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給這任務怎麼定了這麼大的自由度,感情這是這麼大一個坑啊。”
“你是很合適的,無論從性格還是身份。對手們不會想到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雖然他們可能有你的檔案。說實話,這個任務連制定人也覺得是扯淡,但是因爲看到了你,我決定試一次。”
“炎黃剛拿到一個五佬峰的位子沒幾年,雖然我們在超凡力量上有着其他國家沒有的優勢,但是國家力量上的短缺纔是致命的。”
“我們沒有特斯拉,沒有斯塔克,一切的一切都得靠人堆。聽說託尼家裡都有了人工智能,可我們國家知道計算機這個詞的可能都沒有人口的一半,見過計算機的人連薊京城都裝不滿,聽說過人工智能的就只有我們這些情報人員,還有最尖端的那幾個實驗室。”
“你知道這中間差了多少代嗎?”
“孩子,國家在這世界上每前進一步,腳下踩的,都是族人的血肉築成的臺階。這血肉裡,你的我的,有名的人的,無名的人的,做着那些有希望的,沒希望的事。”
“這種任務放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北美鷹崇尚個人主義,你是個年輕人,他們有信心影響你。霍華德成立了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很多年了,從全世界巧取豪奪,爲北美鷹儲備了海量的科學技術。政策分析室甚至認爲他留下了一個計劃,用於指導北美鷹關鍵時刻通過在科學技術上的革新,來操縱世界科技發展的方向和格局。現在老大哥深受其害,甚至鬧到了分家的局面,大毛家還在討論,雖然作爲實力最強的長兄繼承了最多的家產,可也繼承了最多的麻煩。”
“我們懷疑三號人物就是報復,因爲在這個金屬胳膊上我們看到了當初一項計劃的影子,然而現在一切都被一個叫‘海德拉’的組織給掩蓋了蹤跡。”
“所以我們確定,新約克城將來很可能是世界鬥爭的中心,那裡將匯聚一切或者至少是大部分的超凡戰爭。”
“我們需要一個釘子,一個結實的釘子。”
“單單是情報的話,之前的特工們就足夠使用。但是他們的等級潛力都不高,你不一樣。當初你入學的時候,學校對你的判斷就是‘力王’,所以給你的代號纔是號稱‘四海有名稱混世,西方大力號魔王’的平天大聖。”
“順便說一句,你剛纔的說話方式不錯。”
“這算是表揚嗎?這兩個傢伙你別指望有什麼成果就是了,說說第二個,這個叫哈利·奧斯本的傢伙是誰?能和託尼排在一起,應該不是無名之輩吧?”,章晉陽聽明白了,這是讓他學孫猴子,到對手肚子裡去翻騰,至於翻騰成什麼樣子,就像是任務的要求——你隨意,反正你的特長是惹麻煩。
“哈利是奧斯本企業的繼承人,是個年輕小夥,明年進高中。我希望你能成爲他的朋友,跟班也行。他的父親,現在的奧斯本企業的掌門人諾曼·奧斯本身體狀況堪憂。原因?奧斯本家族那個遺傳病根本就談不上是隱私,當初諾曼爲了這個病做了太多急功近利的事,很快就會輪到哈利了。”
“就說這小子是一個身患絕症的富二代?”,章晉陽對這個名字知道的恐怕比劉校長多得多,這都得益於他現在越來越清晰的大腦記憶。
“你漏了一樣,天才的富二代。他在生物學和基因學上的天賦遠超其父——實話說,諾曼的天賦真不怎麼樣,也就是一個好一點的研究員的水準,比起他兒子,他差遠了。”
“諾曼是個財閥的掌門人,他的兒子也會是,研究天賦有什麼用。”
“沒錯,這就是這對父子的矛盾所在。你瞧,你的天賦也不錯。”
“老人家,你臉上那個‘我很欣慰’的表情糟透了,我確定一下,我到那邊的任務就是攪混水是吧?”
“嗯,可以這麼說。給你一個方向,前幾天他們彙報了一個有意思的事兒,一個叫弗蘭克·卡斯特的退役海軍陸戰隊員,在地下世界闖出了偌大的名聲,人們給他起了個綽號‘懲罰者’,座右銘是‘youguity,youaredied’,是個出手就要人命的棘手人物。”
“啥啥帶啥?我聽不懂英語,那個,我到那邊還得現學英語是吧?”,章晉陽纔想起來還有那個叫英語的玩應兒自己還沒會呢,這輩子在學校裡也沒學,上輩子的?誰還記得那個!
“你有罪,你就死。北美戰防局給他的等級劃分是十級特工,這是凡人的頂峰——北美戰防局就是我剛纔說的那個霍華德牽頭建立的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簡稱。”,劉校長對這個裹腳布一樣長的名字的鄙視溢於言表。
章晉陽對這個名字的感覺也很奇怪,劉校長以爲他是被這個長的過分的名字噁心着了,其實不是,他對真的有人一遍一遍的在自己面前念這個讓人聽過了就記憶深刻卻絕對記不住的名字有着奇怪的興趣。
“就是說,這哥們兒是個大俠?除暴安良,殺富濟貧?”,章晉陽對這個很感興趣,那個男孩兒沒有大俠夢呢,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身去,深藏姓與名,這可多浪漫啊。
“沒錯,‘殺人者,打虎武松也’,就是這個人乾的事兒。新約克城的地下世界牽連甚廣,很多隱秘勾當都隱藏其中。懲罰者只針對一般犯罪案件和人員,也許你也該試試,多點戰鬥經驗總是沒錯的,對吧?”,劉校長像一隻慫恿黃鼠狼偷雞的狐狸。
“校長,你教給我這些真的好嗎?這可不像是一個教書育人的老人該說的話,聽起來你可不象好人啊。”,章晉陽雖然不是話嘮,但是常年的沉默還是讓他憋得慌,難得能肆無忌憚的說話。
“孩子,我們都不是好人,我們是刀,我們是絆馬索,我們是陷阱,我們是毒藥。我們負責斬斷所有伸向國家利益、民族利益的手,這可不是好人乾的活。”,劉校長學着章晉陽的樣子挑了挑雪白的眉毛,竟然有點痞痞的。
“英語怎麼辦,到那頭現學啊?”,章晉陽看着老人家竟然調皮的學他,突然感覺這個任務是不是就是眼前這個老頭兒弄出來的。
“你本來就不會英語啊,一個炎黃鄉下的高中生,能說點ok,謝謝你好就行了,平時你們不也看美國電影麼?就按那裡面你能想起來的來就行了。”,劉校長表示這是爲了彌補你身上的破綻。
“罵人行嗎?國罵三字經學得最快,反正打架我也不一定會輸。”
“還是注意一點吧?我猜人家罵你你也聽不太懂。”,劉校長開始收拾展示結束的文件。
“下飛機有人接嗎?我自己可到不了地方,又不會說英語,還不得死的透透的。”,章晉陽還是覺得這個是不靠譜,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真的要參與到這樣一件事,很緊張的緣故。
“會有人接的,正常的親屬接機行爲,就是在機場出口有個人舉個寫着你名字的大牌子,確認身份,是你安頓下了之後的事情,不着急。”
劉校長把文件都裝好,然後從座位下拿出了一個小揹包,拉開拉鍊,從裡面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紫紅色小本本,章晉陽很好奇他拿出來的又是什麼,伸頭一看,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