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宜城的這幾天,徐信也難得的逍遙自在。沒有了在深圳的相互算計,徐信這小日子也過得格外舒坦。
不過對於徐信來說,回到宜城就肯定要去拜會劉老大,回來這麼多天不和師傅打招呼,那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徐信一到金時光的辦公室,劉老大迎接徐信的就是一個考題。
“兩個杯子中,你猜我會在那個杯子中放了蚯蚓!”劉老大那帶着疤痕的臉上露出一絲絲陰險的笑容。兩隻手捂着茶杯口,劉老大在等着徐信的判斷。
徐信咧着嘴嘆道:“咦,師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噁心。在茶杯你養蚯蚓!”
“呵呵,這你就別管了。反正如果你猜錯的話,那杯水你就必須要喝下去了!”
劉老大說完還對身後的幾人笑了笑。徐君越、馬縱橫、孫宗磊全部笑着扭頭看着別的方向,好像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似的。而蔡依晨的表情則是略微的笑了一下,然後也沒有表情的看着徐信。
劉老大的這考題其實就是考察判斷力和賭手的感覺。
徐信拖着小巴思考了一會。對着劉老大笑了笑,徐信突然伸出一掌準備攻擊劉老大的面門。
但是劉老大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是對着徐信微微一笑:“小子誒,跟我玩心理暗示是吧!你想乘機偷襲我,然後想讓我神情緊張,進而拿手阻擋你的偷襲。根據心理暗示,我一定會用手繼續蓋住那個裝有蚯蚓的杯子,而用另一隻手去阻擋你!呵呵,但是你別忘了。你的這些師兄們,會袖手旁觀嘛!”
在徐信出手的一剎那,馬縱橫和孫宗磊已經用手擋在了徐信的面前。徐信想利用心理暗示的招式獲取信息似乎不能得逞。
但是徐信卻笑了笑:“師傅,你果然老謀深算。我的這個小小的計謀當然不可能瞞得過你。不過你可別忘了,你可以控制住你的手,從而不去暴露哪隻杯子裡有蚯蚓,但是你卻控制不了你的神經元。受到感官刺激後,神經元必然會做出傳導反應。你即使再能控制肢體和情緒,在皮膚上也會有細小的變化。只不過這種變化很小,幾乎看不出來。但是師傅,你恰恰忘了一點,那就是你可是帶着手套的。機體上細小的變化不可能察覺,但是反饋到你的手上,也就是你的手套上。那不經意間對茶杯的力道,可就完全的放大了!……師傅,你說你剛剛左手的手套爲什麼輕輕抖了一下,是不是你在左手的茶杯上暗暗的加上了一點力道啊!”
徐信笑呵呵的把手搭在了劉老大的手套上。
劉老大很滿意的看着徐信,然後哈哈的大笑起來。將左手拿開後,那個杯子中果然有一隻蚯蚓。
“徐信,賭術來源於生活。任何生活中的知識都是你獲勝的秘籍。你能懂得這些,我很欣慰!”
“那是師傅你教導的好啊!”徐信大大咧咧的拿起右手的被子喝了起來。
喝了一半的時候,徐信突然覺得不對勁。那眼睛一看,竟然這個杯子中也有蚯蚓。
“呸呸!”徐信將喝下去的水全部吐了出來,然後呆呆的看着劉老大,“師傅,你搞什麼啊。兩個杯子都有蚯蚓!”
“賭,特別是個人對決的時候。其實就是一種爾虞我詐的過程。所謂兵不厭詐,只要能夠保證自己獲勝,你可以用任何你能想到的辦法。包括你可以在兩個杯子都放了蚯蚓,從而讓別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徐信,我希望我的這些話,能對你有所幫助!”劉老大示意蔡依晨將桌子上的杯子全部拿走,然後讓徐信坐了下來。
揮手讓其他的人都先出去,劉老大有話要單獨對徐信說。
衆人依次離開了辦公室。劉老大問着徐信現在在深圳進行的如何。徐信將他做的一切告訴了劉老大,劉老大聽後點點頭:“很好,你現在做的很準確。自古黃賭毒就是和黑密不可分的。你現在和這些人走的很近,的確是適合你以後在那邊的佈局。”
徐信說完自己的事,自然要問問蔡依晨和謝欣的問題。特別是蔡依晨,徐信這陣子一直很擔心。
劉老大閉着眼睛思考了一會,良久。劉老大慢慢的睜開眼睛:“謝欣和蔡依晨都是我的愛徒。她們的事我一定會放在心裡。只要你能夠順利的完成你的任務。她們就會完完整整的回到你的身邊!”
劉老大說完就讓徐信可以離去了。徐信點點頭,起身離去後將門關上。
劉老大看着徐信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徐信,我不是故意想欺騙你的。但是成大事者,必須要有所犧牲。你以後會慢慢懂得!今天我教你的那些東西,可能並不是賭術上的絕技。但是他確實你以後成長中所必須要具備的。爾虞我詐!這個世界沒有你值得完全信任的東西,只有你自己。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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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金時代的徐信原本準備和大家一起出去唱唱歌,吃吃飯。因爲畢竟好長時間都沒見着大家了。特別是徐君越,以前可是很“照顧”徐信的,資本剝削到現在徐信還心有餘悸。
不過蔡依晨好像不是太願意,徐信看到這裡,也只能推脫了大家的好意。陪着蔡依晨一起返回學校。
“小晨晨。怎麼了。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徐信一路上都拉着蔡依晨的小手。
蔡依晨微笑的把頭枕在徐信的肩膀上:“沒有啦。我只是想和你單獨多待一會而已。呵呵!”
