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晉陽大手一揮,表示這都不是事,除了弗蘭克和刀鋒這兩個無家無口的流浪漢,誰幹這個不是兼職,他還是隻名偵探呢。
“在哥倫比亞醫學院修法醫學,本來打算學牙醫的,可是沒考上。”
還好,她是一個單科學生,要是像彼得和格溫那樣專修選修好幾個學科,章晉陽得懷疑自己的人生,他有着外掛都沒這公母兩隻小蜘蛛學得快呢。
“法醫?看不出來你還是挺有膽子的嘛,不害怕那些肉肉的白白的膩乎乎的大尾巴蛆嗎?我認識個法醫,同樣也是個女的,格溫應該也熟悉吧?”
格溫點了點頭,她知道章晉陽說的是安德里婭警官,她父親的得力下屬。
章晉陽略微的直了直身子,女孩子選法醫確實不多見,這種職業對於心理素質要求特別的高,所以感性的女人就不太適合。
“我想我並不害怕,我的父母都是昆蟲學家,雖然是研究古代昆蟲的,可是那些稀奇古怪的場面我也沒少看,所以那沒什麼的。”
“不必擔心你的學業,你的情況特殊,今年應該可以辦休學,正好做一些基礎訓練,參加一些簡單的行動什麼的,至於今後是否從事夜行者工作,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選擇,當然,這份工作是有薪酬的,算是你的業餘兼職,大家都這樣。”
章晉陽想了想,覺得提前和她說這些也沒什麼,現在超能罪犯的數量越來越多了,有的時候他們也覺得人手不太夠,好在有了個人武裝戰甲之後,不少等級略低的超能者就不會再佔用幾個主力的時間了。
比如說前一段時間有一個叫瘋人吉姆的傢伙,這傢伙實驗失敗了,變成了一個吃人肉的瘋子,只能靠不斷地注射腎上腺素和睾酮活着,可是他的能力也讓人頭疼,一旦注射了那些藥物,他就會變成一個沒有痛覺,狂暴的破壞者。
偏偏在平時他的智商也不低,好幾次都給他逃了出去,最後還是懲罰者出手,帶着一隊身穿“個人武裝”的士兵堵住了他,這些被好事者稱爲“重金屬騎士團”的戰士還被瘋人吉姆的陷阱坑壞了兩臺裝甲。
所以他原則上不反對任何有能力和願望的人加入到這個行列,他建立三個宗旨不同卻有統一陣營的組織就是爲了吸收不同性格和理念的人。
住在這個城市的人每天都與罪惡擦肩而過,有的時候章晉陽也在想,是不是這就是明明北美鷹沒有計劃生育政策,可是人口就是上不去的原因,在新約克城這座人口千萬級的城市裡,每天的失蹤人口和死亡人口都在千人左右。
雖然這其中有着大量的非法移民、黑戶、外來者,可是這樣的人口削減速度依然是駭人聽聞的。
章晉陽不是北美鷹人,對這個國家也沒什麼使命感,不過多幾個英雄打擊犯罪還是好事——把壞人都殺光了,剩下的哪怕不都是好人,生活的環境也就勉強可以接受了。
像傑西卡這樣的人在未來會愈來愈多,不光是那些做實驗的後遺症,現在還出現了一個苗頭,在其它國家裡惹了禍的,呆不下去的超能者羨慕北美鷹這邊對於超級英雄的追捧,會有人穿洲過洋的來討生活。
如果不是有這樣的人搗亂,傑西卡這樣的好苗子章晉陽纔不會推給紅閃蝶,那個女人婆婆媽媽的是個聖母,雖然手底下不含糊,但在處事決斷上能力太差,完全感覺不出來她之前是個殺手。
在隊伍裡對紅閃蝶最經常的評價就是“現在殺手這麼容易幹嘛?連腦子都不用就行了?”
