是擴散的人盡皆知才能讓復仇者失去最大的贏利點。
復仇什維克的機甲,不同於現在任何一種機甲,我曾從斯塔克的實驗室裡拿了一些碎片回來,在那些金屬上檢出了生物活性。”
李佔元的眉頭皺得很深,這讓他有了一點威儀:“這意味着什麼?市面上所有的相關企業都不曾爲什維克供應物資?”
章晉陽捏着下巴,望着天花板沉思:“這些機甲是活的,是和穿戴者是共生的,這是很多人都在追求的技術。
這方面研究最深的是霓虹,其次是九頭蛇。
我個人認爲九頭蛇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爲爆發金融風暴對他們最有力,而且……他們也有實力滲透聯儲,自己偷自己的錢自然是方便的很。
我猜最後市場上出現的絕不只是那一百六十噸黃金,他們會把所有國家都牽扯進來的。
而且,那些人自爆的也很蹊蹺,很像是一種技術泯沒手段,這也是九頭蛇慣有的武器保密方式。
現在九頭蛇換了新領袖,我們還不知道是誰,初步懷疑特倫西亞公司是九頭蛇拋出來的誘餌,可是幕後掌控者,佈局實在嚴謹,雖不說是無懈可擊,可是總能把疏漏第一時間消除,絕對是頂尖的戰略家。”
李佔元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來:“我們也懷疑特倫西亞公司,但是沒有獲准監視行動。
FBI的朋友給了我這張照片,特倫西亞的高層在會見某個人……”
“是他?不可能!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