“原來是這樣啊。那不如我們一晚上都待在一起好不好啊!”
“呵呵,討厭死了!”蔡依晨拉着徐信的手不停的甩着走向前面。
以前遇到徐信說這種話,蔡依晨接下來的一句肯定是“我纔不去呢,你又欺負我!”。但是現在蔡依晨可是從來不會說這句話了。徐信也樂滋滋的準備帶着蔡依晨共赴巫山。
辦完了手續後,徐信就一路小跑着和蔡依晨去房間。蔡依晨笑呵呵的跟着徐信的後面,剛進門,就被徐信一把抱起扔在了牀上。
“小乖乖。我來了。你不要怕啊。嘿嘿!”徐信搓着手一步一步的靠近蔡依晨的身邊。
蔡依晨笑着躺在那裡看着徐信。就在徐信準備撲向她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突然讓她眉頭緊鎖。
徐信趴在蔡依晨的身上不停的親吻着,兩手不停的在蔡依晨的胸前摸摸抓抓。不過行動了好久,他也沒聽見蔡依晨那熟悉的聲音。
徐信起身一看,頓時緊張了起來。此時的蔡依晨面色蒼白,渾身發抖。徐信一拉蔡依晨的手,此時的蔡依晨竟然雙手冰涼,完全沒有了剛剛溫暖的感覺。
“小晨晨,你怎麼了?”徐信輕輕的推了一下蔡依晨。
蔡依晨咬緊了牙齒,然後想努力的撐起來。但是很明顯,她的四肢不能使上力氣。徐信扶着蔡依晨坐了起來,然後一把將蔡依晨摟在懷裡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
蔡依晨皺着眉頭使勁的深呼吸。過了好久,這種情況似乎好了一點。
“老大。幫我把衣服穿好!”蔡依晨伸了伸不太聽使喚的胳膊。
徐信點點頭。幫着蔡依晨穿好了自己剛剛親自拔下來的衣服。
蔡依晨艱難的走下牀,然後半跪在那裡嘴裡默練着什麼。約莫三分鐘後,蔡依晨的臉色稍稍好轉了一些,但是表情依舊是很痛苦的樣子。
“老大,我現在出去有點事。你不要跟過來!”蔡依晨捂着自己的胸口,然後艱難的往門口走去。
徐信準備伸手過去扶住她。蔡依晨突然回頭對着徐信大吼道:“我讓你不要跟過來。你聽見沒有!”
此時的蔡依晨目露兇光,然後感覺到一股股的寒氣。徐信呆呆的看着蔡依晨,他感覺此時的蔡依晨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沒有了以前那種溫柔秀朗的樣子。
一把拉開門,蔡依晨就迅速的轉身離去。徐信剛剛追出門,就只見蔡依晨回身對着自己看了一眼。
徐信知趣的伸伸手,表示自己絕對不跟過去。
難道這就是毒盅發作時的表現?看着蔡依晨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於夜幕中,徐信感到內心現在無比的失落。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的痛苦,但是自己卻無能爲力。眼前的蔡依晨,讓徐信感到了無比的痛恨自己。
轉身準備回到房間,當徐信看見凌亂的牀單時,徐信還是沒有選擇進去。
“我要保護我的女人。我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把將門關上,徐信依然決定去尋找蔡依晨。
來到街道上,蔡依晨早就沒了蹤影。但是這裡只有兩條路,只要選擇對了就肯定能追上蔡依晨。
“我要冷靜。我是一名優秀的賭手。優秀的賭手擁有做好的判斷力和感知力。我現在需要知道小晨晨到底走了那條路!”
一股強烈的第六感推着徐信選擇了前往學校後山的路。徐信一鼓作氣的跑了過去。蔡依晨的四肢不是很靈活,她肯定不會走的太快。果不其然,徐信很快就發現了前面那個搖搖晃晃的蔡依晨。
只見蔡依晨艱難的翻過學校那個小山,然後進入宜大很著名的竹林。
據說裡面曾經有兩個女大學生被強姦致死,所以到了晚上那裡根本沒人進去。蔡依晨扶着竹子艱難的走進竹林中間。然後在一個石凳旁,她坐了下來。
徐信看着蔡依晨在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支菸花筒。蔡依晨點燃後一個奇怪的符號在天空中出現。
發出信號彈後,蔡依晨就趴在那個石凳上一動也不動。徐信知道蔡依晨一定是在等着什麼人。所以他現在不能出現,找個隱蔽的地方,徐信現在那裡多了起來。
足足等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徐信終於看見一直趴在那裡的蔡依晨突然的站了起來,然後單膝跪地,嘴裡說出:“恭迎少主人!”
剛剛說完,就只見竹林中閃動了一個身影。不知道從哪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頭戴面具,一襲緊身衣的女子突然出現在蔡依晨的面前。
這個女人出現的如此迅速,快的連徐信的天平眼都沒看清楚。
但是很快,徐信就沒有理會女人的速度了。他被女人的裝束徹底的吸引了。蔡依晨面前的那個女人,她的面具竟然和那四個黑衣女子幾乎一樣,不過稍微不同的是,那四個女子面具的主體色是白色和黑色。而眼前的這個女子面具的主體色則是金黃和粉紅色。而且她的緊身衣外,還套着一身薄薄的輕紗,似乎更添了一副神秘感。
“蔡依晨,你找我有何事!”女子站在那裡問道。
當徐信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雖然這個聲音明顯的是被修飾過的,但是徐信還能隱隱的感覺這個聲音似曾相識。只是修飾後,徐信也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到底像誰了!