所以長明殿也很少用她出去做什麼,一般她只負責培訓和偵查,還有檢驗基地的防衛系統。
不過傑西卡這種迷茫的萌新交給她倒也合適,這種幸福中長大的孩子,雖然現在正在體驗父母雙亡的痛苦,可是畢竟沒有黑暗心思,無論是荒蕪之地還是夜神宮都不適合她,莫不如一開始就定向培養的好。
將來在對外聯手作戰上,傑西卡這種沒有污點的超能英雄更合適一些。
格溫當場約好了紅閃蝶,不過基於保密原則,會有一隊人專門過來,遮眼頭套什麼的都是常備品,這點格溫也給傑西卡打了預防針,女孩也表示理解,看女孩的樣子似乎打算確定是紅閃蝶之後就會加入,這讓章晉陽起了是不是現在就開通博客讓這些人都上去做些自我宣傳,好吸吸粉什麼的念頭。
不過章晉陽轉頭就把這件事放下了,現在他手上有一個棘手的案子,也是從tpe中轉過來的,一件十分蹊蹺的事兒。
這是一個叫做拜·托克的倒黴孩子,他剛剛從高盧外籍兵團退役,打算到新約克城來旅個遊,順便推廣一下他的愛好:高盧踢打術薩瓦特。
結果他惹了大麻煩,在一次搶劫珠寶店的時候後被警察追捕,再街上表演死亡飛車的時候,被蜘蛛俠一傢伙糊在臉上,光榮的成爲了一名階下囚。
如果是這樣,一名當場逮捕的搶劫犯是不會成爲tpe的客戶的,不過是又一次犯罪過程清晰,事實確鑿的公訴案件,派個人走個過場就完了。
然而警察在調查時發現,拜·托克不但頻頻喊冤,他的行爲也不對勁兒。
在追捕過程中,拜·托克是個魯莽的愣頭青,雖然體格健壯,可是要不是手裡拿着槍,幾個保安就能把他胖揍一頓,動作緩慢,反應遲鈍,說話的語氣生硬,古里古怪陰陽怪氣的。
可實際上,這個倒黴孩子是高盧外籍兵團的精英,大小數十戰不說毫髮無損,也是全身而退,不但槍法精準,行動謹慎,更是個格鬥高手,一雙長腿掄開了,要不是使用了催淚彈搞不好就被他從警察局打出去了。
根據他的身份再一推他的搶劫計劃,簡直漏洞百出,就連他自己都被蠢哭了,要是隻能設計出這樣的搶劫方案,他還不如自己一頭扎臉盆裡淹死。
按照他的描述,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犯下了一系列不可僥恕的錯誤,在一個錯誤的時機和一個錯誤的地點上身不由己的幹了一件能載入史冊的愚蠢犯罪,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路過那家珠寶店的時候,他不受控制的走進了衛生間,在裡面換了一套質量差的要命的衣服,打扮成了一個只有電視劇裡纔會有那麼業餘裝扮的劫匪,身不由己的衝進營業大廳開了幾槍。
他試圖從這種感覺裡掙扎出來,可是毫無效果,眼看着自己把一堆堆看着不錯實際上沒什麼價值還不好出手的廉價珠寶裝進了一個袋子,在警笛聲中連個人質都沒抓就衝到了街面上。
被控制着站在一臺出租車面前,差點沒被撞斷了腿都沒開槍,攆跑了司機自己開車,走了一條看起來最寬廣可是連他這個只到了新約克城三四天的外國人都知道那是一條堵的連上帝都沒辦法的路。
然後就被從天而降的身穿紅藍格子的緊身服怪人射了一臉白花花。
“我一定是得罪了哪個神秘的巫師,他控制着我,他要報復我!他要羞辱我,讓我以這種只要智商高於——不,只要年齡高於七歲就不會幹的愚蠢行爲來羞辱我!讓我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
拜·托克在tpe派去的律師面前痛哭失聲,這個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戰士痛苦的捂着臉,哭的像一個委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